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悲城南京(一)
的五万大军在十多天的对抗中损失三成,加上以阎鸣万援军,勉强在与熊廷弼相当,正当他雄心
、沙场点兵挥掣方遒,一举击败当世名将熊廷弼之时,却发现部下大部分已经叛变,在副将徐允祯的串联下,上演了一场阵前兵变的好戏,援军统帅阎鸣泰甚至在莫明其妙的情况下就被徐允祯安排的亲兵擒下,六万援军未发一
一弹,就成了俘虏。
援军统帅阎鸣泰本来就预感这一次派他分兵驰援汤世隆是有去无回,等到胡里胡涂的被俘后,一切都明白了,汤世隆怎么可能是绝世名将熊廷弼的对手,分明是人家设计的圈套,
出分化南京守军的有限力量,为将来攻城作战最大限度的减轻抵抗压力。
解决了汤世隆和阎鸣泰,南京以西基本上再无抵抗之力,有限的整合之后,熊廷弼留下五万战斗力稍弱之兵暂时驻守各府县,维持当地的治安,剩下十四万大军,除去炮兵一个团的编制,将俘虏全部打散编入军中,迅速向东开进,逐步完成合围南京的战略目标。
为了配合熊廷弼大军的东进合围计划,已经攻陷了秣陵关,占领牛首山的熊兆暂缓了对聚宝山的攻击,并且不断的派人招降聚宝山上上伪明朝的守军。
很快南京外围守军军心动摇,每天都有士兵夜里逃出兵营,并且这种逃营风
愈演愈烈,此消彼涨之下,守卫南京的兵力不断的下降。
很快徐允祯兵变投降,汤世隆和阎鸣泰两位大将先后被生擒,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南京,霎时。皇极殿中告警的景
钟被手忙脚
的太监敲响了。
太后许蓉蓉一个女
之辈,虽然竭力地保持冷静,但内心七上八下,慌乱不已,身边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太监高启潜等寥寥数人。
“太后,皇上,微臣愿意出城与信王谈判,自古兄终弟及不是没有先例,先宋太祖赵匡胤驾崩之后传位与弟太宗赵光义,现在信王窃居帝位。但一直没有立皇后,也没有立太子,若是信王尊太后皇嫂之尊,并且立先帝之子为太子,为大明社稷,为南京数十万官兵百姓,信王素来爱民,若能不用刀兵,就能解南京之围,还能保留先帝血脉不受伤害。微臣想,大义面前,信王不会拒绝的。”钱谦益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其投降的心思昭然若揭。
“钱阁老。你太天真了,当初可是信王起兵作
,若不是我等护佑太后皇上杀出重围,恐怕这天下已经是信王的了。若是按照你的意思,跟把太后皇上送到信王手上,任其宰割吗?”崔呈秀站出来大声反驳道。
“崔大人所言差矣。若是信王答应我们的条件。有我等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辅助太子。信王若想暗害太后、太子亦是不可能之事!”钱谦益据理力争道。
“荒谬,信王若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又岂会甘愿册立皇上为太子,不要说他自己不答应,跟随他身后那些
臣贼子们也不会同意地,钱阁老,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崔呈秀指着钱谦益的鼻子怒声斥责道。
“崔大人,大义之下,先皇之子乃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只要我们据理力争,信王再强,也敌不过天下士子攸攸之口吧!”钱谦益脖颈泛红,大声争辩道。
“胜者王侯,败者寇,钱阁老不要忘记靖难之变!”崔呈秀拂袖扭开头去道。
“哗啦”大殿之上霎时间没了人声“靖难之变”可是大明朝君臣官兵心中隐藏的最深的忌讳,从来没有官员敢公开的谈论这件事,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当年燕王夺了侄子朱允文的帝位,靖难之变,给草创的大明朝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虽然那已经是历史,但总是
忌所在,讳莫如深。
眼前的情形多么地相似,难道苦难的大明真的还要再来一次靖难之变吗?不少胆小的官员已经管不住自己地腿肚子了,在瑟瑟的发抖,那一场宫难死了多少大儒官员士子至今都没有人知道确切的数字。
“放肆,哀家和皇上召集你们来,就是为了听你们说该怎么投降的吗?”太后许蓉蓉犀利地目光扫过殿中群臣,冷冷的喝了一声道。
崔呈秀自知失言,忙俯身跪下请罪道:“太后恕罪,微臣情急之下,一时失言,请太后、皇上降罪!”
“崔大人平身,哀家知道你一片赤诚之心。”许蓉蓉声音放缓,然后继续道“虽然崔大人言语犯忌,但他说的却都是事实,你们当真认为,信王他接受了钱大人地条件,就会放过我们母子,放过你们这一殿群臣吗?”
一片沉默,许蓉蓉地话问到殿中群臣心里面去了。
“哀家也知道南京城守不住,但是我们却不能不守,投降只是芶延残
而已,列位卿家都是我大明地脊柱栋,难道这个道理还不明白吗?”许蓉蓉斥问道。
不少官员脸上都浮现出羞愧的
红,钱谦益更是跪下请罪道:“微臣糊涂,请太后、皇上准许微臣辞去内阁首辅之职!”
许蓉蓉又岂能让钱谦益辞去内阁首辅之职,当即严厉斥责了一下,不准!
钱谦益本就贪念权势,形势之下,不过是做个姿态而已,至于许蓉蓉地斥责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目前形势下,也不容许新换一个内阁首辅,因此崔呈秀一系魏忠贤手下的爪牙并没有趁机发难,倒是客巴巴一
控制了少部分军队的官员觊觎内阁首辅的位置,奈何没有人能在才学和威望上比过钱谦益,自然被许蓉蓉一通斥责,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南京,朱影龙自然愿意,但他的条件显然不是魏忠贤和那个伪太后许蓉蓉能答应的,朱影龙要魏忠贤和一干阉
爪牙的命,为了自己的命,魏忠贤绝对不可能自己把脑袋给自己来砍,双方积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根本没有和平谈判的可能,钱谦益搞出来的谈判条件简直愚不可及,仁义道德对君子或许还有用,做皇帝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是君子,人
是自私的,皇帝的心
再开阔,那也有一个度,什么是大义,拳头大的就是大义,钱谦益宦海十几年都没能明白这个道理,实在是迂腐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