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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三刀六洞
 第二百六十一章三刀六

 戴逢是由他的手下开车接回去的,在等车的时候和回去的路上,就打了一圈电话出去,电话的内容只有一个,就是要大开香堂处理一件大事。

 开香堂是像戴逢所属的那样的所有古老帮会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仪式,近年以来,因为时代的不同,已经基本上没有听说哪个帮会正式开过香堂。连戴逢自己几年前接掌权力,都只是搞了个特别简单的仪式,然后不伦不类地搞了个酒会了事。现在戴逢竟然安排起开香堂,可见肯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所以不仅接到他电话的人非常吃惊,连在前面给他开车的司机,刚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都抖了一下,差点撞在面开来的一辆汽车上。

 因为开香堂的仪式特别隆重,所以从戴逢自己到他的那些手下,整整准备了一天还没有完全利索,但戴逢可能是实在等不及了,到晚上七、八点钟了时候,等到全省各地受邀前来观礼的各路英雄好汉都来的差不多了,看看已经装扮得**不离十了的会场,戴逢向他的手下挥了挥手说道:“差不多就行了,通知一下,现在开始吧!”

 把自己这边的重要人物和各个武林同道都请了过来,戴逢一本正经的按照传统中开香堂的程序开始上香、祭拜祖师等仪式。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大致的程序走完,但直到这个时候,戴逢竟然还是没有告诉大家他这次开香堂的目的。要是平时,在场的这些人早就吵闹起来要戴逢给大家一个待了,但在开香堂的仪式上,谁都不好说话,只能疑惑的互相使着眼色。

 等到仪式结束了,戴逢向外面大喊一声:“带上来!”话音刚落,被五花大绑的苏晓雨由两个穿着非常特制的服装的大汉从外面推了进来。看到这架势,大家才意识到戴逢开香堂可能是要处理苏晓雨。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苏晓雨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竟然严重到需要开香堂来处理的地步。

 苏晓雨一回来就被人关了起来,以他的聪明,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败了,戴逢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有心向戴逢求饶,但戴逢却连面都不跟他见。被人绑起来后,苏晓雨的双腿就打起颤来,心想难道戴逢会要了他的命?被人带进了会场,看到眼前的架势,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香堂,按照这样看的话,他今天看来是难逃一死了。心想既然戴逢不打算放过他,不如最后做一次好汉,于是本来低着的头竟然昂了起来。

 等苏晓雨被人按住在祖师爷牌位前跪了下来,戴逢从牙里蹦出几个字:“苏晓雨我问你。按照帮规,碰了毒品,应该怎么处置?”

 苏晓雨既然已经准备充好汉了,语气平静的回答说:“哪只手碰了,砍掉哪只手!”

 戴逢又问道:“出卖兄弟,应该怎么处置?”苏晓雨回答说:“挖出心肝喂狗!”

 问完这句话,戴逢到苏晓雨面前,瞪大双眼看着他恨恨的问道:“要是卖国求荣呢?”苏晓雨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说:“三刀六,鲜血干而死,死后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戴逢狂笑了起来:“好!帮规你记的很清楚!”然后从香案上拿起三把长刀“咣当!”一声扔在苏晓雨面前,说道:“既然知道帮规,你自己看着办吧!”

 虽然明知戴逢不会放过自己,但听戴逢说要自己用三刀六这种特别痛苦的死法,苏晓雨却是怎么都不愿意,叫了起来:“我不服,说我碰毒品我承认。出卖了李远方我也承认,但李远方他不是我们帮中兄弟,我这不能算出卖兄弟。卖国求荣我什么时候做了?戴逢你别以为你是帮主,就可以随便给我捏造罪名,你不过就是想拍李远方那个师父的马吗!”

 戴逢被苏晓雨的话气得发起了抖来,两眼瞪得通红,回头喊了一声道:“你们都出去!”随着戴逢的喊声,他的那些普通手下都从会场中走了出去,并把大门关上,只留下本帮中辈分和职务特别高的那些人以及前来观礼的武林同道。

 等到大门关上后,戴逢向四周抱了个拳,说道:“各位,我戴某人跟远方关系很好,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这一点我承认。但今天我要处理苏晓雨,跟我和远方的私人感情没有关系。苏晓雨说远方不是本帮兄弟,算不上出卖兄弟,我可以不跟他计较。但这个卖国求荣…”说到这里,戴逢突然转过身来,对着苏晓雨说:“你是绝对做了的!”

