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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主动求欢
 “容不下你?有谁赶你走了吗?”北堂烈猛地将跪在脚边的夏静初拽了起来,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根本舍不得让她走!
 “迟早有一天你会把她接回来,你打算怎样把我介绍给她?”纤细的胳膊被拽得生疼,夏静初却没有任何感觉,她要在理智还没有完全崩溃前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北堂烈没有想过夏静初会问得如此直接,这是个好问题,至少,他没办法在第一时间给出回答。
 “这里是你的家,我只是你花钱买来的情妇,根本没资格住在这里,如果你还没有厌烦我,请你帮我重新找个住的地方。”北堂烈迟迟不开口,夏静初只能好心给他建议。
 听到家这个字,北堂烈的心猛地怔住了一下,这里正是因为有了她才变得像个家,他真的舍得让她离开吗?
 该死的沉默继续着,这样的压抑令人窒息,夏静初的承受力已经快要到达极限“北堂烈,说话啊!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你就这么想摆我重新获得自由?”北堂烈的声音异常低沉,让她离开是必须的选择,但真的要放手,却远比想象中更难。
 “如果可以,我想死皮赖脸地赖着你一辈子,可是…你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吗?”理智崩塌前,泪已经决堤,夏静初不想否认爱他的心,可惜,这份卑微的爱换来的只有无尽的痛。
 “我会给你找新的住处,但不是现在,在她回来之前,你必须继续住在这里。”面对夏静初决堤的泪,北堂烈给出的却是致命的打击,他终于正面承认了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轻易放手,幸福太短暂,哪怕只有一天,他也要好好珍惜。
 他的手终于缓缓松开,夏静初本能地抬起手擦拭脸上的泪,可她却忘了自己的左手还在滴血,拭泪的同时,脸上也脏了一片。
 “脏死了,还不快去处理伤口!”心疼被冷漠地责备包裹着,北堂烈的语气回归到一个多月前的不善,从现在开始,他必须努力扮演好残酷恶魔的角色,他要让她知道,爱他,绝对是个错误的选择。
 夏静初没有应答,蹲下身将地上的碎片处理干净,漠然走向不远处的厨房,她现在已经够狼狈,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当夏静初再次回到餐厅时,北堂烈已经在喝汤,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一点也不嫌弃这汤已经没什么热度。
 “先别喝,我把汤拿去热一热。”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多,夏静初自然要尽心尽力把他伺候好。
 “不用了,坐下陪我一起吃。”北堂烈低声吩咐一句,心不在焉地品着半温的汤。
 “韩小姐…还有多久能出院?”反正事情已经说开了,夏静初也不想再避讳什么,早点知道韩雪的归期,她也好做离开的准备。
 “这些事不需要你心!”北堂烈的心情本来就无比烦躁,夏静初居然敢不知死活地直接问及韩雪的事情,他不发怒才怪。
 “我无意打听什么,只是想知道…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夏静初坦白道。
 “你的话真是前后矛盾,刚才还说想一辈子赖着我,这会儿又急着想离开,你到底想怎样?”北堂烈振振有词地指责夏静初的矛盾心理,却没有想过,真正矛盾纠结的人是他自己。
 “我没有急着想离开,恰恰相反,我很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夏静初目不转睛地盯着发怒的北堂烈,眼中透着无奈的绝望。
 “离开这里,并不意味着离开我,你怕什么!”北堂烈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知道夏静初不想离开自己,他觉得很欣慰。
 “没错,我还是你的宠物,只是换了个圈养的地方而已。”夏静初自嘲地笑道。
 客厅里的大灯突然亮了,北堂烈和夏静初同时转过头。感觉到两双眼睛齐齐地盯着自己,莫彦不得不停下脚步搭理他们一下“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吃晚饭了吗?”夏静初急忙收回不礼貌地子,起身问道。
 “你们慢慢吃,我不饿。”莫彦随口答了一句,直接左转,朝楼梯口走去。
 莫彦的背影正在慢慢消失,夏静初的眼神却迟迟没有回到北堂烈身上,接着,某个别扭的男人又把醋坛子打翻了“人都走了,你还傻盯着看什么!”
