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守势
云琦用沉重的口吻说道:“你看,这里都被夜叉丸夷为平地,三位中忍兄弟已经尽他们的全力了。”
霞刑部沉默不语。
如月左卫门倒是什么忧伤,在他看来,忍者与忍者之间的斗争,本来就残酷的好像修罗地狱一般。
以三位中忍的性命,换取一个伊贺精英上忍,稳赚不赔。
左卫门说道:“回去吧,这里的后事就交给下忍来处理,哦,记得带上夜叉丸的脑袋。我想总部那里你不
出实质
的证据,他们是不会承认是你干掉了夜叉丸。”
…
甲贺卍谷总部,议会厅。
不知道烧了多久的汤水,在高温下翻腾着,青春美丽的
炎小姐,细心的为半躺着的地虫十兵卫舀上一碗鲜美无比的鲣鱼汤。
别小看这碗不起眼的鱼汤,要知道,鲣鱼产自海洋,对于位于内陆的卍谷而言,海鲜的价值至少比沿海翻上几个跟头。
在卍谷,只有甲贺高层才能享受一下鲣鱼汤的美味。
十兵卫没有双手,却自如的用
口肌
巧妙的将鱼汤端平,缓缓送入口中。
翻煮的路
汁般洁白的鱼汤,为驱散雨夜的冷寒,做出意想不到的贡献。
“那个叫云琦的中忍,他的伏击计划能不能成功?”
看着津津有味享用鲣鱼汤的十兵卫,
炎保持着淑女般跪坐的姿势,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室贺豹马一言不发的正襟危坐着,直接忽略掉
炎的问话。
十兵卫将碗中的鱼汤喝尽,身子微微一颤,木碗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轻盈的落在
炎跪坐前的地方。
这力道运用之巧妙,可见一斑。
“计划本身没有问题,正如他所言,伏击夜叉丸是我们唯一能够将彼此差距拉近的机会。问题是…”十兵卫顿了顿,在
炎漂亮眼睛的注视下,缓了一口气,说:“问题是,这一次的任务由云琦本人参与,虽然有三名中忍辅佐,万一真的遇上夜叉丸,只怕难胜大任,而且凶多吉少。”
“你也这么看吗?室贺豹马大人?”
炎看向紧闭双目的豹马。
室贺豹马在甲贺中的地位非比寻常,从血缘关系看,他是弦之介的舅舅,从家室传承看,室贺一族有着传奇般的过往,实力更是和甲贺本家相差无几,要不然,强势的甲贺弹正也不会和室贺家结为姻亲。
而且,室贺家还有一门可怕的能力,连甲贺弹正都敬畏三分的能力。
总之,室贺豹马在血缘、家势、实力三方面无可挑剔,在甲贺弹正失去、弦之介双目失明的不利情况下,他是唯一可以带领大家,走向困境的领袖人物。
豹马给自己舀上一碗鱼汤,没有喝,而是轻轻吹气,将鱼汤的香味和余热带的
屋子都是,然后他开口了:“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一个连伊贺全族都奈何不了的忍者,会愚蠢到把自己的性命送入敌人手中不成?”
豹马的话刚说出,大门一开,人尚未进来,一格黑色之物从空中抛出,落在三人眼前。
那是一颗沾血的人头,虽然人头很陌生,可三人还是在第一时间里联想到它的主人。
“夜叉丸的首级?”三人异口同声。
“没错。”如月左卫门走了进来。
紧随而至的还有刑部和云琦。
…
云琦在成为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后,终于在真正意义上的到了甲贺高层的认可,也成为甲贺历史上第一位以中忍资格获得进入甲贺决策圈的人。
有了实力的保证,云琦对于在甲贺后面行动的决策方面,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他不失时机的分析目前甲贺卍谷处于的绝对劣势,即便他以极小的代价干掉夜叉丸,也依然难以扭转敌强我弱的局面。
于是,他提出以守代攻的战术。
所谓“守”,就是安安静静的待在甲贺卍谷,等待伊贺的人自己送上门。然后以主场优势,对贸然进入到伊贺入侵者进行碾
式的反击,直到对方前期积累的优势在主动进攻中损耗殆尽。
“主意不错,可是,凭什么伊贺的人会按照你的部署,自投罗网的进入你设计的陷阱?”提出异议的是霞刑部,即便亲眼看到云琦以一人之力干掉不可一世的夜叉丸(夜叉丸的强大从风待将监口中大致了解),但他还是对于这个战术表示怀疑。
“伊贺一族一样拥有可敬畏的智者,可是,有些谋略,并不是他们知道不利,就能避免的。别忘了,弦之介少爷中的七夜盲,药
只能维持七天,我们知道,伊贺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敢肯定,伊贺的人比我们更着急。而且别忘了一点,大御所发下来的忍法帖一共两张,现在全部都在我们的手里,上面不是清楚的写着:持此法帖至天守阁觐见者,为忍法对决的最终胜出者。不管因为哪一点,伊贺不得不主动出击,或是刺杀弦之介少爷,或是夺取忍法帖,而更多的,则是两者皆有。”
云琦分析的丝丝入扣,众人纷纷点头,他们当中并不是没有人看出伊贺不得不来的理由,只是没有云琦看得那么透彻和井井有条。
于是,经过又一番讨论,最终,甲贺高层决定,由下属忍者安排各种陷阱机关,布置各种埋伏,等待伊贺自投罗网。
安排完一切,这种决定甲贺生死存亡的会议算是宣告结束。
临走前,云琦还特别注意了一下那张属于甲贺的忍法帖,奇怪的是,夜叉丸的名字并没有想其他人那样,自动抹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好奇怪的忍法帖!”云琦朝着大门走去,心中却一阵的纠结,好像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或是信息,可一时间想不起来。
回到自己的临时居所,云琦将坚固的木门掩住、上栓。
完成这一系列小动作后,他振奋的取出两件东西——一把银色钥匙和一把血
钥匙。
没错,干掉夜叉丸,竟然掉落两把钥匙,还是颜色不一的钥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