 苏晓雨不用说,当然拼命给自己辩解着,其它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都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苏晓雨哪有机会去做卖国的事情。戴逢一言不发地看着大家说话,等到静下来,背着手踱了几步,缓缓地说道:“各位,年初那个‘灵异事件’和后来的黑客狙击事件,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大家都不知道戴逢突然提到“灵异事件”是什么意思,但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戴逢见达到了效果,飞快地说道:“那个‘灵异事件’和黑客攻击事件,给我们中国人长了脸,大家都说组织这次行动的行星资料的人是我们的民族英雄。大家都能想到,这事之后,那些外国,尤其是小日本的间谍就盯上了行星数据的技术,那帮杂种做梦都在打着行星资料的主意。现在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远方他除了是梅山集团的董事长,还是行星数据的董事长兼首席程序员,掌握着行星数据最核心的技术,是小日本想要绑架的主要目标!”

 然后戴逢指着苏晓雨厉声说:“而他,苏晓雨,把远方骗到了兴来,然后由小日本的走狗吕光辉把远方绑架,准备通过边境运到国外去。大家说说,他这是不是卖国求荣?”说完这些,戴逢恶狠狠的瞪着其它人补充了一句话:“今天我在这里把远方一直隐瞒着的身份说出来,就是为了证明我没有冤枉苏晓雨这个杂碎。你们在座的各位,谁要敢把远方的这些身份给我漏出去,再搞出什么事情来的话,我戴某人哪怕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他挫骨扬灰!”

 戴逢最后说的那句话有些太嚣张了,让其它人听着很不是滋味,但因为戴逢说的实在很在理,而且出发点是好的,不仅所有人都找不出理由来责怪戴逢,甚至于还争先恐后的向戴逢表起态来,纷纷表示自己出了这个大门后绝对会把这件事给忘掉。表完态后,大家又都纷纷的指责起苏晓雨来,说像苏晓雨这样的人确实是个卖国贼,就应该三刀六,有的人则故作姿态的说戴逢这个香堂开的实在是很有道理,对付卖国贼就应该大开香堂,而且要把开香堂的处置结果,向全国的武林同道通报。以后凡是卖国贼,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

 像苏晓雨这种人,是不可能就这样甘心赴死的,于是又叫了起来:“戴逢你不能私立公堂,你这是违法行为。这不是法院,你没有权力把我怎么样!”

 这个时候戴逢只是轻蔑的看着苏晓雨,倒是一个前来观礼的绿林好汉站了起来,走到苏晓雨面前狠狠的打了他一个巴掌,说道:“对你这种卖国贼,还讲什么法律不法律的,我们这帮人就是把你千刀万剐,政府又能说什么话?”

 苏晓雨想想也是,真要是按照法律规定的话,他苏晓雨还罪不当死,但从情理上讲,他好象是万死不辞其咎,可能连政府有关部门都不想让他活下去吧,凭着这帮人的势力,估计到时候政府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既然已经是非死不可了,苏晓雨的脑袋就拼命的转了起来,说道:“按照帮规,我临死前应该可以提几个要求吧!”

 戴逢语气平静的说道:“你也跟了我不少年了,帮我做了不少事。你放心吧,等你去了,你的父母、家人我会替你照顾好的。”然后从香案上拿起两把短刀,看了一眼对苏晓雨说道:“你到今天这一步,我戴某人也有责任,所以我先替你受上一刀!”说完这话,先后将两把刀子往自己的左肩膀上扎了下去,刀一扎了下去,鲜血马上冒了出来。

 戴逢的行动,一开始的时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一下,然后都爆出一声“好!”但没有一个人走上前来帮戴逢止血,因为按照江湖上的规矩,这是戴逢应该受的。扎完了自己后,戴逢忍着剧痛检起一把长刀,挑断了苏晓雨上身的绳索,对他说:“我帮你受这两刀两算作一刀,你还有两刀,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面前的两把长刀和戴逢手里拿着的那把长刀,苏晓雨有心想拿刀跟戴逢对抗一下,但心知自己的武功跟戴逢差得太远,只会死得更惨,于是低着头装出一付老实的样子说:“老大,我想在临死之前找几个女人!”

 戴逢冷冷的看了苏晓雨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现在知道了远方的身份,我不能让你走出这个门,也不能让别人跟你接触。”

 找女人其实不是苏晓雨的真实目的,见自己的要求被戴逢拒绝了,马上就说道:“我想点白粉,行不行?”

 戴逢觉得这个要求不算过分,点了点头,指著作为证据摆在香案一角的几包白粉说:“你去吧!”然后转过了头,懒得看苏晓雨的样子。

 苏晓雨眼中出几分喜,跪行着到香案跟前,伸手撕开一个塑料袋就往嘴里倒了起来,戴逢因为背转了身,没有注意到苏晓雨的动作,但有几个人看到苏晓雨的动作后觉得有点不对劲,站起来往香案前跑了过来并制止了苏晓雨的行为,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苏晓雨已经把大半包白粉倒进了嘴里,被几人拉着,苏晓雨使劲的挣扎了几下,然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脸朝着戴逢说道:“戴逢,你真是傻瓜!”

