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448章假戏真唱冰莹痛哭书
嘴巴不大,但嘴巴所产生的能量,任何器官都无法代替。白宝山的嘴巴更是有鼓风机的功用,他的小风一吹,市委大院里,有关冰莹姑娘的传闻便纷纷扬扬了。众多的嘴巴组合在一起,就成了一股强劲的台风,台风的中心就是黄江河和冰莹。
后勤处长是市委大院里肥得
油的职位,作为处长,自然是黄江河信赖的人,他也不会刻意地去传播由白宝山杜撰的流言蜚语,关键是任何团体都不会是铁板一块,不知道哪位的嘴皮一松,损人的流言便像长了翅膀,几天的功夫,整个市委大院都无人不知了。
有的说,冰莹姑娘原本就是个坐台小姐,黄江河偶然间在娱乐场所与冰莹姑娘有染,黄江河贪图冰莹的美
,冰莹姑娘看中了黄江河手中的权势,两人各取所需,权
融合在一起。
有的说,黄江河为冰莹姑娘在省城买了一栋价值几百万的别墅,还专门为她雇了保姆。冰莹在外边侍候着黄江河,回家后就由保姆侍候着,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奢侈生活。
流言越传越玄乎,最后竟然演化成了一种神话般的故事,说冰莹姑娘早在两年前就为黄江河生了一个男孩。凡此种种,不一而足。白宝山听在耳里,喜在心头。以现在的情形,他绝对有有资格在蒋丽莎那里邀功请赏。
就在人们咬烂了舌
各显神通捕风捉影时,冰莹和黄江河还没有回来。
两人并没有在省城,他们到海南旅游去了。他们的旅游也不是单独出行,而是由省委同一的安排行动。
表彰会开的时间很短,当天下午就结束了。为了进一步鼓励这些为全省做出贡献的优秀人物,省委临时决定,要所有获得荣誉的人们到海南旅游一次。只有身心的愉悦,才能更加努力地工作。
风云人物去旅游,冰莹当然不在名单之列,但作为市委书记的黄江河可以自费带着冰莹。
冰莹一听说黄江河说要带自己去旅游,先是兴奋,但由于担心自己的安全,还是委婉地加以拒绝了。和禽类相伴,必须要时时提防,稍不小心,就会遇到不测,到那时悔之晚矣。
这是一次和美人较长时间接触的绝佳机会,黄江河绝对不会放弃。他知道冰莹担心什么,于是就剖心挖肚地委婉表示,如果自己在旅游的途中有任何对冰莹不敬的行为,冰莹可以随时返回。
去海南旅游,有的人一生也难得有一次这样的机会,冰莹对热带的风光更是心向神往,得到了黄江河委婉的保证,冰莹决定不妨冒险一试。
风险与利润共存,风险越高,利润越大,冰莹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是敢于冒险的女子。就这样,在黄江河的利
和主观意识的驱使下,冰莹随着省委旅游团,一起坐飞机到了海南。
冰莹和黄江河在海南观光,后院却起了火。在他们去海南旅游的第二天,蒋丽莎又到了省城,当他得知黄江河带着冰莹一起去了海南时,她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黄江河,我和你没完。在回到北原市的路上,蒋丽莎咬牙切齿地说。
一个星期之后,黄江河和冰莹坐着同一辆车回到了北原市。冰莹的心情很好,阳光灿烂的,几乎和春天同步。她的后备箱里装
了在海南买来的华丽的服饰和贝壳椰子壳之类的纪念品。她没有钱,但黄江河有钱,黄江河的信用卡就像取之不尽的宝库,任由冰莹支取。
最让冰莹感动的是,在海南旅游的一个星期里,黄江河除了偶然在旅游区和她挽着手臂,没有任何非分的举动。她不知道,黄江河是一只颇具耐心的猎手,他在等待,等待着最佳的扣动扳机的机会。他现在对冰莹所作的一切,等同于擦
装药,是捕猎前必备的过程。而冰莹对于这一切的接受,就是信用卡的透支。等透支到了一定的额度,她就要连本带利一起归还。
冰莹开着车直接进到了市委大院,把黄江河留下后,自己开着车回了家。她要把她在海南的收获先放到家里,和家人一道分享她喜悦的心情。
小吴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处理着基本的工作。看到黄江河回来,连忙起来给他泡了一杯茶。他把茶水端到黄江河面前时,手有些抖动。他抖动的不仅仅是手和杯子,他的心情也在抖动。抖动的
源就是市委大院里关于黄江河和冰莹的传说。
