第九卷第574章吃醋不成反挨打
蒋丽莎听到喇叭声响,估摸着黄江河回来了,就折回身来,走到门口,拉开虚掩的大门走了出去,黄江河已经下车走到门口。蒋丽莎伸手想接过黄江河手里的公文包,黄江河把包背到身后,说:“这里面全是绝密文件,你就别看了。”
“对我还秘密呀?我的秘密不但被你窥视,还被你占领了,我可没说过你什么,你倒好,对我还保守秘密。”蒋丽莎尴尬地问道。
“以后我拿到家里的文件,不经过我的许可,你千万别看。”黄江河一脸正
地说。
“那你把市委以外的人领到你的办公室,就不怕偷看了你的秘密?”蒋丽莎明讽暗刺道。
“市委书记办公室是办公重地,外人一概不得入内,包括你在内。”
“啧啧,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司徒小倩是怎么回事?你敢说她下午不在你的办公室吗?她是你的什么人,是外人还是内人?”
自从那天夜里黄江河给蒋丽莎难堪之后,在黄江河的面前,蒋丽莎连
气都要注意分寸,她今天拿到了黄江河搂抱冰莹的证据,心里有了底气,所以说起话来也气
了许多。
黄江河被点到痛处,斜视了蒋丽莎一眼,懒得和她再搭腔,刚好看到原野的大花脸,就问道:“嘿嘿,外孙子想当演员了,架子花脸,威风气派,长大一定有出息,不是关公就是张飞样的男人,外公看好你,一定有出息。”
蒋丽莎见黄江河没回答自己的话,知道他心虚才岔开了话题,就接着黄江河的话说:“也就是几朵花儿的功劳,值得你大呼小叫的。早知道这花儿这么好,当初冰莹要上山摘枫叶,你要是拦着她,告诉她咱们家就有漂亮的花朵,她怎么会受伤呢,害的你抱她下山。”
黄江河知道蒋丽莎对他旁敲侧击,当着保姆的面又不好发作,就气哼哼地向屋里走去。蒋丽莎跟在后面,故意道歉说:“老公,不是我多嘴,我说的都是好意,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生气。”
黄江河推开客厅的门,一坐到了沙发上,瞪了蒋丽莎一眼,说:“你一撅我就知道你放什么
,又是司徒小倩又是冰莹的,你以为我这个市委书记一天到晚就只惦记着女人。以后我回到家里来,你要像以前那样,先给我换鞋子,然后再给我擦手脸。你要是再敢问一些不沾边的话,当心我——”黄江河气呼呼地说。
“当心你怎么,你吃了我?你也不等我把话说完。今天中午我到饭店,刚好碰到吴黎和冰莹,就一起吃了饭。席间吴黎问起冰莹受伤的经过,冰莹讲了一遍之后,吴黎就起疑心了,非要问冰莹是怎么下得山。冰莹不开口,吴黎就一直问,后来冰莹哭着告诉吴黎说,她是被你抱着下山的。吴黎一听,就要了一瓶白酒,两次就喝下了一大半,要不是我拦着,一瓶酒一口气就进肚了。当着我的面虽然他没明说,但已经开始怀疑冰莹了,再说得难听点,就是怀疑你对冰莹做了什么。两人当场就
上了火,你一句我一句,惹得吃饭的人纷纷围观,丢人现眼的。”蒋丽莎添油加醋,说的是有鼻子有眼,黄江河听了如历历在目。
黄江河沉不住气了,追问道:“他俩打起来了?”
“没有,有我在场,怎么会让他们打起来。我一看局面不好收拾,只能左劝劝右劝劝,两人总算没打起来。”
“后来呢?”黄江河焦急地问。
“后来吴黎的酒劲就上来了,
七八糟的什么都往外说,我都不好意思给你学。”蒋丽莎突然打住,不愿再说下去。
黄江河侧着身子,皱起眉头,问蒋丽莎说:“你这个人,挑起了话头又不说完,在我面前,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我怕你怪我,又要骂我赶我走,你说说你自从嫁给你之后,我连个家都没有了,出了这个门连藏身之处都没有,想起你那天绝情的话,我现在心里还难受。”蒋丽莎说着,眼圈竟然红了起来,终于没忍住,眼泪哗哗的直往下淌。
黄江河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给蒋丽莎擦擦眼泪,说:“别打岔,吴黎都说了些什么?”