 戴逢觉得异常,转过身来,诧异的观察着苏晓雨,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苏晓雨就开始搐起来,嘴里出白沫,两眼变得无神,一付非常痛苦的样子。看到苏晓雨现在的样子,戴逢才意识到苏晓雨是想用毒品自杀,虽然过量服用毒品死得不会太轻松,但怎么都比三刀六让鲜血慢慢完而死好受的多。

 看到苏晓雨痛苦的样子,戴逢不由有些心软,心想反正都是一死,怎么个死法也差不了哪去吧,而且比起三刀六来,让苏晓雨食过量毒品而死的这种死法,在公安等部门那里也好待些。于是做了个手势,拉住苏晓雨的几个人就把苏晓雨松了开,苏晓雨倒在地上缩成一团,搐了十几分钟,最后身体一下蹬直,再也不会动了。

 苏晓雨不再动之后,一个人走过来检查了一下,对戴逢说:“死了!”

 戴逢摆了摆手,说道:“找人抬走吧!等会向公安部门报一下,就说苏晓雨食过量的毒品死了,把这些毒品都给公安部门送过去,他们要是问起毒品的来源,就说可能是从吕光辉那里来的,让他们去查吕光辉吧!”

 兴市的封锁是在中午十二点左右解除的。本来可以早一些时间解除,但因为救出李远方的武警和陆军部队都不是杨首长所能调动的,就没有人及时向他汇报这件事。郭海林在陈老的指示下又有意隐情不报,拖延时间,一直没有向马进军汇报,所以杨首长那边一直得不到最新的消息。上午的时候,西南省这边的武警官兵把缴获大量毒品的情况向自己的上级作了汇报,因为打击毒品在一般情况下是公安部门的事情,武警总队及时向省公安厅作了通报,省公安厅派出专家小组的同时也通知当地的公安部门赶到现场了解具体情况,才逐级报告了起来。报到杨首长那里,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

 接到报告后,杨首长和郭海林进行了联系,知道李远方已经被陆军航空兵接回兴市,在陈老要求下,将在几个准特种兵的护送下直接送回梅山镇。杨首长心知事情已经基本了结,虽然明知郭海林瞒了他不少事,但既然这是陈老的待,他暂时也不好把郭海林怎么样,否则就是和那个老头子对着干了。老头子最溺爱的徒弟被人绑架后刚救出来,脸上受伤破了相不算,还被注了毒品,前景堪忧。听说老头子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目前的状态肯定比一个火药桶还要容易爆炸。出动直升机和准特种兵是总部领导安排的,杨首长目前并不知情,就自觉的把这事和调动武警一起推到陈老身上。想想陈老以前从来没有用过自己的特权和关系办过任何私事,现在连飞机和部队都被他调动了,所以如果这一次把他惹火了爆炸起来,肯定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可怕,自己还是先躲着点的好,于是就先指示兴市这边解除封锁,然后把主要精力放在对后续事情的处理上。

 头天下午全市封锁寻找李远方,兴市的所有干警都是知道的,而且也都知道戴逢头天晚上很晚了还带着一大帮人出了兴市。今天上午,封锁解除前一个多小时,戴逢的那些手下没有回来,他自己却从一个军用机场走了出来。在戴逢从军用机场出来之前,有三架直升机从西南方飞了回来,和戴逢同时从军用机场出来的,还有几辆由全副武装的准特种兵护送的军车,军车出来后,直奔民用机场而去。戴逢回兴市后一个多小时,上级就下命令解除了全市的封锁,加上戴逢头天在公安部门行动之前,大张旗鼓的查找苏晓雨的下落,有些干警也是略有所闻的,所以有些比较感的警察猜测到戴逢的所有行为,可能与李远方被绑架有关,苏晓雨也和此事有关。

 接到戴逢这边的报案之前,省公安厅的有关部门就已经知道在两省边界所发生的事情,也知道绑架李远方的是吕光辉,还涉及到大量的毒品,更知道戴逢当时也到了现场,并坐上直升机把李远方送回了兴市。所以接到戴逢的报案后,虽然公安部门觉得苏晓雨死的有些蹊跷,但因为已经知道了不少东西,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们管得了的。戴逢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知道戴逢他们有自己内部的特殊规矩,就非常配合的把苏晓雨的死跟吕光辉的走私毒品案并到一块儿,根本就没有继续向戴逢追问更多的东西,而把主要精力放在吕光辉走私毒品的路线上面。

