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弹劾
由于有
代，欧
的牢房被打扫一番，而后里面准备好了蜡烛、房四宝，外加比较舒适的小
。下个客人是惠兰，惠兰明显比较上道，不说别的，先拿出几盘吃的，还带来一盅小酒。惠兰边倒酒边道：“大人西北劳碌，却是不世之功，辛苦了。”“呵呵，惠兰你客气了。听说你生了一对大胖小子。”
惠兰点头道：“这还多亏梁妹妹教导的产前运动，生产那么顺利。不过我想，应该是大人教导的。”
欧
呵呵一笑否认：“我教导的？我是男人”惠兰见欧
不承认，也不说这话题，换了话题：“大人和韩将军和刘将军可还有书信来往？”“恩？”欧
疑惑问：“什么意思？”惠兰似乎不会管到这闲事，即使是梁红玉也不能管。惠兰见欧
误会解释道：“大人，皇上还是看重你的。不管你怎么闹，只要有一点你别碰的话，她不会对你怎么样。”“那点？”
“…”惠兰见他不明白，引导问：“大人可知为什么你立如此大功劳，却身陷身陷囹圄？”
欧
道：“因为辽国。”“不对辽国只是一个由头。大人落到此地真正原因是，
好韩刘两将军。”惠兰见欧还不太明白，干脆把话说开：“大人有军厂，大人有皇家报，这两样产业之犀利朝廷上下不会不知。而朝廷也需要这两样犀利的产业，这就是朝廷一直对此不闻不问的原因。但是，大人如果加上兵权，那就不一样了。西北开荒，黄金宝地，不是没有担心大人哪天在西北挥手高呼，自立为王。大人你看看，种师带兵之将，和大人关系颇好。宋江一伙而今也是武职，和大人也颇有牵扯。再加大人开新武举举得的一批将领，大人你说，朝廷能不忌讳吗？”欧
听完
了口冷气，原来赵玉的刚才所有的话都不是废话。什么不负我，自己听着还以为是儿女情长，但却更有别的意思。一开始就说
臣、忠臣。还有还谈到了钱，根本就不在乎是四万还是四百万，似乎根本就不担心自己贪污一般。而自己傻傻的却和她大说对外对内的政策和想法，人家根本就没兴趣听。“大人放心，皇家报已经把本次功绩归给皇上。”皇家报从后勤、准备、战略意图等等分析，都说是赵玉在主导。而韩世忠和刘锜只不过是实施者。这样一来韩刘两人的护国公就算是配上了。二来，用皇家报来说明，就是说明了欧
的一个态度。惠兰听说拿欧问罪消息后，可是煞费苦心。不仅连夜浏览战时新闻，而且还把李逸风从西北调回东京。谁都明白，除了欧外，谁也办不了报纸，如同是谁也当不了平知县一般。最简单原因就是钱。换谁当总编和
平知县都不敢给自己下属支那么高的工资。但平经济又发展迅速，你开个三瓜两子，别人宁可去打工。按照说法，一个衙役每月不过几百钱，而平达到了人均0贯，近百倍。还一个别人当平知县，敢用那么多衙役吗？人数超州里。但是一开除衙役，必然会烽火四起。还有别人敢管那些有钱人吗？哪个不是上面都勾搭上人了？欧
不知道的是，并不是没人提过换知县和总编。但是赵玉权衡之后，否决了这提议。皇家报没了欧和那一批记者，会变成什么样根本不敢猜。还有平会怎样？因为这两件事带来的连锁反应会怎样？如同有人说要撤童贯河北西路监军一样，赵玉不是不想，而是顾忌太多。赵玉也明白，没有欧
，这次西北最大可能就是打成胶着状态，两败俱伤。即使拿回了灵永乐，宋国也是得不厂。所以就因为此，赵玉亲自来大牢，给欧一次自己申辩的机会。惠兰听欧
说完和皇帝说的话大惊：“这…大人，你不会说就别说啊自古来，臣和忠臣朝朝皆有，各皇帝也是心知肚明。而真正遭皇帝忌讳的恰恰就是你说的能臣。恩…大人也知道萧何自污的故事，也要有所行动才是，否则圣旨一下将你贬为庶民，那就糟了。”萧何为避免刘邦忌讳，派手下侵占良田。而后又怂恿受害者告御状，刘邦一怒，将萧何问罪下狱。最后刘邦批了其大面积良田，放他出来官复原职。欧
苦笑：“懂是一回事，但不知道怎么做。”惠兰如数家珍的分析了前朝之臣，蔡京为权臣，因为他位重结
