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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诸葛连弩车
 阿力古也被这股震天的巨响吓的愕然立于战阵之中,虽然景延广早已跟他说过会用炸药,可他从来都不知道火药能够产生这么大的爆炸力,景延广来时也曾听她说起此物威力,但那巨大的爆炸仍让他惊骇。战场上所有人都停住手,愕然望着那阵中爆炸后的一个个巨型大坑,他忘了厮杀,忘了敌人。

 “呜…”突然有人捂住嘴痛哭失声起来。那大爆炸让人真正意识到何为残酷,即便是他们这般在战场上生死悬于一瞬的战士,也觉受不住。靠近爆炸处的晋军官兵甚至不现,自己的耳朵里渗出血丝,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生擒那契丹蛮子!”唯有李存勖在变之后最快恢复,他以不容抗拒的威严下令。

 他金铁似的声音不惟惊醒了晋军官兵,也让阿力古意识到,虽然那突击的晋军官兵大多灰飞烟灭,但自己却也陷入到数以万计的敌军围困之中,与自己在一起的,只有不足千人的燕军与契丹骑兵。

 “向东南方向突!”他扬声高喊,手中大刀又挥舞了起来。但无论是燕军还是晋军官兵,在这突如其来的震憾之后,却都提不起杀意。其中燕军犹为沮丧,晋军官兵尚有为战友复仇之念支撑,他们却有一种被人遗弃之感。

 阿力古纵马前突,马刀轻捷如风,顺着一敌将杆而下,切下他的五指,那敌将弃了兵器拨马便走,但阿力古马刀又就势而上,自他颈后砍入。马刀弯且薄,宜于突击而不宜于对抗,因此阿力古总是尽量避免与敌兵刃相击,他动作极为迅猛,往往在敌人横起兵刃招架之前便一刀斩下敌人绩。

 旁边两枝长矛突刺过来。阿力古一伏身,那二敌矛刺了个空,他马刀紧接着便劈了出。两个敌人一个咽喉处开出一道红线,不时有白色气泡自破了的咽喉挤出,他捂着喉咙向后退去,退了没几步便栽倒在地。另一个则就地一滚,避开阿力古的刀锋。但当他站起来时,却觉肩膀一沉,半看截身体折了过去,只余间尚有皮相连。**

 阿力古以刀煞杀了这一敌,还未缓过气来,又是数个敌人冲了上来。他深知如此下去便是累也将自己累死,再看自己左右,虽然那千余契丹骑兵尚未尽数阵亡,但在敌人如蚁如蝗之下,契丹骑兵的骑术优势难以挥。因此所余者也已不多。

 “萨神佑!”在心中阿力古忍不住向天祈祷,在这种情形之下,景延广定会弃自己而不顾,便会让自己在这万军之中力尽身亡。自己再也无法回到那天高地阔的大草原之上,再也不能喝那浸了香甜的马,也再也不能在已经渐苍老的老父面前跪拜请安了。

 “大汗,大汗!”他在心中大喊着这个耶律阿保机名字,这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血汗如雨,混在一起织而下,身上已经受了数处伤。虽然都不算重,但也血染皮袍。他只觉眼前地敌人如山如林,无论如何突击也难以突破。马蹄下尸体已经成堆,他的战马也先后换了两乘,却仍无法冲开晋军官兵的封锁。

 李存勖见阿力古在己军之中冲突不止,杀了半晌仍无疲惫之态,营中大将折于他手中者又添了数人,心中不由动了真怒。下令道:“尽量活擒那蛮子,实在不行死的也成!”正当晋军弓手开始寻找施放冷箭机会之时,东南方向却传来奇异的隆隆之声,这让李存勖心中一动,莫非自己所料有误,景延广真敢为了这蛮子而冒险?

 阿力古听了这声音大喜过望,他知道自己最终未被舍弃。只见那声音来处。自树林之后拐出一条长长的蜈蚣来。

 李存勖怔了一怔。仔细一瞧却是有数十辆车组成的一条长蛇,旋即判断出这必定是景延广地后手。铁车,每车前无牲口牵引,只有一名军士推搡,这铁车高约有一人,宽有三尺,铁车之上伸出数张机弩,铁车两翼是挂钩,车前端有一突出如铲。车轮与大地磨擦,出隆隆沉闷之声。**

 一旁的郭崇韬神色大变,忙道:“大王,不好,此物像是诸葛连弩。”

 “诸葛连弩?”李存勖也大吃一惊,惊声道:“李竟能研制出此逆天之物。”

 “不过可能此物造成不易,不然也不会只有数十辆了,大王,快看。”

 铁车尚在三百步之外,那车上的机弩便而出,车上出的弩箭并不长,但程极远,力能透铁甲,而且可同时出近十枝来。靠的较前晋军官兵还没反应过来就纷纷倒地,一辆这样的铁车足以抵上一个骑兵小队!

