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最棒的女人2-关于小三
“荣泽英杰,鉴于你在反攻大战中的杰出表现,于长官失职的情况下,积极组织战士们执行总司令下达的命令,并圆
完成任务,为反攻的总胜利提供了关键
的支持,机智勇猛,特别嘉奖你帝国武士勋章一枚。”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荣泽下士虽入伍仅一年,且还是从海军调职入陆军部,在反攻大战时杰出的组织领导能力,参谋本部十分
赏这样有勇有谋的战士。
根据商议决定,破格提升荣泽英杰为第三集团军第1082陆军装甲师五团七连连长,军衔至中尉。”
下级将官的新任命,就在那个早朝的第二天,汉白玉广庭上列席千名东晁帝军的初中级指挥官中,正式宣布下来。
这些任命里,有晋升,也有降级。
在所有的这些升降里,要说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荣泽英杰。
他仅是入武才一年的新兵,竟然连跳三级,军衔一下从一个小小下士成了中尉,军职从带领一个五人小组的侦察小队队长,一跃成为指挥百人的连长。
仅一次战役,就走完了别人必须拼杀至少五年左右的路子,能不教人羡慕么!
正所谓,
世出英雄,时势造英雄。
荣泽英杰领到了勋章和新的军服,面上并无太多激动表示,目光依旧沉定,言行稳重内敛。
朝他看来的目光里,羡慕妒嫉恨的不少,敬佩或不以为然的也有,主动道贺
好的更多。
大会结束后,很多都忍不住兴奋之情的人,相邀一起喝酒玩乐,大肆庆祝。
因为总参部终于解除
令,允许暂时没有值勤任务的军官们放松两
。
“英杰,一块儿去喝酒!最近城里新开了烤
店,那里的烧酒味道
极了,而且,隔壁街的姑娘也很可口哦!即有俄国妞儿,还有韩国妞儿。”
“就是嘛,英杰,这都散会了,别那么严肃,咱们一起玩玩,认识认识,以后有什么事也好互相提携,到底都是同乡。”
荣泽英杰却一一回拒了,说有要事处理。
有人就不
冒了酸水“荣泽,这次就你升的级别最多最快。看得出,总参部可把你当最佳潜力大将培养着,你还怕什么。”
“对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该好好放松一下,难不成你又要回去巡营,做够了全军标兵,现在又赶着做全军将领的楷模不成,犯得着嘛!”
“英杰君该是要去跟将军们献礼,”献礼即讨好巴结“看不起咱们这些才升了一级半级的小将官儿吧!”
荣泽英杰不怒不喜,目光淡淡瞥过众人,只道“多谢各位好意。但这次晋升授衔,荣泽深觉受之有愧。
诸们应多少听说过,当
若非有元帅夫人突出奇招,助我炸掉敌人总指挥所,夺回了机场为野田大将的空军奇袭创造了充足的条件,才能让元帅大人的反攻计划获得最终胜利。”
“这里面,还有元帅夫人的大功。荣泽不敢独居,必要向夫人表示敬意!”
说完,他朝众人行了一个军礼,表情和言辞都十分诚恳而厚重,让众人十分惊讶,也再不好强留。
此前众人虽听说过轻悠的事迹,但都觉得过于夸张,认为是有人故意维持元帅夫人形象而编造的故事。如今听得荣泽英杰如此认真表态,以及昨
从高级将领们那里传出的流言,才终于确信一切属实。
…
荣泽英杰换上新的军服,别上了那枚由两把武士刀
叉构成的银制勋章,去见轻悠。
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在早朝大殿外的游廊中,见到了又重新恢复为女儿身,穿着亚国传统服饰的轻悠。
滚着雪白兔
的素
袄子,即不出众,也不华贵,完全突显不出女人在外人眼里的那种尊贵身份——亲王殿下的女人,元帅夫人。
可是,在黯淡的天光下,那张雪
小脸隐隐散发的光彩,就是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吸引力。
当她回眸望来,大大的水眸里,惊讶一闪而过,自然粉红而没有涂抹任何脂粉的
儿,弯起的笑容,仿佛大地回
,能让任何钢铁般坚硬的心都为之熔化了。
“荣泽队长,你这身新军服,真俊!”
