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重逢
一一二、重逢 “啊!”宁初婉惊叫一声,看着叶翎枫肩上那片殷红,心如刀割。
“嗖!”又是破空声响,叶翎枫轻轻俯身,却始终不肯放开怀里的宁初婉,一支飞镖,贴着他的后背飞过去,很是危险。
然而,两声破空之声过后,周围一时间竟然变的异常安静,足足过了数秒钟,才“砰!”的一声,在树上摔下一个人来。
宁初婉向地上看去,却见叶翊枫轻描淡写的一笑“已经死了。”
“啊?他怎么死的?你
了好多血。”
目疼怜,他的痛,她竟感同身受。
“这点伤,无碍的。”他竟还洒
的笑,似是不知疼痛。刚才,他辨明了杀手的方向,在他发第二支飞镖时,用脚踢起一块石子,击中了他的太阳
,宁初婉当然不知道。她更是不知,刚才,他只要将她扔下,完全可以躲过第一支飞镖,只是,她腿伤的严重,他怕,这样将她扔下,会令她腿伤更重,甚至,会落下终身残疾。
他自是不肯舍她不顾,就算自己冒着生命危险。
“我不能再保护你了,他应该还在那里,我送你去找他吧。”他淡淡的说,话中几许无奈。是那个男人的嘶吼声,将这个杀手引回来了吧,他的同伴,一定也会回来,如果幸运的话,他一个人,也许还能自保。但,带上了她,结果只是无望。
该放手了吧,怎能将她连累?他眸
瞬息万变,不变的,只是留恋。
“可是,你受伤了,他们还在追杀你,我…”宁初婉竟说不下去,若不是她将他拖累,他就不至于受伤的吧。而,在此时离开他,却又是这样不舍。
“只是皮外伤,没事的。”他笑的轻松,已伸手,将她长袍上的扣子系上,轻轻一笑,抱了她,转身就走。
她抬头,望见他肩头的血迹,更觉担忧,她想去关怀,却感受到他眼中的忧郁,话到嘴边,心中却苦涩的厉害,怎么也说不出来。
冥冥中,似乎有一
引线,将他和她牵在一起,他的痛,她竟感觉这样明显。
“婉…答应我,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他清凉好听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她叫她什么?他温柔的表情,缱绻的目光,竟似对待他至爱的人。有些出格了吧,她听了,却怎觉这般舒服?
“嗯。”她缓缓点头,轻抬眸,又撞入他至美的眼眸。那般璀璨,那般好看,竟藏了太多的温柔、太多的忧郁。
他到底有着怎样忧伤的过往?她突然很想问,然,终是怕再惹起他的伤怀。
轻步走,他轻飘飘的身子,踏过树叶,竟也没有一点声音。他的怀抱,这样温暖,他的心跳,这样稳健,令她感觉这样舒适安宁。好想闭上眼睛,在他怀里安静睡一觉,然,轻轻的,他已俯身,将她放在枝叶
地的地上,深深凝望她,似是想说什么,薄
轻动,他却转身。
“暧…”她倏然伸手,拉住他手臂。
他转身,轻勾
,笑的清凉,却溢出
目忧郁。
“我们还会见面吗?”她回他一笑。
叶翊枫挑眉“会吧。”又怎能不见,如何舍得?不意间,望向不远处那堆篝火,望见谢子言的背影,他又觉一阵心痛“我要走了。”他无声轻叹,那些杀手,快要来了吧,猝然转身,他再不回头,也免得,割舍不下。
“保重。”她轻轻扬手,只见他背影一颤,如影一般,翩然远去。还在凝望,眼前,却只剩下了葱郁树木,顿觉心里空空
,她眨眸,原来,不知何时,眼里竟凝了一汪泪水。
篝火边,谢子言看着树枝架上那身随风摇曳的衣服失神。衣裳都已干了,为何,她却还不肯回来?
“子言…子言…”风中,呼唤的声音,这样熟悉。
目光骤然凝聚,谢子言一下站起来,四处望去,又听错了吗?他看向严树。
“少爷,我好像听到宁姑娘的声音。”严树也站起来。
是!没有错,是她的声音“初婉,你在哪里?初婉…”谢子言一脸惊喜,连声音都在颤动。
“子言,我在这里。”宁初婉的声音又传来。
谢子言扭头,转身便跑进身后树林里。她,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安静坐在地上,昏暗光线下,眼中那汪泪水那样明显。
“婉…”他扑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揽住,见她腿部的伤痕,更觉心痛歉疚“都怪我昨天没有去王府接你,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的伤,严重吗?”
“不严重,以后还能走路。”宁初婉淡淡的说,如往的静若止水。
她愈是平静,他却越是难过“婉,是谁干的?你的衣服怎么会在那里?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我好累,子言,我们回家吧。”她疲倦的说。
心骤然一颤,谢子言抱起了她“好,我们回家。”她,竟还是不肯对他说,她,究竟要疏远他到什么时候?不重要了,既然此时她已在他身边,一切,都无所谓了。从今以后,他会好好保护她,决不让她再受这样的伤害。
他的怀抱,还是这样暖,这个男人,总在她受伤时,给她最温馨的呵护。他,
脸的疲惫,该是因她伤了多少神?只是,她真的不忍再为他添
,既然,还活着,这一切,就让她自己来解决吧。江远洌,一切都是要还的,我们之间的事,才刚刚开始!她暗暗下着决心。
“啊…”一声惨叫在树林中远远传来。
宁初婉的身子猛然一颤,还未平静的心,忽然翻江倒海。追杀他的人又来了吧,翊枫…保重!
“婉,怎么了?”真切感受到她在颤抖,谢子言关切的问。
“没什么,我们…走吧。”宁初婉淡淡的说,眸中的担忧,却怎么也无法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