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血战五常
第156章:血战五常 第156章:血战五常 接到新十二军紧急军报的奉天总参前指马上下令两兵团暂缓推进,就地转入防御。由于目前对于俄军的作战布署仍然没有摸清楚,总参
烈争论了一晚上,最终还是不愿意为了宾州厅发现的这股俄军而放弃原定计划,毕竟战机稍纵即逝,特别是二兵团先头部队已经占领了宁古塔,他们并没有发现俄军的踪迹,如果这只俄军只不过是小股先头部队,那为他们放弃整个战役布署就太不值得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总参命令各兵团
替掩护前进,大军周围十里都必需派出哨骑,同时一兵团新十四军丁汝昌部,二兵团新三军贾充部分别在长
府和吉林府外围设立纵深防线,在确保长
、吉林的基础上固守宁古塔、新城一线。
攻入新城后王仁甫就派人潜入宾州,想
清楚当面的俄军到底有多大规模,但让他气愤的是,当地的
人对于汉人严重排斥,当天派出去的几个探子刚进城就被人砍了脑袋丢出城外,所以一直到天黑他才
清楚,当面的俄军原来也只不过一千人左右的先头部队,算算手中的兵力,王仁甫觉得吃掉他们也不是难事,但是总参命令未到,擅自出兵那可是重罪,无奈之下,他只好命令占领五常的三个营加固工事,盘算着等前指命令一到,就把老
子赶到松花江去。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就在前线将士苦等前指命令地时候。宾州的俄军主动向五常的华军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原来南君磊所部开进五常厅后,当地的
人就跑到呼兰府把新军的装备人数统统报告给了驻呼兰的清军佐领阿礼哈,自然而然地这个重要的情报马上被转到了俄军手中,巴布科夫连想都没有想,毫不犹豫地从绥和、依兰
调了两千俄军,与驻呼兰府的三千清军一起组成了攻击部队,当天夜里就向华军阵地发动了进攻。
这是帝**队头一次与西方军队
手。在五常外围抢修工事的新军被劈头盖脸的一阵炮轰炸懵了,头一轮炮击就炸断了正带着人巡营的左营师帅邓绍德的一条腿。处在俄军突击正面的前营葛存志部一千余人猝不及防,当场被炸死了一百多人,所幸地是新十二军训练有素,俄军的炮火一停,士兵们根本不需要指军官的命令,纷纷跳出掩体冲到进了工事里,所有的士兵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充
了杀气的黑夜。运送火药的士兵奋力将存贮在临时弹药库的火器运送上阵地,装上了刺刀的火
全部朝着那个不可知地远方,夜风中传来沙沙的声音,像落叶,又像飞雪,偶尔传来几声伤兵的呻
声才提醒所有的人这里不是
花秋月之地,而是一个血淋淋的杀场,所有人的心中都充
了期待。长期以来洋人地军队到底有怎样的实力大家都只是听说,甚至士兵们传说洋人只有用子弹打中天灵盖才能解决掉。
前营师帅葛存志伸着脖子,狠狠的咽了口唾
,摸了摸
带上的军校短刀转头看了看伏在他身边的士兵,这些穿着灰布号衣的新军士兵让他即亲切又陌生,以前太平军的红色号衣在夜里看得非常明显。还是这身新的号衣更适合在黑夜里作战,葛存志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朝不远处的左营旅帅铁炳彰招了招手,铁炳彰抬头看了看工事外,猫着
跑了过来。
“我说,咱们的那几门迫击炮呢?”葛存志朝远处指了指“打几炮试试,咱们不能光挨打不还手,这老
子快要上来了!”
“师帅,老
子还没上来。现在就打?”铁炳彰奇怪地问道。“打空了咋办?”
“怕什么?打几炮让老
子也知道咱们地火力,另外也试试看狗
的藏在什么地方?他们要是在前面那片林子里。这几炮准让他们炸锅!这黑呼呼地怪愫人的。”葛存志想了想又道“传下令去,还是老规矩,老子不叫打,谁都不准动,别他**的给老
子吓软了卵子!”
