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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其实,爹根本没有杀他的意思,因为爹以为,我传了斩魔剑神功给天哥,我俩已经生米煮成饭,杀了他,我将成为寡妇。爹只是一时气不过,道:‘你一个和尚,竟不守戒规,欺负我女儿,我要好好的教训你一下。’天哥似有话要说,可在我爹的强攻下,却是开不了口。

 “两人所使的同样是斩魔剑神功,可以说,对对方的弱点,都了如直掌。于是,百余招过后,也没分出胜负。天哥虽将斩魔剑神功的十成都学会,可必竟时尚早,内功基础还尚浅。爹虽只学了六成,但已经有几十年的功力,如此一抵消,竟不分上下。几乎又在同一时间,两人各出双掌击出,四掌相,比拼内力。这是险招,不得已而为之。可两人打得烈了,却竟忘了这一点。

 “这时,如果谁先收手,便会自中内伤,可若如此拼斗下去,只会两败惧伤。我及四位伯伯,一直在旁劝阻,可两人却一点也没有松懈,竟是更加烈。额头都冷汗直冒,表情显得恐怖。我见他们如此,便痛哭不已。爹道:‘晦儿,快离爹远一点,不然,会伤着你的。’我却苦苦的不肯。就在这时,天哥瞧了我一眼,便马上收了手,爹以及他自己的内力,都将天哥打出数丈之远,倒在了地上。爹退后几步,只愣在那儿,念道:‘你小子竟然收手?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你会没命?’心中只是一惊。”

 谭雪凤的心也随之一提,忙又问道:“怎么样了?”刘雨晦便又道:“我以为天哥已经死了,便哭着跑上前去。可没想到,天哥竟没事,只受了点小伤,这让我激动不已。爹感到非常奇怪,中了如此重的内伤,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天哥也明众人的疑惑,便道:‘斩魔剑神功的最后一层为散气,在一顺间,我将到达我体内的真气,从全身个个孔散发出去,所以没被所伤。’爹非常惊讶,事后对我道:‘晦儿,爹学了斩魔剑神功半生,却只达六成的造诣。如今那和尚只七天功夫,竟将十成全数学会,或许这和尚与我们有缘,刚才若不是他收手,爹就可能会没命,看来,这和尚也不错。’

 “虽然爹当时没有表态,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一些欢喜。爹道:‘晦儿,你怎么不经爹的同意,就私下和这和尚…’我害羞的低下了头,天哥也明我爹的意思,为解释清楚我的清白,便道:‘刘岛主,我和阿晦没有…’爹急道:‘没有什么?’天哥又道:‘我和晦儿清清白白,没有做任何事。’爹气道:‘晦儿,爹叫你把内功传于你未来的男人,可你却…这倒也罢。可他一个和尚,你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天哥非常内疚,道:‘早知如此,我绝不会学斩魔剑神功,我情愿死。’爹气不过,又要打他。我忙道:‘爹,不关他的事,是女儿自己愿意,他不想要我,我也不会勉强。’说完,我转身就准备走。”

 “说实话,天哥那话有些伤我的心,我也知道,他是为保我清白。”如今说起,刘雨晦还有些难过。

 谭雪凤道:“那你们俩就这么分开了?”刚才听刘雨晦讲了这么多事,心想:“若就如此分开,乞不是太可惜了。”

 刘雨晦道:“我也以为,我转身以后,两人就不可能再见面。可我只觉左手微一麻,已被天哥拉住。他道:‘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乞是冷血之人?我一定会负责的。’我当时激动不已,只叹他是个出家人,总有一天要走的。天哥道:‘我本无出家之意,只奈何形式所。你如此待我,我愿为你还俗。’我高兴之余,也不顾形象,虽爹在旁,也大喊着:‘爹,他答应了,天哥答应了。’爹也没有再阻拦,高兴的为我们成了亲。”

 刘雨晦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像是刚穿上喜服时,那种高兴。谭雪凤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后来你们又是怎样分开的?”刘雨晦一听,顿时沉下脸来。谭雪凤知她似有难言之隐,便忙道:“婆婆,我是无意的。”刘雨晦坦然道:“既然都讲了这么多,也不缺讲下去。”

 她道:“过了几天快乐的日子,大家生活也都很融洽,只到有一天,我们发现,在落海港有大队船只在航行。我们奇怪,这落岛原是一座荒岛,这落海港更是几十年没人问津,怎么突然会有如此大的船队?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来到落岛。天哥道:‘这是八大派的人来找我的。’严伯伯道;‘我们在这岛上过得如此安逸,若让那些人知道,落岛就永无宁了。’爹也是一犹豫。