 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但连弩车的强大威力还是让李存勖心寒不已,尤其是弩车集群之后的威力,密密麻麻的箭支如蝗峰过境一般,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在黑色幽暗之下看没有人能侥幸躲过,这让他们从绝望堕入到了死亡深渊。

 “壕坑!”李存勖心中明白,唯有壕坑才能阻住这些弩车前进,战士们血之躯在这全副武装而且移动不慢的弩车之前,只能徒增伤亡。但此战场之上,敌人如何会给他挖壕沟之时?

 在远处隐隐观战地景延广脸色出了一丝不可见的笑容,这个连弩车是幽州的秘密武器,如果不是因为到了如此紧要的关头他是不会拿出来的,然而初一摆上战场便显示了它强大的攻击力,而且这连弩车打造起来颇费功夫,两年以来燕军也不过造了七十余辆,这一次李存勖前来击便运来了其中五十辆!

 当五十辆连弩车接踵而出,将本已心惊胆战的晋军官兵最后抵抗之意尽皆打消之后,车后出现了大队的燕军骑兵。李存勖长叹一声,这一战,自己在中了爆炸之计后仍能收拾部队重整旗鼓,但在见了这铁车之后却只得退却,在想出对付铁车之法以前,唯有暂且不战了。

 他心中还隐隐升起一种异样感觉。李的秘密武器绝不止这一点,从开始的惊天爆炸,到如今地连弩怪车,这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两年的时间,两年地时间李竟然有了如此地实力。

 “为将者,通其国政。练其士卒,修其器械,知天时,明地利,晓人和。”李存勖脸色凝重,若是李要求制出这铁车,那李便不仅仅善于领兵之道了。当初悔不该啊,早知道如此,当初就是拼了老底也要将李至于死地!

 红通通的头悬在空中,却并未给史弘肇心头带来多少暖意。遥岑远目。数前尚在他手中的井陉关镇在一片薄薄雾气之中。被大火烧得只余断壁残垣的镇子,在这远方望去却依然宁静,似乎并没有大战的痕迹。

 史弘肇每每向井陉关镇望去,心中都隐隐作痛。这个高行周以五千士卒性命为代价保住地战略要地,这个沟通义武与中原内地的军事要冲,被自己一夜之间便丢失了。而且在那夜地大火之中,足足又有五千燕军战士或溺水而亡,或被烈焰噬,真正于兵刃之下象个战士一样死去者反倒是少数。这些都让史弘肇深深自责不已。

 更令史弘肇难以释怀者,是失去井陉关之后。也就意味着燕军新近打下的义武平原完全暴在晋军官兵的利箭之下。李存审夺取井陉关之后,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在沱水之上搭起了浮桥。兵马粮草源源输入井陉关之中。看来他是准备以此为据点,准备下一次攻击了。若不能在他准备完成之前将之击退,后果实难料想。

 高行周此时倒是颇感宽心,在吃了偷袭不成的亏之后,史弘肇不但没有丝毫冲动,反而更为冷静沉着。没有将剩余的兵马孤注一掷,去强攻井陉关镇,而是在外不断向李存审挑战,这才是真正大统兵大将。

 但无论史弘肇如何骂阵,李存审依旧闭城不出,相反,利用这时间里李存审督促部下将原本低矮地井陉关镇城墙加高加厚。在城外还树起了护栏。渐一。井陉关镇防卫迅完善,只看得史弘肇心急如焚。

 更严重地是。燕军屯于野外,天气越来越冷,长此下去,即便李存审不攻,燕军也将不战自溃了。

 “好个李存审,用兵竟然如此如此猥琐?”史弘肇一时间找不到词来骂他,只好暂时用了猥琐一词。

 他身旁高行圭一脸苦笑,当初被晋军官兵围剿,最让天雄军头痛者便是这李存审,如影随身般着不放,让张彦数度用计想冲出晋军官兵包围都失利。

 “正面攻击没有漏,不如以地道掘入城内。”高行周视良久,慢慢道。他自己也知这一计策即便行得通,也绝非一可完成,更何况李存审绝不会坐困于这井陉关小镇之中,无论是兵力上还是士气上,晋军官兵都要胜过燕军一筹,此时他不出战,无非是等有必胜把握罢了。兵法中云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便是指此。

 “若是能除去李存审,则大事定矣。”高行圭随意的说了一句。

 “除去李存审?”史弘肇眉头一挑,微微地一点头道:“晋军上下之心,全在李存审一人身上,若能斩杀李存审,那么晋军便会不战自溃!可这李存审非常之狡猾,上阵也定然防备森严,我如何能于阵中斩杀他?”

 “暗杀如何?”高行圭老脸微红,向他这种世家出身一般还真不屑于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

 “我料这一计策你们先前用过吧。”史弘肇侧目看了他一眼。

 “李存审其人有何喜好?”史弘肇眼中闪出一丝奇异地光来,他和李都是行伍出身,信奉的是胜利至上,一切手段只是为目的服务,道:“若是能得知他喜好,或者可以将他生擒也不一定呢。”

 “绝无可能。”高行圭断然道“他乃十三太保之一,跟随李克用征战沙场多年,我们只能要求做到一击必杀。不然反而会打草惊蛇。”

 史弘肇抚摸着自己大刀的刀柄,目光凝结,轻叹了口气道:“看来是真的是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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