“我说了你可别骂我。”
“不会的,我不怪你。”
“那我可说了,吴黎醉了酒,就指责冰莹给他戴了帽子,绿——绿帽子,冰莹听了就哭。”蒋丽莎说着,假装擦脸,偷看了黄江河一眼,只见黄江河左眼角突然跳动了一下,蒋丽莎随即在心里冷笑一下。
“都是什么
七八糟的,这个吴黎,看来是不想在学校混了。”黄江河气愤地说。
“你又没对冰莹做什么,生什么气呀。我当时就劝解吴黎,叫他不要多心,告诉他说,你干爸爸有很多毛病,但是在对待女人方面,他可是谨慎的人。冰莹是我们的干女儿,他不会干那种伤风败俗的事。后来我就给他举例子,说电影女明星哪个在拍戏时不是搂搂抱抱的——”蒋丽莎装疯卖傻,一直絮絮叨叨。
黄江河听得不耐烦了,就呵斥她说:“你可真会做文章,好人坏人全让你一个人扮演了,什么明星不明星的,冰莹不就是我的司机吗?司机受了伤我不抱她下山,难道把她留在山上喂狼吃,或者冻死。
蒋丽莎的戏演得过火,砸锅了,黄江河现在才反应过来,知道她在故
玄虚,听来是为黄江河担心,其实还在计较那天夜里的事,借机出气而已。蒋丽莎见黄江河变了脸,就没好气地说:“人家好心为你,你倒好,狗咬吕
宾,不识好人心。就说你和冰莹没什么事,那今天下午把司徒小倩请到市委,又是怎么回事。别以为你干的好事我不知道,我在市委安
着耳目呢,你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女人中,蒋丽莎也算颇有城府之人,她知道司徒小倩掌控着她的把柄,稍不留神,就会引火烧身,所以几天来他一直隐忍不发。可女人毕竟是女人,一到关键时刻就把握不住自己了。她说过之后就已经后悔不跌,刚才的话要是传到了司徒小倩的耳朵里,蒋丽莎和郝琦的丑事就会在黄江河面前暴
无遗。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说的是羊还没有跑光,如果羊圈里一个羊不剩,补牢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话已经说出口了,蒋丽莎就不想再收回,她豁出去了,如果黄江河真的翻脸,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黄江河果然发火了,她一听蒋丽莎提起司徒小倩,还扬言在市委安
有自己的耳目,黄江河从沙发上抓起公文包就向蒋丽莎砸了过来。蒋丽莎没想到黄江河会来这一手,躲闪不及,公文包砸在了一只眼睛上。蒋丽莎捂着眼睛就向黄江河扑过来,伸手就去抓黄江河的脸。黄江河更没想到蒋丽莎会像泼妇般攻击自己,没有丝毫的防备,结果脸上被抓出五道红印。
蒋丽莎泼妇般的行为惹恼了黄江河,他抓住蒋丽莎的头发就把她按到在地,然后拳打脚踢起来,边打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说:“你这个女人,早该给你松皮了,三天不打,你就想上房揭瓦,今天我不赶你走,就在这里把你打死,看你还一天到晚给我惹是生非。”蒋丽莎抱着头护住脸,不再叫喊,任凭黄江河拳脚相加。
黄江河终于打累了,他气
吁吁地把脚踩到了蒋丽莎的
上,怒气冲冲地说:“我原来的夫人张曼莉虽然长得不如你,但她还有好靠山,可你呢,除了前任的丈夫和孩子,你还有什么。你平时吆五喝六呼风唤雨,还不是仗着我是市委书记。不信你试试,今天你出了这个门,明天你他妈的就一文不值。”黄江河骂够了,把脚从蒋丽莎的身上抬起踩到了地,坐回到沙发上。他坐回沙发后点燃一支烟,说:“竟敢打老子,实话告诉你,老子要是破了相,我就把你撕成碎片,撒到地里当化肥。”
蒋丽莎坐起来,揭开了扣子,摸摸
前,然后又开始
子。洁白的大腿上被黄江河踢得青一块紫一块。她穿好
子后又捋起袖子,抚摸着胳膊上的累累的伤痕,站起来对黄江河说:“你不是说我出了这个门就是个穷光蛋吗,那好,我倒要看看咱们谁先变成穷光蛋。”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你他娘的要去干啥?”黄江河从蒋丽莎的话里听出了不妙,气势汹汹地问道。
