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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闯祸
 马天宇把我送回家后,就赶紧走了,不敢停留半刻。这倒不是因为他伤势严重,急着去医院。而是受不了我妈看见帅哥后那种狼般的眼神和虎狼般的动作。

 当马天宇和我互相搀扶敲开我家的门后,妈正要喝叱头是伤的我的时候却发现了马天宇,那两大眼睛顿时发出帅哥美女必怕的狼般绿光。真难为了她,马天宇被打成这样,还是被她发现了。她第一个动作是把马天宇的手从我肩上移了开来,然后死死地挽着马天宇的手臂贴住他。嘴里不停唠叨:“唉呀,这样一个帅哥怎么被打成猪头似的,要不是阿姨眼尖就给你漏掉了。来,进来,阿姨帮你抺药水。”至始至终就没再看我一眼。

 靠!谁是她儿子呀。我不、委屈地叫道:“妈!”

 “叫什么叫,你都十六岁了,很多事情都该自己做了!”

 我倒,骂我也不看着我,还用手不停地抚摸马天宇的脸,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实情却是在吃豆腐。这哪能瞒过我,知母莫如子。

 我伤心,我绝望,我无助,我好苦!我多多少少也是帅哥一个,怎么从来就得不到这种待遇啊?

 还好马天宇机警,假装伤重站不稳,一个蹒跚挣脱了我妈的包围,苦笑道:“对不起,阿姨,我也要回家了。我答应我妈回家吃饭的。”说完头也不回落荒而逃。

 妈还不死心,一个劲儿的挥手叫道:“那位同学,记得来玩哦。小丁可是很孤独的,十分需要朋友的关心照顾。”直至看不见马天宇后才把我象拖死狗一样拖回了家。

 这个晚上的饭是用代价换来的。条件就是要经常把马天宇拐过来…这下大家明白我为什么长不高了吧?从小就受到胁迫,致使心理压力过重导致营养不良。

 吃过饭,我当然是去华商街接受柳老爷子的特训,顺便也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把所有机关在身上装备好以后才心怀不安地走出大门,很不情愿地花钱打车过去,这是害怕遇见斩鬼会的人遭到报复。

 为了引起老头的注意,我故意在他面前摸着头与脸上的伤痕叫痛,谁知老头只是淡淡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赶忙把今天的事加油涂醋的说了一番,特别是把我的神勇更是形容的好象古往今来就只有我一个能这样一样,最后再含蓄地表示怕斩鬼会报复。

 “我知道黑社会讲的是有仇必报…我倒是不怕他们了,毕竟我一个人在他们几十人的包围下仍旧面不改地击倒了他们好几个人,但是我担心的是他们找到学校,到时我和马天宇与他们一场混战,难免会伤到其他同学,就算伤不到人,也可能损坏学校里的花花草草、桌椅板凳,这样多不好…”“哪你说怎么办?”老头好象没明白我的意思。是我说的太含蓄了吗?还是直接求助吧。

 “当然是…”我好象看见老头子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使我觉得要他帮助有点对不起他一样,在慌乱的情况下,无意识的心一转,激动地站了起来,气势万丈地拍着脯,话锋自然一转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靠,真正的男子汉当然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老爷子,你不要劝我,我绝不会让你帮忙的!”

 “嗯…”老头要说话,被已经冲昏头脑的我阻止了:“我说了,您不用帮我,也不要劝我,我自己解决!”

 说完这句话,我逐渐冷静下来,晕,我做了什么。

 “好样的。我没有看错你。”老头不知所谓地向我竖了一下大拇指,道“我会帮你的,至少你不幸战死的话,我会帮你收尸的。”

 一时冲动,让我一个晚上心神不宁,强迫自己认真接受老头的特训后(因为这些都可能在以后帮助我、救我,之前在七胡同就是例子),回家失眠了。

 刚睡着的我就被老妈叫醒了,让我去上学,最好能把马天宇带到家吃饭。我糊里糊涂地准备就绪后,才发觉不对劲,因为想起了昨天的事。今天我去学校,会不会遇见斩鬼会的人来报复,然后被刀分尸?我情不自地打了一个寒颤,能躲就躲吧!

 正在打退堂鼓,浑然忘了昨晚在老头面前豪言壮语的我被老妈一脚踹出了门,喝道:“你小子今天要敢不去学校,请不来马天宇,就不要回家了!”

