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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四章】

 宵,来得太迟,却没有因此而冷却了热度。

 被挑起的爱意因为亲吻而拉近了距离,化开了多来的尴尬。

 夏如雁让霍青越益发火烫的亲吻勾动了身子的热源,力气却也被尽,令她只能软倒在他的怀中。

 亲昵的接触令她被紧拥的双臂温暖而炙热,被霍青越触及的每个地方,都像是让火烙过。

 霍青越将夏如雁抱到了上,让几无力气站立的她躺下,宽阔的身躯毫不犹豫地覆上她,继续那狂风暴雨般的烈掠夺。

 双之间的火热,自窜而出,霍青越的在白皙的颈项上滑过,舌尖勾着耳垂,在润着夏如雁的肌肤之际,又令她感到酥难耐。

 “青、青越…”夏如雁忍不住缩了下肩膀,小手轻扯霍青越的衣襟,她吐出热气,微眯的眸光里带些初为人的羞涩。

 她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过,更没想过自己会嫁人,甚至是像现在这样,让霍青越紧紧挨着她。

 结实的臂膀在身上游移着,十指不时地隔着衣料轻掐她的皮肤,那暖意带些火热,像要将身上的衣裳融化,透入她的肌肤。

 “如雁…”霍青越吐出沉声,身下的娇身躯勾起他多年来未曾碰触的记忆,这般软的躯体,是他好久未曾亲近的。

 本能的|望悄悄爬上霍青越的身体,钻入他的|望深处,呼唤着他的回应,令他难以压制。

 大掌探上间,一把将带扯落,霎时裹着玲珑身段的布料松开来,连襟口都半隐半,更是勾得人血脉偾张。

 “青越…这…”夏如雁虽然明白霍青越在做什么,但她还是本能地想遮掩,只是纤手刚挪动,霍青越已经抢先一步。

 纤白手腕被高举过头,箝制于头顶,令夏如雁只能受制于霍青越,他将脸庞埋入她的颈项间,汲取淡淡的馨香,发丝的柔软令他忍不住探出舌尖,滑过颈侧,带起一阵愉的战栗。

 “啊呀…”夏如雁吐出了轻声呻|,虽然刚才霍青越已吻过她,但是像这样完全受制于他的迫感,在这般亲密的对待下,反倒令人感到一丝期待。

 “雁儿…”霍青越吐出亲昵的呼唤,让夏如雁听得红了耳。

 这男人果真是表里如一,平严肃而正经,令人不敢亲近,但该火热的时候,他可是半点不退缩。

 想着,忽觉前微凉,原来霍青越趁着她被那一声亲昵勾去心神,已将她的衣襟扯开,霎时前春光半,只余肚兜遮掩。

 起伏不定的酥xiong绷紧在绣工巧的缎料之下,细绳绕过颈项,毫无防备地暴在霍青越的眼前。

 …

 【第五章】

 …

 室的意,再度混入了娇呻|,而且远比前一刻更加炙热。

 至于这回究竟是不是最后一次——

 除了夏如雁,恐怕没有人知晓。

 “呀啊!”

 一早,霍大将军的府邸里,便传出了侍女的惊叫声。

 在水盆翻倒的吵嘈声之后,脸通红的侍女已经逃出了夏如雁的房间。

 霍青越本能地翻身下,这才知晓,原来是他夜宿于小妾房内,两人又luo着身子,所以吓着了专责伺候夏如雁的侍女。

 因此,在安抚了因为听见惊叫而赶来的侍从与守卫后,霍大将军今儿个,依然准时赶赴了早朝。

 至于被他疼爱了一整晚的夏如雁…

 “对不起啊,夫人,我没想到将军会出现,所以…”侍女姗儿一边替夏如雁梳头,一边道着歉。

 “没关系,青越不会介意这小事的。”夏如雁只是苦笑着安抚。

 其实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真会成为霍青越名副其实的小妾,甚至还整整亲热了一夜。

 想起昨夜的大胆行径,她忍不住又涨红了脸。

 “不过,真是太好了呢!原本大伙儿都以为,将军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哪个姑娘了。”姗儿笑咪咪地瞧着镜里的夏如雁。

 “他是专情得过火了些。”夏如雁轻笑“不过,这也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啊…”

 “那么,夫人是喜欢将军的吧?”姗儿眨着眼儿问道。

 “嗯。”夏如雁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真是恭喜夫人、贺喜将军了。很快的,霍家就要有后了吧?”姗儿难掩期盼之情地问。

 “你说到哪去了呀?这岂是我能决定的!”夏如雁的颊上飞过两抹晕红,她取饼姗儿手里的梳子,轻道:“去准备点祭拜的素果鲜花,过两我要跟青越出门一趟。”

 去祭扫霍青越亡的墓,这是他们的约定。

 而且也该让前一位霍夫人安个心,知道这深情的男人如今会好过,不会再为她的去世感到痛苦难当。

 “是,姗儿这就去准备!”姗儿顽皮地吐吐舌头,跟着立刻笑着跑出了房间。

 夏如雁轻笑了几声,回头望着镜里的自己,她抚过颈项,感觉那被霍青越咬过的肩头,还微微泛着疼痛感。

 只不过,那却是一股幸福的感觉。

 越疼,就表示霍青越对她也越疼…

 她是不是该捎封信给爹亲了?要他老人家安下心,因为她真的有了个会疼她、又不会让她有志难伸的好夫君!

