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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绝地反击
 败了,败了,彻底的败了。野河之战,王景仁听从朱有珪之言冒进,遭遇晋王李存勖伏兵,后更遭晋军李嗣源两面夹击,连续吃到败绩的梁军全面溃退。晋军大举境,晋王李存勖不愧为‘李亚子’,后世的历史学家认为他就是李世民的翻版,军事上的天才统军人物,他没有错过这次战机,在梁军最为混乱的时刻给了致命一击。若在平常,梁军还可以以数量优势垮晋军,此刻则什么也谈不上了;李昪在混乱中找到小乙,一把拉起他的手往桥上挤去,梁军更为混乱。转眼间晋军大部队席卷而来,王景仁、徐怀玉等当其冲,慌乱间只得率左右亲兵仓促应战,奈何敌人早有准备,斗志旺盛,而自己一方却是人心惶惶,毫无斗志;几个回合之下,王景仁只得在亲兵的护卫之下拍马而逃;奈何桥上实在拥堵,王景仁只得以大都督的威慑力强行挤出一马之道,艰难回到南岸,眼看着开出一条道路来但随即又被军淹没,李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听木桥再次出‘吱、吱’的响声,晓是快要沉了下去了。夹在惶然逃窜的溃兵中,李昪深切地感受到了小卒的无奈和悲哀,军中并不乏英勇无畏的战士,大难当头,还是有许多梁兵死战不退,可他们的身影很快就被晋军的铁噬,在虎狼般的骑兵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如此无力。终于轰的一声巨响,浮桥终于垮了,无数梁兵在冰冷的滔滔江水里浮浮沉沉,瞬间又被急没,人在这一刻都是显得那么的渺小。望到桥塌下来的那一刻,李昪的心仿佛也随着桥一下子沉了下去,再也没有过河的希望了,也许可以游泳过去,但冰冷的河水也许不会给他第二次生命的机会。无数的溃兵拥挤在河边的沙滩上,左右都是冲杀而来的晋军,显然,他们被包围了…被包围的溃兵大概足有两万多人,但却一个个彷徨失措,有试图逃跑并组织反攻的小部分人马,但毕竟数量太少,都被一一斩杀。眼见剩下的梁兵被包围了起来,晋军大将周德威下令停止追击,在离溃兵五百步外集整休息,准备下一轮的冲杀,刚才的全力追杀在给梁军造成极大杀伤的同时,也极大地消耗了自身的体力和锐气,这时候一鼓作气杀进敌阵,也许能将梁军尽数歼灭,但在体力下降之后,官军的伤亡将会大大增加,身为副统帅,他是不愿意这样的事情生。李昪环顾四周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的头脑是清醒的,眼见晋军停了下来,接下来绝对是暴风骤雨般的袭击,而这些人临死而不自知,可怜的溃兵仍然慌乱的互相推攘着,成一团,你挤我,我挤你,不时有倒霉的弱被挤落野河,惨遭灭顶之灾,没有将领出来整队,一切都已经了套,毫无章法可言,从本质上,这些人不过是一群拿起武器的农民而已。抬头看看阴暗的天际,沉重的乌云得人不过气来,李昪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这就是世啊,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凭借两千年的智慧改变自己的命运,还没来得及实验自己伟大的防守理论就要丧命河滩了。“怎么办?难道陪这些农民一起死?”虽说这个时代人命如草,但这样死了是不是太不值了?搏一搏吧,老天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就是让自己玩一把世的游戏,死了也值。李昪拨开人群,走到溃兵的最前面,一把夺过一个梁兵手中盾牌,奋力的望自己刀上一击,金铁之鸣沁人内心深处,李昪朝天在一声长啸,顿时河滩安静了下来,两万双眼睛都齐齐的望向了李昪这边。上这些梁兵的眼睛,朗声大喝道:“天赐我等男儿身,不是拿来懦弱降敌的;家中还有父、母,、子等着回去,怎能在此地懦懦等死?”所有人的听力都集中到了李昪身上,李昪翻身到一块高石上继续吼道:“天赐我等男儿身,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破釜而沉舟!