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五章 奇袭
　

　第两百四十五章奇袭

　在东京的欧担心的是那些平底商船的死活。不仅因为这些人是自己煽动出去的，更因为这些船的安危关系到战役的胜负和前方三万人死活。箭在弦上，不能不。坐镇中路的童贯也不知道出了这些问题，在约定的时间一到，西北军路和永兴军路朝涤河慢慢运动。他们还要小半个月时间才会暴意图开战，因为在战略安排中，莱州要吸引南面军队足够的注意力，才能让他们行动隐蔽和快。

　等待是痛苦的，赵玉看欧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虽然自己让欧暂时别离开东京，但欧也太放松了，到处游玩，看望商业协会的朋友，还有兴趣和当地商家开会，举办关于推动东京地价上涨精神的座谈会议。在平白云区只卖房子和土地使用权，但在东京则是卖土地。土地怎样才会值钱呢？那就要在土地上兴建适合人文生活，创造舒适的生活环境。再大家帮忙炒作，点流言，东京官多有钱人更多，购买力强，这地价自然就上去了。

　不过轻松的欧去意外现赵玉竟然去了广德宫。欧听说这消息就寻了过来，他也住广德宫。欧知道赵玉是不信佛道之人，她能来这里，说明她心中真的没底，信心不足。让欧不的是，半路抓道士询问得知，王文卿按照规矩要求赵玉焚香沐浴静处三，以表诚心。如果这事生在平，王文卿估计就要去吃牢饭了。扯淡嘛，目前状况这么不明朗，身为皇帝有心情在这里浪费三天时间。

　但欧到时候，已经见不到赵玉。门口内卫很抱歉对欧说：“陛下吩咐，三天之内不可打扰。有要事可以找李相处置。”

　欧问：“我想，如果我冲进去，你们会不会砍了我？”

　内卫忙道：“当然不会，不过欧大人定然不会让兄弟们为难吧？”

　欧问：“到底是谁提议让皇上来的。”

　内卫想想后道：“似乎是李相进言。”

　“李纲？”欧大惊，什么啊李纲不会那么白痴吧。

　“不是，是李邦彦李右相。”

　恩？这家伙也不会那么白痴。欧突然想起那批物资的事，灵光一闪，难道那件事就是李邦彦赶的？难道他还要干坏事？动机绝对是有，皇帝信任李纲，基本架空了两个右相。而且李纲和李邦彦早就成为政敌。李纲的两次被贬，都和李邦彦幕后指示和诬告有关。这种小人未必不会干出某些事。

　欧道：“我有要事要见皇上。”

　内卫摇头：“欧大人真要强入，我等也只能用强。伤了大人事后我们也无法向陛下代，请欧大人不要为难我们。”

　“唉…”欧只能叹气离开。

　…

　太虚子一听说皇帝被李邦彦怂恿闭关修炼跳了起来：“一定有阴谋。”

　“什么阴谋？”欧问。

　“太简单了。”太虚子道：“皇上命令李纲总领，那就是有什么事都送到政事堂。如果是送给皇上，从太监到军到内卫谁敢来？但是政事堂就不一样，人多事杂，李大人要处理的公文不是一般多。如果有一两份重要的一，皇上一出来，立刻就找李大人麻烦。举个简单例子，比如坐镇永兴军路童贯突然因为需要要改变策略，那必然要送公文到京给皇上过目。如果没有皇上批准，既定计划是不能变的。一来一回，可能要一个月才现公文没有送达，这就是贻误战机。”

　欧摇头：“也未必有这么巧的事。”

　太虚子道：“确实没这么巧，李邦彦也不是神算。不过这小子为什么突然说动皇上去拜神？”

　“…”欧口冷气问：“你知道那个吊死的孝子吧？他的亲属似乎这两天应该就要到了。”

　“你意思是有人煽动他的亲属闹事？”

　“你想想，毕竟人是在李府门外吊死的。本来民间就有各种议论。不用别的，这么一闹，李相必然要分心处理这事。那有些坏人甚至可以用李相名义出公文。比如一封公文说：物资未到位，让西北军路和永兴军路不许进攻。事后李相可是百口莫辨。而此事之严重，不杀李纲都难以平民愤。”

　太虚子疑惑：“会不会有人拿三万将士性命开玩笑？”

　“杂，你呆的是金国，上下比较团结。你去看看历史，有多少人为了陷害政敌置国家利益于不顾。”远的不说，欧知道岳飞的，虽然岳飞有点拥兵自重的味道，但是谁不知道没了岳飞会有什么麻烦。还有秦桧主力借用反贪先锋名头，打掉一堆的政敌。还有在唐代已经形成学说的政治斗争必学的韬晦之术。