“夫人过奖了,若没有夫人的奇招和过人的智勇,荣泽今
恐怕同儿时好友一样,早就埋尸沙场了。”
年青俊秀的中尉身形一
,立正,行礼,眼神笔直明亮地看来,那一身的荣光,似乎让这昏黯斑驳的末日皇庭也变得敞亮起来。
“荣泽英杰中尉,向夫人致敬,并送上在下最崇高的敬意。”
轻悠心里很矛盾,面上却只予微笑祝贺。
“中尉?真是恭喜你了。其实你不用太在意,我那天也是碰巧罢了。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有机会帮到大家了。这个,算是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大家扯平了。就别再敬来谢去了,多生疏啊!”荣泽英杰目光闪了下,依然坚定“夫人太谦虚了。您的勇气和毅志,比起军中许多男儿郎都要坚定,强大,令人敬佩。”
说着,突然单膝落地,执起了轻悠的手。
轻悠有些慌乱地想要
回手,中尉先生却使上了几分力,让她退缩不得,仰视而来的目光中,有让人惊讶的坚持。
“夫人,请您接受我的敬意,否则,我只能长跪于此。
我身上的军装军章以及军衔,我都无法再继续穿戴于身,因为,我都是托了夫人的福,才有今
。荣泽惶恐,分秒不敢惑忘夫人的赐予。”
“荣泽中尉?!”
轻悠尴尬又为难,她觉得那只是一个巧合或意外,做那一切,不过是时势所趋,她觉得任何人碰到类似情况,大概都会尽力帮忙。
她解释,把十郎拉出来,又提了副机长大叔。可年轻的中尉似乎是吃了称坨铁了心,她不接受,就真跪着不起来了。
最终,轻悠叹息一声,接受了荣泽英杰的敬意。
“我以为,荣泽你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咱们算是患难与共的战友,朋友了呢!”
荣泽英杰心下宛尔,却道“夫人,在下愿为您奉上所有的忠诚和敬意。若夫人真当在下是朋友,可否直唤在下名讳。”
俊秀的男子正在向女子宣誓效忠,但这个时候,女子毫无所觉,只以为那是一个寻常的骑士礼仪,只以为对方确实将她当做了朋友。
“那个,英杰,咱们私下互唤名讳无妨,只要别被那个家伙听到就好。”
“英杰明白。”
中尉宛尔一笑,一下冲淡了严肃的气氛。
“英杰,你怎么不跟其他人去喝酒玩玩?你今这模样,一定能
倒不少女孩子。”
“可是对我来说,这辈子能
死一个就够了。”
在那双清亮坦
的眼眸里,渐渐混入一抹难以言说的痴
。
轻悠完全没发现,转开的眼眸里,
出一丝落寞。
“英杰,你跟别人都不一样。我听说,有的人家中有
,还会去逛,咳,其实打仗那么辛苦,这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压力那么大,更需要放松。”
“我以为,一个男人若连自己的
望都控制不了,谈何建功立业,抱效国家。我有洁癖,我不喜欢让不干净的女人碰我。况且,这世上也不只我一人如此。”
“怎么会呢?我觉得好少…好像东堂那个怪医生,都拉着龙村大哥,还有野田澈那个暴龙出去喝花酒了呢!他们把亚夫也拉上了…男人都一个样儿。”
中尉身形突然一震,侧身瞥见廊外情形,直道“夫人多虑了。元帅大人是一位十分自律的将领。
我最崇拜的人就是他,一直渴望能成为像他那样的男子汉,振兴我东晁帝国。从海军上尉调至陆军下士从头做起,我从未后悔过这个决定。”
他躬身行下一个大礼,身形也故意侧退让出了走廊。
轻悠看着廊外愈渐昏黯的天色,低喃“我知道他很自律,应该也不会出轨,我也知道他很优秀,可…”
轩辕轻悠,不要胡思
想。
你已经得到那么多,怎么还能自私苛求?!
