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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篇续八十三如此论文(作者棕黑
 【男宠篇续八十三】如此论文(作者棕黑色)接下去几天,小楼中的同学,极其迅速地,极其悲哀地,得出了一个重大结论:懒惰的阿汉让人看不顺眼,可是,可是,勤劳的阿汉,更是让人不能容忍啊啊啊啊!

 除了闷头戴着虚拟头盔接受知识传输,阿汉便两眼发直,幽灵般在小楼游,抓住任何一个人便开始询问:“你怎么看爱情?你觉得爱情是什么?你最难忘的爱情是哪一次?”

 如果有幸碰到成双结对出没的,他还会问出些附加的问题:“你怀疑过他吗?你想过要囚她吗?那以前的爱人呢?你想没有想过要把她关起来?没有?他有没有惹过你生气?你有没有怀疑过他?有过?那你有没有过想报复他,将他OO之,XX之…”

 这些问题,阿汉问来,是如此的真诚,如此的锲而不舍,你尴尬他不管,你骂他他听着,你躲他他追你,反正你不答出来他就继续着你。不出两,全小楼的同学谈阿汉而变,见阿汉而逃窜,而庄教授对于种种投诉都态度明确:你们应该配合阿汉的学习进程!

 然后,阿汉忽然闭门不出了。

 一天,两天。他的同学们开始很自地在他的屋门外探头探脑。

 三天。又一次试图通过电脑窥探阿汉的房间内部不果,他们终于忍耐不住了。

 “咳…怎么说,他的论文对我们也很重要,对吧。”

 “对啊对啊。”

 “他已经入了魔了,除了论文什么都忘记,这几天恐怕连吃喝都没碰过。但是,有好的身体才能写出好的论文,是吧。”

 “是啊是啊。”

 “所以,我们关心他的身体健康,也很有必要。”

 “没错没错。”

 “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敲门,如果他还不开,就去搬铁杆来撬了?”

 “举双手赞同。XX你上吧!我们在后面支持你!”

 …

 真是一群没有同学爱的人啊!

 他们还没有商量出个名堂,那扇关闭了三天的房门突然向两边滑开。

 阿汉头发蓬,衣衫不整,身上隐隐还散发出臭味。圆圆的脸瘦削了一圈,脸颊红,下巴都有些尖了出来。眼窝是深陷的,布红丝的眼睛里,却亮着一种病态的,兴奋的光。他也不看人,就那么直愣愣地往前冲,大家不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在他通过了这处夹道之后…

 “我们是不是该叫住他?”

 “什么啊,你没有听说过吗,梦游的人是不能叫醒的!”

 “可是他不是梦游啊!”“噢,不是吗?可明明很像…算了,咱们还是先去给他准备上营养剂、镇静剂、消毒剂…”

 站在庄教授面前,将存储盘放在桌上,阿汉出最快乐,最纯净的笑容。“教授,我的论文写完了。”

 说完,他便瘫软了下去,倒在地板上。

 打起了呼噜。

 庄教授指挥几位男同学,拖死猪一样将阿汉拖了出去。

 镇静剂是不用了,营养剂还是要注的,针扎进血管他都没醒。然后便是剥光了,沐浴清洁,毯子一裹,送上去,让他继续睡。

 在庄教授阅读论文的时候,阿汉睡得很香甜。

 睡梦中,有手指摩挲着他的眉毛,他的眼。

 睡梦中,阿汉快乐地微笑了。

 …

 庄教授阅读着论文。

 “我的题目所要探讨的,是人在爱情中所表现的自私,残忍,多疑,猜忌,独占。”论文如是说。

 “自私,残忍,多疑,猜忌,独占,这一系列反面的情绪,一直烙印在人最深处。在遥远的古代,物质不够丰富,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以种种方法来争夺时,这些反面的情绪就表现得更加明显而烈。人们总在害怕失去即有的,又总在不断追寻新的目标,这一切的反面情绪,便可能越来越强烈,最终不可抑制。”

 点头。

 “最早的时候,人们的爱情,总是以适龄的异为对象的。相对女来说,男更具有独占和侵略。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不容易,于是,就总是会担心,心爱的人被夺走。于是,只要看到自己的伴侣和适龄的异,有任何较亲密的动作和语言,就会感到愤怒,不安。而表现出来的,往往是对女的占有举动,以及对男方的示威。然而随着情绪的深化,性格的变异,一切反应都在渐渐加剧,到最后只要女和适龄男走得稍近一些,多说了一句话,又或是偶尔多望了一眼,这一切愤怒,猜疑,独占,都会以残忍的方式表现出来。”

