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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李沫沫的手握着睡衣前襟,指节的地方有些泛白,抿着幽幽地望着他,带着几分倔强、难堪,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不试试怎么知道。”她的语气依旧是傲的。

 项瑞冬气极“不要告诉我,你想男人想疯了。”

 “是的,我疯了。”说着她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是的,她的确是疯了,因为疯了,她才控制不住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由自己在他面前出现,即使他忽略她、无视她、讥讽她,因为疯了,她这样谨慎的人才如赌徒般赌上了自己全部的希望和幸福嫁给了他,毕竟这个圈子里有钱有势有根基的人太多,项瑞冬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她的脸上有太多的情绪,似破冰而出,那双清冷的黑眸此刻如火一般,热烈、悲伤,带着决绝的勇气和孤注一掷的任

 项瑞冬从来没有想到,冰冷的李沫沫原来也会有这么多的情绪,他甚至也能直接地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那种火热的情感,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项瑞冬有些发愣地看着她,直到她走到他的面前,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

 “你干嘛?”这个时候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想要推开怀中的女人,可是李沫沫却如八爪鱼一般牢牢地住他的身躯,他终究还是不敢太用力,虽然嘴巴上总是很恶毒地嫌弃李沫沫,但是良好的教养让他对女人一向不会太过鲁。

 “爱我好不好?”她清脆的音质有些暗哑,带着女孩子般的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项瑞冬的心里还未来得及消化眼前的种种变化,他甚至怀疑眼前的李沫沫还是李沫沫吗,不会是被什么给附体了吧?

 李沫沫的玉臂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将自己的送了上去,试图贴上他的,项瑞冬的头微微一偏,那吻就落在了他的颊边。

 带着清凉温软的触感,还有口齿间女人的清冽气息,项瑞冬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一直都是情场斑手,虽然不至于滥情,可是拥有女人的数量也不在少数,可这是第一次,他竟然被一个女人轻薄了,还是被一个他不怎么喜欢的女人轻薄的,可是该死的,为什么他竟然感觉面颊发烫,心跳也加速了?

 使劲地将身上的李沫沫给扒下来,项瑞冬几乎是在怒吼:“你疯了吗?李沫沫,放开!”

 李沫沫却是倔强地抱住他的身,怎么也不松手,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内,这样的举动也不该是她做的,太不理智,太过疯狂,可是她此刻并不想着那些细致的计划和大道理,她只想听从她自己内心最真的意愿一次。

 他已是这么讨厌她了,不在乎多讨厌一次,可是她不一样,她想抱着他,从他身上汲取她所想要的,甚至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和一切都给予他。

 拉扯间,她的睡衣被扯得有些松松的,luo出小巧秀气的白皙肩膀和大一片的luo背,前面的酥xiong正贴着他坚实的膛,两个人俱是气吁吁,同时也是心跳如雷。

 项瑞冬极其的挫败,他的身体竟然因为这个女人的接触而起了男人的反应。

 他无奈地叹说:“李沫沫,我还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女孩子。”

 这句话让李沫沫的眼眶微红,但她只是眨了眨眼睛就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吗?她不再说话,仍旧搜寻着他的,而他被得心烦意,终于有了疏漏,或者也是甘心被她吻了上去。

 她的贴在他的上,细细地辗转着,动作谈不上生疏但也绝不熟练,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却让项瑞冬脑袋里嗡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倒塌了。

 李沫沫抬起眼眸悄悄看着他的神色,卷翘的睫一扇一扇的,那悄悄打量的眼神竟如同娇憨的女孩子般,有着试探和羞涩,让项瑞冬轻易捕捉到了,他停下推拒的动作,任由她抱住他的身,肆意地亲吻自己。

 “就只会这些吗?”他嗤笑,恢复了镇定的神色,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有些气的模样,吻过后,她白皙的肌肤泛起了一丝红润,嘴红红的、微微有些肿脯一起一伏,虽然不是很丰,但竟然也轻易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项瑞冬的眼神越来越暗,而李沫沫并没有发现,她被项瑞冬的那句话刺得有些害羞,天知道她到底做了多久的准备,像她这样年纪的女人是处女的已经不多了,而她生谨慎,对任何事情都讲求准备充分,制定详细的计划,按步骤一步一步来。

 而对于引项瑞冬这件事,其实她早就有准备了,连那种xing爱影片也不知道看了有多少,但是准备归准备,真正做的时候,李沫沫却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帮助,她只感到羞涩、难堪和煎熬,只想着快快结束。

 “你别小看我。”撑起勇气,一向不认输的李沫沫闭上眼睛,再度贴上他的,细滑灵活的舌尖轻叩他的齿间,摩挲了半天,待吻得香汗淋漓、气吁吁,还是不得其门而入,李沫沫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到项瑞冬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脸顿时如西红柿爆炸了似的红了起来,浑身的血都往脑上冲了。

 这个项瑞冬太可恶,竟然如此作她,什么孩子,什么勾引计划都放一边去,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混蛋。”李沫沫生气了,放开项瑞冬的身,有些咬牙切齿,一双黑眸里如燃了两团火。

 项瑞冬定定地望住她,发现其实李沫沫也不是那么冷冰冰嘛,至少生气娇嗔的时候还是可爱的。

 “这样就放弃了吗?李沫沫也不过如此。”他拿话来她,能够压制住李沫沫,这种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好呢。

 项瑞冬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烦恼的情绪,他看着李沫沫,只觉得浑身血沸腾,有那么一个想法想要去压制住这个女人、征服这个女人,让高傲的她完全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但李沫沫并不想理会,她整理好身上的睡衣,脸上又恢复冷冷淡淡的神态。

 “如果你想出去睡觉,请吧。”她显然是生气了,任何一个女人在遭受这样的对待后,不生气才怪,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的老公。

 项瑞冬有些气结,这个女人可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千方百计地要勾引自己,投入地亲吻自己,没想到下一秒就这么快收拾好情绪,冷冷淡淡地要赶自己出去。

 他气得笑了起来“李沫沫,你当我是什么,可以任由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李沫沫理了理长发,一只手若有似无地把玩着黑发的发梢,讥诮地反问:“你又当我是什么?”一双黑眸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

 项瑞冬语滞,想起他们结婚以来的针锋相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如贺云所说,为什么这么对她斤斤计较?可是他又如何不能对她斤斤计较?看她这副样子,想勾引他就勾引,想退缩就退缩,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运筹帷幄之中,她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一股怒意在他的心中横生,被逗的屈辱感和着酒,一下子让他脸色遽变,一双俊眼没有了往日的浑不在乎,沉沉的,似乎透出暗火。

 李沫沫转过了头往大走去,并没看见他的神色变化“我累了,你出去吧。”语气淡淡,如同在打发一个佣人或是陌生人。

 项瑞冬按捺住怒意“李沫沫,你可恶。”众人都说他欺人太甚,可若是李沫沫的这副样子在人前外,谁还能说是他项瑞冬一个人过分了?李沫沫这个女人的确有把人疯的本事。

 李沫沫头也不回,背对着他将身子埋进温软的大里,黑发如缎般地铺在背后,宽大的睡衣随着她的侧躺下,柔软地伏了下去,紧贴着她的躯体,勾勒出凹凸细致的身。

 “我们彼此彼此。”终究不能举案齐眉,一碰到就各不相让,一种无力感席卷而来,李沫沫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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