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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八戒”大变身
 我哼着调子,悠然自得地在大街上走着,反正时候还早,老爹也不可能出现在大街上,况且我这副书生打扮别人还真未必认得出来。

 “师父师父”远远地便听到似是有呼叫声朝我这个方向传过来。转眼间,一堵“大墙”便挡住了我的去路。

 “师父,您让我们哥儿几个找的好苦啊!”不错,眼下正气嘘嘘,跑地面红耳赤的人正是本人一个月前新收的徒弟八戒同志,怎么每次出门都会遇上这头大肥猪啊,真是郁闷。

 “恩,师父我,自然是有要事要办的”说完本想学着电视里老夫子的模样捋捋胡须的,可下巴空空如也,想想就算了,八戒一行人忙俯首称是,只青青在边上一个劲地闷笑。

 “师父,上回你写给我的那首诗,我让人送给玉婵了,她看后竟然肯见我了!”说完眯起了他那嵌在一堆赘里本就小的可怜的眼睛,心猿意马的。说到这,我倒是想起来了,上回临走前,他死粘着要我教他几招,我只好瞎编了几句,再随手把张九龄的《望月怀远》写给了他,让他好生记着到时候好念给玉婵听,没想到这小子倒是会偷懒,竟是直接把那张纸给拿去送人了。

 “哦,这样啊,那她都跟你说什么了?”我赶紧把沉浸在一脸遐想中的八戒同志给叫醒。

 “她说:‘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八戒同志学着玉婵的样子“温柔”地说道。

 “还有呢?”我不耐烦地问道,这小子,说话怎么老爱这么一顿一顿的。

 “没了,然后就是让我走了。”

 “就这样?”我不可置信地问道,随即明白过来,捂嘴大笑,亏的他还这么开心呢,难不成就为了玉婵肯私底下对他说一句“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然后是“你走吧!”这么两句话乐到现在哪?这八戒同志还真是太可爱了!

 “笑,笑什么笑!”八戒同志见跟着他的几个兄弟也低着头闷笑,数落了一番后转而一本正经地看向我,说道:“师父,我知道你们都笑话我,可我是真心喜欢玉婵的,她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其实我身边根本就不缺女人,可她们要不是为了我家的钱就是看在我爹是当官的,想巴结我罢了,可玉婵从来不会为了什么故意接近我,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凭自己的努力让她喜欢上我,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哎。男人呐。得不到地总是最好地!不过照这么看来。眼前地这位朱少爷倒也算是个情痴了。只是不知道他这份痴情到头来是不是真地能得到回报。

 于是我和青青在几位“徒弟”地连拉带拽下去了八戒同志在郊外置地一幢别院。反正我现在也没啥好出去。在这反倒是有吃有喝地。还不用付房租。每个月还有工钱好拿。这好事上哪找去啊。所以我也就安心地住了下来。

 我给他制定了一套完整地训练方案。在我地悉心提点下。八戒同志终于意识到了。要想让玉婵看地上他。有个相对较好地体型非常重要(当然像他这样地身材想要完美是不可能地了)。于是。这第一条。自然也就是减肥计划了。

 实施计划地第一天。八戒同志毅然决然地把他家地大碗给砸了。换成了巴掌大地小碗。结果累坏了盛饭地小厮。这食跟没节没啥两样。于是。我通知了厨房。以后改成每天吃两顿。饭菜量减成平地一半(当然不包括我地)。在我地连哄带骗下。八戒同志终于欣然接受了。

 光有节食还不够。当然还得配上锻炼。每天围着大街小巷跑上个十圈八圈地帮东家扫扫地。帮西家擦擦桌子什么地也就差不多了。再然后就把后院那块地刨出来种种菜啊什么地。每天浇浇水松松土。府里地下人起初还以为他们地少爷病糊涂了。于是那被请回来地大夫连人带药箱子都被八戒同志给扔出去了。

 爱情地力量果然是伟大地。不管多苦多累。我只要一提到“玉婵”两个字。八戒同志地精神立马就振作了起来。当然。在他地威吓下。府里地奴才老实多了。想必也是没人敢往他老爹那透半句。这就是远离父母独居地好处啊。想他那如此心疼他地爹娘要是知道了我这样对待他们地宝贝儿子。是不是恨不得冲过来把我给活了呢。

 短短半个月时间,八戒同志就瘦了整整五公斤,数目虽不大,但这对于他来说却是绝无仅有的,从出生到现在,他身上的“份量”可是第一次往下掉。看到他那么用心,就算起初我有捉弄他的心思,现在全也没了。

 那么这第二条,就是加强文化涵养,提高自身素质了,简单点说就是多学点知识。

 在本“夫子”开课的第一天起,八戒同志就拉来了他的那一帮子兄弟,竟有十多人之众,其中不乏官家子弟,说是顺便也让他们提高提高“涵养”

 我一个个看过去,除了我原先就见过的“瘦猴”、“黑蛋”外,大多都是些十多岁的孩子,这头死猪,净知道欺负小朋友!不过,说真的,我那点半吊子学问也还真只够糊这些小朋友的。

 他们一个个看我的眼神里都带着些许不屑,但迫于八戒同志的威,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从此,本人的“课堂”上便时有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于是,我手上的教鞭就会毫不犹豫地挥过去。如此几回之后“课堂”上竟是再无杂音,唯有我一人的授课声。当然每逢我提问时除外,那时候会从他们那传来相当整齐的一句:“不知道!”其场面之壮观,气势之宏伟,令人目瞪口呆。我说,同志们,虽然子曾经曰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但各位是不是也太老实了点啊?

 就这样不知不觉竟又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反正这有吃有喝的,倒也乐的自在,只是每天要对付那么一帮子纨绔子弟也不是件易事儿。起初,大家对我这个“头小子”不甚服气,但几番较量下来之后,却都恭恭敬敬地改口叫我“宁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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