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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皮旅:一八一师(6/7)
 1946年6月,国共两军在中原对阵。谁都知道,中国几千年征战历史证明,谁争得中原,谁就将取得主动权,征服全中国。这一点,蒋介石先生不会不知道;这一点,泽东同志不是不清楚。

 然而,1946年的形势,对蒋介石来说,是有利的,当时号称八百万国民军,清一的美式武器装备,一句话,没得说;相对泽东来说,可怜见,解放军一共才一百二十万,武器装备嘛,都是一些破烂步。尽管头一年日本人投降时,也让解放军得了一些武器,那也是微不足道的嘛!

 因此,6月26,蒋介石悍然撕毁国共两停战协议和政协决议,大举围攻中原解放区。那样的形势,那样的实力,蒋介石不撕毁“协议”和“决议”才是傻蛋一个呢!

 打不过你,我走行不行?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泽东等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领导决定,中原地区部队分不同方向突围。泽东在给中原局和中原军区的急电中说:“立即突围,愈快愈好,不要有任何顾虑,生存第一,胜利第一。”

 6月25,也就是突围的头一天,1纵司令员王树声,向1旅旅长皮定钧、政委徐子荣扼要地指示:“今晚,主力部队向西行动,你们要用一切办法拖住敌人,惑敌人,使敌人在3天内不知主力突围方向,等主力越过平汉铁路,就是突围的初步胜利,你们的掩护任务就算完成。以后,你们按当时具体情况,选择突围方向。”

 王树声的意思很清楚,丢卒保车。当然,此举实在是很无奈的。王树声贴近皮定均的耳说:“别忘了,带上便衣。”说完,王树声泪水已养在眼眶里。王树声认定自己是和皮定钧在诀别。

 皮定钧心里也明白,蒋介石命令郑州绥靖公署主任刘峙指挥的11个军26个师30万军队,已把中原军区部队扼制在宣化店为中心的、东西不足100公里、南北只有30公里的狭小地区;是生是死都有定数,惟有跳出包围圈,方有生的可能;如今,我皮定钧不仅统率8000名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而且还要担负着掩护近3万中原军区部队和首长安全转移的千钧重担;不仅在包围圈内,当“出头鸟”而且还要坚持3天,吉凶不言自明啊!

 皮定钧和徐子荣知道自己肩头上的担子:必须引火烧身!

 7皮定钧和徐子荣受领任务后,星夜赶回旅司令部驻地白雀园。这时,已是6月25凌晨了。皮定钧马上召集旅委会议,传达任务。

 皮定钧传达完王树声司令员的作战命令后,充信心地说:“要把任务完成好。”

 作为指挥员,这时候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影响着战局的态势。

 徐子荣接过皮定钧的话,道:“任务是艰险的,任务也是光荣的。能不能完成得了,全依仗在座的各位了!”

 政工干部做鼓动工作,就是要在关键时刻,把人的心里得火辣辣的热乎乎的。

 1团团长倏然站了起来,十分尖锐地提出一个问题:“完成掩护后怎么办?”

 皮定钧道:“你坐下说!”

 团长的宏亮声音回开来:“尾主力西进,适得其反。这样不但不能分散敌人,反而把敌人引过来,使主力突围和掩护部队更加危险;如果向南,南面是长江,那是天险啊,是一条绝路;如果向北,可回豫西,但又与主力突围方向相近,于全局不利。惟一出路,只有向东,穿过大别山与主力背道而驰,才能把更多的敌人吸引过来,掩护主力突出重围!”

 团长的话,让在座的各位倒冷气,向东突围,谈话容易:突破大别山,孤军行动,困难重重,危险重重,这是要做好全旅覆没的准备的啊!

 生死攸关,讨论十分烈起来。

 皮定钧说:“对全局有利,有困难要克服,有危险要冲破。不过,我有个想法,等主力过了铁路,我们可以虚晃一,跟在主力后面行进一天,或半天,接着很快隐蔽起来,闪过敌人锋芒,然后杀个回马,突然掉头东进。这样使敌人难以判明我军企图,等它清情况,我们至少已走出几百里路了。”

 大家觉得皮旅长的意见好。徐子荣政委当场拍了板。一个旅级委的作战方案最后形成了。

 一个旅级单位委,对全局观念那么强,对指挥战术想得那么远,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6月26拂晓,刘峙指挥的国民军整编第47师、第48师分东北两个方向向第1旅阵地——白雀园——杀气腾腾地扑了过来。皮定钧以少量部队正面顽强抵抗,旅主力向东撤退。

 此时,刘峙的目的就是一个,围歼李先念和王树声所领导的中原军区部队。

 这一天,能够在当时的刊物上,寻找特蛛丝马迹的话,那就是国民在武汉行营召开的一个记者招待会上的宣布词了:“未来24小时内将发生惊人的奇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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