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新的牵挂
北堂烈变沉默,夏静初也不敢继续追问,现在,她只想把酥软的身体泡在温暖的热水里,好让这一身疲累的筋骨有所舒展。
浴室里的浴缸大得过分,足够两个人一起共浴,尽管如此,夏静初还是想避免这尴尬“你在外面随便冲一冲就好了,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好吗?”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北堂烈没有抬头看夏静初的表情,此刻的他正弯着
认真调试水温和水
。
“就是…不自在嘛。”夏静初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只能耍无赖。
“真搞不懂你在别扭什么,以我们的关系,一起做任何事都是正常的,你到底是害羞,还是不想看到我?”北堂烈的脸色说变就变,他的怒都凝聚在那两道紧蹙的剑眉里。
“是因为…害羞。”跟着北堂烈这么久,夏静初也学会了察言观
,如果她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她的麻烦会更多。
“怪胎!”北堂烈实在没办法理解这女人的思维,两个人连最亲密的事都做了,她的表情居然还像未经情事的雏。
“求求你了。”双手抓着围在
前的浴巾,夏静初只能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哀求他。
虽然很不情愿,但北堂烈还是决定遂她所愿“明明是我花钱买了你,为什么我要搞得如此被动!”转身离开前,他还不忘低声抱怨两句。
夏静初才不管那么多,看见他一走,立马把泡浴和淋浴之间的帘子拉开,这样一来,他们不会看到对方
埕的身体。
帘子外的冲水声只响了不到十分钟便止住,没有得偿所愿的北堂烈心里只有不甘郁闷,自然没什么心思在这里耗着“别磨蹭太久,等水温降下来就出来,知道吗?”这是北堂烈离开浴室前说的话,这语气,活像细心老公对粗心娇
的叮嘱。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我会泡在冷水里不成!”夏静初不领情地低声嘟囔道。
因为夏静初的声音太细,北堂烈也没太用心听,折腾这么久,他也累了,冲了澡之后最想做的事当然是美美地睡一觉,至于这不识好歹的女人,就随她去吧。
躺在
上不到十分钟,北堂烈就
迷糊糊地睡着了,和他一样
迷糊糊睡着的还有躺在浴缸里的夏静初,疲累的身体泡在温暖的水里,睡意很容易就被勾了起来,可以说,她是完全无意识的状况下睡着的。
浴缸已经停止进水,也就意味着里面的死水很快就会变凉,对此,睡得
迷糊糊的夏静初完全没有感觉。
因为怀里没有抱着那个瘦弱的身体,北堂烈始终睡得不安稳,一睁眼发现枕边依然空空如也,再看看时间,距离夏静初去浴室已经过去了一小时零二十分“什么金贵的身体要洗这么久!”北堂烈不
地低喃一句,穿上浴袍奔到浴室,结果,就看到夏静初表情安静地躺在不到三十度的水里睡着了…
“真的有这么累吗?”北堂烈无语地摇摇头,把夏静初从浴缸里拖了出来。
夏静初没法开口回答,但她的行动已经给出了答案,北堂烈已经用最不耐烦的方式帮她擦干身子,然后又很不温柔地把她扔在
上,这一番折腾居然没有把她
醒!