贪心不足,会遭天打雷劈的。
“你可以在这里
新朋友,我陪陪我的老朋友,你就不乐意了?”
不轻不重的声音里,若教旁人听来,定然紧张惶恐不矣。
可轻悠瞥了眼走来的男人,轻哼一声,朝荣泽英杰道了别,就朝外走去。
织田亚夫走过时,淡淡地瞥了一眼年轻中尉。
荣泽英杰立即向他行了一个标准军礼,立定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
“轻悠。”
女人听而不闻,脚步加快了。
男人眉峰一紧,却没有再出声,跟着女人漫无目标似地沿着宫道。
两侧高高的红墙,将匿大的皇宫分割成一个个独立似的院落宫殿。
抬头间,仿佛只有头顶小小一方天地。
轻悠不知道,那些曾经生活在这里的妃嫔们,到底如何排遣生活的寂寞,和岁月青春流逝的无奈。
她只觉得,自己似乎也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困局,越陷越深,就要走不出来,而她也舍不得走出来,一个声音又说她必须出来,她却感觉自己根本出不来了。
矛盾,也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院落,却见
院子的女人,有洗衣服的,有劈柴正升火做饭的,还有穿着较好坐在庭院里闲聊,或埋头刺绣的。
总之,这里的气氛有些与众不同。
轻悠就像个突然从异世界撞入的入侵者,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元帅夫人,您怎么来这里了?这…”一个刚从屋里出来的女人,衣着算是
院女人里最为华贵的,看到轻悠忙
了上来,却在见到落在门外几米的黑衣男人,立即变了脸色,停住了脚步。
这女人正是轻悠见过一两次面的贵妃,傀儡皇帝拥有的品阶最高的女人。
她这一叫,轻悠蓦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竟然跑到皇帝的后宫来了,忙尴尬地应承了一句,调头就跑掉了。
“轻悠!”
织田亚夫似乎有些忍无可忍,大喝着追上小女人。
轻悠一听身后的脚步声,竟然还越跑越快了,一下就钻进了一处茂叶繁盛的花园,在覆了厚厚一层雪的藤萝下钻来钻去。
织田亚夫暗咒一声,挥手阻止了其他人,独自追入。
在一处拐角时,他伸手攥住了女人的手臂,将人用力拖回来。
喝问“你到底要生气…”
她竟然挂上他的脖子,就用力吻了上来,
着生涩又有几分熟练的吻技,咂磨着他的
舌,急促的呼吸
上来,微凉的小脸摩擦着。
他微微愣了一下,立即化被动为主动,环上帖来的柔软
身。
一个用力,她被他
在身后的红漆木柱上,头顶
绕的藤枝花扑簌簌地落下一片雪花。
一点点冰花落在两人
的
舌里,似乎有点甜,带着淡而得曛的酒香,让人
不住想一偿再偿,留恋不去。
“亚夫…”
“小妖
,你想把我
疯么?”
小人儿不断磨蹭着他的身体,即使两人陪着军装和厚绵袄子,那一下一下挤
着的寸寸曲线,凹凸起伏,熟悉的淡淡馨香,立即勾引起他对她所有的
旎想法。
“亚夫,我没来北平前,你有没有寂寞难耐,找女人解决…”
他盯着她垂下的小脸,从刚才开始似乎就不怎么高兴,原来就为了这个?
“谁又在你面前嚼舌
了?荣泽英杰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凭男人的直觉,似乎所有靠近女人的异
都不值得信任。
她抬头皱着眉头掐他的脸“你别逃避人家的问题,你有没有出轨跟英杰没关系。”
他逮过她的小手“英杰?都叫得这么亲热了?”