“得令!”铁炳彰轻轻的弯了弯
转身跑开。没一会新军的背后传来“嗵!嗵!”的几声闷响,眨眼间防线不远处的密林里就腾起几团火光,借着火光,士兵们清楚的看见很多人影在晃动,呼喊声顿起“呜哩哇啦”的不知道在叫些什么。
“乌啦!乌啦!”在密林中慢慢推进的俄军排着整齐的队形冲了出来,穿着灰色军装,黄发白肤,身材高大的俄军显然让大多数来自南方的新军士兵很吃惊,有几个年青的士兵不停的哆嗦着,如果不是严格的军纪,只怕他们转身就要跑了。
“软蛋!”葛存志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朝伏在他周围的士兵喝道“怕什么,都他**的看清楚了,老
子不也是两条腿,肩膀上扛着个脑袋吗!等会谁要是不卖命,老子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俄军士兵可不管对面的中国人怎么想,这些俄国人最近一直在争论个话题,一个俄国兵到底能抵得上几个华兵?有的人说是三个,有的说是五个,更有人说一个俄国兵能打死一百个瘦小的东方猴子,无论怎么争论,轻视华军的态度却是相同的,因此当炮击过后,俄军镇定自若的排着华丽的三列纵队形冲了上来。
“大人,老
子穿的可真好看,花花绿绿的。”葛存志的牌刀手好奇的看着如墙而进的俄军。
“做新郎么?穿的好看顶个
用?”葛存志看着不知道号叫些什么的老
子冷笑了一声,从身边的泥地上拔了一
野草放到嘴里嚼了嚼,抬起戴氏二型步
瞄准了举着军刀走在俄军队列前的俄军少尉。神情专注地口中低声道:“慢点…慢点…”
“啪!”一声清脆的
响打破了夜的寂静,在葛存志的
声引导下,前营官兵的阵地前腾起阵阵硝烟,士兵们的排
让已经前进到二百码内的俄军当场就倒下了一百多人,但这并没有阻挡住俄军地脚步,遭到抵抗的俄军也开始还击,子弹嗖嗖在空中飞舞着。双方都不断有士兵惨呼一声就此列入了阵亡人员名单。俄军到底人数众多,很多又都是在克里米亚打过仗地老兵。顶着华军的子弹居然还是端着刺刀冲了上来,俄军习惯于三百码以内的刺刀冲锋,抓住这个机会,马上就“乌啦”一声爬了上来。
新军士兵毫不客气的丢出一排手榴弹,架在阵地上的“连珠铳”不断的
着火舌,呜呜号叫着的俄军士兵被割草一般地扫倒在地,但是令士兵吃惊的事。这些俄国人果真凶悍,即便遭到如此猛烈的火力,如此惨重的伤亡,他们还是呼叫着拼命往前冲,装弹
击的技术动作也是连贯流利,其实并不是俄军如何勇敢,而是战前对于华军的轻视让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后退,黑夜里队形被打
之后。谁也不知道自己这边伤亡如何,他们的指挥官在战斗刚开始就被葛存志一
干爆了脑袋,在这些晕头转向的俄军看来好像周围跑来跑去地都是自己人,因此这支进攻华军坚固阵地的俄军先头部队在华军的阵地前遭受了严重的损失,一个营六百多人几乎全部阵亡。
这一仗把躲在密林后面观战的巴布科夫打得心惊
跳,这位几年前来过中国的俄军上校对于中国人地战斗力心中还是有些印象的。那些拿着大刀、长矛的土著人什么时候有如此炽烈的火力?看来把眼前的华军与那些如同土著民团一般的清军相提并论真是他犯的严重错误,华军阵地上那些中国猴子的欢呼声深深的刺
了这位上校,军人的荣誉让他无法接受这样地
辱,更何况把这个
辱加到他头上地竟然是长期以来被轻视的中国人,消息要是传回国内,只怕他地军人生涯从此就要结束了。巴布科夫想都没有想,马上下令已经列队整齐的另外两个营再次向华军阵地发动进攻,同时为了应付那些该死的迫击炮,巴布科夫命令俄军炮兵一刻不停的炮击华军阵地,直到俄军冲上华军阵地为止。
