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各有心思
(二)
“它,它应该够不上来吧。”候瑶声音有点抖动。
隔着几十米看着这些庞然大物也没什么,但如果它们能够爬上来的话,那么这就并不好玩了。
峭壁距离下方的泥潭超过四十五米,而眼下爬出来这条蚓螈,最多也就九米,很显然它们是够不上来的,除非它们能够攀爬岩壁。
不过这个可能,很快就被排除了,无限巨大化的身体,也给蚓螈带来了极大体重,或许它们未变异前的前身能够攀爬石壁,但却不是现在体重却过几千磅的它们能够做到的。
众人望见下面完全被惊动起来的蚓螈们,心有余悸松了口气,因为此时又有不少蚓螈爬了过来,三番四次向着众人这面峭壁攀爬,但始终未能成功,却重重跌回泥潭里。
安定了情绪下来,这一次众人终于想起之前两位核卫牺牲的事情了,而作为了始作俑者黑夜,脸色黑如污水,也正是因为他偏偏不信罗承拦截阻挡,偏向派人下去干的。
“这些蚓螈到底是多少级生物?”在此一刻,这就是每个人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
可是由于并没有直接接触,因此众人也着实没有办法测算出对方是属于什么级别的生命体。
当然,罗承自然也不会说,因为说出来根本没有好处,对他自己或者对整个队伍的人来说,都没有好处。
现在的罗承,其实已经准备撤退了,因为经过两次出现的生物,他已经深深感受到地表之下的危险程度,似乎已经
离了自己预想。
若然继续冒险下去,这是不智的。最好的办法,那是先把这个地方记住,然后下次再派分身做足准备过来,如此一来,即使出了什么意外,罗承损失的只是一个凝聚的神元分神而已,大不了又再重新凝聚一遍。
而且按照他的心思,亦也不希望队伍继续探索下去,因为他个人已经对于那一样能够促使改变蝾螈与蚓螈变化的未知存在。已经打定主意不惜一切
到手里。
事实上,这并不是贪念所致,而是罗承能够想像得到,这种能够改变大自然规则的存在,一旦让国家得到了。这或许极有可能连自己也受到威胁,再也没有现在坦然面对国家机器的力量了。
这是罗承不愿意看到的,这也是
离了掌控的事情,这对他的将来拥有极其不稳定
。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他已有点骑虎难下,因为整支队伍都陷在这里了。显然候炽他们并没有被蚓螈的可怕吓退。
非但如此,正因为蚓螈所表现出来的强大防御力,还有那金属般锋利的齿
,这都远远吸引着眼前三大强者。
公牛与杨树出事了。就连在队伍后面的龙神也赶过来了,三人眼见蚓螈够不上来,不由又再次打起了摄取它们基因的主意。
可是由于环境与可利用的器械工具太少缘故,几人即使想破了脑筋。却也始终找不到有效办法。
最主要的,那就是目前已知的武器。根本破了不蚓螈的防御。
“罗兄弟,不知你对此事有什么好办法?”毫无头绪下,候炽只能望去罗承,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它们太难对付了,我也想不到其他办法。”罗承摇摇头,事实上,他并不是没有办法,而是并不想在众人暴
,此刻,罗承也就只能深深记住了这个地方。
而众人在听到罗承也没有办法后,便不由将目标暂时放下,将重心再次面临到是否继续深入的问题上。
路径到达这里,其实并不是真的断了,因为在两百米开外,对面另一峭壁上,那里同样有一个
口。
以众人的目力看过去,里面深幽幽根本看不到底,而且
口的大小与规模,似乎与自己这边这个也是一致的。
也就是说,本来目前众人所在的
径,其实是与对面那一面峭壁相连的,但却不是为何,却被人在中间硬生生挖下了一块,所以路径断开了,而且一断就整整两百几十米。
这一段距离,除了能够飞的,估计根本就过不去了。
“要不就这样吧,让鹰雷武士们把所有人一个个带着过去?”龙神提议道。
这是最简便,最直接不费神的办法,但不好之处就是让鹰雷武士的武装消耗大一些。
目前三大核卫中,除了损死的公牛与杨树,剩下的所有鹰雷武士也就只有七名了。
单靠他们重返来回带人过去,还有一些武器,这消耗确实是
沉重的,尤其所有动作都是建立在飞行消耗上。
“其实还可能架设一道榄索,让战士们滑过去。”候瑶突然道。
而她这个建议,最后还是令众人一致通过,但是经过两次可怕事件,大家也所有保留了。
“我看这样吧,所有特种战士并不需要全部过去,让一半人留在这里接应,万一呆会对面有什么意外发生,这边里的人还可以接个应。”
接着下来,事情都井井有条再次布置。
不到十分钟,一条横跨整个泥潭上空的榄绳就布置好了,这条两百几米的榄绳,被拉得绷紧。
这边的战士也扣好了安全带,双手执着滑轮,一个一个陆续滑到了对面山
。
数十名特种战士滑了过去,然后到大批武器,最后到了罗承,其实罗承完全可以展开骨翼飞过去,而且还不带任何消耗的,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脚上轻轻一撑,人就快速滑过去了。
半小时后,所有人已经成功来到了对面
口,除了留下五十个特种战士与一些物资在原地接应外。
三十五名特战士士,还有三十一位核卫,罗承与候瑶、几名学者也都过去了。
“希望能够找到能够改变这些可怕生物的
源吧。”
罗承,候炽,龙神,黑夜;当四人踏上了对面的
实地上,不约而同又似是互相感应到了对方心思那般,分别各自对视了一眼,然后迅速错开。
在这一刻,什么大义与任务,在那份未知存在事物的利益面前,似乎都被人们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