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初露锋芒
第173章:初锋芒 第173章:初锋芒 王财这后面半句话立刻引来众人浮想联翩,周秀英、傅善祥马上意识到王财这是在培养两个小皇子,而三位大臣却在揣摩皇上心中到底偏向哪位皇子?
“依臣愚见,苗超虽然素有战功,但是如果有功就能抵罪的话,那功臣人人可以无法无天了,正该依律严办!”白逸生铁青着脸回答道。
“内阁的意见呢?”王财不置可否的问道。
“内阁认为苗超有过,过在妄杀降将,巴布科夫为俄军在华最高统帅,活着比死了对我们用处更大,通过他,我们可以了解到俄军的很多布署情况,苗超擅自将巴布科夫打死,传扬出去在国际舆论上也很不好听,瑞典、芬兰、奥斯曼帝国虽无意与我国订立盟约,但都同意与我国建立正式的邦
关系,这对俄国刺
不小,特情部韩大人已经接到情报,俄国正在委托普鲁士调停中俄两国战事,只不过那时俄国还有巴布科夫这两万俄军在手中,因此口气很硬,现在这张牌也没有了,只怕不想让步也不行了,如果巴布科夫不死,我们就可借这张牌争取更多的利益,可以说苗超一时之快,却毁了国家的利益。因此内阁认为应按妄杀降将之罪义军法处议处。”王闿运不慌不忙的据实上奏。
“你们没有看到军法处上报的这么多罪状吗?”王财奇怪的问道。
“看到了,但是内阁认为此事错不在苗超一人。我军长期以来就存在这些积诟,因此认为以此为罪名严办苗超是不公平地。”王闿运回答道。
王财盯着王闿运看了半天,缓缓道:“刚才你说的都是内阁的意见,那你的意见呢?”
王闿运欠了欠身道:“臣没有意思,皇上的意见就是臣的意见。”
王财一呆,随即哈哈大笑:“纫秋,你现在越来越滑头了。这话可不像是你说的,我料你定要讲一番道理地。”
“臣确实没有什以可说的。皇上,苗将军所犯之过失军法律令上都写得很清楚,该如何办理依办理即可,臣无话可说。”王闿运又欠了欠身道。
王财不快地把脸一板,冷冷的说道:“那你说说军法律令上面是如何写的。”
“苗将军率部奋勇作战,首克敌营,俘敌中校参谋以下军官二十七人。俄军士兵一千三百余人,缴获俄军辎重无数,其功甚伟,按律当升校官军衔,”王闿运顿了一下道“然苗超行事鲁莽,擅杀俄军降将巴布科夫,又拒不服从上官军令。以致险些
起兵变,有败坏军纪之罪,按律当斩首以肃然军纪!”
王财看了看王闿运,默不作声的敲着桌子,心中犹豫不决,这个苗超的事情决不这么简单。杀他一人容易,但是必要冷了那些随着他出生入死的百战将校,可不杀也不行,对于这种明显违纪的事情,若不严肃处理部队还如何调教?各部军官还如何管理部下兵士?杀与不杀都将影响今后军队中军校派与军功派地实力,他明白王闿运之所以吱吱唔唔的不肯表明态度,肯定也是看到了这点,一时间王财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沉默了许久,王财才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道:“就按你说的办,但是私扣敌财、抗命这样的帽子就不要扣到他头上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让他代全军受过不妥,如能留他一命那是最好的。毕竟是功臣。”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不过这次的事情要引起全军地重视,军法处要把军纪条例下发到各个部队,今后若有贪财抗命之人,决不轻饶!”