 “我觉得…莫彦好像心情不太好。”迟钝的夏静初同学还在状况外,闻不到醋味。
 “他心情不好关你什么事!”北堂烈已经没心思喝汤,索站起身,这样居高临下更有利他发心中的怒。
 北堂烈的吼叫的分贝持续上升,就连走上楼梯的莫彦都听到了,他当然知道北堂烈在不什么,浓浓的醋味已经弥漫了整栋房子,只是,不知道夏静初那个迟钝的女人有没有感觉到…
 “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随口说说。”其实,夏静初并不是一点醋味也没有闻到,她只是不敢确定,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奢望过北堂烈对自己会有爱。
 北堂烈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喝汤,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夏静初绝望地离开之后,一定会毫不犹豫投入了莫彦的怀抱!一想到夏静初可能会扑倒在别的男人怀里寻找安慰,他的心就像被烈火炙烤般难受,现在,他急需降火“去,给我拿两罐冰啤酒。”
 “这么冷还要喝冰的?”夏静初小声提醒道。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北堂烈不领情地继续吼她。
 夏静初只能乖乖听命,去给他拿啤酒。
 打开冰箱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昨晚没有吃完的蛋糕,虽然生日已经过了,也不能把这么好吃的提拉米苏蛋糕扔掉,顿了片刻,夏静初还是决定把蛋糕拿出来。
 北堂烈想要的冰啤已经到手,可是,他的视线却被夏静初手上拿着的盒子吸引了去“你手上拿着什么?”
 “昨晚的生日蛋糕。”虽然北堂烈的问题有明知故问之嫌,夏静初还是老实答了他。
 北堂烈这才想起,昨天是她的生日,而他,什么解释都没有就约不说,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声生日快乐。想到此,北堂烈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内疚“因为事情来得突然,所以…”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夏静初低声打断了北堂烈的好心解释,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地吃着蛋糕,照她这个吃法,应该是想把整个蛋糕都消灭掉。
 看夏静初吃蛋糕吃得津津有味,北堂烈也没了喝啤酒的心情“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夏静初当然知道这句问话是别有寓意,她会很乖地把没有动过的那一半切给他“给你。”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眼里只有桌上的蛋糕,谁都没有再说话。虽然生日已经过了,再也回不去昨天,但至少一起吃过生日蛋糕,也算是一种无奈的弥补。
 因为有了蛋糕,桌上的菜都成了摆设。依照老规矩,夏静初还是把剩菜剩饭都装进了饭盒,这将会是她明天的午餐。
 北堂烈一直在一旁看着,这个古怪的女人,到现在还是没有适应有钱人的生活,她所有的生活习惯还维持在一个多月前的状态,而这样的生活方式也是他喜欢的,所以,他才会这么舍不得她…
 当然,让北堂烈舍不得放手的原因还有很多,例如,她软得像棉花似的身体,抱着她,能感觉到踏实,也能感觉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幸福。
 可这些,都是北堂烈心里的秘密,他永远也不想让她知道。
 此刻,那副柔软的身体正从后面紧搂着他,隐隐地,还能听到泣的声音。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她的脆弱,可北堂烈还是有点手足无措,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
 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北堂烈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抬起她挂泪痕的脸,不耐烦地低吼道:“你在哭什么?”
 “我去洗澡。”夏静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掉,她也控制不了。
 如果是以前,北堂烈一定会厚颜无地跟去浴室,可今晚,他没这个心情。
 夏静初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可她并没有推门进去,因为,她怕他离开。
 因为有爱,默契自然无处不在,眼神汇中,北堂烈已经读到了她心里的担心“今晚,我不走。”为了让她安心,他给出了坚定的承诺。
 “谁说心是件很的事来着,为什么看到她心碎的表情,我的心里比针扎还痛?”平躺在松软的大上,北堂烈的思绪迟迟无法平静,现在,他必须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被自己挖的陷阱活埋了…
 一刻钟后,夏静初穿着北堂烈的宽大睡袍走出浴室,当她走到距离大还有一米远的位置时,松垮垮的睡袍缓缓从她身上滑落,她以完全赤果的方式走向他。
 夏静初的反应如此反常,北堂烈有点发懵,他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把她拉入怀中,用软软的被子将她的身体裹好“这么冷,你想冻死自己!”