抖动的茶杯不可能放稳当,杯子倒了,茶水
了一桌子。小吴赶快去拿
巾,擦干了桌子上正在漫
的水。
可黄江河的愉快的心情还是被这杯翻到的茶杯破坏了。
“以后做事小心点,如果你招待的是重要的贵宾,不但是我的面子,就连市委的形象都会遭到破坏。”黄江河不客气地训斥着小吴。
小吴一边接受着黄江河的批评,一边用心地擦着桌面。擦完后,他并没有把
巾放回去,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黄江河的身边。
“忙你的去吧。”黄江河命令道。
“黄书记,有个事不知该说不该说。”小吴谨慎地问道。
“什么时候学会罗嗦了、我早就说过,在领导身边工作,要做到两勤两块,嘴勤腿勤,上勤下勤——领导的意图要迅速地传达到下面,下面的情况要及时地反映给领导。你看你,说个话都
吐吐的,怎么能辅助领导干好本职工作。我可告诉你,如果你再出现这种情况,我就给你换个部门。”
小吴的年龄本来就不大,说是黄江河的秘书,还不如说是黄江河的通讯员更为恰当。黄江河把他看做孩子,说起话来自然就不留情面。
“那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要发脾气。我可要说了啊,他们都说你的司机——你和司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说了你可不要批评我,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都传说你和司机——”
小吴说了半天,也没说一句完整的话。虽然他的话不完整,但黄江河还是听出了门道。他站起来到了门口,伸手把门关上,然后把小吴拉到里间。
“你好好说,不要着急,到底怎么回事。大胆地说,说错了我也不怪你。”
黄江河的声音很小,带着父亲的关爱。
“他们都传说你和冰莹,就是你的司机有那种关系,就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种关系。你曾经告诉我,要把下面的情况及时地向你汇报,所以我就——”小吴终于说了完整的话。
“你听谁说的?”黄江河摇着小吴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不止一两个,这个我不能说。但我知道,全院的人都在议论,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可难听了。”
“都说了些什么?”黄江河更加焦急了。
小吴把听到那些闲言碎语一股脑端给了黄江河了。黄江河听了小吴的话,一坐在了椅子上。
黄江河坐了十几分钟后,站起来对小吴说:“纯属胡扯,这是对领导的污蔑。你听好了,别人如果再提起,你不要理会,连听不要听,更不能传播。你现在到后勤给我叫辆车,我要回去。”
小吴答应着离开了。
后勤处派车把憋了一肚子的黄江河送到了家里,却不想回到家里之后,蒋丽莎又给他装了一肚子的气。
黄江河到了家门口下了车打发走了司机,自己提着从海南给蒋丽莎买来的珍珠粉,喜滋滋地进了家门。小吴的话在他充
愉快的画布上抹了重重的一笔黑色的阴影,但他要使这块阴影明亮起来。
春风和煦,中午的阳光把明媚灿烂的光辉均匀地洒在别墅的院子里。正在庭院里浇花的蒋丽莎听到门响,以为是黄珊接高寒回来了,放下
壶就去
接,和正在进来的好机会刚好打了个照面。
当蒋丽莎确认进来的是黄江河时,转身就拐了回去。
“我回来了丽莎,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黄江河发现蒋丽莎的见了他连声咋呼也不打,知道她已经风闻了市委大院里的风言风语,但他丝毫没有介意。一连十几
没有回家,电话也不打一个,他理亏在先。
蒋丽莎拿起
壶,开始给正在疯长的月季花
水。黄江河来到蒋丽莎身边,把精致的礼品放在大理石台面上,伸手就去抱蒋丽莎。
“想死我了,古人常说一
不见如隔三秋,我算是真的体会到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望穿了秋水。”
黄江河清洌洌的,那神态就像是出门几天的孩子回家后见到自己的母亲,只撒娇。
蒋丽莎晃动了两子,甩开黄江河的搂抱。她没说话,更没有看黄江河一眼。