安置好夏静初之后,北堂烈已经睡意全无,他真的很想用点非常规的招数把她
醒,可一看到那疲惫的小脸,他还是于心不忍“算了,明天早上再收拾你。”
有些事真的毫无道理,没什么安全感的夏静初明明是一个很容易被惊醒的人,却在今晚变成了一头雷打不醒的小懒猪。
曾经有人说过,女人最怕的就是失心,一旦放下心里的防备,一切都会随之改变…
现在是深秋与初冬
汇的季节,到了后半夜,气温会有明显的下降,即便处于
睡状态,夏静初还是本能地想找个更温暖的依靠,几番努力,她很快便找到了最舒服的温暖源,然后,她会毫不犹豫贴上去,搂紧。有了温暖,自然睡得更安稳,最后,这温馨又暧昧的姿势一直保持到了第二天清晨…
天亮了,睁开眼的北堂烈下意识地想伸个懒
,却发现怀里蜷着一只温顺的小懒猫,她的两只小爪子就趴在他
前,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挠着“该死,你到底想干什么!”男人的
望在清晨最为强烈,这一点在北堂烈身上得到了真切的体现,虽然那挠
的动作极致轻微,却还是点燃了他体内沉睡的
火。
“不要…不要摸那里…”感觉到身体的酥麻,沉睡中的夏静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她并没有用行动表示抗拒,而是选择用言语拒绝。
“火是你点起来的,你要负责!”北堂烈压抑地闷哼一声,用最直接的方式唤醒了半梦半醒的夏静初。
依然酸痛的身体遭遇如此
烈地撞击,夏静初想不醒都难“你…你有完没完…”
“没完!”北堂烈愤愤地低吼一句,扳过她的身体,灼热的
缓缓靠近她
离的眼睛,他要
迫她尽快清醒。
“你对所有女人都是这样吗?一睁眼就想要?”夏静初听话地睁开眼睛,说出的话却带着一百二十分的不
。
“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和你一样在我怀里醒来。”北堂烈极不情愿地做出了解释,薄
继续向下,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北堂烈的回答几乎是随口而出,对夏静初而言,却是另一个意料之外的刺
,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静初心不在焉的表情让北堂烈很不满意,难道昨晚的顺从
合只是那场完美大戏的延续?“你是真没力气,还是不想搭理我?怎么又变成了昨晚之前的木头人?”
北堂烈突然停了下来,夏静初终于看清了他的怒颜,可她并不打算胆怯退避“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昨晚索求无度不说,今天一大早又…”
“谁让你不知死活趴在我
前睡觉的!”北堂烈冷着脸答了一句,僵住的身体又开始了新一轮律动。
“你…你停一下好不好,我有点不舒服。”大脑已经完全清醒,夏静初很快便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除了浑身酸痛之外,头也疼得厉害,这种感觉很像感冒的前兆。
因为和她贴得太紧,北堂烈也感觉到了她的身体有点微微发烫,这种热度看起来不像是被
拨的热情,虽然有些不情愿,他还是停止动作,缓缓退出了她的身体“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好像有点感冒的感觉。”趁着他离开的间隙,夏静初试着坐起身,用手感觉着额头的温度。
“活该,叫你别泡那么久,你倒好,居然给我在凉水里睡着了。”一想起昨晚伺候她睡觉的无奈窘况,北堂烈的火气顷刻间一涌而上。
“在浴缸里睡着了?那…我是怎么到
上来的?”因为太累,夏静初对昨晚的事情好像没什么印象,完全不记得有那一回事。
“你说呢!”北堂烈没好气地吼了一句,披上浴袍起身下
,倒霉的他又要去冲冷水澡了。
“你要去干嘛?”夏静初还是一如既往的迟钝。
“降火!”话音落下,浴室的门已经被重重关上。
趁着北堂烈离开,夏静初急忙起身换衣服,想着下楼找点药吃,她的身体已经足够虚弱,即便是小病小痛也够折腾的。
换好衣服后,夏静初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浴室,因为刷牙洗脸的地方和真正洗澡的地方有一道拉门相隔,她也不怕打扰到里面的北堂烈。
但,夏静初的手脚再轻,还是惊扰到了北堂烈,里面才冲水声戛然而止,接着,浑身挂
水珠的绝美LUO男出现在了夏静初面前“不是不舒服吗,起来干什么?”
“你…你先穿上衣服行不行!”这副健硕的身体已经不是第一次
埕在眼前,可夏静初还是无法淡然视之。
“真是个别扭的怪胎!”虽然嘴上抱怨,可北堂烈还是乖乖穿上了浴袍“你确定是真的感冒了吗?”
“应该是,不过并不是很严重,我是想下楼找点药吃才起来的。”不用再面对浑身赤果的北堂烈,夏静初的心情舒展多了。
北堂烈伸手触了触夏静初的额头,一脸严肃地低斥“什么叫不是很严重?都发烧了!去医院!”
“只是轻微低烧而已,我…我没那么娇气。”夏静初突然好想笑,北堂烈这又是
的什么风啊?
“我不管,你要是病着,就有借口不让我碰你,我才没那么傻。”搞了半天,北堂烈完全是为了自己。
这一次夏静初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有我,你可以去找别人啊,干嘛这么委屈自己!”
“你…你真的那么希望我找别的女人风
快活?”夏静初面带微笑,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高傲的北堂烈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无视。
夏静初摆出一副认命的表情“你要真想去,我能拦得住你吗?”