王闿运点了点头,在来之前他就吃准了王财不会杀苗超,跟着王财这么多年东征西讨王闿运太了解他们的皇上了,只要不营私,不结
,犯了什么错王财都是可以从轻发落的,再说这苗超大伙都知道他是个火爆脾气,虽然这次撞到了军法处的
口上,但是这中间涉及到方方面面,关外战事没有定下来王财也不可能公然的
化军校派与军功派之间的矛盾,只有等到关外战事平息了,才有可能大规模地整肃军纪,要说现在的军法不可谓不严,几乎是面面具到了,只是这农民出身的军队旧习难改,有了法规但执行起来却难,军法处那些年青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但皇上却不能不考虑的更多一些,暂是低调处理无疑是非常正确的。
“对了,有功的要赏!”王闿运正想着,突然听到王财提高了声音道“关外苦寒之地作战原非我军所长,此次能有此战果与各军将士奋勇效命是分不开的,乏总参报上的有功人员名单,一律从优评议,陈玉成坚守吉林府功不可没,左二军通令嘉奖,新三军…新三军攻克俄军大营也是大功,这些着兵部与总参一起拿个方案出来。然后,”王财顿了一下继续道“命令总参督率各部继续北上,以新十四军丁汝昌部、湘军第一军左宗棠部为先头部队,迅速攻入黑龙江,剿灭胡
王朝,把老
子彻底赶出帝国领土去!对于放下武器,配合朝廷的关外百姓,一律好生抚慰,不得伤害,若有顽固不化,抗拒天兵的,各军应果断处置。”
“是,微臣立刻会同内阁各部草拟诏书。”王闿运连忙应声道。
“对了,如果胡
朝廷投降,那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他们,在关外
人心中,他们还是有些影响力地,千万不能擅自杀了,都给我送到京师来,我要亲自看看这位祺祥皇帝长地什么样子。”王财又有些得意了。
“是的皇上,臣请示若哥尔查科夫再来要求和谈,臣令总理衙门如何应对为好?”王闿运请示道。
王财想了想,转头看了看一直坐在旁边地几个小孩,王语萱和定漠听的认认真真,而定溯和忆诗则分别在周秀英和傅善祥的怀里睡着了,心中有些不快,便转头问道:“语萱,定漠,咱们和老
子也打了一段时
了,你们说说还打不打呀?”
两个孩子没有想到父亲会问他们,都犹犹豫豫着不敢说,坐在语萱身边的傅善祥摸了摸语萱的头发轻声道:“爹爹问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王语萱眨了眨眼睛道:“爹爹,女儿听说老
子在关外可真屠杀了我们很多老百姓呢,这次既然打胜了,但战场仍在我国境内,老
子未必肯真心和谈,就算真心和谈,只怕也会开很高的价,就像以前我们村上的财主,府中藏着千担粮食,无论穷苦人家如何哀求他们也不会
价把粮食卖给老百姓,那是因为粮食在财主的手中,人人有求于他,所以女儿认为要想让老
子真心和谈,应该继续派军深入敌境,以战迫和。”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惊,没有想到这女孩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见识,王财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定漠,还不到四岁的定漠显然受到他姐姐的鼓励,扭动了几下身子道:“爹爹,孩儿听娘说给别人留余地,就是给自己留余地,孩儿觉得我们两国离得这么近,这个,这个两个都吃亏。”
王财哈哈大笑,站起身在屋内转了几圈问道:“纫秋,你觉得我这两个孩儿说的如何?”
王闿运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道:“确实不同反响,毕竟是皇上龙脉血统,实在令人佩服,臣的看法与二皇子,长公主殿下的看法是一样的,中俄两国彼此相邻,倘若真的结下深仇大恨,那这数千里的边境线上必要处处设防,实在是牵制太多,耗费太大,战国时范睢说秦王以远
近攻之策,臣以为时至今
我朝应奉行远攻近
之策,与我朝相邻之国,应尽力维系友好,以为我朝之藩篱,俄罗斯即是如此,只是俄人对我朝野心已久,不狠狠的敲打他一下,俄人实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臣以为,若哥尔查科夫再来要求和谈,则我朝亦积极应对,若能促成两国罢兵,则皇上可以回兵解决国内割据势力,统一天下,以成就不世之功。”
王财看了看张口
说的王语萱,低声道:“倘若俄人是借谈判之机,行缓兵之计呢?”
“对,这也是臣所担忧的,方才长公主以战迫和正是上策,如今俄军在远东再无可战之兵,此时我军若能一鼓作气,必定可以跃过黑龙江,收复失地,到时候土地已在我手,财主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要挟穷人的了。”说着王闿运朝王语萱笑了笑。
王财点了点头道:“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我们的目标就是收复收地,靠谈判是谈不出什么东西的,关键还是要用实力说话,如果哥尔查科夫再来,可以令总理衙门派人与他谈判,但是我们自己心里要清楚,这时候跟他谈,那是麻痹俄国,我们的军队必须继续推进,等到是我们的东西全都拿回来之后,不妨再认真的和他们谈谈,此时再捞到的好处那可就是纯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