，太上皇不会不知道。但是比如改革一些新法得罪人的地方就可以交给其做。梁师臣是太监，但又是实权官员，这个可以算是一个臣。太上皇也知道，一直无所谓，因为皇帝也需要有人办点不合规矩的事，但发现梁师臣和权臣有私下来往后，起了忌讳之心。宗泽，直臣。太上皇也知道，但是他受不了，也不喜欢他，尽可能遗忘他。忠臣代表为李纲，但其被贬两次，提升两次，用的时候就提，不用时候就贬，但毕竟还是有一定位置，这样臣子死后，朝廷也是要意思意思。庸臣，人云亦云，尊规守矩，朝内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而能臣就要追述到王安石那代，变法革新，富国强军。但最后王安石在忧愤和遗恨而死。即使是死后几十年，朝廷还不放过他，被削去舒王封号，还停止了王庙配享。再看自古能臣，王安石，长孙无忌，商鞅等等一旦过了
月期，基本非死则隐，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当然还有现代的…朱老。惠兰的总结就是四个字：泰极否来。“首先是钱，大人把自己身家都垫到国事之。如此行为实在太过于高风亮节。而今民间
传评书大人又不是不知道。哪个皇帝希望臣子在民间有如此威望？大人以后应该把钱买房子，买田…”“我买了啊
平北街县衙附近可都是我的名下。”“不是这样…”惠兰叹口气，那是欧
先买下新城的荒地，而后建设产业，换城的地，再调配民居而得。根本是两回事嘛。惠兰道：“说女人，大人有钱，当可置办四个五个小妾，没事就和小妾们饮酒做乐。消息传出，大人就是个没有志向之人，不足为滤。”“五个？”欧
想想，五个女人全部窝在自己身边，今天这人和自己说那人坏话，明天那人和自己说这人的坏话，而后生一群小仔…打个冷颤问：“还有别的吗？”“还有就是权，升官。你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往上爬。”
“做人真难”欧
把脑袋靠在冰冷的桌子上呻
：“我现在算看明白了，为什么古人常说英年早逝，原来是谁能干谁就死的快。”惠兰笑道：“大人不必沮丧，看得出皇上还是看重大人的。所以大人做不到那…，也要记得，万万不可和带兵将领有所联系。应对目前的境况，大人只有一个办法能让皇上放下心来。”
…
“弹劾？欧
弹劾韩世忠，弹劾刘锜？”蔡京点头道：“是的陛下，臣整理表章时候看见。欧大人弹劾刘锜将军滥杀，弹劾韩世忠将军私自抢掠兴庆府金银。”
赵玉点点头：“即使朕这局外人也知道，打仗哪有不滥杀的。至于抢掠金银，多年战事也颇有记载，但都是小事。”
“那陛下看？”
“不过此风不可涨，堂堂王师怎能惹人垢病。下旨斥责两名将军，将爵位降一等。”
“是”
而派去的人还没到西北，韩世忠和刘锜表章来了，弹劾欧
身为监军，废弛军务，整天在乐营之寻
作乐。赵玉对这两起弹劾很满意。她不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么虚假，但是这弹劾却是隐讳表明了双方的态度。除了军务，双方是没有情的。接着赵玉下旨申斥了欧
，将欧的官职贬到了从八品，相当一个大县的县丞。打了一
后，赵玉又下旨，说欧在此战破质子军和铁鹞子有大功。有过则罚，有功则赏。从大内拨款三千贯，在欧老家欧家庄修筑一座大功亭，并命翰林院起草拓安置在亭外，内容就是欧的功绩。而亭名由赵玉亲手书写。赵玉这笔在封建社会，是对一个官员非常高的恩赐。而一向冷静聪慧，了解政治的惠兰提醒欧
，皇帝已经不知道欧对什么赏赐感兴趣了，这‘名’一字必须贪图。而后帮欧起草表书，表明了欧接旨后眼泪鼻涕一起，对皇恩感动十八辈子。欧则悄悄对惠兰说，还不如开放对金部分武器贸易呢。欧
出了大牢，但暂时还是留在东京。这对辽国有个代是要的。至于怎么代就由欧和辽使谈。而欧早就把赌场上市的细节报到了辽相刘处温那里。凭借对刘处温的了解，这样资产大翻倍的游戏肯定会玩。并且还会让辽国不要难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