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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最绯色
 八五、最绯

 “这个女人拙手笨脚,谁都看得出她是新来的,怎么,王爷这段时间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吗?”谢子言朗一笑,心却绷紧,如果初婉被这个出了名的花心王爷盯上,那么…

 “我眼光还没有差劲到这个程度。”不屑一瞥,江远洌说的洒,挥手,潇洒一笑“听说翠玉楼新来的花魁不错,去瞧瞧?”

 谢子言摆手“我可是五好男人。”

 呵…五好男人?当年风,别人不知,他还不知?只是,这家伙三年前突然情大变,酒还偶尔沾点,女人却彻底戒掉,原因,就连他也不知。

 “不打扰你了,我有空再来看你。”谢子言转身就走。

 “不送。”他摆手,清冷的眼中骤然闪过一道寒光,他今天,抽风般来他王府,就是为了问他去不去赏花?实在是,奇怪啊。

 …

 宁初婉就在江远冽隔壁的房间里,里面,还有几个丫鬟,各自负责不同的事情,无事时,就在这间房间绣花或是闲聊,或是在院中种些花花草草,江远冽喊时,她们便能听到。

 无事时,宁初婉静望窗外,除去桃花园,王府还是昔日模样,也依旧,那般宁静。倏然觉得,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其实也很好,可,这样简简单单的要求,对她,竟成向往。

 “飞儿,王爷让你把这个给他送去。”打扮妖的赵丫鬟进屋,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放在宁初婉身边。

 “江远洌不是出去了吗?我去哪里给他送?”这么多丫鬟,偏偏要她给他去送,那个男人,故意的吧。

 “额…王爷就在院中的马车里。”赵丫鬟脸上微有异样,这个女人,竟然敢直呼王爷的名字,长相有问题,难不成,脑袋也有问题?

 “哪辆车?”

 “那辆金色的就是。”

 …

 望向窗外,宁初婉一眼就认出了那辆显眼的华贵马车,这个多事的男人,连走这几步的力气都没有吗?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还要人亲自送下来,真是,懒惰。

 不过,这个小瓷瓶里会是什么东西?好奇心突如其来,她突然有种把瓷瓶打开的冲动,然,倏然觉得江远洌正在那马车中盯着她,于是,她将盒子攥在手中,走到车前。

 “叩、叩、叩…”她敲敲马车的一侧的车辕。

 没有反应。

 “砰、砰、砰…”她又敲一次。

 依旧没有反应。

 这个男人,一定是在耍她!她愤然间,正要离开,却突然看到马车猛烈的晃动起来,似乎,还伴随着一阵奇怪的叫声。

 怎么了?他,莫非出事了?她的心中,竟划过一抹担忧,不再多想,猛然伸手,揭开了挡在车棚前的大红帘布。

 “啊…王爷,快点…啊…啊…”一阵急促的叫声即刻传来,加上那副超级出彩的画面令宁初婉当场愣住。

 马车的车座上,不着寸缕的女人坐在江远洌身上,美丽、白皙,丰/人,面朝门口,在江远洌身上一起一伏。呵…狭小的空间,高难度的动作,他们真是辛苦。

 女人刚才一直在压抑,但,刚才到了高/,所以,忍不住叫出了声音。此时,却倏然看到宁初婉的脸,滚烫涨红的脸骤然扭曲,她错愕而恨恨的瞪着宁初婉。

 “看够了吗?”江远洌而幽冷的声音传来,这个女人,究竟是痴是傻?还是,连这种事都没见过?竟然看的两眼发直。

 “额,王爷,打扰了,这是你要的东西。”宁初婉递上手里的东西。房间离这里不过几十步距离,这个男人,就这样饥/渴?还是,他就喜欢在车里?

 他一把抓过,打开瓷瓶,取出一粒丹药,送到女人嘴边“乖,吃了它。”

 “王爷,我不要吃嘛,就让巧儿怀你的孩子嘛,而且,就一次,不会那么巧的啦。”女人软绵绵的声音传来,直令宁初婉听的一阵酥骨。

 呵…原来是避孕的丹药,宁初婉皱眉。

 “乖,巧儿,本王用嘴喂你。”江远冽拿起药丸,放进嘴里,然后,凑向女人的小嘴。

 “王爷,你好讨厌,嗯…”女人撒娇声传来,宁初婉更觉反胃,一脸厌恶的转身,却听到他暴怒的吼声“放好车帘,去拿水!”这个女人,真令他恼火!