而这一边葛存志也没有被刚才的小胜冲昏头脑。他很意外想象中洋人的火力居然如此不济。部队虽然伤亡也不小,但已经远远比自己当初预想的要少很多。刚才铁炳彰带着几个人爬到阵地外面搜了几具俄军尸体,带回来几个俄军背囊,葛存志翻了翻居然从里面找到几块
饼,又咸又干如同嚼蜡,更让他奇怪的是,其中两个背囊里面还有好几件花花绿绿的女人衣裳,看样式都是中国女人穿的,心中一阵恶心。
“大伙都听着,老
子也是爹娘养的,大伙都不要怕,这是咱们帝国新军与洋人头一仗,都要打出帝**人的威风来,不消灭俄寇,这五常就是咱们的坟墓,本师帅决不会后退一步!”葛存志调整了布署后站在阵地前吼了几嗓子,立刻引来士兵们一阵哄笑,战前对老
子的恐惧现在已经一扫而空,更何况他们都知道,只要他们再坚守一天增援的新十二军主力就能赶上来,到时候不怕这些老
子能上天去。
可是没有等到援军上来,俄军的炮火再次覆盖了这块小小的阵地,伴随着劈头而下的弹雨,两个营的俄军再次发动了猛攻,同时跟随他们一起发起冲击的是呼兰佐领阿礼哈率领的两千名清军,与俄军不同,这些清军根本没有队形之说,骑在马上的阿礼哈把手中的战刀一挥,拖着辨子的清军就呼啦一声
水般拼命向守军阵地冲了上来。
糟糟如同列队整齐的俄军赶了一群鸭子,新军士兵奇怪的看着这伙清军,真是一眨眼睛,老母
变鸭,刚才还是老
子,一转眼又来了清军,也来不及细想,
炮手榴弹一起往前送,炮声轰轰,弹片横飞,就在新军与清军酣战的时候,排列整齐的俄军也在
炮的掩护下冲了上来,几百名新军火力此时已不足以对抗
水而来的敌人,加上俄军始终不停的炮火掩护,没有过多久,三方的士兵就狠狠的搅在了一起。
惨烈的
搏战无疑新军是吃大亏的,以前与清军对阵,新军占着火力、战技上的优势,而此时对面的敌人,无论火力、数量还是格斗技巧,新军比之俄军都处在下风,他们所凭借的只有誓死守土的勇气与绝死的精神,穿着灰布号衣的士兵用
刺、用拳头,用牙齿,用他们的一切武器与对手厮杀,一个新军士兵往往要面对几个敌人的围攻,倒在地上的没有伤者,全都是
身伤口的尸体。
葛存志的步
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从一个清兵手中夺来的大刀也被他砍的卷了刃,师帅军服让他吸引了更多敌人的注意,七、八个俄军围着这位中华帝国的军官嘴里咆哮着不知道在喊些什么,葛存志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弟兄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了,心中悲痛之极,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些老
子,用力把大刀
在地上,一把扯开军服,寒冷的北方秋夜,这位年青的帝**官“嚯”的一声
出军校短刀,毫不犹豫的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在前营官兵全军覆没的同时,固守在左右两翼的南君磊部和邓绍德部也是苦苦支撑。南君磊在下午的时候就预感到情况有些不对,在受到攻击后的第一时间他就派人赶往新成府向王仁甫求援,原想着依靠阵地坚守一天,王仁甫新十二军的另外两个师就能赶来相助,可谁知道在新城府的王仁甫也被俄军进攻,等他带着增援部队赶到五常厅的时候,印入他眼睛的是两千多具新军将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布
了荒野,与他们倒在一起的全都是拖着辨子的清军,而俄军尸体却一具也没有,估计是被他们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