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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见过刘迁,当然知道此人面貌不凡,生颇为俊逸,还英气人,就怕阿娇姐姐看见了不好,于是笑着对嬴政道:“阿娇姐姐累了罢,让人先扶你去躺一躺,朕处理了事情就过去。[四库*书*小说网siKsh]”

 嬴政哪知道他是怕刘迁太英武了把自己昏了头,嬴政心里一直觉着刘彻是被刘迁昏了头才想单独去见,他也不加阻拦,只是点头。

 婢女楚服上前,扶住嬴政,往里面去了。

 刘彻这才让人将刘迁宣上来。

 淮南王太子刘迁身着一件浅紫宽袖华服,虽不见上次劲装威武,但多了几分书生之气,同样很养眼。

 刘彻一见,顿时眼前一亮,把方才嬴政提醒他,刘迁没有回封地这回事忘了七七八八。

 刘迁跪下来拜见刘彻,刘彻笑着站起身来,过去托着对方胳膊让他平身,刘迁装作受宠若惊样子,赶紧谢恩。

 只是刘彻托人起来并不撒手,而是似有似无握着人家腕子,刘迁起初有些纳闷,但是瞥见皇上眼神,顿时明白了几分,遂也不去挣脱。

 刘迁笑道:“卑臣冒昧来见陛下,实是有不情之请。”

 刘彻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见那人低眉顺眼,身束着宽带,让刘彻分外眼馋,哪还有心思听刘迁说话,只顾着盯着人打量。

 刘迁继续道:“前些皇上颁布了旨意,让各诸侯回封地去住…”

 刘彻这一听猛地想了起来方才阿娇姐姐话,确实是这样,大家都走了,甭管哪个叔叔或者哪个王,单单这个淮南王太子不走,这岂不是狠狠打了刘彻耳刮子?

 刘彻喜好美没错,男女都不忌口,但是他喜欢权术喜好皇位,他从来都是*美人时有求必应,绝情时候翻脸不认人,这也是帝王一个特质。

 刘彻这会儿一听,美人多去了,普天之下只要是自己愿意,那就是自己美人,但是有人胆敢不听圣旨,这不比个美人要严重么?

 刘彻当下沉下脸来,放开了刘迁手,冷笑了一声,道:“朕以为淮南王太子不知道什么叫作圣旨呢。”

 刘迁腿肚子顿时发软,他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太子,平里也不学无术,就好舞刀,只可惜舞刀也是半吊子,被刘彻一吓,还不跪了地上。

 刘迁扣头道:“卑臣不敢有违圣旨,只是卑臣实是无计可施。”

 刘彻道:“你倒是说说,如何无计可施?是淮南王官邸马匹不够,拉不动行李?还是朕圣旨不够动听,请不动你刘迁!”

 “陛…陛下!卑臣知罪!只是皇上不知道啊,卑臣虽为淮南王太子,但家父有七个儿子,七个儿子暗汹涌都想将卑臣拉下马来,卑臣实是不能回去,怕是一回去,连尸骨都无存了,陛下…”

 刘迁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宽袖来抹泪,装一副楚楚可怜样子。

 刘彻总归是少年人,看着对方这样子,似乎有些心软,刚想说宽限他几天,楚服忽然进来,慌慌张张,道:“陛下,皇后娘娘不好了!”

 “什么!”

 刘彻顿时站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刘迁,大步往里去,只是刚要进里面,忽然回头,手指虚指刘迁道:“朕管你什么理由,明你再不回封地去,就治你违抗圣旨大罪,你自己看着办罢!”

 说罢了,甩袖子就进了里面。

 其实嬴政并没什么事,他进去后,就让楚服门外面听着动静,楚服也是个灵人,一见皇上心软了,登时冲出去。

 刘彻急急忙忙过来,却见嬴政斜卧榻上,手上还拿了个竹简。

 刘彻走过去,拿掉他手上竹简扔一旁,道:“阿娇姐姐身子哪里不舒服?怎么还看东西,休息休息。”

 嬴政见楚服站后面,偷偷给自己打眼色,于是就顺从顺着刘彻意思躺好,道:“妾只是身子忽然有些不舒服,现已经好了。”

 刘彻道:“小小痛都不能耽搁了,阿娇姐姐现是金贵人,来人啊,让御医过来,给皇后请脉。”

 嬴政便没说话,御医很就来了,闹了好一番才退下去。

 王太后那里知晓了皇后怀孕事情,心里觉着大事不好,刘彻性格他自然知道,喜欢什么人什么事,就可以把他宠上天去,有求必应,恨不得把星星月亮摘下来送了。

 如今眼下皇后怀了身孕,皇后又是窦家人,现窦家有一个丞相窦婴,朝廷里吃俸禄窦家人就何止成百上千,除了姓窦,还有许多太皇太后老乡,那也全是窦家,皇后只要产下皇子,必然会被拥为太子。

