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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491章绝色佳人从天降(6
 黄珊开车到家时,一家人正在吃饭。

 蒋丽莎坐在高寒身边,见黄珊进门,赶快腾出了位子,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这几天,小夫闹矛盾,黄江河忙于工作,顾不上调解,蒋丽莎就尽可能地给两人创造和解的机会。

 黄珊洗了手,不客气地坐到了蒋丽莎腾出的座位上。

 “好香,什么。”黄珊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进嘴里。

 蒋丽莎想留肖梅吃饭,特意炒了个葱爆羊。黄珊知道是羊,她故意问的。想让高寒接话。

 可高寒好像什么也听不见,只顾自己吃饭,眼睛也不抬一下。

 黄珊有点生气。自己明明找高寒说话,高寒硬是拿起了架子。她不想放弃,如果冷战的时间长了,别人就会乘虚而入。她夹了一块羊,放到了高寒的碗里。

 高寒把夹起来看看,然后又夹到黄江河的碗里。

 “爸爸工作忙,多吃点羊补补身子。”

 蒋丽莎看在眼里,心里清楚高寒还在怄气,就故意说:“珊儿心疼你,你还不领情。你们这些男人,就会在女人面前蹬鼻子上脸的。珊儿,不理他。”

 蒋丽莎不想当烧火,两边挑事,她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他只想让高寒说话。

 她达到了目的,高寒果然说话了。但高寒的话却让人费解。

 “趁着大家都在,我和你们商量一下。我每天上下班时间太紧,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我决定,从明天起,一星期回来一次。”

 黄江河以为高寒说的是真话,就说:“也好,来回跑不但浪费时间,对身体也不好。珍惜时间就是珍惜生命。年轻人,应该把工作放在首位。”

 蒋丽莎问道:“你住到哪儿?”

 “老地方,我打扫一下就行。”

 高寒的话,像盐巴撒在黄珊的口。想到肖梅对高寒的评价,她更加相信,他们两人已经是郎有情妹有意了。也许,那个叫肖梅的就是为了接近高寒才到北原市一中来上学的。

 这完全有可能,自己当初和高寒热恋时,不也一不见如隔三秋吗?

 想到这里,黄珊把剩下的半碗饭一推,起身离开了饭桌,出了餐厅到了卧室。

 黄江河和蒋丽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作为男人,黄江河不便嘴,就给蒋丽莎使了个眼色,要他劝说高寒。

 “高寒,我说你们小夫的冷战也该收场了。大男人,小女人。男人因为度量大才称之为大,女人因为小肚肠才称之为小。大男人就该有宽阔的襟,有容纳天下的气量。吃过饭去说几句好话,什么事就没了。”

 蒋丽莎说完,高寒笑笑说:“我今天还跑到卧室找她说话呢,她不领情,冷冰冰的。这几见了我眼珠子都发黑。我就不碍眼了,挪挪地方,省的她说这是她的家,动不动就撵我滚蛋。”

 黄江河吃了肚子,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出去了。作为老丈人,要是批评女婿,高寒肯定说他偏袒女儿,如果批评女儿,女儿心里也不服。索,他不管,袖手旁观才是上策。如果两人真闹到了不可开的地步,谁也没办法。感情的事,好说不好办,黄江河深有体会。该分手的迟早要分手,不该分的打不散。

 “听话,啊,待会儿吃完饭,就去给珊儿陪个不是,男人嘛,该有点男子汉的气概。”

 高寒点点头,心里想,说不说在你,去不去在我。我是不会碰钉子,自找没趣了。 有本事,就让她一辈子别理我,我照样活。

 高寒吃了饭没有到卧室里去,他一到客厅就重新合并了沙发,然后躺在上面,大腿小腿,看起书来。

 蒋丽莎收拾过厨房,来到黄珊的卧室给她打招呼说:“待会儿高寒要是过来赔礼,千万不要拿架子,弦绷得太紧了会断,再想续接就费力了。”