 “被你抱着就不冷了。”夏静初还在不知死活地往他怀里拱,那双没什么温度的小手也变得不安分,居然大胆地在他前画起圈圈…
 终于,北堂烈被拨到快要爆炸了,一个翻身将她在身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那张微撅着的小嘴,贪婪地汲取着只属于他的甜蜜。热的吻一点点向下滑,时而轻,时而啃咬,灼热的气息吐在婉延的濡印上,惹得身下的她酥难耐,紧绷的身体难受地扭摆着,却无意间刺到了他早已蓄势待发的冲动。
 “小东西,你就这么想要我?”北堂烈压抑地闷哼着,极尽所能地逗她的感,却始终不肯进入。
 “烈,给我…”这是夏静初第一次在上求他,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机会以后会越来越少。
 “如你所愿!”一声低吼,北堂烈灼热的望缓缓进入她的柔软,短暂的试探之后,便是狂野的律动…
 今晚,夏静初一直没有求饶,北堂烈自然会毫不客气地把他能想到的方式一一试过。
 “还要吗?”这样的烈程度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北堂烈始终还是不放心,就怕她瘦弱的身体承受不住。
 “嗯…够了…”轻声应了两句之后,筋疲力尽的夏静初终于在一波极致的震颤中昏死过去。
 “小傻瓜,明明受不住,为什么要一直硬撑着。”这是夏静初第一次在极乐中昏,北堂烈怎能不心疼她。
 轻柔的话语,充疼惜的轻抚,眼都是挚爱的子…全无睡意的北堂烈可以肆无忌惮地对着昏的夏静初宣他的爱,可惜,这一切的一切,她感觉不到…
 翌清晨,当夏静初睁开蒙的双眼时,枕边已经空空如也,他走了,悄无声息,没有留下一个字。
 这种状况是第一次发生,这也意味着,夏静初的身份正式回归到原有的位置…她只是一个暖的情妇,他有需要时,她必须倾尽全力合,他发完,便潇洒地身离去。
 “昨晚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情美梦,从今天开始,要学会做一个本分的情妇。”夏静初支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起身下,艰难地走向浴室。
 夏静初原本打算随便淋浴一下就出来,却不想,浴池里竟然有一池热水,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北堂烈为她准备的。
 真要命,她已经把心上了锁,打算放弃,为什么他要为她做这些?
 泡在舒服的热水里,夏静初思绪如,她猜不透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北堂烈,昨晚,他冷着脸,暴烈地吼出那番不着边际的话,在她脆弱的心房狠狠刺了一刀;可是一回到上,他又开始小东西、小宝贝地哄她,使劲浑身解数爱她…
 好多个解不开的疑团充斥着夏静初的意识,但,有一件事她自始至终都很清楚…无论北堂烈对她的心意到底如何,他最后的选择只有一个,韩雪,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因为还有很多公事要忙,北堂烈只能赶早去医院看韩雪。当他赶到医院时,康医生很快就给了他一个好消息…韩雪的病情恢复得很快,很快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不过,康医生的表情在说完好消息之后便沉了下来,北堂烈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是不是还有坏消息?”
