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博物馆
想念及此,我马上给晶晶发了一条短讯:“晶晶,千万别碰那件东西,很有可能那是一件
宝!”
晶晶的回复只有两个字:“放心。”
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在打什么主意,
得我们一夜没睡,天亮时,已经困得直打阿欠,不过,李州站也到了,一路总算有惊无险,但是,我仍认为那班人会在车站里趁
生事。
奇怪得很,他们并没有在这里生事,在我们走出车站时,我还看到了他们的一个人,却也没有对我们有什么举动,也顾不上累了,我与难公白直奔李州博物馆,而且,我也已经约好了晶晶在那里会合的。
到了博物馆,想不到那博物馆竟然仍没开门,这博物馆建的位置还算好,就在这
明山上,周围绿树成荫,但是周围并没有几个人,冷冷清清的,有一个老汉在那博物馆的门前耍太极。
我们问了一下那老汉才知道,博物馆起码要九点多钟才会有人来上班,并问我们来得这么早干什么。
我没有说话,倒是
公白说了:“我们是来找个鉴定皇帝的印的。”
那老汉哦了一声,问:“是哪个皇帝的印啊?”
公白说:“大西国皇帝的印!”
想不到那老汉竟扑的一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继续耍他的太极拳!
看减这个老汉的这种表现,我突然感到很好奇,于是问:“老先生,为什么这样笑?”那老汉说:“如果你们不懂古玺,也应懂个概率吧,现在地球上有多少亿人口你们也是知道的,而大西国皇帝之宝就只有一个,那概率就是六十亿分之一,你们认为自己就是这六十亿分之一的那一个人吗?”说完,他打了一个哈哈,继续耍他的太极拳。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老先生说的话有些道理,于是说:“老先生,既然有六十亿分之一,那么总有一个是可以拥有的吧?”
那老先生打了个哈哈说:“希望是存在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渺茫的,哈哈!”再也不理我们,只是专心地打他的太极拳。
这时,晶晶也来了,她看到了我们,装做不认识的样子,坐在一边盘好腿,练气功,那样子就象一个普通人在晨练一样,但是不论她怎么装,那种飘逸潇洒的动作及
人的曲线仍把这山上仅有的几个人的目光吸引住了,不过,她的眼睛微闭,也不理别人怎么看。
我看了看手表,也已经是上午的八时多了,心想,既然现在这博物馆还未开门,那么,我们先下山去
个早餐吃一吃也好,于是对
公白说:“走,我们去吃早餐去!”
公白也正有此意,我们勿勿地下了山。
~
待我们再次进山时,那博物馆的大门已经打开了,有一个看门的阿姨对着我们叫了一声:“参观要买票!每位两元!”
我们购票进场后,发现这里与几年前真的大不相同,这里一遍破落的景象,肯定地说,这个地方没有经费,而没有有经费的博物馆肯定就是这个衰样,不过还好的是,那些物品基本上还摆放得整齐,我也没有必要去看那些文物,而是直接走到以前摆放张献宗圣旨的那个地方,让我失望的是,那里却摆上了别人的东西,一幅清朝的当地小名家的画!
我们这么辛苦来到这里,怎么肯就这样离开?于是,我走出门口,有礼貌地问那个阿姨,说想见见馆长,因为我们知道,想看东西,没有馆长的那是肯定不行的,那个阿姨说:“馆长他在馆长室,在二楼,你们上去找他吧。”
这栋楼很明显就是民国时期的那种二层楼,略有点仿西洋的那种做法,不过,楼梯是木制制的,我们走上去,感觉到那木发出的声音好象有点要断裂的样子,上了二楼,看到了更简陋的布置,仅是用夹板钉了几个间,在其中的一个间门前,钉了一个牌子,上书:馆长室
我们走了过去,那个馆长室并没有关门,坐在里面正在修补一本旧书的老人抬起了头,他竟然就是刚才那个在下面门口打太极拳的老汉!
我连忙说:“哎呀,不好意思呀,原来是馆长,失敬失敬!”那老汉看是我们,便说:“你们是想鉴定那枚大西国皇帝之宝是吧,我看就不用看了。”
公白有点急了说:“怎么还没看就说东西不对呢?”
那老汉说:“不好意思,我也是学过一点概率,不相信我会有那种好运,要是有那么好运,我也用蹲在这个地方几十年了是不是?”
我说:“馆长,这里有一点小意思,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想见见张献宗的那张圣旨。”我伸手往他的衣袋里
了两张百块钱的票子,他看了看,脸色似乎有点尴尬,不过,他还是接受了,站了起来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我们是从广东来的。”
他说:“好吧,看在你们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我就破例给你们看一下,那是我们馆的镇馆之宝!”说完,他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锁匙,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看。”
下到地下展厅,我见到晶晶已经在那里看着东西了,她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那老汉带着我与
公白走进了一个房子,他打开了一道门,向里面的一个人叫了一声:“唐馆长,有个客人广东来的,想看看那张圣旨,你来开一下门。”
那唐馆长应了一声,走了出来,这是一个长着鹰勾鼻的四十来岁的男人,一双三角眼十分锐利,只见他用眼睛扫了我们一眼说:“跟我来。”
这两位馆长带着我们二人走进了一条走廊,在走廓的一头有一间独立的小房,那老馆长先是自己开了一把锁,然后,那唐馆长才开第二把锁,开了后,里面黑乎乎的,老馆长开着了灯,我们见到,那里存放着十内只箱子与一个大保险柜,在那房子的正中央,有一张酸枝木的明代画案!
仍是象刚才那样,两位馆长开启了那个大保险柜,然后由那老馆长把里面的一个长条形锦盒拿了出来,放在那画案上,说:“好啦,这件就是我们馆的镇馆之宝,大西国皇帝张献宗的圣旨!”唐馆长拿出两双手套交给我们说:“看这件东西一定要戴手套!”
我与
公白连忙把手套戴好,那老馆长从那锦盒中取出一卷裱得很好的卷轴,他把那绸绳打开后,把那张圣旨展现在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