 回了兴市后,除了布置开香堂准备处理苏晓雨之外,戴逢还安排了两件事:一是让人去找最好的医生,配出最好的金创药,准备亲自给李远方送过去,治疗他脸上所受的刀伤,免得以后落下疤痕破了相。第二件事,戴逢让人找到几个在戒毒方面非常有经验的专家,找到后,当天下午就派人把他们送上去上海的飞机,然后连夜从上海赶到梅山镇为李远方治疗。开完香堂后的第二天上午,戴逢就带着准备好的金创药,从兴市出发去了宁波,然后从宁波到梅山镇,上门去向陈老和李远方等人负荆请罪。

 在李远方被送回梅山镇后,接管了吕光辉等人的公安干警却遇到了很大的难题。

 西南省这边的武警中队当时因为心里憋着一口气,下手特别狠,只要发现有人开击,就一个榴弹发过去,所以吕光辉那些重要手下被他们全部消灭,还活着的人,都是没有涉及到毒品走私,也是没有直接参与绑架李远方的。因为没有经验,事先没有考虑到更多的问题,准备不怎么充分,两支武警中队都没有带上照相机等设备,把毒品起出的时候连个相都没照,所以除了无法证明来路的两百多公斤毒品外,没有别的任何有力证据。

 现在吕光辉那些重要的手下都死光了,连两个日本女人都死无完尸,除了吕光辉和剩下的那个日本女人外,连个有点价值的人证都没有。吕光辉和那个日本女人,经从省公安厅赶来的专家检查后发现,被人用独门手法封住了经脉。吕光辉是被彻底封死,以后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手脚全废。那个日本女人,经脉虽然不是被彻底封死,但是如果不能及时解开,封闭的时间一长,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从武警指挥员的汇报中,省公安听厅来的人推断出应该是李远方下的手,同时了解到李远方是陈老的徒弟。因此,封所用的手法应该是陈老的独门手法。李远方不用说,现在他自身都还难保;陈老这么大的领导,让陈老帮这两个绑架并伤害了他徒弟的人解,他们连想都不敢想,只能发起愁来。

 要是国内的毒品贩子,光有实物证据就可以了,用不着太多的东西,但偏偏这事涉及到日本人,吕光辉和那三个日本女人都是从正常的途径入境的,表面上从事的都是合法的生意,甚至可以说是到中国投资、繁荣地方经济的。从护照和种种证件显示,活着的这个日本女人还是日本政界一个重要人物的女儿。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指控他们贩毒,会在外上带来很大的麻烦。因此,省公安厅的人被这事搞得头大如斗。

 但事情也不能无限期的拖延下去,从已经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吕光辉这帮人的主要目的是绑架李远方去日本,所以后面肯定还有接应的。以日本人的狡猾,发现自己的人没有下落后,肯定会想办法反咬一口,把事情越闹越大。同时公安厅的人还发现,李远方被绑架这事情非常奇特,上级的有关部门好象有意在遮遮掩掩的,尽量避免提及李远方的身份和吕光辉绑架李远方的动机。所以如果仅仅以李远方被绑架起诉,上级部门不一定会同意。再说了,李远方和那支武警中队下手也太狠了些,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绑架案,就把这么多人搞成死的死、废的废,不管是打起官司还是在外战线上打起嘴仗来,都不是经松的事。实在没有办法,公安厅来的这些人只好把情况向自己的领导汇报,然后由他们的领导一级一级报上去,最后一直报到了杨首长那里。

 赵仲邦被吕光辉扔到涵里后不久就下起了大雨,但也是赵仲邦命不该绝,这个地方的雨下得并不是很大,虽然有些水,但却没有把他冲到下面的河沟里淹死。在水的浸泡下,下雨后又气温比较低,再加上眼睛受伤发了炎,虽然赵仲邦第二天下午就醒了过来一次,但随后又被高烧烧得昏了过去。

 到了第三天中午,气温稍稍回升后,赵仲邦再一次醒了过来。一醒来后,就觉得左眼又痛又,肿得老高。明显是发炎了,而且身体烧得厉害,心知如果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只有等死。就拼了老命往涵外面爬,躺在公路的路基下面,补劲支起身体等着有车经过。

 因为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只有从某个方向进出机场的汽车才会经过,赵仲邦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快要再次晕过去的时候,总算看到几辆汽车经过。又喊、又叫、又招手的,有一辆大客车停了下来,看到有人从车上下来往自己走了过来,赵仲邦心里一宽,又一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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