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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死尸之树冠
 迪迦溃走后,平地上立营围攻鲁姆和卡迪勒的雷欧也带着叛军主力,丢弃了所有的营地、鹿角围砦和横渠,同样朝着自己的城堡遁去,企图立足于坚固,位于山险上的穆特堡继续抵御,等待皇帝的援助。? ?.?`

 萨尔列夫河畔的秋草苍茫的高处,安娜的肩舆伴同高文的旗仗,正立在彼处,俯瞰着整个胜利的战场“可以了,大蛮子,这场仗我们的铁腕非常迅,将来封闭住了穆特河谷,就能把父亲的军队挡在国门外——从尼西亚,到科尼雅,再到此处,父亲的军队起码要在缺少给养的山谷当中,行走十五天上下,那时候大局已定。”

 “安娜为什么这么容易足?”提着辔头的高文,得意洋洋地看着山下,正在猛进的红手旅团,居然如此说到。

 安娜也有点怔住了:在草丛和灌木间的道路下,旅团的班达支队们,正于阔散的云层下分成两股推进着——所有支队打头是二十四名举着拜占庭长戟的前卫散兵,夹着五六名握着长剑的意大利老兵,他们的身后紧随着的是扛着方旗的旗手,周围有十余名挂着轻弩和盾牌的箭手,在旗手后,是三四名伽尔伽努斯兄弟会的锁子甲骑手,负责阵和保护战旗,两侧是衣甲华丽的鼓手、笛子手、军号手,骑手后则又是二十名戟手和意大利老兵,再而后就是一排排扛着大步兵矛的轻装士兵,最后面的为举着荆棘和斧的预备兵——队伍里静默无言,踏着衰草索索而前,但其实即便有人想说话,也太困难,因为这些支队说什么言语的都有:奥伊语、撒克逊语、西西里语、希腊语…只有军典是通行的。?.?`而前方的守卫者旅团,装备要特殊些,前头的全是骄傲戴着羽翎的双手剑士,这群人是冲锋陷阵的菁华,而后面是挎着弓箭和长矛(长度要比大步兵矛短)的小卒。他们还需要多在战场上磨砺提升自己。

 现在,旅团和守卫者旅团部分支队混在一起,正分两路前行:乔瓦尼和布拉纳斯联合指挥,会同得救的信徒军。朝穆特堡反攻前行,而河的另外一侧(西路),比雷尔与布兰姆森带着出来的两个步兵支队,和“新受洗者”骑兵连队,亦在别路迅猛突进。高文给他们的指令是“沿途无情摧毁叛领地和基础,目的地是最北侧的阿拉汉修道院和伊苏里亚山堡。”

 这种意思,是和河东北山路的多鲁斯所作所为是等同的。

 按照安娜的理解,只要能在父亲打来前,封住“国门”,并在琉西亚城留守部分兵马,监视住阿拉尔曼堡即可,不久父亲就会同意和谈,保存军政府和高文的政治席位的,但谁想到高文的野心和口气大得很。w?显然不足于仅仅把皇帝挡在门外。

 “安娜,你也说过,这次叛逆是早晚的事情,所以把琉西亚清洗得越干净,西奇里乞亚也就越安全,况且岳父大人我还有对付他的后招。”高文此言,让肩舆里坐着的安娜也不由得一颤,随后红手羽饰下高文回眸对她笑笑“安心,我现在还不足以和代表整个罗马帝国的岳父对抗。我是明白的,我的后招,还是战、和、守并行的。”

 “那很好大蛮子,我可以返回琉西亚城摄政去了吗?医院建造工程也该稳定重启了。”安娜满意而轻松地笑笑。完全是高文做事她放心的姿态,靠在扶手边甜甜问到。

 “当然可以,小翻车鱼也该担心我们俩了。待到整个国度宁静达起来后,我会在塔尔苏斯城,为你戴上小冠冕的。”高文摆摆手,便策马离开了。

 安娜手指绕着圣像吊坠的链条。也慢慢地看着高文背影笑起来“果然,塔尔苏斯,早晚也是归于我和你的…真的是对你越来越痴的,大蛮子。”说着,安娜有些面红耳热地抚摩着小腹部位,刚才的悸动,让她顿时有说不出的感觉。

 喜悦而晃动的肩舆里,琉西亚的城门在暮色当中,出现在安娜的眼前,随后奴仆和警卫士兵们自动排成两列拜伏在她的肩舆前,在卫城的临时宫殿里,安娜揭开了丝帘,走进了堡垒门内,接着提着裙裾的荷叶花边,带着有些紊乱的呼吸,一级一级地踏上楼梯,直着抵达三层楼高的小礼拜室前,她抬头看去,向圣母祈福的铭文还刻在门廊横梁上,晃动的垂帘后,传来了灰少女喃喃的祷告声。

 “阿格妮丝,我们胜利了!真正的琉西亚,就掌握在我的手中!”接着,安娜高伸双臂,旋转着花边裙子,风般地来到了小礼拜室里,她的靴子在地板上摩擦有声,就像野兔般的步伐。

 “安娜我的密友!”在读经台前的小翻车鱼,先前还因为前线各种消息而心烦意,跪拜祈祷,但见到安娜安然归来,不由得喜出望外,上前和安娜拥抱在一起。

 “是的,高文答应我,将来会在塔尔苏斯城的大教堂内,给我戴上美丽而威严的小冠冕。”安娜说着“我已经成为女人了哦,我几乎要迫不及待地把这种甜蜜而疯狂的景象传授给你,免得歌德希尔德姐姐嘲笑你是个雏鸟般的少女。”窗户里投来的海风里,安娜黑色的刘海飘拂着,喜笑颜开。

 于是乎,阿格妮丝又是开心,又是伤心。

 安娜回来了,但安娜又永远不回来了,反正小翻车鱼是这样的复杂感觉,但她对安娜的效忠和爱,还要继续下去,别了雷斯波斯岛我的故乡。

 穆特城堡下的田野当间,如雪如霰的冬麦田当中,许许多多的佃农和管家,都跪在了高文旗仗的面前——他们的主人,已经被大公爵的军队团团围困在山堡当间,现在于红手旅团和守卫者旅团的队列前,竖起了许多用砍伐下来树木搭建的行刑架,但其上却挂了叛军的级,他们全是在战场上阵亡的,在一棵树冠极广的大树下,密密吊着垂着双脚的死尸,则是被俘虏来的叛逆吉那特和他们的私兵——高文的准则是不留活口,全部将其吊死。

 “有愿意购买叛遗留下来的地产的吗?”纹章官安德奥达特,完全波澜不惊的表情,立在那棵树下,举着字板和芦管笔,风刮动着他的袍子,也刮过颤抖跪拜着的人们面前和心头。(未完待续。)

 ps: 此文本应在65章以剑扶犁后,是苏拉漏了,补上,表示歉意,请各位同学们先行阅览,而后苏拉做出调整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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