 “哦。”宁初婉转回来,将没放好的车帘放好,却见那个男人的两只大手已经从后面探过来,抓在那个女人两处丰的浑/圆上,声音,魅惑人心“宝贝,舒服吗。”

 莫名的味道涌上来,宁初婉心里,竟是一阵不舒服。

 …

 宁初婉打扫完院子时,天已黑了,当时,有王府自幼收养的丫鬟,整住在府中,也有宁初婉这样,每天早来晚归的,一如现代的上班制。

 她出了王府,走在那条小路上,一辆豪华马车就停在了身边“宁姑娘,上车吧。”谢子言掀开车帘,伸手,她上车。

 惊慌的四处望望,宁初婉做贼一般钻到了车里“子言,请你以后不要到这里来接我。”

 “呵…我尊贵的宁姑娘,我辛辛苦苦找马车来接你,倒是我的错了。”他暖暖的笑。

 “我只是不想麻烦你啊。”

 “可是,我喜欢被你麻烦啊。”他无厘头的笑,笑过后,终是严肃了下来“初婉,说吧,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到王府当丫鬟?”

 “我…这件事,我以后会告诉你的。”不能说,也不想欺骗,她能做的,只有推

 他却一反常态的冷肃“不,我要你告诉我,现在就告诉我,你很怕江远洌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对吗?如果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说你叫宁初婉,是我谢子言的未过门的。”

 这个一向疼她怜她,敬她爱她的男人,竟然也开始她?宁初婉突然感到有种强烈的眩晕感,倏然撇嘴轻笑,倚在马车里的座位上,只觉,好累好累。

 见她如此,谢子言只能轻叹一口气,关怀溢出眼眸,声音早已温柔“请原谅我的失态,婉,我只是太过担心你,我和江远洌从小就是朋友,我太了解他,你这样好的女人,在他身边,太危险。”

 “子言,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宁初婉黯然,何尝不知,那个男人有多危险,她又何尝不想远离了他,从此陌路,只是,身在局中,谁都没有办法。

 “婉,在我眼中,你是最好的女人。如果你缺银子,我给你,如果你无聊,我可以陪你游山玩水,别在王府了,我不要你有任何的意外。”他声音真挚,那般温柔,那样好听。

 感动萦绕心田,宁初婉诚恳的看向谢子言“相信我,不会有意外的,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我需要继续留在王府,请你为我保密好吗?”

 “好吧。”他轻点头,飒然一笑,总是不舍得违拗她的固执,就由着她吧,反正,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都不会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害。

 …

 皎月如洗,古旧宅院

 “老爷,宁初婉已经进入王府了,那件事,也已经办好了。”秃顶男人对坐在藤椅上的男人说。

 “恩,江远洌没有发现马脚吗?”男人一口烟斗,深沉的说。

 “没有,老爷,我们在王府的眼线也一直隐藏的很好。”

 无神的眼中,骤然出一道如鹰隼般犀利的光,他看向秃顶男人“不要小瞧了江远洌那个后生,他狡猾的很,不要掉以轻心。”

 “是,老爷。”秃顶恭敬的说。

 “恩,方秋音…她,还好吗?”他沉声,眼中倏然闪过一丝颤动。

 “还好,我们把她藏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别人不会轻易找到的,老爷,你不去看看她吗?”

 “额…不了,照顾好她,你回去吧。”轻摆手,他在藤椅上站起来,向院外走去。

 …

 一起吃了晚饭,宁初婉送走谢子言,正在院子里散步,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疾风吹来,她正要转身,后背却狠狠的一痛,道又被点住。

 “宁姑娘,这件事做的不错,接下来,我要你做另一件事。”声音传来,沙哑依旧。

 “说吧,要我做什么?”宁初婉平静如水的语气,早预感到,他会来了吧。

 “呵呵呵呵,你这样子,可真像你娘年轻时的样子。”

 宁初婉倏然剧烈一震“你说什么?你知道我娘年轻时的样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以后会知道的,接下来,我要你去王府偷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在哪里?”她漠然的声调,那般无奈,又那般倔强。

 “这家东西,很可能就在江远冽的房间里,是一封一个叫东城的人,写给他的密函…”