眼神危险。
她哼哼一声,扭过头“我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才不像某人吃着嘴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心里还不知道掂着…”
下巴被捏了起来。
他盯着她酸溜溜儿的表情,心里却很舒畅。
“你还敢问我心里想着谁?!大战在即,你竟敢瞒着我跑来前线,仗着会开车就上阵杀敌,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最想干什么?”
她怯怯地缩了缩脖子。
“你不也没来马上找我,继续指挥你的战斗了嘛!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可帮了你的大忙,我也算是未冕女英雄,你这还要跟我抱回头怨,你不怕被大家的口水淹死!”
女人那蹭鼻子上脸的小样儿,让男人
口升腾而起的怒火嘎嘣一下打了个折,堵得他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最终只有用自己的办法,狠狠惩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球儿。
“轩辕轻悠,当时我不仅想抓你回来狠
你的
股,就想像现在这样,狠狠…”
三个字,撞进耳朵里
出一阵尖叫。
“啊,不要,你这个
氓——”
刹时间,那羞掩低垂的花笼,细雪纷纷而下,溅起层层白雾,如梦似幻。
沙沙的花叶摩擦声中,女人的低嘤,男人的沉喝,分分惹人心
,不休不止,似那扯不清理不清的藤蔓,牵牵绕绕地
漾了整个小小庭院。
…
那天,为了安抚女人的小醋坛子,男人十分卖力地表示了自己的清白。
并称他后宫虚空,只她一人伺侯,旦凡招寝,绝不可以任何借口拒绝,否则,就要算旧帐——至少一百个
股,绝不打折!
“十郎,你说,你们家少主子是不是很
氓,很强盗啊?”
轻悠
着侧
,靠在炕头上,一边喝着英式红茶,一边打小报告。
十郎抿
笑,不敢多说。
“少主子最疼夫人,大概是希望夫人能尽快诞下小嗣子,在少主不在的时候,夫人也好有个依托。”
没料到这无心的一个话题被揭起,轻悠又垮下小脸,抚着肚子叹息。
“我们在一起都七八个月了,那个…也不少次了,他很卖力啊,怎么就没消息呢?”
可以肯定,男人应该是没问题的,当年就中过标,女人嘛,应该也没问题,怀过。
可是两人又有个问题,当年一个中过剧毒差点去了,一个
产严重身心受损。
虽然医生们都说他们已经康复,却不再是命运的宠儿。
她会号喜脉。
就在轩辕清华离开前,她特意请教过,还在医院的妇产科小小实践了一下,基本算是出了师。
“难道还是我的问题?”
“夫人,之前清华先生都没说是你的问题,我想这也该是缘份未到吧?”
“十郎,你别安慰我了。什么缘份哪,你们武士道精神宣扬的是天道,难道我想生个小宝宝,是天道不容么?”
“那怎么可能!夫人,您千万别这么想啊!”十郎一听“天道”二字可吓到了,她从小被当成忍者训练,师门里把“天道”看得和皇帝一样重要、神圣,绝不可轻易亵渎。
“夫人,您这样胡思
想,反而不好。还不如,让东堂少爷来看看,他的西医术是咱们东晁帝国的第一。万一你已经…”
轻悠很清楚自己这会儿还没有什么万一,心下也有些想法,便接纳了十郎的建议,去了东堂雅矢的实验所。
“啊啊啊,救救…”
刚一进实验所,就听到一阵可怕的嚎叫,吓得两个女人同时住了脚,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愕。
因为那嚎叫声听起来太过惨烈,仿佛被人扒皮剔骨
了筋。
轻悠辨着声儿,就朝实验室里走,却被十郎拉住,说也许东堂雅矢正忙着给什么伤员冶病,那场面血腥可怖,还是先等等再说了。
轻悠想想觉得有理儿,可那叫声似乎又传出,像在叫“救命”她忍不住朝里面望了一眼,看到里面的某个窗口内,有挣扎的人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摁下去,戴着口罩的人手上有长长一管疑似血
的红色
体,一下被扎下去,那医生有点像东堂雅矢。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又想倒回进屋里去,就被十郎拉住,突然唤了一声。
“龙村大将。”
轻悠回头,就见一脸风尘仆仆,似乎刚从外面回来的龙村冶也。
黑色披风被风拂开,将男子高大的身形衬得更加伟岸绝伦,他俊朗的面容上染着风霜,肩头和帽沿上,都簇着雪花。
可是,他同所有其他东晁的高极将领大不相同的是,他的军服是黄
的,而不是黑色。
这种巨大的分野,轻悠心下明白缘由,接到他明显一亮的眼眸时,便有些复杂不安。
“轻悠,你怎么来这儿了?哦,是给元帅拿药么?东堂他是不是在做实验不方便?我帮你叫他吧!”