 黄珊明白蒋丽莎是好心,点头称是,蒋丽莎出来不提。

 蒋丽莎前脚出门,原野就醒来了。黄珊抱起孩子,解开衣襟。原野噙着便没命似的允起来,另一只手也不安分,抓着另一个不放。小孩子摸是习惯。那东西,软中带硬,像灌水的皮球。别说孩子,就是大人也喜欢触摸。

 原野的嘴动着,小手也不停地摸着。好长时间高寒都没有接触过自己的身体了,黄珊的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充实感。她有点后悔,和高寒吵架怎么就东拉西扯说了那么多无用的话呢。这下可好,高寒下午找自己说话,自己装清高,把他惹恼了,他还是真想离开这个家。

 离开这个家是假,高寒真正要离开的是我。黄珊想。

 黄珊二十四五,生理需求正处高峰。被原野把玩,体内热涌动,一股原始的渴望随即涌上心头。

 原野吃后,耍完一会儿 又进入梦乡。黄珊放好孩子,走到镜子前照照,用手抚摸了自己的脸。原来白的肤有些糙,脸上的雀斑也有增无减。看着看着,似乎看花了眼,肖梅的形象出现在镜子里。

 肖梅站在远处,背对着黄珊,婷婷玉立。也许她发现黄珊在看她,就猛然地摆起舞姿。轻歌曼舞的,挥动广袖,飘起裙带,舞姿轻盈,婀娜多姿。细可握,肤如凝脂。

 远处蓝天白云,远山如黛。

 黄珊正在黯然,肖梅突然特写起来,走到黄珊的面前,喊了一声姐姐后,然后风情万种地说:“把寒哥让给我,我不嫌他结过婚。你们既然不和,就散了吧。早散早安生,我就能捡个便宜。”说完给黄珊扮个鬼脸。

 小人,竟然跑到我家里来欺负我,看招。黄珊一气之下,挥起拳头朝肖梅打去。

 “哗啦”一声响,镜子破碎,肖梅也无影无踪。原来是幻觉。这幻觉太可怕。

 黄珊的手顷刻间成了血掌。

 不能,决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一定要把高寒拉回来。自己要不动手,肖梅就会先下手为强了。到了那步田地,悔之晚矣。

 下午高寒给自己搬来了梯子,自己没有下台阶。现在,自己要给高寒送个梯子过去。自己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梯子,让他踩在肩膀上,想看多远就看多远,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要他的心里永远装着自己。

 想到这里,黄珊来不及清洗伤口,开了门径直向客厅走去。她要带着血去见高寒。用手上的血迹证明,她需要他,离不开他。

 高寒还在看书。

 门被推开,黄珊进来了,一只手血淋淋的。高寒看了,猛然坐起。黄珊扑过来,搂住了高寒。

 “寒哥,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不要你和肖梅好,我离不开你。你要是离开我,我就去死。我知道那天我说错了话,伤了你的心。我现在就给你医治。我不要你走。”

 黄珊泣着,肩膀耸动。新鲜,沾了高寒的衬衫。他紧紧地搂着了黄珊。

 “你的手怎么了?”

 “我打了肖梅。破镜呢重圆吗?告诉我。”黄珊说着,眼里噙了泪水。

 高寒莫名其妙。镜子,哪来的镜子。镜子在自己的房间,挂在墙上。

 接下来的场面很动人。高寒要黄珊去清洗包扎伤口,黄珊撒着娇,脸的娇羞。她松开了高寒,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就解开了自己的扣子。

 夏天,客厅里不冷,也不热。黄珊光了衣服,把美丽的酮体暴在灯光下。高寒咽了口唾,然后迅速地光了自己。他也需要,正年轻力壮的,快坚持不住了。如果再得不到解,都是有可能的。

 两个**的灵魂在客厅的沙发上碰撞着,不断地迸出火花。娇声和重的呼吸绕在一起,在白色的灯光中旋转。一会儿撞到了天花板,一会儿在地毯上滚动着。火热,窒息,酣畅淋漓。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情燃烧过后,只剩下了木炭。木炭还发着耀眼的红光。黄珊依偎在高寒的怀里。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是不是没有她长得好看?你和她是不是那样了?”