　太虚子也明白，李纲和李邦彦只能存一，两人理念、为人实在大有不同。李邦彦对政敌手一直很黑。比如宋徽宗在位红得紫的王黼就和李邦彦不和。李邦彦为了直接攀附蔡京，趁蔡京眼睛有问题，私下里勾结蔡京长子蔡攸、梁师成把王黼害到丢了官职，贬为庶民。所以李邦彦一直是宋徽宗集团实权仅次蔡京的人。因为这人狠这样的异类在宋官还是比较少见。当年废掉王黼，而后王黼虽然对其恨之入骨，但也不敢得罪他。而现在赵玉算是明君，纯言语陷害不成。赵玉又信任李纲，将来迟早李纲是要收拾自己这样的官员，先下手为强是非常有可能。

　太虚子想到了王黼还有被李邦彦拉下马的一干官员点头道：“此人本是蔡京后第一大臣，没想到李大人突然上位，肯定很不。不过…我们无权出入政事堂，根本防不胜防。”

　一个家丁进来：“欧大人也在就好了，前些日子死的孝子叔叔把那孝子的棺椁从义庄抬到门前，要老爷给他们一个代。”

　“你们通知了李相吗？”

　“老爷有代，说此事他要亲自处理，所以已经派人去请了。”

　太虚子对欧道：“看来有人要使坏了。怎么办？要不你偷摸去见皇上？”

　“靠，这么烂的主意。万一皇上在洗澡怎么办？即使没有，将来告我一个亵渎神明，导致xx神飙暴走，我吃不料兜着走。”欧怒道：“你就会牺牲我来成全你主子，你工钱是我的，你别忘了。”

　太虚子赔笑：“那怎么办？”

　“你先出去吧”欧吩咐家丁离开想想后小声道：“既然他会诬陷，我们也来个诬陷。不知道有没有李邦彦写的公文一类东西？”

　“当然有，我叫人给你找去。”

　欧笑mimi道：“不过，事成之后你得帮我跑一趟差事。”

　…

　李纲正在和孝子叔叔沟通时候，二十几名军开进政事堂，领头的乃是默默无闻好久的张玄明，同时还有大内派出来的两名内卫。为什么会有内卫？欧借两个来办公事撑门面，大内还是会给面子的。

　政事堂人很多，大家一见这样的阵仗，还有领队的张玄明就知道有人要倒霉。李纲不在，王和李邦彦作为副相自然出面接。张玄明也不进屋，拿出一封信，只落款问：“这是谁的私印。”

　李邦彦看了口冷气，和王对看一眼没有回答。一名内卫喝道：“是谁的私印？是不是你们政事堂的。”

　李邦彦不道：“你们六品、七品、没品的人，竟然敢私闯政事堂。态度还如此嚣张？是谁主使？”

　张玄明不理会他，一指看热闹的官员道：“过来看看是不是你们政事堂谁的私章和字迹？”

　一名被指的官员可没李邦彦那魄力，走过去看了两眼就道：“这是李右相的私章，上面的字似乎也有七八成相似。”

　张玄明点头喝道：“李邦彦通敌有据，来人给我拿下，等候皇上圣裁。”

　“诬陷，我李邦彦什么时候通敌？”

　“李相，本官六品，如果没有证据，敢拿李相吗？”张玄明一指刚辨认字迹和私章的人道：“除非是他说谎？”

　那官员忙道：“略一看，似乎只有四五成象。”

　“四成还是五成，你刚才不是说有七成还是八成吗？”张玄明冷声道：“你倒是说清楚。这边可不是只有你会辨认。”

　“八成，最少八成。”官员忙回答。

　张玄明点头道：“我小官也不敢为难李相，只不过为了避免有人通敌，李相这几还是要和我去枢密院小住。李相，请吧”

　什么叫莫须有？莫须有就是可能有，可能没有。既然有怀疑，隔离就是正常的。李邦彦就奇怪到底是谁要诬陷自己呢？李纲不可能，李邦彦了解自己对手，李纲是正直君子。但目前不走是不行了，李邦彦不哼了一声，甩袖子就走。

　张玄明命令道：“你等陪同内卫将军查看李相有无可疑公文信件。”

　“是”

　…

　李邦彦被扣押了下来，虽然下午就有京畿提刑证明，信上字迹是伪造的，并非李邦彦所写，但是张玄明仍旧扣住李邦彦。欧临时仿冒的书信，还是经受不起考验。这边没结果，但政事堂那边却有好消息。李纲听说此事回政事堂后，找不到相印。最后在李邦彦的房间找到。古代办公有点象现在的公司，经理有自己的办公室，职员使用开放办公室。房间只用屏风隔着，有很多隙可以看见房间里面人的动静。

　质问李邦彦，李邦彦就说自己被陷害了，他说有人把相印栽害放到他房间。张玄明也审问了假书信的提供者，一名李纲府上的家丁。家丁则说是有人趁门前混乱，到自己间。自己不敢做主就去找了在李纲家做客的欧。欧这才和张玄明联系。

　家丁的证人很多，是数名家丁一起现家丁间有书信。并且这家丁目不识丁，不可能还有临摹的手段。张玄明当然猜到可能是欧干的，但是没有证据他不敢指控。于是那书信就成了谜团。