 “没错,根据检查报告,韩小姐的下肢可能会暂时瘫痪。”康医生一脸凝重地答道。
 “这个暂时是多久?”北堂烈以为韩雪的病情稳定也就意味着她很快就能变回以前的她,没想到康医生这么快就给了他当头一
 “韩小姐的脊椎尾部也有伤,因为长时间昏,没有得到很好的锻炼修复,神经和肌已经慢慢退化,才会导致下肢失去知觉,我会把她的情况告诉给复建师,只要经过合理的治疗,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持续太久。”作为医生,谨慎不可少,不过,康医生对韩雪的病情还是持乐观态度。
 听医生这么一说,北堂烈紧绷的心这才放下“只要有的治就好。”
 “如果一切顺利,我会安排韩小姐在明天转到普通病房,复建治疗应该可以从下周开始进行。”康医生将接下来的安排一一道出。
 “做复建是否需要一直住院治疗?”因为心有牵挂,北堂烈还是希望能尽快知道韩雪的出院时间。
 “具体要看复建师的安排,如果病人不喜欢医院的环境,只需要按时过来进行康复治疗即可。照韩小姐的恢复情况来看,应该可以在半个月后出院。”康医生谨慎回道。
 “半个月?”北堂烈漠然地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此刻,他的心情无比矛盾,一方面,他很希望韩雪能尽快恢复,快点出院;可另一方面,韩雪出院也就意味着夏静初必须离开那栋大房子。
 “如果韩小姐恢复得好,可能不需要这么久。”康医生好心安慰道。
 “多住几天没关系,一定要确认她的身体完全恢复才能出院。”北堂烈急忙否定了康医生好心建议,凭心而论,他还是希望夏静初能在家里多呆几天。
 因为赶着去开会,北堂烈陪着韩雪说了一会儿话便匆忙离开。
 昨晚到今晨都没有机会和北堂烈说话,莫彦只能趁着开会前准备的间隙把韩菲的病情告诉他“韩菲的情绪还是很不稳定,医生不建议带她离开。”
 “看来只能等韩雪出院之后带她去看韩菲。”一说起这件事,北堂烈就无比头大,到现在,他还是没办法开口向韩雪说她弟弟妹妹的事。
 “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事情都告诉韩雪,如果她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件事,后果可能更严重。”莫彦谨慎提醒道。
 “代下去,让所有知情者都乖乖闭嘴。”莫彦的提醒很有道理,北堂烈必须有足够的重视。
 “另外一件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莫彦没有直接点明,相信北堂烈应该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去给她找个安全的住处,韩雪出院前,她必须搬出去。”一个韩雪已经够让人心烦,再来一个夏静初,北堂烈的头都要爆炸了。
 “然后呢?你想心安理得地享齐人之福?”莫彦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
 “我已经够烦了,你别再挖苦我了行不行!”北堂烈终于恼羞成怒,不悦地低吼道。
 “有什么好烦的,只要她们不介意,你也没必要纠结。”因为事不关己,莫彦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韩雪会不会介意我不知道,但…那个女人一定会介意。”北堂烈的脸上写烦躁不安,他从来不知道,压抑内心的情感是如此痛苦的事,伤害她的同时,自己的心也痛了。
 看着北堂烈心烦意的样子,莫彦也不忍心再给他刺“时间到了,准备开会。”
 北堂烈应该庆幸现在有大量的工作要做,虽然很忙碌,却能让他的心情得到片刻息,至少,他不用再去想那张绝望的脸…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辛小阑昨天晚上才刚从外地回来,却已经有人在第一时间把韩雪醒来的事情向她告知,所以,当她看到静初的情绪低落的样子时,她并不觉得意外。
 “静初,这几天林雅不在,我又出差,你一定累坏了,要不要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下?”知道静初的心情处于感期,辛小阑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
 “我没关系,明天就是周五,很快就能双休,不需要特别请假。”夏静初勉强挤出一丝笑,不想让老师知道她的心事。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出来,心事憋在心里难受的是你自己。”看来含蓄还是解决不了问题,辛小阑只能把话说开。
 “谢谢老师关心,我没事。”虽然知道老师是一片好心,夏静初还是想硬撑着搪过去。
 “静初,你想不想知道韩雪和阿烈的过去?”辛小阑并不缺少耐心,但为了击碎静初心里的伪装,必须给她更直接的刺
 的确,对夏静初来说,这是个不小的惑,她当然想对北堂烈的过去有更多的了解“想。”干脆果断的一个字,表达了夏静初迫切的心情。
 “他们的故事很复杂,三言两语肯定说不完。不过,有一点必须说在前面…阿烈对韩雪没有男人对女人的爱。”辛小阑的说法和莫彦完全一致,无论阿烈对韩雪有多在意、多重视,这份感情永远都不会升华成男女之爱。
 “但是…他最后还是会选择和她在一起,不是吗?”夏静初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重点,因为,无论北堂烈对韩雪是否有爱,都不可能改变既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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