一听到屋里的嘶叫声,龙村冶也眼眸一闪,回头解释“看来他最近排的大手术不少,这场面不适合你们女孩子在场。不若你们在外稍待,我去帮你拿药,很快就出来。”
轻悠忙摇了摇手,说其实是自己来检察身子,并无要事,改天再来也没关系。
龙村冶也一听,就提出送她们回去。
看着轻悠的目光,显是渴望能单独聊聊。
轻悠本是不愿,又觉得一直回避也不好,没有再拒绝。
两人沿着长长的宫道,周围的护卫警卫都被驱离二十米之外。
“轻悠,你,很看不起我吧?”
许久,龙村冶也才挤出这一句,话中的苦涩无奈,让轻悠绞了绞手。
“龙村大哥,你想多了,其实,我很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佩服我虽为东晁人却得不到自己君主的认可和嘉奖,连穿的军装都跟自己的战友不一样。看起来是风光无比的什么摄政王,其实在自己国人眼里一文不值,而在亚国人眼里更是赤
的侵略者。呵,真是讽刺!”
“龙村大哥,你别这么说,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同。只要自己觉得值得,就够了。”
连轻悠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劝说毫无说服力。
说完后,她立即咬着
不语。
龙村冶也叹息“不,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值。我后悔了!”
他的脚步突然打住。
她愣愣地僵在原地,却没抬头看他。
他的声音里
是自嘲“轻悠,我后悔当初在校场瞻前顾后,畏畏缩缩,故意把林雪忆认成你,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誉和面子,放弃了你。”
她愕然抬头看他“龙村大哥,不是的,那只是时势所迫,你已经尽力力,你并没有…”
“错”字未出,他冲上前握住她的肩头,情难自
。
那一刻,十郎代表的一方与龙村冶也的警卫员都对上了。
“轻悠,你虽然说着理解的话,可为什么你连我的正眼也不敢看一下?其实你心里根本就不能接受这样的我,对不对?在你眼里,我只是侵略你的祖国,杀害奴役你同胞的刽子手,对不对?”
