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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霹雳火球
 这几章士兵写到了现代的黑火药,也许有些大大会因此而反感。但配制现代的黑火药并不难,抗战争时期,新四军就是在没有设备、没有技术人员的情况下,用几口铁锅就制出了黑火药,也就是俗称的土zha药(参考自《黑火药——改变世界的zha药史》)。所以士兵认为主角即是一名特种兵,那么不用反倒有些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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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行四人走在回军营的路上,身旁时不时地传来了铜钱的叮当声和吆喝声。但我觉得最刺耳的,却是身旁那几个家伙发出的“吃…吃…”声。

 “还没笑够?”我咬着牙,向身旁那三个不懂得尊敬上级的家伙狠声道:“到现在你们都笑了两刻钟了,再笑小心我把你们踢到厢军织锦锻去。”

 “统制大人见谅。”张珏一边笑着一边向我打鞠道:“属下等只是奇怪,统制大人怎么能够在第二把时,便用二十个铜板掷出个‘浑字’。统制大人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啊。”

 “哼,难道张统领就不会掷出‘浑字’吗?”我瞄了一眼张珏肩上的竹杆,那上面挂了他扑来的物品。

 “有倒是有。”吴刚平时受够了众人的取笑,此时哪还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他也在一旁搭话道:“只是这么多年来,属下至多只是用十五个铜板掷出个‘浑字’,却哪比得上统制大人英明神武,大手一挥,二十个铜板便全都大字朝天。属下实是对统制大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吴刚还没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只气得我直瞪眼,心中不由暗骂一声,这个吴刚连损人都还不忘他拍马的那一套。

 “对了,吴统领。”我随即想起了“火药”一事,便转身对吴刚正道:“我需要一些焰硝(宋时硝石称作焰硝)、硫磺和木炭末,份量不需太多,各取两斤便可。再加上一杆药店中的小秤。吴统领对临安较,便由你去买吧。”

 “是。”闻言吴刚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但他还是很干脆地应声而去。

 “郑统制这是要制作火药吗?”待吴刚走后,张珏奇道:“可制作火药用这三种原料却又太少了。”

 “哦。”闻言我奇道:“张统领对火药也有研究吗?”

 “研究可称不上。”张珏答道:“只是属下也曾看过一本关于如何配制火药的书,书里所载的三种配方,却都有十余种成分之多。而郑统制却只需三种?”

 “竟有三种配方?”我不奇道:“张统领不妨将这三种配方说来听听。”

 “是。”张珏应声道:“大宋火药有三种。

 其一为火炮火药,主要是由硫黄、窝黄、焰硝、麻茹、竹茹、清油等十余种原料配成,主要用于火炮、爆竹等爆物。

 其二为火毬火药,它便是在火炮火药里加上一些易燃的干漆、桐油等,使之可以燃烧,主要用于火药火球箭,蒺藜火毬等用于燃烧的火器中。

 其三则为毒烟火药,它是在火炮火药中加上一些砒霜、芭豆这些有毒物质,再加一些狼毒、草乌头等产烟物质。主要是用于薰炙敌人的火器中。”

 “原来如此。”到此时我才明白,原来宋朝的火药分为爆炸,燃烧和毒烟三种,难怪在战场上会有火炮、火箭和烟球这些不同用途的火器。

 随着张珏的介绍,我们三人已走进了军舍,我随手关上门,取来几张圆凳示意张珏与王坚坐下。然后低声音对二人说道:“如果我想以火器克敌,二位统领以为如何?”

 “郑统制何出此言。”张珏疑惑地望着我说道:“若说火器,威力最大的当属火炮,只是火炮过于笨重,发间歇也太大,在战场上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而其余的火器,都只是一种辅助而已,又岂能以之克敌?”

 王坚闻言则不以为然地讪笑一声道:“郑统制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主意便直说了罢。”

 “呵呵。”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如果我能配出一种威力巨大的火药,二位统领以为如何?”

 “威力巨大?”二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王坚不解地问道:“郑统制所说的火药是哪种火药?是用于火炮的,或是用于燃烧的,还是会产生毒烟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这个。”闻言我想了想,便道:“算是火炮火药吧,威力大到只需四铢(五克),便可将四、五斤的重物炸出七、八丈。”

 “只需四铢?七、八丈?”二人闻言同声惊呼道。

 “正是。”我点了点头道:“所以我才会想以之对付蒙古骑兵,我们只需将这种火药包成一包,再装上引线,然后用抛石机投向蒙军阵地…”

 “只怕郑统制不能如愿。”还不等我说完,张珏便摇着头说道:“骁骑军是骑军,所以军中并无抛石机。”

 “啊。”闻言一种失望之情在我心里油然而生,但我还是不死心地问道:“若我们现在开始制作抛石机,还赶得及吗?”

 “郑统制有所不知。”张珏苦笑道:“抛石机的制作虽是不难,只是控制抛石机的军士却是要经过长期的训练。若是单梢炮,则拉梢的百余名军士拉梢的时间、力度,均要一致,否则会出现巨石发不出的现象。若是五梢炮,则左边两梢与右边两梢的力度还必须相差不大,否则将会拉坏抛石机。”

 “张统领说得不错。”王坚接着说道:“何况就算我军能够训练出这些炮手,但抛石机所需的人手众多,十架单梢抛石机便需千余人,我军实已不出这么的人手了。除非统制大人上奏朝廷…”

 “不行。”我很快就摇头否定了王坚的说法:“绝不能上奏朝廷,此配方若是外让蒙军知晓,我大宋的城池便有如豆腐渣一般。所以知道此事的人绝不能超过二十个,而且必需是完全可靠的。”

 “郑统制说得有理。”张珏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我们岂不是入得宝山空手回。若郑统制所说的火药威力如此之大,那在战场上确是一种杀敌利器,而我们却用不上。”

 “那倒未必。”王坚笑着说道:“郑统制难道忘了我们曾在蔡州之战用过的‘霹雳火球’?”

 “霹雳火球?”闻言霹雳火球那酷酷的样子,很快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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