　赵玉出关听说生这样的事，就知道和欧不了干系。不过赵玉也不是傻蛋，虽然脑袋一热来这边关了三天，但是期间也是后悔非常。自然也会想李邦彦为什么这么干。赵玉哪不知道李纲和李邦彦不对路，不过这就是权衡之术。如果李纲干了什么坏事，李邦彦一定会举报。而李邦彦干了坏事，李纲也不会放过。如果几个相爷全部是一个鼻孔出气，赵玉反而会担心他们会不会欺上瞒下。显然赵玉认为欧对李邦彦的看法过。

　而欧其实也不坚持自己的想法，他也不肯定李邦彦会不会因为要害李纲而耽误国家军事行动，一切都是猜测。但是欧坚持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义正词严道：李邦彦必须诬陷。赵玉也拿欧没办法，挥手让欧滚回平去，不许手朝堂的事。李邦彦最后因为无法证明自己没有动相印，不能排除嫌疑的原因，转为一个闲差。官还是挂从一品。

　欧还担负挑拨金辽关系的任务，由于和太虚子有协议，太虚子只好拿了欧名刺和书信前往西北军道找韩世忠。有太虚子这个神在，欧相信金辽有一定打起来的可能。

　几乎是同时莱州城经历了一场大战。王彦带五千人急行莱州。入夜后利用被杀的几百辽人衣服骗开城门。五千军分三队进行全城突袭。辽人没想宋人会反水，更没想宋人来的度这么快，丝毫没有准备措施，再加本身军事废弛。城内外八千辽军两个驻扎点全部炸营，纷纷朝锦州逃窜。被王彦一路掩杀，直到第二天中午，王彦洗劫一县后，化整为零，将队伍一分为五，各自盘踞隐蔽在原先计划的驻扎的山间、孤村等地。王彦和张俊算准辽人会以为他们全部固守莱州城。

　第三天，张俊主力进驻空城莱州，一边着手布置防御，一边派出斥候搜寻辽军。第四天中午，杭州舰队到达莱州，卸下两万军，张俊命令这些人在码头附近修整两天再编入战斗队伍。空船杭州舰队回航，回登州基地补充运送物资。另外三十来艘战船将协助防守莱州。

　于是莱州就成了牵制辽人一个重点。如果不四面合力，根本拿不下莱州。如果四面合力，那就等于放西北道和永兴道两路进军。如果置之不理，登州的河北东路军将源源不断通过海路对莱州补充兵员和补给物资。一旦壮大，可直取临黄府。

　莱州东面靠山，北面临海。只有南面和西面可以进军。第一支五千人的辽部队先到达，但带领这部队的将领勇是勇了，但智却不怎么样。竟然选择在距离莱州十里的北面驻扎等候援兵。杭州舰队早了解了当地水文，进沙滩，进行狂轰。船炮那密集度是相当高，一舷二十门燃烧炮，五船并列，一次就是一百炮弹。杭州舰队也是欺负契丹无能人，竟然摆了两排船对辽军进行轰击。要知道这样阵形，如果敌人突击，根本无法迅调头，用点不近不远的火箭就能烧了这十船。可惜，辽军都跑路了。

　经过这一仗，辽军再没有人敢靠近北面。而能选择进攻城门就剩余南和西门。但宋人也高估了契丹人各部队的战争协调能力，直到七天之后，附近才集结起六万辽军，分两处驻营。

　时间争取比预计多了五天，这让晕船想死的军得到了恢复，最重要是等来了商队运送来的物资。也许是赵玉拜神的效果，也许是运气好，渤海最近风力很小，最高不过三米。张俊等人看见这批武器是泪面。再看武器清单更是欢喜。里面有二十门的重炮是正在试验的开花弹炮，跟随还有制造好的两百多炮弹。炮弹落地后，会定时再爆炸，炮弹内外铁皮炸成碎片杀伤敌人。经过实战，实心重炮作用远不如燃烧重炮。但燃烧重炮程比较近。开花弹的出现弥补了这一缺陷。

　但让张俊崩溃的是，这开花炮确实还是试验中的产品，第一轮试就报销了两门炮，炸死一人，炸伤三人。他哪知道这些都是东京造作局的货底，存货早就运向两军路，或者运向登州。不过威力确实让张俊得到些许的安慰。炮手…正规的叫霹雳炮手也学了聪明，一点引信人就跑没影，生怕倒霉的事生在自己身上。

　除了炮外，还有十来杆，也就是欧让童贯采购的‘火箭’。这东西张俊比较满意，近距离杀伤力还是相当大相当准。平军粮和平军火一样，难吃，但也能吃。物价上涨，采购费又定死，本次军粮比第一批出产军粮质量还要差一等。

　张俊巡视城内还是比较满意的，士气都比较高。一来是因为有杭州舰队这个大家伙助阵。二来是因为保险保障了后顾之忧。但张俊就不明白，为什么不点防守利器…地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