 “天哥明白众人的意思,便道:‘让我去,他们只为找我,若找到我,他们就会回去,不会找到落岛的。’为了落岛上百余条生命,我爹也是无奈,只能让天哥这么做。我哭着对天哥道:‘那你不是很危险?’天哥却笑着安慰道:‘以我今天的武功,没那么容易有危险。’其实,八大派高手如云,天哥也没有什么把握,他讲那些话,只为安慰我罢了。我道:‘什么时候你会回来?’天哥犹豫了一下,道:‘过几天。’可只到现在,我也没有见过他。”说到这,刘雨晦只一气。

 谭雪凤知之心更烈,只道:“他为什么没回来?是他辜负了你吗?”刘雨晦道:“我也不知道,所以,等了几十年,我决定找他问个清楚。”谭雪凤小心的问道:“婆婆,你恨他吗?”刘雨晦先是说不恨他,而后又说恨他,道:“我们对他那么好,我爹因此而死了,他为什么不回来找我?”谭雪凤一惊,道:”刘老爷他…难道后来还有事发生?”

 刘雨晦道:“当时,天哥做上一艘小船,便驶向那大船队,一会儿,便消失在我们眼前,我的心一直牵挂着他。过了许久,见天哥没回来,我爹他不放心,便带上我的四位伯伯上船,追了上去。当时,我也想去,可爹说一个女孩子家,不太方便,我才留了下来。

 “过了半个时辰,我爹的船驶了回来,我以为爹把天哥也带回来了,便高兴的了上去。没想到…没想到,我的四位伯伯,抬着我爹的尸体,走下船来。我望着爹松垂的身体,一时愕然。我不敢想信,这是怎么回事。我摇着爹的尸体,不停的哭喊,可爹却没有一点反应。

 “只听杜伯伯难过的道:‘大小姐,老爷他,他已经死了。’我一时回神,问道:‘我爹是怎么死的?’严伯伯道:‘我和老爷驶着船,到了大船上。见几个人正在围攻普天姑爷,我们便上前帮忙。那些人武功甚高,人手又多,只手了好一阵。在阵之中,老爷的老毛病突然犯了,一时不觉,被一个和尚打得吐血。’我问道:‘那和尚是谁?’严伯伯道:‘听姑爷叫他师父。当时,我们四人很想上前,与那和尚拼命,只是想,或许老爷还有救,我们便扶老爷赶回落岛。’

 “我一听打死我爹的人,竟是天哥的师父,心中非常痛苦,问道:‘天哥他去哪了?’四位伯伯都是摇头不知。望着爹,我泪面,而后的日子里,我一天一天的等,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天哥的人影。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的心也灰了,心里着磨着:‘天哥他背判了我,他师父打死我爹,他不会来见我了。’我对人生失去了信心,只想在岛上孤独终老,可我不能,我一定要找到天哥,向他问清楚事情。”

 刘雨晦已经泪眼朦胧。谭雪凤听了,也很伤心。想不到,有情人一隔,竟是一生。现下安慰道:“婆婆,别伤心了。”隔了片刻,又问道:“你恨普天师父吗?”刘雨晦吱唔着,一时不答,但似乎在说:“我不恨他。”谭雪凤道:“婆婆鼓起勇气离开落岛,只为找寻普天师父。可你见到他,为何又…”刘雨晦道:“我怕,我怕面对他,我怕他亲口说他负我,他根本没有在乎过我。”谭雪凤又问道:“那婆婆抓我来是为何?”两人谈了许久,可每当谭雪凤问这事,刘雨晦都不回答,不知所谓何事。

 听刘雨晦讲着故事,天不知不觉已经黑了下来。在这海滩之上,听着细冲击沙滩的声音,只觉舒适,并有兴许凉意,让人感觉不到疲惫之感,饥饿之急。刘雨晦突然道:“你想学武吗?”谭雪凤愣在那儿,一时不答。

 其实,谭雪凤并不喜欢学武,因为学武难免要打打杀杀。可见武雪龙为了所谓的兄弟之情,而不忍杀乾隆,便想自己学了武功,也可以帮他。于是便道:“想。”想字一讲出,刘雨晦已经出手,正试探着谭雪凤。谭雪凤从小就没有学过武功,只是看武雪龙练功长大,自然也记得几招。刘雨晦问道:“你这几招叫什么?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妙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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