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老家的病。
“不好意思。”
苏楠捧着电话,略带一丝歉意。
电话那头里的大姨子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我是没什么关系,只是静姝等今天等了好久了…她没去动物园。”
“嗯,我知道的。”
“她很生气。”韩芷云小声说道:“所以我也很生气。”
这语气很像是在闹别扭。
“对不起咯。”苏楠笑了笑:“静姝在你旁边吧?”
“嗯。”
“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
“哼。”韩芷云闷闷哼了一声,倒是知趣的将电话递给了自家妹妹。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小丫头那略带不
的声音,没
打采的应了个“喂。”
“小静姝,今天有没有老实听姐姐的话呀。”
“有…”
“乖哦。”
“乖的。”
回应都是很敷衍的模样。
苏楠也知道,小孩子的情绪嘛,就是这个样子。
“对不起了静姝,下次一定带你去,还带你去吃麦当劳的冰淇淋,好不好。”
“真的吗?”听到这么一说,那语气便有些欣喜了起来。
想着她那双蕴含笑意的大眼睛,苏楠就不免心一软。
这个时候,那苏市长
不解风情来了一句。
“你有事可以先走。”
语气**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苏楠望了他一眼,笑笑又哄了哄静姝,这才挂了电话。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苏楠握着的手机并没有放下,只是叹了口气。
“好像也没什么人来探病的,需要我帮你联系么,有哪一位特别需要知会的人。”
苏市长把头别过去。望向窗外“…没有。需要特意去联络的人,并没有。”
不是没有,是不想见吧。
如果让市政府里的一众工作人员知晓,怕是住个院,也要不得安宁。
之前信势旦旦的恐吓那医院。大咧咧的告诉人家我就是苏裕城,现在又苦巴巴的叫医院封锁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副模样的苏市长,苏楠竟然隐约的觉得他有些孩子气。
她笑笑,站起身:“我回躺家,换身衣服在过来。”
“…你不用过来了。”苏裕城还是那副斜着脸望窗外的模样:“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苏楠也不理他,自顾自说道。
苏裕城豁的来了脾气,转过头来。瞪大眼睛:“你很烦很讨厌啊你知道吗?我都跟你说了,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声音忽然变得很大,甚至惊动了呆在外面守着的护士。
苏楠依旧在笑着。
“我以前生病的时候,我爸就在我旁边守,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心情很差,各种刁难他,一会说想吃这个。一会又说看小说。我爸是个脾气特别差的人,但在我生病的那几天。对我一直很温和。后面我没那么难受了,不生气了,我就问我爸,我说爸,这两天,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苏楠用平静的声音。娓娓道来:“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不明白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一直记在脑子里。”
“我爸告诉我,生病的人,说的话都不能当真的。”
说完。苏楠顿了顿“我想你这个时候并不太适合一个人安静…虽然这段时间来,你跟遥遥也一直在吵架。但我想,如果她知道你生病了,而我还不管不顾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的。”
苏裕城怔怔,说不出话来。
只到听到那门反扣上的声音,苏裕城才回过神来。
“我那女儿,会为这点破事跟你生气?她这么喜欢你。”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的补充一句:“其实,我也并不讨厌你啊…”
一时间,病房里有些冷了,那匆匆赶进来的护士,也不知道该不该搭话,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
换了一身衣服,又煮了点饭食汤汁,装在保温瓶里带着,苏楠再一次的回到了省医院里。
再回来时,医院里已经人声鼎沸,苏楠推门望进去的时候,一个穿着保守,但依旧遮掩不住其傲人身材的女秘书,正坐在
边上,嘘寒问着暖。
女秘书啊,制服ol啊。
苏楠不无恶意的想着。
说是封锁消息,但一市之长病了这样的大内容,终归还是瞒不住的。
苏楠本不想凑那热闹的,提起保温瓶就想回去。
结果那苏大市长倒是眼尖,隔着一群人依旧一眼望出她。
“苏楠,你过来。”
她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便硬生生的挤开了一条路。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就看到苏市长轻轻一拍她的后脊。
“这位是苏楠,我老家的一远房侄女儿。”
这么一说,一众人看过来的目光,不免就有些古怪了。
苏楠这人,他们倒也听过,之前还有传闻说是这小姑娘,和那市长的千金,是啥同训练呢。
说起来倒是
荒谬的。
虽然没几个人当真,但却也把这名字记到耳朵里,而且她父亲苏兴国,在圈子里,也算得上是个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了。
现在听到苏市长这么一解释,两人都姓苏,在小县城里,沾个亲带个故什么的,并不奇怪。
一时间众人纷纷恭维,大抵也就是在夸苏楠漂亮,知
什么的。
这些话曾经夸过林瑶瑶很多次了,现在生搬硬套过来,却也不显得违和。
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些
七八糟的破事,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汤汁有些凉了。
头边上的柜子早就堆
了一些各大酒店中打包好的精致饭点,就连医院提供的病餐,看上去也是特制的,看上去极为丰盛。
相比来看,自己那个保温瓶,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苏裕城患的病,是肾结石,是一种平时没啥感觉,但疼起来极为要命的一种病症。
根据人说,女
生孩子应该是人类所能承受的疼痛中最剧烈的一种。
然后第二便是肾结石了。
老家的水质很差,似乎是因为绕山环水的缘故,水里的矿物质极多,老家的人肾结石是一种极为常见的病,只是或轻或重的问题而已,有的人甚至终其一生也没见发作,没想到这苏裕城早早就出来工作,却也还是逃不了这病。
想想,居然是有些戏剧
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