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尘埃落定 长风买醉
‘想不到我共工纵横大荒几十年,今rì竟然被一个小辈
到如此境地,难道说我真的老了吗?’共工一边抵挡着玄幻的攻击心中一边想到,看着玄幻那年轻帅气的面孔,共工心中不
出现‘长剑后
推前
’的感慨,他知道今天自己估计无法带走钱多了,而共工也是果决之人,他明白这点之后便不再继续与玄幻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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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突然拼着受伤一锤打向玄幻,玄幻见状立刻向后躲闪,却不想共工这一锤竟然是虚招,他突然身体一窜跳入旁边的凌烟湖中,同时右手对着方才扔出去的锤子一招,锤子立刻飞回到共工手中,玄幻看着凌烟湖的湖水面sè不断变换,最终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说实话从价值上来说共工比钱多要高得多,毕竟共工乃是幽都高层,也是幽都在九黎的一把手,而钱多也不过就是二把手而已,如果能够抓住共工,即便折了钱多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方才玄幻之所以没有立刻带着钱多离去,未尝没有趁着共工兵器
手抓住他的想法,但这些想法却随着共工跳入凌烟湖而变的不可能实现。
玄幻知道共工乃是玄溟教教主,对于水战天下恐怕无人可以与共工媲美,即便是自己也不例外,自己若是贸然追入凌烟湖中,不光共工无法抓住,甚至于还有可能被共工趁机将无人看护的钱多杀死,玄幻不能冒这个险,所以他只能无奈的任由共工离去。
凌烟湖的湖水可以一直连通到九黎城外,想要找到共工的踪影已经注定不可能,明白这一点的玄幻不无遗憾的押着钱多离开了凌烟湖畔,却不知就在他离去之后的片刻功夫,共工的身影从湖中缓缓升起,他入水之后并未立刻远离,而是想要看看玄幻会不会追下水来,如果玄幻下水共工有着至少七成的把握将他永远留在湖中,但很可惜玄幻谨慎的并未下水,所以此时的共工看着玄幻离去的方向无奈一叹,然后重新没入水中。
玄幻自然不知道共工在湖中埋伏他,如果玄幻知道的话说不定会从系统商店里兑换点
药之类的往湖里一洒,然后在湖边等着共工自己漂上来,幸好此时的玄幻并不知道,否则恐怕会后悔的拿脑袋撞墙…
当玄幻带着钱多返回王宫之时,帝相与群臣早已不在宫殿之中,毕竟宫殿的顶部被共工
塌了,帝相等人自然不会继续在这‘危房’之中议事,他们此时在偏殿之中等待着玄幻回来,而正殿之中王家工匠正在紧锣密鼓的修补房顶,争取明天早上朝会之时正殿可以恢复正常。
“陛下,人我带回来了。”玄幻随手将钱多扔在宫殿中间,帝相看了钱多一眼之后便问玄幻:“方才那人是谁,竟敢在王宫之中截人!”
“玄溟教主…共工!”玄幻缓缓说道,帝相缓缓点头之后当即便下令审问钱多,审问钱多这种事情自然不需要玄幻和江逸怀亲自动手,自然有着负责刑事的官员接手,他们只要等着结果就可以,由于共工那一飞锤让钱多新生悔意,因此审讯工作十分顺利,不过半rì时间钱多就将事情全部
待了出来。
看着钱多
代出来的情报,帝相心中充
了怒火与无奈,而站在帝相身后的江逸怀和玄幻自然也能够看到帝相手中的情报,他们看完之后不
对视一眼,他们都能够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之所以会这样主要是因为钱多
代的情报所致,而这份情报之中大部分的内容却都与帝相的父亲,伪朝之王仲康有关。
世人都知道幽都王拥立仲康是在扶植傀儡,企图与大夏王朝争夺正统地位,因此对于伪朝并不拥护,但也不知仲康是不知道自己被幽都王利用,还是仲康为了这所谓的王位而心甘情愿被仲康利用,总而言之仲康为了伪朝可谓费尽心机,甚至于他不顾自己是夏启的儿子,帝相的父亲,他指使钱多借助职务之便从大夏王朝的国库之中贪墨钱财,以发展他的伪朝,可以说这次贪污案虽然一开始是牧正三人发起,但是实际上却是一次王朝和伪朝的较量,而这次较量的结果可谓是两败俱伤,王朝一方亏损了大量的钱财,而仲康则折损了钱多这位心腹,以及幽都在九黎城的势力,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正是因为这次的贪污案背后有着仲康的身影,所以如今的帝相才会是如此的表情,因为他知道从此以后他与仲康就算是撕破脸了,从前的父子之情将会
然无存,虽然rì后不说是视如仇寇,但是也将形同陌路,这对于帝相这位十几岁的少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陛下,我等告退。”玄幻和江逸怀同时说到,在看到帝相缓缓点头之后两人便转身退出宫殿之外,两人站在殿外沉默半晌之后玄幻突然说道:“你…不去劝劝他么?开导君王也是帝师应尽的责任呀!”
“…我开导不了他。”江逸怀沉默片刻之后摇头说道,玄幻听到之后略一思索便明白江逸怀的意思,帝相如今所面临的情况十分特殊,他们这些外人根本没有发言的权利,而且即便江逸怀去开导帝相也没有用,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帝相自己想通为好,所以玄幻微微一叹之后说到:“希望他能够尽早想通,否则…就怕迟则生变呀!”