 “别胡思想,怎么会呢。她还是个孩子,不会的。”

 “她喜欢你,一路上都在夸你。”

 “那是她的事。我无法掩盖我的魅力。”

 “我害怕。”

 “有我在,你就不害怕。”

 再好的夫也不会不吵架,但每次吵了架,认错的都是黄珊。一物降一物,在黄珊的心中,高寒永远是胜利者。

 蒋丽莎和黄江河听到了客厅的响动,黄江河就打发蒋丽莎来看看,是不是小两口在打架。蒋丽莎来到客厅门前。

 门没关。蒋丽莎悄悄地把门推开一道,看到两个赤身体的人抱在一起,无声地笑笑,然后又悄无声息地回去了。

 “怎么了他们。”

 “都是老套路了。”蒋丽莎调皮地说。

 “什么老套路了。”黄江河不解地问道。

 蒋丽莎说:“咱们也会,来,演戏一下,不然业务就生疏了。”

 客厅的战斗刚接近尾声,黄江河的卧室里,又重新燃起了战火。

 高寒用巾被裹着黄珊, 用脚勾开了门,抱着黄珊到了卧室,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

 “你还要住在省城吗?”黄珊躺在上,枕着高寒的肩膀,小声地问道。她知道他不会住到省城了,但她还要问,她要高寒亲自告诉她,她心里才会踏实。

 “你还要我滚蛋吗?”高寒反问道。

 “那都是气话,一时的,我怎么舍得。”

 “我也是气话,我知道你今晚会回来找我。”

 “我要是不去找你呢?”

 “你每星期只能见到我一次。当然,我还会睡到客厅里,直到你跪下来求我。”

 “你坏。”

 “我要不坏,能让你给我说好话。”

 少女都是盛开的鲜花,十八岁的肖梅更是鲜花中的一朵奇葩。在学校,一米七五的个头无人可比,站在学生中间就是鹤立群。情窦初开的她不缺少男孩子的追求,她每星期都要收到几份情书。

 有个男孩子为了得到肖梅的芳心,几乎到了痴的程度。无论肖梅出现在校园里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那个男孩子的身影。

 肖梅不为所动。她曾经立下誓言,自己如果考不上中央戏剧学院,绝不谈恋爱。但是,自从肖梅见到高寒之后,她的誓言随着风飘走了。

 高寒就像一粒种子,深深地播撒在肖梅肥沃的土壤上。男孩为肖梅而痴而疯狂,肖梅为高寒而痴而疯狂。直到现在,他才理解了那个男孩,虽然她没有接受他。

 在那片杨树林中,肖梅把少女的初吻给了高寒。这个吻,也把她带进了无底的痛苦的深渊。思念之情就像泛滥的洪水,在她的心里咆哮着,滚动着。

 她每时每刻都想见到高寒。可是,她又不可能见到每天都见到高寒。年龄的差别和环境的不同,使她的相思和实物不能完美地结合。

 距离,是产生痛苦的源。少女的相思是单纯的,也是热烈的。为了拉近和高寒的距离,肖梅绞尽了脑汁。

 电话是拉近距离的唯一有效的手段。

 那天分手后,高寒几乎每天都要接到肖梅的电话。肖梅从来不提感情的事,更没有在电话中告诉高寒说她想他。

 她谈话的内容很简单,总是涉及到学习的话题——怎么提高语文成绩?作文怎样写?

 如果高寒不忙,总是能细心地解答。他喜欢努力学习的学生,更不能辜负了来书记要他帮助肖梅的希望。

 可是,电话越来越频繁,甚至影响到了高寒的工作。他开始拒接电话。

 肖梅也感觉到了高寒的冷漠,就变换了和高寒沟通的方式。她不再用手机给高寒打电话,改用了不固定的座机。

 陌生的号码,熟悉的人。这是高寒接过电话后的感触。

 他知道躲不过了,就只能听之任之。

 又一个周围到了,肖梅用固定电话拨通了高寒的电话,她要他在老地方等他。高寒撒谎说,他还有事,不能赴约。肖梅说,要是他不来,她就一直等他,哪怕腿僵硬,哪怕黄河断,哪怕饿死,她会一直等他,直到他出现在她的面前。

 高寒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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