“那是。”北堂烈不悦地闷哼一声,开门离开。
“还说我性格别扭,你自己才是吧!”北堂烈的脸色如此之臭,迟钝的夏静初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其实,北堂烈自己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怒从何而来,她不过是个买来的玩物,如果她病着,他去找别的女人消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算被她无视又怎样,这世上把他当宝的女人多的是!
可惜,她们都不是夏静初…
当夏静初收拾好自己离开浴室时,北堂烈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既然只是头疼脑热,就快点下楼做早餐!”
“是,北堂少爷。”夏静初用毕恭毕敬的女佣口吻答了一句,捂着嘴在北堂烈之前出了房门。
“这个笨女人,越来越放肆了!”北堂烈没有立即跟上,此刻,他
脑子都是夏静初捂着嘴偷笑的可爱表情,那些莫名其妙的郁闷也随之烟消云散。
楼下,早起的莫彦已经看完了周
的财经早报,从夏静初猫着
缓步行走的姿势可以很容易昨晚她和北堂烈有一场怎样
绵悱恻的
战,真是难为她了,累成这样还要早起做早餐,北堂烈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主,话说回来,怜香惜玉这种事不适合北堂烈,还是由他来做比较搭“不用准备我的那份,我马上要出去。”
“莫彦,这里有感冒药吗?”虽然只是微微低烧加上一点头疼,夏静初还是想吃点药缓解一下。
原本已经准备朝客厅方向走去的莫彦突然停下脚步“你病了?”
“有一点轻微感冒。”夏静初老实答道。
“北堂烈是不是人,把你累成这样就算了,病了还不让你休息?”虽然很了解北堂烈的为人,可莫彦还是觉得那家伙实在是没人
地过了头。
“我说送她去医院,是她自己不要的!你要有本事,可以说服她去看医生!”人未到,吼声先来,只是,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说话的人脸色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用吃药,也不用去医院,我去煮点姜汁可乐喝,发发汗就好了。”两个男人的表情都有点不对劲,夏静初自然知道回避是最明智的选择。
夏静初拿了需要的东西走进厨房,只留北堂烈和莫彦这对异
兄弟互相对视,他们眼中的情绪很复杂,约莫五秒钟后,北堂烈才开口“你可真是够细心的,就连昨晚她受了累你也知道!”
“看看她别扭的走路姿势,是人都看得出来。怎么样,昨晚
到了吧?”莫彦不甘示弱地回击。
“没错,前所未有的
足。”这一句绝对是北堂烈的肺腑之言,因为体验到了无法言喻的销魂快乐,他才会对夏静初的小病如此在意,她的甜美,他还没有尝够。
“恭喜你,终于把她调教成了完美的
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感觉到北堂烈对夏静初的态度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初衷,莫彦自然要多心地问一句。
“继续,玩到腻为止。”莫彦的问题向来直接辛辣,北堂烈只能用耍太极的方式随口敷衍。
“只怕,上了瘾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戒掉!”正所谓旁观者清,没人比莫彦更懂北堂烈的情绪变化,爱情来得凶猛却又悄无声息,当事人很难看清自己的心…
“这不是问题,如果真的戒不掉,我会想办法把她囚
一辈子!”北堂烈没有做任何思想斗争,轻易地把一辈子三个字说出了口。
“一千万买人家的一辈子,你可真会做生意!”莫彦不屑地冷哼一声,大步朝着客厅外走去,现在的状况,他非常不适合留下来做电灯泡。
因为不知道北堂烈和莫彦的诡异谈话会进行到什么时候去,夏静初索
一直在厨房里磨蹭,喝完姜汁可乐之后,才开始慢条斯理地做早餐。
等了近半小时,北堂烈的耐心已经磨光,肚子饿是一回事,他不希望夏静初躲着不见他才是重点“你磨磨蹭蹭在干什么?”