“等我到了妇联或妇女儿童保护机构你就知道了,我要让他们看看,他们敬重的市委书记在家里是怎样的一副嘴脸,是怎样
待妇女的,一位善良的妇女为了维护自己应有的地位,受到了怎样不公正的待遇。”
蒋丽莎说完,伸手就去拉门。黄江河这下慌张了,他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蹦起,向前猛窜两步,一下子就扑到了蒋丽莎身边,伸手就拉住她的胳膊。
“放开我。”蒋丽莎朝黄江河愤怒地叫喊着。
黄江河没料到蒋丽莎还来这一手,他紧紧地抓住她,一时无话可说。
“放开我,别了脏我的手。”蒋丽莎偷眼看看黄江河,见他低垂着脑袋,知道他害怕了,就抬高了声音,再次吼道。
“丽莎,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在家里说,非要搞得
城风雨,这样对谁都不好。我刚才说的也是气话,你别当真。”黄江河
脸堆笑,口气逐渐软了下来。能屈能伸是条龙,能伸不能屈是条虫,黄江河是龙不是虫,说几句好话没什么了不起,蒋丽莎要是真去了妇联,自己的脸就丢大了。
“翻天了你,动不动就敢打我。当初你把脚放到我脚面上时,就没想到我没背景吗?我要是有司徒小倩那样的背景,你还不每天亲我的脚趾头,只怕我放个
你都要收藏起来,无聊时闻一闻。你先说清楚了,到底是谁先勾引谁的。我一个良家妇女,好好的做我农场的场长有什么不好,是你居心不良,让我背上了抛夫弃子的坏名声,我今天就要讨个公道。”
蒋丽莎每和黄江河斗嘴,就提起黄江河那只不争气的脚。黄江河每听到蒋丽莎提起此事就头疼。一失足成千古恨,此时的黄江河只能干跺脚说不出话来。
“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你要是真去告我,现在妇联的人也下班了,不如你在家再住一宿,等明天八点钟之后,我给妇联主任打个电话,然后我陪着你去,如果你说的是事实,索
就让他们通知公安局,把我直接以伤害罪带走,关押到看守所,我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也
足了心愿,你看如何。”
蒋丽莎本来也是想吓唬一下黄江河,只不过演戏得真了点。这时见黄江河油嘴滑舌只说好话,气也消了大半,也不想再继续闹下去,就把鼻涕眼泪的统统抹到了黄江河的袖子上。黄江河也不阻止,反而逗她说:“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行,我还有一个好办法,你去拿刀子来,我
了
子把我的命
割了去,以后就不再担心我在外边了。”
黄江河的话让蒋丽莎想起了郝琦那天晚上把命
用胶带纸粘到后面的情景,不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黄江河趁机说:“边哭便笑,俩眼挤。”
蒋丽莎捏紧拳头就在黄江河的肩膀上捶打起来。黄江河握住蒋丽莎的手,正要在她的脸上亲一口,把蒋丽莎从怨气的泥潭里彻底拉出来,这时听到了黄珊和保姆招娣的对话,就赶紧
上门,收拾一番。
吃饭的时候,黄江河对蒋丽莎格外殷勤。黄珊看到黄江河脸上的伤害,小心地问道:“爸爸,你的脸怎么了,好像被人抓过,是不是蒋阿姨抓的。”
“哪里会呀,她敢吗。今天回来的早些,你蒋阿姨看到我脸上有皱纹,就给我洗面,指甲在脸上挂了一下,没事的。”
蒋丽莎接嘴道:“都怪我指甲太长,今天晚上就剪了。”
黄珊表示怀疑,还想问下去,高寒的脚在下面碰碰黄珊的腿,给她使了个眼色。保姆看看高寒奇怪地问道:“你碰我的腿干嘛。”
原来,保姆吃饭时坐姿不好,总爱把腿偏着放,高寒碰的不是黄珊的腿,他碰的是招娣。黄珊被蒙在鼓里,往桌子下面看了一眼,问高寒说:“不会吧,无缘无故的,你碰招娣的腿干嘛。”
高寒白了一眼黄珊,低声地训斥高寒说:“是不是饭太热,烫了你的嘴,不说话会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