“龙村大哥,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轻悠,你知道我有多后悔么?早知如此,我宁愿不要名誉和地位,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这辈子只能守着个小布坊…”
“不——”
轻悠用力推开了情绪失控的男子,同时也打住了周围想要冲上前解围的人。
“龙村大哥,当初你若不救林雪忆,我也不可能接受你。”
不仅仅因为,那时候她心里还有一个姜恺之。
更因为,林雪忆那时是明摆着喜欢龙村冶也。
那时的她,将林雪忆当做患难好友,怎么可能与好友喜欢的男子纠
不清。
“为什么?你连光德亲王都愿意,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在他之前就认识你了,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在你来之前,为了搜罗当地亚国官员的漏陋,故意跟一个官员献上的女儿打得火热,一连数
都睡在…”
话被冲过来阻拦的十郎打断,十郎拉着轻悠就走,狠狠警告了龙村冶也。
轻悠早放下的不安,又被生生挑起。
因为就在此前的某个下午,她还是织田亚夫勤务兵的身份时,在他们所住的宫殿下,碰到了一个女人。
——夫人,我与元帅已经有夫
之实。
——夫人,我知道元帅心里只有您,从您出现后,他就再没有招寝过我了。
——夫人,我求求你,看在大家都是亚国人的份上,求你让我见见元帅,我想求他放过我父亲,我父亲他都是身不由己,为时势所迫才不得不顺应大
,贪了些军资。
——夫人,我保证绝不与您争宠,我只求能服伺在您和元帅左右,为奴为婢,以报答元帅和夫人的救命之恩。
周丽侬私下找到轻悠的事,轻悠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当时也没有第三者在场。
轻悠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周丽侬的话,可心里还是多少不舒服。
就像当初在芙蓉城看到那些从泸城和应天传来的报纸绯闻一样,没有女人喜欢看到自己所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闹些暧昧不明的消息。
她直觉,或许这也跟男人的公务有关。
要发脾气,就太显得自己小心眼儿,故而那一气之下就换回了女装,不想再当勤务兵了。
那
东堂雅矢故意跑来找织田亚夫喝酒,她心里就憋着股不痛快。
可他毕竟在几个小时后,就回来找她。
两人又玩了一次野仗不说,晚上还被他折腾得够呛,现在身子上还都是印儿。这些天可是夜夜
畅,好像要把之前欠的债都补齐似的,如饥似渴。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都瞧不出男人有出轨的可能啊!
——难道,他其实是做了亏心事儿,才故意对我这么好,好弥补他心理上的亏欠么?
这个想法,轻悠早在之前就听三姐宝月说过。
她的活动范围和环境,一直在他的保护下,或者也可以算是监视下,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几乎都是绝对效忠于她,要瞒她什么事,也是易如反掌的。
除了龙村冶也,似乎再没有谁也直言他的过失。
她虽知道他魅力无穷,引无数女子恻目宵想,但鉴于他从来不会对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有任何温柔的表现,她真没将周丽侬当一回事儿。
除了当年的百合子,可百合子已经死了。
他身边连秘书都是男人。
越是对他百分百放心,当真正遇到这种“小三事件”时,她一下就没了主意。
…
“轻悠,你不吃了?”
这晚,女人的食
不振,精神委顿。
织田亚夫特意提前完成工作回来相陪,看女人的模样,有些担忧。
轻悠早早上了
,背对着男人侧躺着,沉沉的叹息,听得织田亚夫开始疑惑。
当他爬上
从后方抱着她时,立即被她打掉了手。
“昨天你也做了好多次,今天早也没放过人家,人家好累。”
他扳过她,
了下她突起的眉头“真的是累的,没发生什么别的事?”
他自然已经知道龙村冶也的事,回来的路上,就暗暗决定得给这个贼心不死的下属长长记
。
“没有。”
“轻悠?”
“龙村大哥的事,你别迁怒。”
“刚才谁说没事的?”不迁怒才怪!
“我累了。”
“轻悠?”
从什么时候,这无奈求唤人的对象变了?
男人和女人这会儿没功夫计较这些,都琢磨着自己的心思,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织田亚夫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女人眼下的青影不浅,心下不忍,便也依了,搂着人睡下。
半夜,女人从他怀里挣了出去。
他暗自咬牙。
这长记
儿的事,绝不能太轻松了。
隔
,龙村冶也突然被任命为那个联防队的总教官,负责训练整合东晁和亚国两方的人员。
任命下达时,所有高级将领都对其抱以同情的眼光。
私下里,想要攀结关系的人迅速减少。
而“小三事件”的真正爆发,就在庆功宴的前一天。
…
“不要,我不想参加什么庆功宴!”
