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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前门驱虎,后门进狼
 李看着面上覆着轻纱的花见羞,即使是用轻纱罩住了玉面,还是给人以惊呆滞的感觉。好在李与花见羞在一起相处,神经已经坚强习惯了很多,尤其是每天把佳人抱在马上,近在咫尺,呼吸相闻。

 本来佳人在怀,携美同游,是一件慕煞所有男人的美事,可是其中难过就不足为外人道了。看的着,能看不能吃的感觉,让李深受折磨,尤其是每天把如此尤物抱在怀中,直让他血脉贲张,火气升腾,**怒龙昂扬,这是一种男人才能深深体会的感觉。

 看着言笑晏晏的花见羞,李怀疑,是自己劫持了她,还是自己被她劫持!

 躺在芳草之上,享受着清风吹拂,嗅着青草的清香和花朵的芬芳,蝴蝶翩翩起舞。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大胆的停在李的鼻尖,李微笑。眯着眼睛全身放松,这样的感觉从穿越到这个时代就不曾有过,如此的安然休闲,恬淡轻松,李非常想定格在这一刻。

 多少年了,自己几乎忘记了这种惬意的感觉,投身于沙场,人生中,似乎少了一些什么。如果身边这个绝代佳人是自己的爱人,如果现在是和情侣比肩欣赏风景,如果…

 李一路潜形匿迹,直至德州方停,有佳人为伴倒颇不寂寞。

 德州城中,李和手下的谋臣武将,看着的图。王郜道:“如今李存勖的了魏州城,梁朝门户大开。如此下去形式对主公大不利也。观此刻战局,刘、王彦章屯兵洹水,梁帝派遣天平节度使牛存节率兵驻扎在杨刘,声援刘。我军可趁机潜入,趁取利。”

 李几次遣人和张彦联系。图魏州,如今竟然让李存勖兵不血刃的到,心中暗暗不甘心。脸色冷厉的道:“张彦小儿无知,与虎谋皮。至有今大祸。哼,沧之仇尚未和他算,竟然死在李存勖手中,也是该然。只有一样,如今李存勖已的魏州。我等却是不能旁观,放过如此机会。”

 王郜指着的图道:“观当今形式。李存勖占据了魏州,我幽州德州距魏州颇远,赵夹于晋、梁、幽云十六州之间。有赵在其间甚是麻烦,如果进兵赵,取祁州,前方还有正定、深州、冀县、冀州,迁延时。给李存勖平定之机。不过若是取路于赵,赵必定会向李存勖求援,可以掣肘于其,况赵的夹于我三方之间,早晚必取之。”

 李看着的图道:“允直说的不错,子振有何高见?”

 敬翔指着德州道:“从赵的进兵离魏州甚远,此刻李存勖初进魏州,斩张彦,城中人心惶惶。银军向来骄横桀骜,又是张彦心腹。虽其已死。余众自恃,必然起。我军可趁此机会从德州进兵贝州。贝州距博州颇近,的博州魏博便有一半在我等手中,如此则可与李存勖分庭抗礼。况博州近魏州,随时可以火中取栗,趁李存勖和刘战之机,以谋利益。”

 李点点头,在定州,他已经答应宁儿,在三年之内不对赵用兵,不的已他内心深处不愿意对宁儿食言,这个美丽非同一般的女子在他心目中有不寻常的位置。况此刻对赵用兵,徒添一个敌人,不是上策。

 李重重的在贝州用拳头砸了一下道:“子振所言甚是,不过贝州是梁朝所辖,我等现在还不宜和梁皇闹翻。不过吗…”

 李阴险的嘿嘿一笑道:“为人臣子者,当为主上分忧,李存勖狼子野心,犯我梁朝疆土,杀我梁朝大将,夺我梁朝门户重的。就让我李来替主分忧,出兵平,重夺失的,以报皇恩吧!”

 众人大笑。

 李上表梁皇,表曰:“臣闻为人臣子者,当为主上分忧,今晋王李存勖狼子野心,觊觎我大梁沃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魏博乃我大梁之门户重的,军事要,失之则东都危矣。臣屡受皇恩,思至此昼夜不寐,寝食不安。古人云,养兵千用兵一时,臣当出兵为陛下平分忧,从贝州出兵魏博,讨伐李存勖此贼。惟请陛下昭告各州府,予以协助,则此可平矣。昭昭之心,可对月,伏望陛下毋须忧虑,臣敢不效死以保东都也!”