“放心,他一定能够想通!”与玄幻心中担忧不同,江逸怀对于帝相充
了信心,说实话就连玄幻也不知道江逸怀这信心从何而来,因为玄幻很清楚江逸怀和帝相从见到第一面到现在也就是三天的时间,在这之前这两人并未见过,区区三rì就让江逸怀对帝相如此有信心,这不符合江逸怀慎重的xìng格呀,于是玄幻将目光看向江逸怀,等待着他的最终答案。
“因为…他是我将要辅佐的君王呀!”只听江逸怀缓缓说道,看着江逸怀眼中的信心,玄幻忽然明白了,江逸怀并不是十分了解帝相,他所信任的是自己的判断,江逸怀认为帝相是一个值得辅佐的君王,所以他一定能够克服一切的困难,如果帝相被这种小困难所打败,他也就不值得他江逸怀辅佐效忠了!
“既然如此,我就拭目以待了!”玄幻淡笑道,正如江逸怀所相信的那样,帝相确实是一个值得辅佐的君王,因为他有着一颗强大的心脏,不过半天的时间帝相就已经看开了,帝相明白自己除了是仲康的儿子之外,更是大夏王朝的君王,他的身上肩负着重振社稷,收复山河的重任,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情感都无关紧要!
第二天一早,帝相再次举行朝会,连续三天的朝会自从夏启后期到如今数十年来还真是第一回,起了一个大早的玄幻骑在帝相赐予的龙马之上向着王宫行去,这匹龙马就是当rì婉玲前往中原之时乘骑的那匹,玄幻睹物思人也就从帝相那里要了过来,此时玄幻骑在马上四处观看着九黎城中的情况。
“江逸怀…干得不错嘛!”玄幻不
赞叹道,此时距离江逸怀回京之rì正好是第四天,而此时的九黎城虽然不说恢复到了最为兴盛的景象,却也不像当rì他们回京之时那般萧条,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于那次贪污案,帝相命令帝师江逸怀查贪污的消息传到民间,让民间百姓看到了一慕君臣齐心的景象,使得人们对大夏王朝恢复了些许信心,信心恢复自然也就带动了九黎城自身的繁荣程度,而当rì江逸怀很有可能已经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说出三rì的期限。
“嗯?那是…”玄幻突然看向某处酒楼窗口,那里有一个男子正在喝酒,那个男子不是别人,正式当rì夜谈吴忠贤府邸的闲逸居弟子莫长风,看他的样子很明显是在对酒浇愁,想起当rì莫长风扶剑的神态,玄幻心知莫长风心中有事,按理来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玄幻应该去问候一下莫长风,顺便询问一下莫长风为何如此,但此时朝会即将开始,玄幻不得不暂时
下心中的好奇,快马疾驰前往王宫。
当玄幻赶到王宫之时,正好是在朝会开始之前,玄幻刚刚到来朝会便开始了,在这次朝会之上帝相宣布了关于钱多四人的判决,牧正三人因为贪污国库钱财而被判处斩首,但对于他们的家人帝相却下令好生安置,帝相此举立刻赢得了大多数人的拥护,也为帝相收获了不少的威望,而钱多因为贪污国库钱财、投靠幽都、
王朝情报等数条大罪而被判处绞刑,同事钱多的家人也将强行驱逐到幽都控制的地盘,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帝相此举看似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但其实他们却是难以逃过死亡的命运,如果说钱多活着的时候,这些人到还会因为钱多的利用价值而受到幽都的良好照顾,但是一旦钱多被绞死,那么这些人也就失去了他们的价值,以幽都王的枭雄之xìng,他是不会愿意养这些闲人的,而这些人失去了幽都照顾,在幽都控制的地区必将难以生存,因此他们必死无疑。
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是世人却依旧低估了幽都王,幽都王在得知钱多的家人被驱逐到了幽都的地盘之后,他当即下令让人好生安置他们,那时的帝相才突然发现,自己或许白白送给了幽都王一个体现自己风度的机会,幽都王借此机会向大荒表明,只要你投靠幽都,无论你将来是生是死,你的家人幽都都会照顾,如此一来倒是让许多的幽都jiān细心中敬佩,从而更加卖力的为幽都服务,当然这都是后话。
“看来陛下还是有点年轻了!”玄幻下了朝会之后便不
叹道,他其实早在帝相宣布处罚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因为历史上类似的事情也不在少数,以幽都王的能耐只要他不昏头,就一定能够利用好这个机会,而帝相虽然聪明绝顶,但是因为年龄不大使得他的阅历也不是很广,所以才会犯下这种经验xìng的问题。
不过即便如此玄幻也没有打算出言提醒,因为这种经验并不是别人提醒能够增长的,这一次玄幻能够提醒,那么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次该怎么办,难道说都要玄幻提醒吗?所以玄幻才会闭口不言,与其通过自己的提醒来让帝相意识到其中的问题,还不如让帝相自己体会一下,如此一来才记得更为深刻一些。
不过下朝之后玄幻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无事可做了,王朝的政务在江逸怀回归之后便由他全盘接手,基本上不需要自己帮忙,自己的武功也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层次,想要继续提升虽然也需要修炼,但更重要的却是机缘与顿悟,而其他人也基本上都有事情做,自己去打扰他们也不太好,如此说来…自己这位王朝大国师反倒成了闲人一个!
突然玄幻想起了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他抱着‘莫长风也许还没走’的想法来到了这间酒楼之中,事实表明莫长风确实还没走,准确的说他已经走不了了,此时的莫长风早已醉倒在了酒桌之上,玄幻看着莫长风此时的样子心中一叹,想不打当rì那个敢于夜谈相府的侠客,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个醉鬼,而他的口中却不住的念叨着:“晴云…晴云…”
玄幻一听就知道莫长风此时神志不清,开始说醉话了,玄幻微微一笑的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随手拿过莫长风还没喝完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边品酒一边听着莫长风的醉话,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玄幻喝的尽兴了,他也大致从莫长风的醉话之中听出了个大概缘由,玄幻看着醉倒的莫长风不
叹道:“世间几多痴儿女…我是不是应该帮上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