 王太后瞬间觉着后背发凉,只要有太皇太后一天,只要有窦家人一天,她就会被直不起来,身为太后又怎么样,皇帝亲娘又怎么样,还不是处处都要小心翼翼,对着一个要死不死老太婆如此卑躬屈膝,就算对方眨一下眼,自己还要揣度几回。

 王太后殿里走了两圈,叫来侍女,道:“你去请信公主来我这里,就说为娘想女儿了,叫她来坐坐。”

 “诺。”

 侍女应下了,也不敢耽误,立马往殿外去。

 信长公主得到消息,立刻让人备马,往宫中去。

 王太后屏退了左右,拉着信长公主坐榻沿上,道:“女儿啊,大事不好了,陈阿娇竟然怀了龙子。”

 信长公主道:“这…娘,女儿前些天为皇上进献了一名歌女,名叫卫子夫,您可曾知道皇上有没有宠幸她?”

 “什么卫子夫,我都不曾听说过。”

 王太后摆手道:“皇帝现眼界高着呢,什么歌女,他哪能看上眼啊,如今专宠陈阿娇一个,陈阿娇是什么人,那可是窦太主女儿,太皇太后疼小辈儿,他要是生下一个男孩,咱们太皇太后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信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么回事,眉头都皱了起来,思索了半天,猛然像想到了什么,笑道:“娘,女儿知道了!是咱们想方法有偏颇,女儿一直以来想都是,找一个倾国倾城女子,让她进宫来,独宠后宫。只是您也不是不知道,这做帝王哪个不是花花肠子一大堆,一个女人想要独宠真好办到么?”

 王太后道:“那你说该如何办?”

 信笑道:“这么一想,就不难办了…您这个好儿子还年轻,年轻人嘛,总归是轻浮了些,心不定,不如这样子,咱们给皇帝多多引荐美人,也不需要他们抓住皇上心,只要美当前分了皇上心,就足够了。娘您想啊,皇后娘娘那是什么出名?嚣张跋扈和善妒啊,这么一个大醋罐子,还不给打翻了,到时候他自己就和皇上翻脸,也用不着咱们。皇上注重是什么,还不是自己脸面,就算是皇后,肯定也不会轻饶。”

 王太后听她娓娓道来,不喜上眉梢,拍着信长公主手,道:“好女儿,还是你办法多。但是还有个问题…多多引荐,这是如何引荐,我是做娘,你是做姐姐,都不合适干这种事啊。”

 信道:“这不怕,女儿知道宫里乐府有个叫李延年宦官,是也不是?”

 “我也不清楚,似乎是有个叫什么年宦官,我依稀记得他工于音乐。”

 信道:“确实,女儿还听说,这个叫李延年宦官生肤白貌美,犹如美妇一般,这样人,又擅长音律,必然能讨得皇上心,再让李延年给皇上引荐美人,这不是顺理成章事吗?”

 王太后连连点头,笑道:“这事就这么办了,你去托人和李延年通个气,娘不好手。”

 信道:“是呢。不过还有一则事,卫子夫是女儿精心教导人,虽身为歌女,但是可为娘所用,娘不防推她一把,乐官只是权宜之计,如果要改变掖庭大势,还得看卫子夫了。”

 “卫子夫…”

 王太后叨念了一声,道:“我记下这个名字了。行了,你去罢。”

 嬴政椒房殿琢磨卫绾辞官之前对自己说三句话,前两局显然都是废话,无非后一句为妙“黄老之中必有奇兵之术”,卫绾这是想让陛下,以黄老之学抗衡太皇太后黄老之学。

 嬴政当下让人搬了关于黄老竹简来看,楚服过来倒水,道:“娘娘,方才王太后让人来传话,太后听说皇后娘娘身怀有孕,很是高兴,明特意摆了家宴,请皇上和娘娘过去一趟,吃吃饭听听乐曲。”

 嬴政“嗯”了一声,眼睛都没离开竹简,道:“王太后原话?听听乐曲?”

 楚服应声道:“是,是原话,奴婢一个字儿也没落,也没改。”

 “好啊…”

 嬴政笑道:“听曲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感情淡了不会放盐么扔一个地雷蛋蛋,大么么-3-

 谢谢边秋雁扔一个地雷蛋蛋,大么么-3-

 谢谢好吧我萌了扔扔一个地雷蛋蛋,大么么-3-

 有人觉着作者菌把刘小猪写太花心,其实刘小猪比作者菌写花心太多了,而且不喜欢了全都灭族,作者菌只是随便挑选了几个炮灰来写,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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