弟兄们,拿起你们的兵器,我们的身后就是野河,已无路可退!左右都是死,何不血战到底?”“某景延广,愿同兄长血战到底!”只见一练的年轻年轻校尉带着几人扒开人群走到了李昪面前,抱拳躬身以视李昪为领。“血战到底!血战到底!”同一时间已有数百人聚拢在李昪身边一同大吼了起来。更多的梁兵跟着大吼起来,然后越来越多的梁兵开始加入呐喊的行列,到最后几乎所有的梁兵都开始疯狂地呐喊起来,在绝望、沮丧的时候找到一个的突破口,所崩出来的能量无疑是相当惊人的。“嗷”李昪仰天长啸,所有的能量化作了一股洪,凝结成实质;景延广、小乙,更多的梁军跟随着李昪,疯狂地挥舞着,疯狂地呐着,嚣叫着…数万人聚集在一起呐喊怒吼,其势如天崩地裂,远在千步之外的官军都被震得耳膜隐隐作痛。…晋军大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好气魄,那人是谁?汝等可认识?”晋王李存勖都在询问自己手下将领。“报千岁,不识?”李昪此时仅为梁军一小校,晋军中人无人识得;“传令下去,打探此人身份。”此时在河边晋军大将周德威暗叫不好,让梁军气势起来的话,己方付出的代价可能就要增加一倍,甚至几倍了。于是当即下令,全军进攻…滚滚铁开始缓缓加,瞬时间化作决堤的滔天洪水…李昪知道这是自己的第一次生死考验,一声长啸,凄厉而有雄厚。长啸声声驱散了梁兵心理上的恐惧感,再通过一声声的呐喊,梁军的士气达到了最高峰。见到如此情况周德威不由的心中一震,脸上透出一丝阴冷,敌军气势已起,如果再强行攻的话,会大量的消耗自己的兵马,但出的命令不可能再收回了,大军已经全面动起来了,只有想办法大量杀伤敌人来保存自己了。“弓箭手准备!”“放箭!”笃!笃!笃!一声声闷响,一支支锋利的箭矢穿了己方的木制大盾,连续不断的惨叫声从李昪身后传来,大量的梁兵在箭雨的洗礼中哀嚎着倒地,有人被穿了咽喉直接毙命,有人被穿了膛奄奄一息,也有人被穿了大腿,血不止而哀嚎不息…晋军的箭雨一波接一波的降临,梁军一批接一批地倒在地下,短短的盏茶功夫,就有数千名人员伤亡,这样的情况和以前相比并没有好上多少,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梁军没有溃,无论倒下多少人,他们都始终没有后退半步。也许是因为身后就是冰冷的野河,他们退无可退,也许是因为在最困难的时刻,他们现始终有道高大的身影像大山一样屹立在他们前面,替他们遮挡箭雨,第一波,他们住了。晋军的弓箭手仰结束了,骑兵队和精锐步兵队就要梁军短兵相接。最艰难的考验就要到来了,李昪一振胳膊大吼道:“血战到底!”“血战到底!”眼见袍泽兄弟的一个个倒下彻底起了剩下梁兵的血水般席卷而来的黑衣沙陀骑兵带着强大的惯性狠狠地撞上严阵以待的梁军溃兵阵,霎时绽放出璀璨的花,人体抛飞、战马悲鸣,兵刃的冷辉了阴暗的天空,殷红的血染红了冰冷的沙滩,这一刻,生命卑得连野狗都不如。“当!”李昪奋力一刀斩在重矛的矛尖上,终于挡开了疾驰而来的沙陀骑兵这雷霆万钧的一刺,一把拽下马上沙陀兵,瞬间就被旁边数把锋利的长给刺穿几个窟窿;李昪翻身上马,冰冷的钢刀从掠过另外一个沙陀骑兵的脖子,血光飞溅,头颅飞起。撕裂般的疼痛从左肩传来,在他解决一个骑兵的同时有一把重矛刺伤了他,李昪立刻感到左半边身躯已然麻木不堪。一刀斩杀沙陀骑兵,李昪还来不及息,又一名沙陀铁骑呼啸而至,沉重的斩马刀横斩而至,直取李昪咽喉。“锵!”李昪的横刀和沙陀骑兵的斩马刀再度来了次毫无花巧的死磕,一股强大的冲力传来,两人同时落马。李昪翻身而起,手中刀朝敌军挥去…————————————庄宗光圣神闵孝皇帝,李存勖,应州人,小名亚子,李克用长子。自幼喜欢骑马箭,胆力过人,为李克用所宠爱。少年时随父作战,11岁就与父亲到长安向唐廷报功,得到了唐昭宗的赏赐和夸奖。**后状貌雄伟,稍习《秋》,略通文义,作战勇敢,尤喜音声、歌舞、俳优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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