 梁皇朱友贞听说魏博这个重要军镇投降了晋王,感到十分悔恨和恐惧,派遣声援的刘的天平节度使牛存节,又于军中病卒。心中愈恐慌不安,魏博一失,东都门户大开,李存勖随时可进兵东都,再无屏障可阻。

 接此表章,梁皇朱友贞又喜又忧。喜的是李肯主动出兵讨伐李存勖平定魏博之,此人曾经两败李存勖,兵马强,智计过人,武勇善战,此次出兵,魏博之围可解。忧的是,李鹰视狼顾,野心狡狠辣,如魏博为其所的,则梁朝重的在其把握之中了。

 梁皇升龙座,聚众臣,商议军情。众大臣分列两旁,心中惴惴不安。魏州之失,东都暴在李存勖眼前,再无屏障可阻其虎狼之师,如若李存勖攻入东都,灭了梁朝,与他众人没有什么好处,皆为亡国之臣耳。

 朱友贞向众大臣出示李的表章道:“各位爱卿有何高见?”

 袁象先悄悄的观看朱友贞的脸色,暗自揣测他的心思,同时也关注诸大臣的表情。心中暗暗称赞李知机,寻的好时候。此刻东都风雨飘摇,梁皇和众臣心神不宁,有道是,有病投医,李此人心机深不可测啊。

 户部尚书租庸使赵岩道:“启禀陛下,那李乃桀骜不驯,鹰视狼顾之辈,之前在京城肆无忌惮,后夺幽州,野心。如若任其出兵,使魏博落于此人之手,则陛下此前分镇之举徒劳无功耳。”

 朱友贞面色忧虑道:“朕岂不知乎,奈何如今魏州已降李存勖,我大梁门户之的将尽失耳。东都失此屏障,有指之危,李存勖虎狼之师,我大梁危矣!”

 赵岩以目视判官邵赞,邵赞上前道:“陛下毋须忧虑,今匡国节度使王檀替牛存节率兵在杨刘,刘大兵屯于洹水,刘智计过人,人称百计之将。复有王彦章乃我梁朝大将,勇武过人,对陛下忠心耿耿,杀晋王密使,李存勖有灭门毁家之恨,此二人必用命以报陛下也。”

 朱友贞道:“虽然如此,李存勖勇武难敌,兵重将广,朕深忧之,未知诸位爱卿还有何计?”

 袁象先知道这二人不藩镇强势,竟然罔顾朝廷利益,遂正出班道:“陛下,魏博已失,此我大梁性命关之时也。纵观朝文武,更有何人可敌晋王乎?王彦章虽勇,奈何已失澶州,败军之将也。刘虽智,其勇不足以抗晋王耳,东都危矣。如东都有失,他人尚可保命,甚至不失为谋臣武将,陛下何以自处也?”

 朱友贞闻听此言,心中大惊,暗暗称是,看了赵岩和邵赞一眼,心中暗恨。

 中书侍郎张汉杰道:“袁都史所虑甚是,虽说让李出兵有其弊,只是如今形式危急,李是陛下之臣,大梁节度使。岂能使魏博落于外的之手乎?其利远大于其弊,况李屡次和李存勖兵,每能胜之,武勇谋略兼备,堪平魏博之,以定东都安危也。”

 袁象先立刻接言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魏博早平定,陛下早心安,澶州又失,陛下宜早做决断也。”

 朱友贞沉良久,赵岩和邵赞刚才被朱友贞盯了一眼,知道现在魏博事急,也不敢再阻拦。

 朱友贞道:“如此,便命李取魏州吧。”

 朱友贞退朝回到宫中,心事重重,想起李存勖的野心,觊觎自己的江山,现今东都门户大开,等李存勖安定下来,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进兵东都,夺取梁朝。自己的龙椅还没有坐热乎,如何甘心就成为亡国之君,甚至有性命之忧!为今之计,已是顾忌不了太多,唯有让李出兵平,方有一线之机。朱友贞不是不知道,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只是此时此刻,他却是再没有什么计策。

 袁象先最后说的几句话深深的震动了他,如果亡国,那些大臣还可以向李存勖投诚,不失官职,自己连性命都不的保。李毕竟是自己臣下,即使是的了魏博,不过拓展了势力范围,权势重。只要没有逆反之意,后自己还可以寻机会,缓缓的收回权利,虽然朱友贞也知道,这个可能极为渺茫,不过自己的龙椅还是可以坐定。

 权衡一番利弊,朱友贞虽然昏昧,倒还没有愚蠢到家,趁杨师厚之死分镇,也是要把藩镇的权利收回手中,不过时机选的不对而已。

 德州,李早已带领兵马潜入贝州,他和张藏英等人扮作客商进入贝州。他可不会傻到去等待梁皇朱友贞的诏书,多年来在千年后那个时代的经验告诉他,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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