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苏怡的新衣
见众人还是一副模棱两可的样子,苏怡索
把裙摆一
,拎了一角在自己的手中,边哼着舞曲边跳了起来。跳着跳着,苏怡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她刚入大学那年的情景,那时她暗恋上了开学初来接她新生报道的一个帅哥学长。为了吸引住那个帅哥学长的目光,一向奉信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的她,居然每天都早起练舞,最后,在新老生联谊会上,她与宿舍众姐妹表演的西班牙舞轰动全场,也引来了那个帅哥学长的喝彩。可惜当苏怡跑下舞台,
颠
颠地蹦过去的时候,却愕然发现他的手腕上竟还环着一个笑语嫣然的美丽女孩。
之后,苏怡为了不再错过机会,十八般舞艺加厨艺样样接手,舞艺虽然随着她的宅而渐渐被抛到了脑后,但是那手厨艺却在关键时刻屡次救了她的小命,不然她也不会有连吃青菜一个月而不嘴淡而死的纪录了。
好歹也这算是苏怡的
箱底之作了,可等她
头大汗地跳完,得意地定格成最后一个姿势,却发现,四周所有的人都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怎么了?难道你们不该来点掌声吗?”苏怡愣愣地望了眼众人,继而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燕若飞“燕姐姐,这舞不好看吗?”
“呃,这就是洗板牙舞啊?果然…很独特。”燕若飞冥思苦想了许久,才在脑海里努力搜索出了一个不会太刺伤苏怡心灵的词汇。
换作以前,其他的女孩子早哄堂大笑了,但是她们与苏怡近
相处出了感情,倒也不好意思嘲笑她了。云妙儿走到她的跟前,对苏怡勉强展了个宽慰的笑容,拾起地上因为她的剧烈动作而甩掉下来的发簪,
到她手中道:“苏怡,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一切…还是听天由命吧,唉!”
说完,云妙儿叹着气,黯然地回房了,其他女孩子也没心情再玩笑了,各自收拾起地上的绸缎,也回去休息了。
“燕姐姐,我真的跳得很难看吗?你老实告诉我好不好?”苏怡狐疑地问唯一留下陪她的燕若飞道,就算她很久没有跳这个舞了,也不至于水平差到这个程度吧。当年她花了多大精力去学的啊,为了帅哥,她可连命都快拼上了呢。
“呃,其实…其实也不算太难看,但说不上来就是怪怪的,看你把裙摆这么甩来甩去的,好傻啊。”燕若飞犹豫了半天,才学着苏怡的样子甩了几甩裙摆,坦言相告道。
“唔,是不怎么好看。”苏怡刚才还没注意,现在一见燕若飞模仿她的动作,自己也觉得说不来的别扭了。
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呢?苏怡左思,右想,最后目光定格在了燕若飞的一身服饰上,她一拍脑门,大叫起来:“哈!我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啦!”
“咳,苏怡妹妹,你别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我都快被你给吓死了。”燕若飞被她突如其来地这么一叫给吓了好大一跳,她嗔怪地看了苏怡一眼,连连拍着自己的
口道。
“不好意思了,燕姐姐,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回头再找你!”话完,还不等燕若飞反应过来,苏怡已经飞奔出了西苑的大门。
“哎…!这丫头!”燕若飞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回后院去休息了。
苏怡一路奔过王府大花园,经过漱月池那边,见到散学回来,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傅凌晗向自己跑来,才突然想起自己还约了这个小家伙一起玩翻绳花呢。
“小晗,不好意思,姐姐今天有急事,明天一定陪你玩哦!”苏怡边说边匆匆地与傅凌晗擦肩而过,脚步连停都没有停一下,气得傅凌晗直跳脚,连连骂姐姐说谎要被大灰狼吃掉,长长鼻子。
东苑,王府书房门口。
端丞皓正要与唐新出门办事,
面跑来了火烧火燎一般的苏怡,一张小脸都被汗水给濡
了,红扑扑地散发着热气。
“苏姑娘,何事如此匆忙?”
“小-小王爷。”苏怡大口地
了下气,努力
咽了一下口水,回答端丞皓道“我想让傅管家安排裁
给我做一套衣服。”
“可以啊,苏姑娘只管找傅管家去吩咐裁
做就是了,想要什么料子也可以直接去绣坊里挑,你帮我们王府这么多的忙,做一套衣服何须特地来找我请示呢,呵呵。”端丞皓温和地笑答。其实他一直想找个机会送东西给苏怡,但是不管送什么都觉得唐突,更何况苏怡最爱的似乎是钱,难道还送钱给她不成?这下她自己提出要求,那端丞皓自然是立刻笑眯眯地应允了。
“多谢小王爷,但是我想一天之内就要做好,可以吗?”苏怡又问道。
“一天之内?你以为你公主啊,就算是公主的新衣也要最少两天呢!”唐新一听苏怡的话,立刻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像是苏怡提出了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要求似的。
“小王爷,我不需要那么复杂的装饰刺绣的,只要照我的画样简单做出来就行,我有急用!”时间紧迫,苏怡懒得再和唐新拌嘴,她急切地向端丞皓恳求道。
“你有什么急用?又不是没衣服穿了!”苏怡都急得团团转了,唐新还不识相地来火上浇油,气得苏怡狠狠地抬起一脚,就往他的大脚背上跺了下去,马上立竿见影地让他捧着脚丫一边儿凉快去了。
“唔,好吧,如果不需要多复杂的刺绣的话,我想缥纱坊的几位大师傅应该还是可以一天之内做成的。”端丞皓略微沉
了一下,马上爽快地答应了苏怡“苏姑娘只管找傅管家去安排吧,就说是我的命令,必须在苏姑娘要求的时间里赶制出来。”
“多谢小王爷!”苏怡匆匆谢过端丞皓,立刻去找傅管家了,临离开前,还不忘在唐新的另一只脚背上狠踩了一下,唐新一只脚还捧在手里,另一只脚又惨遭荼毒,又气又疼得他七窍都快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