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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审讯,夜千寻直接就被扔在了死牢里,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黔
明显没有一丝想要调查刺客的样子,分明就是要找言祭染的麻烦的嘛。
不过,这死牢这么变态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有多恶心呢?
地积水,唯一能睡觉的地方就是一个二十厘米高的台阶,上面零零散散铺着些枯草,墙角还有个老鼠
,时而传来一阵阵“唧唧”的叫声。昏昏暗暗,根本见不到阳光,尤其现在是晚上,除了狱卒那里的一只蜡烛发出来微弱的光线外,半点微光都没有。
‘倒是没有紫外线了!’夜千寻讥讽道。
仰面躺在有些扎人的草席上,夜千寻感到一丝丝秋天的凉意,缩了缩身子,拽起一张破烂草席盖在身上勉强御寒。
嘴里叼着一
枯草,夜千寻看着手中那块雪白的手帕,心里觉得暖暖的,明明是自己算计他,他却还反过来关心自己。
“傻小子!”夜千寻笑着自言自语道。
手帕上绣着漂亮清雅的竹子,闻起来也有些淡淡的竹子味道,手感不错,滑滑的,是用丝绸做的,价值不菲。
死牢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寂静的要死。当然,偶尔有些例外…
“唧唧…唧唧…”耳边“米老鼠”们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夜千寻厌恶地皱眉:“该死的家伙,今儿个姑
懒得动,饶了你们,快点给我滚开!”
老鼠们好像能听懂她的话一样,哧溜地跑开,钻出牢房,跑到另一个牢房去了。
刚刚安静下来的死牢,又立刻发出了声音。夜千寻隐隐约约听见,附近有人
涕的声音,循声望去,是对面牢房的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他的相貌看不清了,似乎是
狂类型的,颤抖的声音中带着点害怕,一直往墙角挪。
“你快坐到老鼠
上面了。”夜千寻指着他背后墙角的一个窟窿好心提醒道。
谁知那个男人“砰”的弹起来,火烧
股似的烂滚带翻蹿到另一边,看得夜千寻好一阵鄙视:“你…脑残啊?”
“唧唧…”老鼠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他那边,那人畏惧地靠着墙壁,紧盯着老鼠。老鼠好像在牢房里呆惯了,也不怕人,就这么直直的
过去。
哦,原来是怕老鼠啊!夜千寻不
嘲讽地大笑:“哈哈哈!你个大男人,也怕区区一只小小的老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那个人还是没说话,准确来说是说不出来话,只是战战兢兢地后退,直到身体抵住墙体不能再退了。
“喂喂喂!”夜千寻真是看不下去了“堂堂一个大男人,连我这个女子都不怕的东西,你也值得这么畏畏缩缩的?它还能吃了你?”
“你不知道…”身边,蓦然响起一个不男不女的、幽幽怨怨的、似有似无的声音,夜千寻看去“哇”的叫了一声:“你是鬼啊?!”
一身雪白的囚服,披头散发,十指如勾,不是鬼也是个人-妖。
“这里的老鼠不是一般的老鼠,都是受过训练的。它们全都是用来噬咬犯人的,个个凶狠无比,绝不会怕人。这种老鼠,谁人不怕?”
“…残忍。”夜千寻憋出一句,这么可爱的小老鼠,竟然被他们培养成一群
咬人的动物,实在是太残忍了。
“唉~~你没被咬过,自然是不知道这痛苦了。”鬼魂一样的人掀起衣袖,紫黑的皮肤布
了狰狞的老鼠牙印,有些还是新的,于着血。他(她)叹了一口气,仿佛为夜千寻感到悲哀似的,跟一个老者一般语重心长:“好自为之吧。”
“…”“啊…”男人大吼一声,凄凉地很,听得人浑身发
。夜千寻看去,他的手臂上正趴着那只红了眼的老鼠,胳膊上也多了一个红红的印记。
“唧唧…”吵人的老鼠又叫唤起来了,一只硕大得像一只小兔子似的老鼠从外面窜进来,红彤彤的双眼扫视了四周一圈,很快就把暮光锁定在了夜千寻身上。
好大胆的老鼠!夜千寻心想。不过现在看来,那个死人-妖说的还真不是假的,这里的老鼠真的灰常凶狠,灰常大胆。
“滚。”夜千寻不悦地低喝一声。
但老鼠没动,反而更靠近了。
“喂,我警告你,最后一次,快给我滚!”夜千寻指着它的鼻子警告道。
老鼠愣了一下,仿佛被夜千寻的动作刺
到了一样,眼中血腥一闪,猛地跃起来“飞”向她的身体。
夜千寻面无惧
,瞳孔一缩,就在老鼠飞上来的一瞬间,徒手一挥,一把抓住了它的身体,紧紧握在手心。
老鼠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彪悍,空手抓老鼠,鹰爪啊!
“别怪我不给你机会,我可是很爱护小动物的!”夜千寻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度就加大一分,狠狠扣着它的咽喉。
老鼠不断地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四只爪子噌噌噌地在夜千寻的手上抓来抓去,但她的手总会躲开,无论它如何地挣扎,都是多余的。
终于,在夜千寻“残忍”的作为下,那只硕鼠(硕大的老鼠),被她活活给捏死了,眼珠子突出着,
而长的尾巴同四肢无力地垂下来,小小的心脏从此再也不会跳动一下。
夜千寻厌恶地把它随手甩开,扔到牢房外面的过道里。一群更小的老鼠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嗅着死去老鼠的尸体,寂静了一会儿,一拥而上把它的尸体啃了个
光。
彪悍!这货不是女人!试想,一个正常女人能空手捏死一只老鼠吗?更何况是一只有毒的专门咬死人的老鼠。
不是一般的彪悍。
那些老鼠们吃
喝足了,一齐又涌过来,窜进夜千寻的牢房。夜千寻警惕地看着它们,活动了活动手腕和脖颈:“来吧,姑
好久没有跟一群畜生斗过了。”
但老鼠们只是子着她,然后很快散开了,夜千寻的牢房再没听到一声吵人的叫声。
难道老鼠们也有帝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