一件华丽的和服被送到,女婢们羡慕地看着光滑如斯的面料,小心翼翼地抚着褶子,对于女主人的嚷嚷毫无所觉。
织田亚夫黑沉着脸,看着故意无理取闹的小女人,抚在黑色武装带上的十指,关节发白。
“你是我的女人,你不陪我参加,难道要别的女人陪我参加?”
“好哇!你之前说你没有别的女人,现在就威胁我。织田亚夫,你这个大骗子!”
轻悠大吼一声,一把扯掉衣架上的华丽和服,砸在男人身上,转身就跑掉。
这一次,织田亚夫没有追。
他抚着额,对着屋里的所有人大吼,甚至还踢飞掉两个小厮,甩手走人。
后来,他在伤员疗养地,碰到正在给人做截肢手术的东堂雅矢。
那边痛苦惨叫,一片血淋淋。
这边,东堂雅矢一脸诡笑,仿佛切的不是腿而是猪
,一边调侃织田亚夫。
“我说,前几天不是还春风得意,故意打探女人的安全期么?”
“我已经两天没碰她了。”
东堂雅矢的眉毛差点儿飞起来“两天?这么快,她家亲戚就来了?”
“什么亲戚?没有。”
“大姨妈啊!”织田亚夫认真地回忆“轻悠没有大姨妈。”
东堂雅矢立即爆笑给他看,咔嚓一声响,那士兵的腿落盘子里了。
织田亚夫受不了地转身走人,直骂“变态”
他没有注意,东堂雅矢在他一离开,就让助手拿出了一个装着疑似血
般的红色
体的试管,给那被截肢的士兵注
进去,很快,士兵停止了痛苦挣扎,昏
过去。
那时,轻悠在屋外徘徊,一直没等到男人来追自己,做解释说明,心里呕得不行。
小脚一跺,就跑出了庭院。
一个人帖着墙
儿,边走边嘀咕。
保护她的警卫员都被她吼得远远地跟着。
当周丽侬再一次突然出现时,让轻悠也防不甚防。
“夫人,求求你。”
“周姑娘,你别这样,你快起来。”
女人的模样比起初见时,更憔悴了几分,脸色苍白,嘴
干裂,眼下青影深重。
她的姿势也有些怪异,双手紧紧抱着小腹,仿佛像护着什么贵重的东西,还偏偏坚持要跪在积着污雪还一片
的泥地上。
轻悠去扶她,她也坚持不起。
一下便泪
面,嚷道“夫人,您若不答应,
妇今
只能死在这里了。”
“周姑娘,有什么事,你说便是,如果能帮得上忙的,我…”
话说到此时,轻悠还是有些心虚。
她并不大度,其实很自私,谁教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沙粒呢!
说她不妒嫉是不可能的,说她不吃醋那更是鬼扯。
她当初没跟织田亚夫说周的事,一方面是拉不下那个脸,不想这种“不信任事件”坏了两人感情,二是也怕说了,以织田亚夫的
子,周丽侬家的情况可能会更糟糕。
她索
就当从来没遇到过。
可是那些天,她又忍不住胡思
想。
若是周丽侬从此不再找她,说明问题已经解决,那么,是不是就代表周丽侬终于自己找上亚夫解决了问题?
或者说,其实是被亚夫解决掉了?
可是不管哪一种,只要亚夫不跟她提,也许就代表男人心里有猫腻,怕她知道了真相,就故意毁灭证据,一了百了,当从没发生什么。
如此,这个“疑似小三”就搅得她心情起起伏伏,万般纠结,进退两难,不知不觉竟然影响到了两人的和谐“生活”
周丽侬一听轻悠心软了,扑抱着轻悠的双腿,哭得更可怜。
“夫人,求您行行好,让我见元帅一面吧?我,我已经怀了元帅的孩子,一个半月了…”
一道惊雷直直砸在轻悠脑门儿上,她一下失了神。
孩子?
亚夫的?
他们一直期待盼望的小小宝,竟然是从别的女人肚子里出来的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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