 老妈啊老妈,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脚很可能把我踢向了地狱。

 我再怎么愤然不平也只得硬着头皮前往学校了,相比较而言,学校是仅次于家的安全地方了。

 平常到学校要走二十分钟左右,今天我还不到十分钟就搞定了。我现在才发觉原来以前每天去送牛锻炼我的脚力的,我应该考虑去参加什么田径团体,去拿个什么奖慰劳慰劳自己。

 马上就要到教室了,我只觉得心在跳,我祈祷上天足我两个愿望,一是斩鬼会的人还没查清我的底,二是希望马天宇拖着他受伤的身躯来上学。这样一来死也有个垫背的,二来不死的话还可以把他带回家,解决今天晚上的温问题。

 斩鬼会没让失望,他们果然没找到地儿,可是马天宇,马大哥,你怎么不来呀?以你坚强的意志,如铁打般的身体,那些小伤能这样难为你吗?还是你不够义气,让我当衰蝉,去勾引螳螂,而你当黄鹊在后面捡便宜?

 我象霜打的黄瓜般瘫倒在座位上,浑然没注意到周围同学那如江水般连绵不决的敬仰眼神。

 “HI,小丁,伤还没好完啊?这么没精神!”

 熟悉的声音让我激动地跳了起来。我扑了上去,一米五的身躯象猴子一样攀在马天宇一米七的身上,嘴里嘟嘟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心里却在想:“老天爷,你对我太好了,黄鹊变小蝉,我就要变麻雀飞了!”

 “我刚去例行每天早上的大便仪式了,如果你不介意我用还没清洗的手摸你的话,就赶快下来!”

 我在大家惊奇的目光下离开了马天宇的身子,这时马天宇向各位同学说道:“看吧,我就知道小丁会来。昨天对上斩鬼会,他不仅打倒的人比我多,还受伤比我轻。比我实在是强多了。”

 同学们虽然不是很相信马天宇说的,但是还是知道我干了架是假不了,头脸都是伤,比马天宇的伤轻得多,都以为是马天宇护着我的结果。但看在马天宇的面子上,还是集体向我鼓掌。

 “这下好了,我们班上出了两个高手,就不怕高年级的欺负我们了。”有个男同学叫道。

 “是呀,他们老是瞧不起我们低年级的,哼,以后让他们见到我们就夹着尾巴让道!”其余同学附和。

 最让我心旷神怡的是有两个发育良好的MM一左一右夹住了我,在我耳边媚声媚气的调戏我。我恨自己无能,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不知所措,任由MM摆布,采取不了一点主动。

 “丁哥,晚上有空吗?人家一到晚上就不知道干什么。”一MM嗲声道。

 “丁哥,人家的又大又舒服,而且还对着窗户,今天晚上你能陪着我躺在上数星星吗?人家爸妈不在家。”她的手边说边摸向了我的…

 “丁哥…”

 “呯!”一声轰响打断了同学们对未来的畅想,也打断了两位MM对我的温柔。

 “靠!谁放的,这么响!”我当然要发飙,是男人都不能忍受在这个时候受到打挠。

 话发出去了,才感觉到教室一下子安静了,很多同学都乖乖地回到座位上,大气也不敢出,包括我身边的两个妹妹。等我看见发出声响的人后,也是变得和各位同学差不多,但比他们害怕多了,因为我刚才不知死活地骂了一句。

 只有马天宇还站在原地。

 狠狠打门的是十几个身着黑装的高三年级学长中的一位,我看教室里除了马天宇都认得他们,他们是校内最大组织之一的“暴力组”而且还是别动队的!

 到这里也有必要介绍一下了,黑道上每个组织都有特种部队,是组织里精英的组合。分司令、团长、连长、兵士四级,而司令就相当于是这个组织的战神、旗帜,有时候对士气的影响比老大还来得深,重大的任务都是由他们去做,去完成。所以秦老大才这么挽留马天宇,失去他,斩鬼会必定从二再跌回三。而学校的组织当然也模仿社会上的,仿效命名为别动队或者别动组。

 看来这次暴力组出动别动队来我们教室,肯定是为了那天马天宇打了暴力组成员的事。他们是来“以血还血”的。

 “妈的,三寸丁,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我们这样说话!待会儿再教训你!”

 晕,惨了,斩鬼会还没解决,又搞上了暴力组。他们比斩鬼会麻烦,因为他们是学校的地头蛇。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怪不得人家都说红颜祸水,这次就是被两个大波妹妹害的。555555,我好苦!