 带上笔墨纸砚,套上一袭轻便男装,跟着人高马大的霍青越一块儿出游,这便是夏如雁近来的日子。

 在战事消解的平和日子里,霍青越的空闲时刻也多了些,带着亲爱小妾出门同游,亦在皇帝云庆瑞的默许之内。

 也因此,云海叠成的山、鱼儿肆游的清河,都成了夏如雁眼前的美景,而不再是只能听闻,不能亲眼见到、碰到的梦幻。

 皇帝赐下的珍宝青丝雪,几乎成了夏如雁每回出门时必带的爱笔。

 一笔一画刻出的美景,偶尔送至夏尚书府内,安抚女儿出嫁的两老,偶尔也送至皇帝手中,或差人转送给制笔制砚的老师傅,诉说那青丝雪与云龙石砚的去向。

 霍青越虽不擅诗画,但只要瞧着夏如雁专心一意绘着山川美景,他便能打发一个黄昏。

 光是瞧着她眼里的闪亮,他便能心满意足。

 就如同他当初爱着亡那样,如今他的真心倾倒在夏如雁的身上,宛如溢的泉水,绵延不断…

 “青越,你瞧!”

 突然,清音打断了霍青越的思绪。

 回过神,眼前已多出了一幅画,而且那景,令他好生熟悉。

 “这难道是…”霍青越仔细瞧着画中山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幕熟悉的景象。

 “你子的墓,就在这儿吧?”夏如雁指着画中的一株大树,柔声道。

 “你刚才就在画这幅图?”方才他们扫墓归来,路上突遇大雨,只得暂时宿于客栈,哪知道夏如雁一进房便埋首猛画。

 他也没打扰她,只是在旁陪着她、看看天色的灰蒙,算是难得的清闲。谁知道…

 “给你留个念,毕竟你不是那么有空来这儿嘛!”夏如雁笑眯了眼。

 不赶路,也得三行程,想来霍大将军平可没那么空闲。

 所以她凭着记忆绘了景,想给他个惊喜。

 “雁儿…”霍青越绽出了渗入欣然明了的柔笑。

 他这妾,贴心而大方得令他歉疚。

 “喜欢吗?”夏如雁挨近他身边,仔细地瞧了一回。

 “喜欢。”霍青越将画搁上桌,眼神里有着眷恋。

 “喜欢就好,我希望你高兴、开心。”夏如雁出笑容。

 “我也希望你常笑。”霍青越一把勾住夏如雁,令她跌坐到自己怀中。“刚才淋了雨,了衣裳也没换,可别染了风寒。”

 “你不是一样没换?”夏如雁已经习惯霍青越带着霸道的反应,她舒服地赖在丈夫怀中,把脸庞贴着他的膛轻声驳道。

 “我在等你。”霍青越应得干脆。

 知道他说的必定是实话,夏如雁抬起微红的小脸,应道:“那,我让人备上热水?”

 都要更衣了,倒不如沐浴净身再换吧。

 “你是想邀我一同入浴?”霍青越盯着夏如雁的脸庞,嫣红小脸令他不由得泜头啃咬。

 舌头扫过粉、窜入瓣,走了夏如雁的声音,好半晌才松了口。

 “说谁呢!是你想吧?”夏如雁轻拍霍青越的口。

 “你不想吗?”堂霍青越认真地问。

 如果她介意,他可以等她沐浴之后再入浴。

 但若是她不介意,他倒想与她一同在热水里厮磨一番。

 “你…”夏如雁涨红了脸“你还真直接!”

 虽然说这样的反应她早该习惯了,毕竟这就是霍青越的优点啊!

 “我很认真。”霍青越还以为她误会自己在开玩笑。

 “我也很认真啊…”夏如雁噘了下红,眸子转了转,才悄声应道:“先说好,你可不许又闹到天明…”

 若是一直泡在水里,水可是会越来越冷的,到时候两个人一块儿染上风寒可怎么好?

 “我不会在水里闹到天亮。”就算要继续搂着她爱,他也会把她抱到上的。

 “你这话,听起来好像别有意思。”夏如雁不是很想一件件地纠正他,但偏偏霍青越是个不跟他讲清楚,就很容易被他得寸进尺的男人。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在霍青越看来,与自己的爱妾求,那可是再应该不过的事。

 “不跟你胡扯了…我去请人准备热水。”夏如雁推了推霍青越,跳下椅子。

 “我去。”霍青越一把将夏如雁捞回椅子上坐定,然后将刚才的画纸推回她面前,指着上边的天空说道:“你在这里加上野雁。”

 “野雁?”夏如雁疑惑道:“刚才有鸟飞过吗?”她可不记得有这事。

 “加吧。我去让人备热水。”霍青越没等她追问,便匆匆转身离去。

 听着霍青越下楼喊人的脚步声,夏如雁半是怀疑地把视线绕回画纸上。

 刚才她分明就没瞧见鸟儿,更别提野雁…

 咦?野…“雁”?

 蓦地,一抹晕红飞上了夏如雁的双颊。

 霍青越该不是想藉野雁来暗喻她的存在吧?

 而且,还让她将野雁画入他的回忆里…

 “青越…”夏如雁不自觉地捧住了发烫的颊。

 对于这个意外热情的寡言夫君,除了对他报以一生一世的爱意,她还真不知道,这辈子究竟该如何回报他给她的感情…

 毕竟像霍青越这样深情的男人,可也算世间少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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