黄江河再去搂抱,蒋丽莎提起水壶就把水浇在了黄江河的手上。
“干什么呀,知道海南热,给老公祛暑呀。还是老婆大人疼爱我,早知这样,我就早一点回来。”
听着黄江河打情骂俏的话,蒋丽莎的恼怒已经到了极点。
“我想给你清洗一下你的脏手,还有你的灵魂。别光说殷勤的话,我听了恶心,放开你的脏手,我怕被传染。”
蒋丽莎一出口就脏话连篇。黄江河终于松开了搂抱蒋丽莎的手,没趣地站在蒋丽莎的身边。
蒋丽莎放下
壶,转身又去了房间。黄江河抓起礼品包,紧跟在蒋丽莎的后面也进了房间。
“老婆呀,我就以这种态度
接我呀,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这可是深海里产的野生珍珠粉,只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才配得上用,你去洗把脸,我要亲自给你涂抹。”看到蒋丽莎对自己不留不睬的怂样,黄江河也憋了一肚子的火,但他不好发作。在官场上黄江河有自己的看家本领,在情场上黄江河也不是等闲之辈。女人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句好话就能熄灭蒋丽莎的火。
黄江河说着,打开礼品包,从里面拿出珍珠粉来,就要往蒋丽莎的脸上涂抹。他在做样子,为的是讨好蒋丽莎。
“这不会是冰莹用过的吧。那边的开放程度高,病也多,我害怕,你还是扔了吧。”蒋丽莎推了一把黄江河。由于太过用力,珍珠粉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粉末洒落一地。
“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事生气。你也不想想,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我能把人家怎么样。不要说她不同意,就是同意,我忍心么我。”
双方由冷战到舌战,终于把关键的问题摆到了台面上了。冰莹,是罪魁祸首。
“那你去参加表彰大会为什么不给我打声招呼?去海南旅游为什么不不打个电话回来。我知道,你心里早已没了我。”蒋丽莎终于开始质问黄江河。
只要有质问,就有解释的机会。
“要是召开其他什么会议,我肯定会给你打招呼,但这次不同,我成了全省十大风云人物,我想回来再给你细说,让你也高兴一回。这都是你给我带来的运气,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隐瞒你呢。我去旅游,是省里临时决定的,我的手机没了电,又没有时间。本来不打算让她去的,但拗不过她再三的央求,所以——”
“自己一身白
,还说别人说妖怪,别总是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做了就要敢承认,当初你勾引我时,不知道我是良家妇女,是有夫之妇吗?还口口声声黄花大姑娘呢,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蒋丽莎言辞犀利地反驳着黄江河说。
黄江河被蒋丽莎说得哑口无言,沉默不语。语言上失败了,但他还能用行为来证明,他又一次抱着蒋丽莎。这次,他没有给蒋丽莎挣扎的机会,抱着她就进了卧室。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蒋丽莎吼道。
“我要让你验证一下,检验我的弹药库是否充实,你就相信我了。”黄江河少皮没脸地说。
说话间,黄江河就把蒋丽莎扔到了
上。尽管体力不比从前,但十几天没有碰过女人的他一见到蒋丽莎就有了冲动。这是原始的,无可指责。
趁着黄江河宽衣解带的功夫,蒋丽莎翻身下
,瞪着黄江河说:“你已经没有让我检验你的资格了。要想检验,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让那个小从你的身边滚蛋。”
“这不可能。”黄江河停止了解扣子的动作,
接着蒋丽莎目光的挑战,态度强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