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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愁云惨雾
 “…叶…铭扬…别…”

 还是必须要推开他,还是必须要伤害他,必须…

 不安的从他怀里逃出来,心上一片凄楚与无奈。紧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但却能清楚地察觉出他的愤怒。他的双手握得死紧,膛似是微微起伏,仿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他的怒气,这更使得她不安起来…

 哎…在心中微叹一口气,小心的抬头,想要打破这令人窒息的紧窒气氛,不曾想却被他紧紧的捉住右手,有些疑惑而慌乱的抬眼对上他愤怒冷冽的眼,却惊惧的发觉那里似有烈火在燃。

 手被抓得生疼,眉头不安的皱起…

 “呜…”眼睛倏地瞪得老大,却是发觉他强硬的把她拉近身侧,双愤怒却又暴的吻上了她的

 眼中依旧是怒火狂燃,愤恨的盯着她,双手紧扣住她的脸颊,不让她有丝毫的机会逃脱…

 这是干什么?!她心中亦是愤怒一片。叶铭扬依旧是冷酷暴的,丝毫没有改变!

 这个吻,暴躁却没有温柔,狂热却没有绵,而尽是愤怒集结而成的强硬与暴,似是想要宣心中的某些东西,因为实在是压抑的太久了…

 “你这是干什么?!”直至两人都有些缺氧的气吁吁,他才不甘的放开她。她羞愤的朝他质问,双颊红一片,却见他紧盯着自己的眼中仍是怒火燃烧。

 “不准你再推开我,不准!”他几乎是咬着牙朝她喊出这句话的,眸中有着愤怒与坚定。

 这并不只是一句怒喝,却更像是强硬的命令与不容置疑的决定。

 “你…”她的眉头皱得更紧,心上又增添了几分不安,他的强硬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哼!”只得气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的蛮横。紧咬着下,紧皱的双眉下眸珠急转。

 此刻自己显然是受制于他,还是不要有太过的行为比较好。

 却觉叶铭扬已然起身,愤怒的朝外走去,她急忙转头…

 “你…你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朝着他的背影大喊起来,心上隐有些担忧。

 “你今后该呆的地方!”他只微微抬头,狠着声音丢下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随即又甩下衣摆,向外走去。

 “你…你站住!”她慌乱的从上爬起,想要追上他问个清楚。那心上的不安与昏多时的柔弱无力使她立时一阵晕眩,眼前一黑,便直往地上栽去…

 似是听到了声音他才又回过头来,却见她整个人都倒在地上。

 眼中隐有一抹慌乱与痛楚,他快步走了回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眼中的惊慌与不,遂又快步折返将她放回了上。

 “你…”她此时才惊觉自己身上仅着一件贴身的白色亵衣,顿时面上一红,有些羞赧的不敢看他,却又听他一声厉喝:

 “来人!”

 “是。”只见仍是方才的那两名丫头,柳儿和月儿进了来,手上端着衣物等不安的瞧着他们。

 “给我看着她!别让她走出这房门半步!”他寒厉的发令,似是让人不敢不从,那小丫头自然应是。

 “你…”她不敢置信的对视上他冷冽愤怒却又坚定的眼,脸色有些发白,他这是要软她吗?

 不管她是愤怒与疑惑的脸,他又甩了下衣袍,转身扬长而去。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使她不愿意,即使是用强硬的手段,他也要把她留在他身边,在他身边…

 “叶铭扬,你回来!你给我回来!”她真的生气了,他竟然要锢她?他有什么权利?!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慌乱的下,想要追出去,她必须得问个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小姐!”柳儿担忧的扶住她倒的身子,却见她顿了顿继续往外走。

 “该死!”她的眼睛都瞪大了,门外那陌生的环境吓坏了她,到处草木林立,繁花似锦,却哪里有叶铭扬的影子!可现在是观景的时候吗?她恨恨的咬了咬下,回转过头来。

 “这里到底是哪里?”她问的是两个丫头,她的口气已够平和了。

 “这…”却见两丫头眼中微有惧,低头默然不语。

 “哼!”夏亦菱气得重又转过头来。这还用问吗?一定是他不让她们说的!好你个叶铭扬!

 “慢着,我,我昏了几天了?”她像是突然想到了这重要的事情,但问这话时,心里也在猛地打鼓,生怕听到什么可怕的答案。

 “回小姐,您已经昏了整整三天了,可把公子给急坏了,他…”柳儿说这话时眼中隐有笑意,似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可却被夏亦菱一声惊呼给打断了…

 “三天?!我晕死!你们怎么不早说?!这下可完蛋了!”

 她心上一阵慌乱,糟糕透顶,简直糟糕透顶!她昏了三天了,而叶铭扬铁定没那么好心会把她平安的消息告诉她的家人,那昭云…还有她的爹娘会有多担心哪!

 “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她撒腿就往前冲,顾不得那么多了!

 “小…小姐!”柳儿和月儿竟然拦在了她面前,神色间是惊慌与无奈。

 “我求求你们,让我走吧!我有急事,也许会出人命的啊!”她故意说的严重些,装得可怜些,想要博取她们的同情与通融。

 可两丫头互相对望了一眼,仍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有着不忍,却仍是不敢违抗命令。

 “哼!”夏亦菱气急败坏的转身,秀眉紧蹙。

 好你个叶铭扬,你凭什么囚我?!