 声音戛然而止,她后背一痛,道已被解开,而,她站在夜晚的院中,孤寂单薄,竟觉这样可怖,暖风吹来,倏然一阵颤动,此情此景,却令她想起,三年前赤脚走在雪地里的情景。

 …

 房间里,江远洌摆着一枚戒指,目光离,这枚戒指,是三年前那个女人走后,他在她衣服的口袋里发现的,普通的戒指而已,本无什么特别之处,但每每烦躁时拿来,他便能安静。

 “叩、叩、叩…”敲门声响。

 “进!”江远洌不耐的说,刚坐定,就被打扰,真是多事。

 女仆提着一个布袋,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王爷,有人送东西给你。”

 “谁送的?”江远冽凝眸。

 “王爷,他给了门口侍卫便走了,侍卫给了奴婢,让奴婢给王爷送来。”

 “放这里吧。”他懒懒的说。

 “是,王爷。”女佣放下布袋,赶忙出门去了。

 江远洌打开布袋,在里面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的,竟是一沓的墨画。

 视线落下,江远洌的眼神轻轻一颤,竟是他和当朝名孙晓月在青楼/上的/情画像,场景动作和人物,都那般真。那次,窗帘忘了拉,不想竟被人在外面偷偷画了。他轻轻勾,哪个小混混想用这种画像勒索他?看来,是失策了,难道不知,浩远国中,他的桃绯事天飞,他何时在乎过?

 甩手,他翻开第二张,大约半月前,他和某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在浩远国大街上搂抱的亲画像,呵,被人盯上了吧?不屑的甩下这张墨画,当第三张墨画映入眼眸,江远洌的眼眸骤然迸出寒光。

 一样是张他和女人的亲密画像,只是,这次的女主角,竟是宁初婉!而,地点,竟是,宁初婉刚来王府时入住的落碟居中那间房子!

 表情骤然沉冷,眸已狭长,他回忆着三年前的画面,那,应该是那个女人来这里的第二天,黄昏,他去她房间,窗开着,在外面应该能看到里面情景。

 只是,又有谁,竟然能偷窥到王府中来,这个人,究竟会是谁?他暗暗咬牙,用力捏着这张墨画,既然是三年前的事,为什么要到现在才给他?是怕被他发现,还是另有原因?!

 缓缓的,他终于移开这张墨画,又翻了几张,竟全是那天他和宁初婉在房中的“、光图”宁初婉身上的伤痕都能看到,那时,竟然有人在偷看!

 好不容易抛去了疑惑,江远冽澄清的眸中,竟又泛起忧郁,忽觉,若是时光倒,能回到三年前,或许,也很好。

 徒增寂寥,他也不愿多想,想干脆将这些墨画全丢掉,手却还是不听使唤的翻了一张又一张,又怕惹来烦躁,便翻的很快,片刻功夫,已经翻到最后一张,慢!

 这张墨画上的人,是谁?江远洌像被当头重击,冷意自眼底无休止的蔓延,怎么会是他!

 墨画上的人,竟然是…宁天成!

 那只老狐狸,三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谁把他生前的画像给他?!然,只一见他,那些仇恨就翻涌上来,熊熊烧入眼中,化作目幽红。

 是谁,故意用这个老狐狸的画像来怒他?是谁,对他的事,竟知道的这样清楚!

 “砰”!他重重一拳砸在檀木桌子上,目光错间,却猛然发现墨画中宁天成身后的那个背景,竟是浩远国城郊的一处菩萨庙,他一时间,几近发狂。

 那处菩萨庙,是两个月前,他派人建造的,而,他站在庙前,穿一身布衣服,墨画这般真。也就是说,宁天成,竟然还活着!

 眼眸似火,他大声吼叫,声音阴郁的怕人“左耳,到我房间来…”

 好,很好!寄墨画给他这些墨画的人,无论是想嘲笑他,还是想提醒他,这件事,都已经彻底惹怒了这个阎罗!

 …

 早晨,江远洌闷不吭声的走进了书房,还未坐下,就听到了一声舒缓的敲门声。

 “进!”他眉头一蹙。

 宁初婉推门进去,轻步走来,将一杯水放到江远洌桌前“王爷,请喝水。”这个男人,面色好像不太好,昨晚纵过度了吧?

 “本王不喜欢喝水。”他沉着脸,坐下,竟来讨好他,这个女人,何时学聪明了?只是,他心情正不好,算她倒霉。

 “哦…那王爷喜欢喝什么?”她放缓了声音问。

 江远洌不耐的抛出一个字“茶!”