“莫彦走了吗?”夏静初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大呼小叫,她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起了莫彦的去向。
北堂烈快步向前,把夏静初抵在灶台前“他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如果他走了,我才可以确定不用做他的早餐。”夏静初没法摆
他的
锢,只是这姿势太过暧昧,搞得她有点心
难耐,总觉得他这样靠过来不止是为了
问这么简单。
果然,北堂烈这个骨子里
淌着
恶血
的男人并不打算放弃近在咫尺的甜蜜,只需稍稍前倾,他便能吻住那两片柔软的红
。
“唔…”夏静初试着挣扎了一下下,很快便彻底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这里的厨房,实在不适合进行太
烈的热吻,在夏静初的轻轻推搡下,北堂烈匆忙结束了这个不够深却入够
绵的吻。
“咳…”夏静初尴尬地轻咳一声,闪身逃开他的
锢,继续准备早餐。
“你的身体…为什么突然有了反应,而且
烈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北堂烈给了夏静初自由活动的空间,却不代表他会就此放过她。
“这不是正是你想要的吗。”夏静初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只能随口敷衍。
“我向来赏罚分明,你让我高兴,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北堂烈慵懒地倚在洁白的墙壁上,声音出奇的温柔。
“什么都可以吗?”夏静初突然来了精神,她不是无
无求的神仙,她的心里还有牵挂。
“对,什么都可以。”北堂烈摆出一副很好说话的慈善家表情。
“我想回家看我弟弟。”虽然有轻微感冒,身体也酸痛得厉害,可夏静初还是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
“让叶彤陪你去,晚上记得回来做晚饭。”北堂烈没有直接点头,但他的吩咐已经给出了答案。
“谢谢你。”夏静初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激动一词来形容,结果,她的反
神经又出了问题…她踮起脚尖吻了他…
北堂烈轻轻一带,便将夏静初瘦弱的身体搂紧怀里“你是不是觉得刚才的吻不够刺
?”
“够了…真的够了。”夏静初可怜巴巴地咬着
,双手抵在他
前,抗拒他的接近“你出去等,很快就好了。”
“可我觉一点都不够。”就凭夏静初那两只纤细的手,怎么可能抵挡得了北堂烈的强势进攻,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再次含住了她的
瓣,不同于刚才的表面触碰,这一次可是实打实的法式热吻,越吻越深,吻得她的呼吸渐渐不稳,猫咪一样地呜咽着,原本抗拒的双手也情不自
攀上了他的
身…
“你满意了吧?”末了,夏静初只能一边低声
气,一边用那双带着
离的大眼睛瞪他。
“如果你在被我吻了之后能笑一笑,我会更满意。”北堂烈得意洋洋地笑着,倒退着离开厨房,哪怕只有一秒,他也要看着她…
夏静初完全沉浸在回家见弟弟的喜悦中,根本无暇顾虑北堂烈的不
,现在,她终于领悟到了莫彦的诚心忠告:把北堂烈哄高兴了,真是好处多多!
因为心情急切,夏静初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早餐,随便喝了几口牛
便准备上楼收拾包包出门“你慢慢吃,我上楼拿东西。”
“坐下,把吐司和煎蛋吃完。”北堂烈厉声命令道。
“我吃
了。”因为心虚,夏静初的声音简直细弱蚊蝇。
“不要怪我没警告你,以你的身体条件,迟早有一天要昏死在
上。”北堂烈肆无忌惮地表现着他的无
和狂妄。
夏静初绝对相信这种事情有发生的可能,北堂烈的‘需求’太过惊人,她瘦弱的身体迟早会不堪重负“我吃。”
三片吐司夹两片起司,一个煎蛋外加一杯牛
,夏静初在北堂烈的子下吃完了丰盛的早餐“我可以走了吗?”
北堂烈满意地点点头“乖一点,如果你再出什么意外,以后我可能会把你锁在这个房子里,永远不让你出门!”
“知道了,我会一直和叶彤在一起。”北堂烈一脸凝重,这番话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恐吓之词,夏静初不敢拿自己仅有的一点点自由开玩笑。
半小时后,叶彤匆忙赶来,不放心的北堂烈拉着她叮嘱了好多注意事项,这番唠叨简直比莫彦更甚,一向心直口快叶彤已经被
疯了“老大,你要是真不放心,干脆自己陪她得了!”
“你自己摸摸良心,你的粗心和冒失能让人放心吗?”北堂烈板着脸吼道。
“小彤,我相信你,我们走吧。”一旁的夏静初实在看不下去了,叶彤这丫头太随
放肆,真怕她不小心丢掉这份工作。
“还是静初好,我们走。”老大的问题辛辣无比,叶彤实在没底气回答,所幸有静初替她解围,才能安然离开。
离开了那座奢华的大宅,难得能够享受到自由呼吸的畅快,夏静初应该觉得开心才对,可她的心里却冒出了一个不该有的牵挂:北堂烈一个人会去干什么呢?他会孤单寂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