 心中有些气极,想到昭云和王爷王妃的担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那间典雅别致可如今在她眼中却是牢笼的房间里大步徘徊着,越想却急,越想越气…

 “叶铭扬!你…”朝着门口想要骂出点儿什么,可却又骂不出口,恍惚间看到了红木小几上的一只花瓶,她迅速拿了起来,举至头顶…

 “小…小姐!”两丫头均惊骇出声,不安的紧盯着她的动作。

 是!她是想找东西发一下了!可又转念一想,这花瓶,可是古董的喔…随即又想到,管它是什么,在这里就不是古董了,本小姐就是生气,一定要砸!

 “嘭当”一声,花瓶飞了出去,触地即碎。那声音有些刺耳,惊得两丫头低呼一声,而她自己亦是心上一颤。

 发怒有什么用呢?生气又有什么用?目前好好想办法才是真理!

 可这到底是哪里呢?连是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想办法?这两个丫头亦是守口如瓶…

 自己刚醒来,连什么状况都还不清楚…唉!

 烦躁!索上躺着,仔细理理思绪也是好的。

 叶铭扬会把她放在哪儿呢?显而易见的是他在最后关头救了她,依稀记得在冰冷的河水中有人抓住了她的手,之后就…

 哎…已经三天了,家里成什么样子了呢?爹,娘,还有昭云…

 昭云…一想到他心里就堵得慌,有种说不出的心痛与悲哀。她与他会有结果吗?会吗?现在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看来她是真的成长了…

 公主喜欢昭云,而且是深爱着…她是公主,并且是深受皇帝宠爱的刁蛮任、心狠手辣的公主,她爹是皇帝,在这个封建**,皇权至上的时代,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能做…而她呢?她与昭云,只有爱情…

 她不是没有想过逃,只是,她能自私的要求牺牲所有的人来成全自己的爱情吗?她的父母,昭云的父母…

 心上有些揪痛,眼眶热热的。

 她是真的爱着昭云,而昭云,也爱她。她相信,深爱着…

 可是他们的爱甜蜜的同时似乎也是一柄利剑,刺伤了很多人…

 臻玉公主,叶铭扬…

 有些无奈的品尝着嘴角咸咸的体,翻个身,眼睛空的注视着头顶那娇华丽的粉红纱帐,一时间有些木然。

 目前是何等状况呢?她已经昏了三天了,三天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但昭云和爹娘会很担心吧!他们的担心却是让她更担心!公主呢?她又会怎样?她没杀了自己,可自己又确实在她眼前消失了…她会高兴吗?还是疑惑…

 而叶铭扬呢?他又是何打算?公主显然是让他杀她,可他却没有,公主会如何对他?心里隐约知道也许他软自己亦是为了保护自己,可…他的感情,他的心她又如何能接受?

 哎…呵呵…又有些自嘲的笑笑,曾几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变得如此爱流泪了,变得会心痛了…

 曾几何时,她只是个十六七岁单纯的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而今…为爱情,变了…

 爱情,情,缘…

 想起了惜缘大师的话,让她惜缘,因为这是她命中注定的一劫…可她惜了啊,她把昭云看成是命运带给她的礼物,她想竭尽全力给他幸福,也给自己幸福…

 可是,命运啊!你究竟要把我带去何方?

 …

 窗外的月儿有些圆,可她的心却参差不平。

 忽地坐起,望向撒进窗棂的月光…

 “是谁?”她问道,狐疑的向窗外望去。

 那月光下,分明正站着一个人。

 “哈哈哈哈…”那人清朗的笑声传来,她一怔,迅速下跑了过去…

 “你是…”有些迟疑,却又突地瞪大双目“惜缘大师!”

 “呵呵…姑娘别来无恙啊?”那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惜缘大师,此刻的他手中佛珠轻转,笑容面。可虽近在眼前,却总让人有种虚无缥缈,幻然若仙的感觉。

 “惜缘大师,您怎么…在这里?”夏亦菱实在不解。

 “呵呵…姑娘,没有话要问老衲吗?”他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光四,仍是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捋着白花花的胡须,清亮明朗的声音传了来。

 “有话问你?”夏亦菱稍有疑惑,随即眼神一黯:“是啊,我想问的,太多了…”

 “我想问,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爱上了昭云,我…打算与他幸福的在一起,可…命运为什么如此对我们?为什么让那么多人受伤、痛苦?我现在该怎么办?今后还会发生什么事?命运到底会带我走向何方?我…”

 “哎…缘哪!情缘亦劫呀!命中注定,逃不过的!”惜缘大师长叹一声,打断了她的问话。

 “劫?那么我还有多少劫呢?这逃不过的命运还会为我安排下多少个劫难呢?”神色间有些悲苦,无助的看向惜缘大师。这情缘劫难,已经让人如此痛苦了啊!

 “呵呵…姑娘啊!你的路…才走了一半哪!这缘…仍是未尽啊!”意味深长的说道,看向她的眼睛里又多了几丝光亮。

 “一半?那么前方还有什么在等着我?”这痛苦会有尽头吗?她与昭云…会有结果吗?

 “姑娘啊,你是否已遗忘了老衲临行前交给你的那样物事了?”惜缘大师仍是意味深长的捋捋下颚花白的胡须,望着她道。

 “什么?”夏亦菱不解,陷入了沉思。惜缘大师临行前…

 “哈哈…缘哪!缘…”

 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远了,夏亦菱猛抬头,却见大师的身影已消失在一片云雾中。

 “唉,大师!你别走啊!大师!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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