 这个…不一定吧…

 “比如把人关在房里,不让她出来,比如一边强暴一个不情愿的女,一边大叫我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比如,用侮辱的言词来伤害女。类似的语句有,你这个女人,你就这么水性杨花,你就见不得男人吗,这一些。而对那个倒霉到,不小心和自己的爱人,多说了一句话,走路时略略靠近,偶尔对视过一眼的男人则涌起杀人的冲动,这种冲动不会因为,那个男人,是陌生人,是好朋友,或是亲兄弟以及最忠心的下属而有任何不同。当然,有这种冲动,但不一定会真的杀,只有对自己身边的女子,种种多余的伤害和羞辱却十之**会切实做到。”

 不能说这些事情没有…但是…

 “当然,最初,这仅仅只是发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间。然而,随着岁月更替。男女之间最浪漫美好的爱情,不知为什么,被一种叫做**的奇异新式感情所替代。当然,在古代,这称做男风。男人与男人相爱,但骨子里,相爱的方式,相爱的情怀,以及因爱情而来的自私残忍多疑等等反面情绪一丝不减,甚至更加翻倍增加。于是,麻烦就大了起来,有了心爱的人,从此不用再想吃得香睡得着,不用想干活,不用为事业奋斗,整天担心爱人同别人谈恋爱,就够累死人了。爱人多看了女人一眼,完了,他看中某个女人的美了,他嫌我是男人了。爱人与男人多说两句话,什么,这个三心二意的家伙,要移情别恋了。于是,曾经用来对付女友的手段,开始加倍用在男友身上了。”

 叹气。张欣…

 “比如,关房间变成了锁刑房,比如普通的家庭暴力变成了酷刑,比如强*变成了**,辱骂倒是不会有大的变化,只是字眼之骨,语句之低俗,意思之残酷,实在会让人怀疑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会有这样疯狂的语言。这个时候,一切的问题,还只是因为适龄的男人或女人出现在爱人面前才会引发。直到,有一些日子之后,忽然开始流行,父子,师徒,又或什么年下,年上什么什么的。原来年幼的孩子依恋父亲,不是孺慕之情,而是因为对父亲有觊觎之心,原来慈祥的父爱爱护孩子,不是父子天,而是整天想要跟儿子上,原来师父苦心教导徒儿,不是为了栽培英才,而是为了…”

 庄教授的脸色很难看。他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专业的,鉴赏的态度,来继续阅读。

 “总之,在这种情况下,人中的多疑发挥到极致而残忍也同样发挥到极致。无论男女,从八岁到八十岁都是不安全的,都是不能让他靠近爱人的,为了保护爱情的纯洁美好,把心爱的人,关入密室,锁入高墙,不再让他接触到任何人。为了不让他看到别的人,被勾引,只得挖了他的眼睛,为了不让他听到别人的话,被骗,只得刺聋他的耳,为了不让他离开,只得砍去他的脚,为了不让他也搞什么父子师徒,年下年上,那么,把他的父亲,儿子,师父,外加师兄弟全部杀了宰了除光了,当然也是无可奈何的。但是,千算万算,人算总是不如天算。人畜的流行,证明了,即使是异类也一样可以有深切的爱情。而一只虎,一头狼,一朵花,一条蛇,甚至一,都纷纷地开始成变怪,修成*人形,来去无踪,潜行无迹,不管把最爱的人,关在什么地方,藏在什么所在,也都逃不过妖的眼。而人与妖在困境中相识相知,更加有可能相守相恋。这世上,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庄教授心中叹息。张欣试图用人间最强烈的感情,来打破阿汉的壳,让他正眼看待这个世界。可是,当这种感情是如此的黑暗,如此的污秽,又怎么能责怪阿汉选择越发加厚自己的壳,越发缩在这坚硬的壳里,不肯不愿和这样的世界来接触?这样的世界,对于他来说,有任何值得他去了解的地方吗?了解什么?了解更多的黑暗?

 “把心爱的人牢牢锁住,怎知那一段铁链不能成做怪,然后与爱人心意相通呢?哪怕是把爱人杀了,烧成了灰,放在坛了里,谁能保那坛子华,不会变成妖魔。一朵花,一棵草,一个爱人喜欢的玉佩,都有可能成为他爱的对象,都有可能让他改变对自己的爱。所以,人中的多疑猜忌独占最后以残忍自私而表现出来的最安全,最让人放心,最不担心爱人移情别恋的方式,就是干脆把心爱的人吃掉了事,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用担心你被别人勾引走了。再不用为爱情中所有的多疑猜忌受苦受难了。只要吃得合适,恰当,保证可以吃得悲情,吃得感人,吃成经典,吃出永恒,吃出很多后世的传说和世人的眼泪…”

 庄教授终于将论文放了下来。所有的专业,所有的责任,都不能让他就这样继续看下去。

 一世又一世,那个看上去和以前一样懵懂无知,麻木不仁的阿汉,其实,早已经清醒了。他清醒地承受,清醒地看世事转,清醒地继续麻木不仁。清醒得…残酷。

 庄教授又想起了阿汉对他说过的话:“教授,这样的模拟,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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