 “谁是***马天宇,出来!”十几个暴力组的人叫道,教室里又一片喧华。

 “我就是。你们瞎了眼了,爷爷我一直站在这里呢!”马天宇傲然道。

 “靠,这个时候还这么酷!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会让班上很多妹妹都为你着的,你把她们都抢去了,我喝西北风呀!”我心里愤然。

 “妈的。你小子下手倒狠,把老子兄弟的一条手都拗断了,今天老子就断你两条手臂,让你尝尝那个滋味。”

 “是吗,那就看今天是谁断手了!”马天宇还是那个样子。

 我能忍心让马天宇这样去送死吗?他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这个状态,出去肯定被暴力组的秒杀了,那不是由我一个人面对斩鬼会?不干!何况,他完了,暴力组还要来教训我呢。还是我出面搞定这件事吧,谁叫他是我兄弟,就再救他一命吧!

 我不是莽撞的人,象我这样长期被欺负,长期处在被迫状态的人来说,忍气呑声是我的天职,没有十足把握就不反抗是我的天,所以现在我有了解决办法才站出来。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叫马天宇是不错了,但这个马天宇是斩鬼会的特种部队司令!”我搬出了斩鬼会,以前在学校用这招是屡试屡灵的。

 果然,这些人都愣了。不过…他们只是愣了一会儿。带头的那个别动队连长开口了:“斩鬼会算个鸟,我们暴力组是跟舞龙会挂了勾的,一旦我们毕业就是舞龙会成员了!”

 这是惯例,几乎黑道上的每个组织每年加入的新血有80%都是从学校里汲取的。

 一听舞龙会,全班更是鸦雀无声,连马天宇都变了脸色。

 舞龙会是黑道上名声赫赫的一组织。一和二的差别大得很,并不象数字上“一”和“二”的相差。说明白一点,斩鬼会与舞龙会比起来,它的实力只相当于舞龙会的一个堂口。

 **,差点吓得我子,幸好老子有绝招。舞龙会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和神卜会差不多吗,你们毕业了还只是舞龙会的小瘪三,老子现在就和神卜会的几个老大(柳耀辉的几个儿子)称兄道弟了。

 我才不象你们动不动就搬出后面的靠山来吓人(这个时候我忘了我也经常这么做),我现在就算不用神卜会的名头也能解决你们。

 我一拍桌子,加强我的气势,把全部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这边后,说道:“原来你们是舞龙会的预备队,那更好说了。我可是和你们特种部队司令郑宣是好朋友!”

 牛皮是吹得,加上我不久前和神卜会突然扯上了关系,让大家都相信了这个善意的谎言。从班上同学们的脸上能看出,他们更羡慕我了。

 这件事看来连暴力组也有耳闻,听到我这么说,连长低声道:“你真的是郑司令的好朋友?”

 我当然要撑下去,自信地点了点头。

 连长那面脸凶相的脸一下变得和蔼可亲,点头哈道:“好好好,三寸…不,小…不,丁哥,你如果真和郑司令成了好朋友,今天和以前的事你可得多担待些。”

 “算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不会计较的。”我显得很大量地摆摆手。

 “今天是郑司令的生日,您会来吗?我们可都会去。这都是我们运气好,那天与特种部队的团长大人结识了,今天去打个下手。我们期待丁哥您的光临,还希望您在郑司令面前为我们多多美言几句。”连长说完,和十几个手下向我边躹躬边退出了教室。

 教室欢呼一片,把我说成了古往今来的黑道大赢家,与黑道上所有重量级的大哥都有情。他们都没注意到我听了那连长的话后变得脸色苍白,整个背心都透了。

 还是马天宇把我放在心上,注意到了我的不妥,把准备向我靠拢的几个MM推开,来到我面前,低声问道:“你真的是郑宣的好朋友?”

 我在他面前不用吹牛,当然否认。

 “糟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如果今天晚上被揭穿了,后果不堪设想。黑道规矩,冒认他人,断其舌,黑其眼!”

 “我怎么知道这些预备队这么快就有机会去郑宣身边。以他们的个性就算没看见我,也会想办法凑到郑宣面前提起我的,一来可以辩明我的真假,二来如果我是真的话也能踩着我的名字往上爬。”我知道后果如何,现在我慌得想洒

 马天宇皱着眉头想办法,却听见我在念念有词,好奇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是祈求上天救命,让郑宣到不了生日宴会,最好之前就被车撞死,被雷劈死,被人砍死,再不济也让他生场重病!”

 马天宇差点被我说的话气死,他拖着我的手道:“只有先去躲几天了,避避风头,想想办法!唉,你太…”

 我知道,我闯祸了,但你不用看起来象世界毁灭一样呀?古人说的好:“翁失马,焉知非福”又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存在即是真理,这些名言既然存在了这么久,我们就应该对它们有点信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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