 迈步,他走到书架旁,在书架左侧一本厚厚的书中取出一把夹在中间的钥匙,然后,打开了书架上旁的一个柜子。

 宁初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便见,里面是一大堆的信函,那个人,要她偷的那封信,应该在这里吧,她眼眸一紧。

 “你在看什么?”江远洌倏然转身,眸泛冷光,防备的瞪着她。

 “额…奴婢只想告诉王爷,早上喝茶对身体不好。”她忙解释。

 “是这样吗?”他蹙眉一问,这个女人,真的出于关心?为什么却表情僵麻,全无关心之意?心绪烦,他也懒得多想,摆手“去!”

 “好的,王爷。”宁初婉转身出门,心里却一直想着那封信件的事。她来个大早,见江远冽进了书房,便立刻跟上,就为了看他的干什么,不想竟真找出了线索,这个精明的男人,原来,也有疏忽的时候。

 …

 叩、叩、叩…左耳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江远洌冷声。

 左耳推门进来,立刻躬身行礼“王爷,昨晚给王爷送东西的人,竟然在府外的河中溺死了。”

 “哦?他的身份,查过了吗?”江远冽眉头深锁,杀人灭口吧。

 “查过了,王爷,他是市井中一个小混混,孤身一人,并没有什么特殊身份。”

 “哦?这样说,是有人指使他做的了?”眸已狭长,他缓缓抬指“接下来,去查宁天成的下落,格杀勿论!”

 “是,王爷!”

 究竟是谁,要这样做?这个人,跟三年前威胁他的人,有什么联系?左耳走后,江远冽顿觉心绪烦,坐立不安,起身,他推开门,想出去走走。

 走到丫鬟房间门口,江远洌不意间转头,正望见宁初婉寂静背影,立时便顿住了脚步。为什么,见了这个女人,他烦躁的心,就会感到一阵寂静?而,倏然,他眼前,竟闪过宁初婉的脸,怎么…又是那个女人?为什么,他努力的想将她的一切在脑海中挖个干净,却始终无法做到?!

 在门口愣神片刻,江远冽轻叹一声,沉沉走去。

 …

 宁初婉打扫完院子时,天已黑了,心怀忐忑的走回那座小楼,轻轻的,她推开了江远冽的书房。

 王府守卫森严,外人轻易不会进入,而,江远冽虽然心细,但在自己家中,却也并不小心,自从上午出门,他一直未曾回来,竟连书房的门,都没有锁。

 房中漆黑,宁初婉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架旁,凭直觉,摸黑摸向那本最厚的书。然后,轻轻打开。而,书中,竟然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不可能记错,就是这本书,可是,那把钥匙呢?难道…那个男人察觉到了什么,将钥匙藏到了别处?原来,她再自以为聪明,还是高不过他,失落的将书合上,宁初婉踮着脚走向门口。

 “吱…”门被推开,黑暗里,一条人影鬼魅一般闯进来。宁初婉收不住脚,他也正往里走“砰”!撞个正着,她被巨大的冲力撞倒在地。

 “啊…”惊叫声方起,宁初婉迅速用手把嘴捂住,虽看不到他的脸,但,只是一个冲撞,她也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好闻的茶香气息,加之那种浑然天成的寂冷,是江远洌,不会错的。

 “来的真早。”他俯身,抹黑去抓她,右手正好抓在她左的柔软上,向下一捏“等不及了?”质地柔软,手感不错,只是,几天不见,这个女人的似乎比以前小了些。

 宁初婉顿觉脸上滚烫,不能出声,无论她用真实的声音还是哑了嗓子,都会引起这个精明男人的怀疑,于是,她哑然,推开他的手,想要爬起来。

 然,她刚站起一半,他的手臂却在黑暗里伸来,一把揽她入怀,如往的霸道,另一只手,却娴熟的放在她部,肆的一阵摸“你瘦了?”柔软的身,高翘的部,部虽然小了些,不过,这正是他最喜欢的规格,这女人刻意瘦身了吧,还真懂他口味。

 什么?这个该死的男人在跟谁说话?她试图挣扎,他托在她部的手却用力的向他身上一挤,穿着单薄,她顿时感觉到他下身一个坚硬的东西往她腹部重重一顶。

 顿时一阵厌恶,她蹙眉,双手用力的推向他滚热的膛,他却纹丝不动,滚热肆的气息已扑向她耳垂“擒故纵?宝贝,你连这招都学会了,真会对症下药,今天,表现不错,今晚继续这样表现的话,明天,本王就送礼物给你。”

 宝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该死的男人,把她当成了什么人?不行,这样下去,恐怕要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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