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夜幕下的阴谋(四)
,伍大哥的名字真怪!”麻姑‘咦’了一声道。
“是呀,名字是我爹起的,我也没有办法,小时候不太聪明,我爹说我张大了一个是个武夫,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朱影龙神情落寞道,其实他肚子里却笑开花了“伍夫”还有一个谐音词“吾夫”不就是我丈夫的意思吗,占了对方一个大大的便宜。
可怜麻姑一心往‘武夫’上面想,没有察觉到这一切,倒是周淮安和徐应元听出朱影龙话中谐音,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一个陌生人开这样的玩笑,还这么介绍自己,当下不
偷偷的观察了麻姑几眼,他们坐在麻姑左右两侧,不受视线的阻挡,很容易就看到了麻姑额下
出一段雪白脖颈,没有喉结?是个女的!两人一惊,眼神会意,想必皇上早已发现,既然皇上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他们又岂敢瞎搅和,更加低头该喝什么就喝什么,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可能伯父一心想让大哥当个令天下人敬仰的将军吧。”麻姑顿觉不好意思,安慰道。
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少女,不知道她的父母怎么放心让她独自出来的,今天晚上这么闹,是犯罪多发时段,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少女失踪等多宗恶
案件发生,有的都成了悬案,几年都不能告破,以为穿上男装就可以万事大吉了,普通人只要不是傻瓜,知道一些女
独有的特征,稍微观察就发现了,更不要说那些人,他们不管男女,只要是俊俏的都不放过,通杀。他不
生出一丝担心。
“我已经介绍了自己,未知公子尊姓大名?”朱影龙问道。
“小弟姓麻,大哥唤我麻三就行!”麻姑灵机一动,将手下的名字借了过来。
“麻公子如此俊雅之人,何以取了这样一个
俗的名字?”朱影龙佯装诧异问道。
“伍兄不也一样吗?”麻姑嘴角泛起狡黠一笑反问道“彼此,彼此。”
“哈哈哈…”好一个聪慧的小丫头,朱影龙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二楼之上。猜灯谜地游戏继续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刚才那个猜字灯谜已经让一个年轻秀才猜了出来,得了一份奖品,这里是茶楼,奖品自然跟茶有关,是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邀友品茗、诗文唱和上等之品。乐得那秀才得意洋洋,红光
面,一旁众人更是大献溢美之词,仿佛天底下的灯谜都难不倒他一般。
这是时空礼教大防。男女相
多是规规矩矩的,就算是表达爱意那都讲究一个含蓄,普通人甚至连‘爱情’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因为他们的婚姻大都是由父母做主了。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尽管这样,还是有许许多多传颂千古的凄美爱情故事,《孟姜女》、《白蛇传》、《梁山伯与祝英台》等等一系列炙人口的传说。而这些故事里面的爱情无疑最后都是悲剧收场,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与封建礼教是对着干地,编故事的人就算是同情这些可怜的男女。但他们却不敢跟强大的封建礼教作对。这也体现一点现实。就是封建礼教的势力强大到如何程度。
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断送不仅仅是一对恋人的幸福。也一次又一次上演了许许多多的悲剧,如果朱影龙不是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他或许也只能身不由己,而就算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他还是身不由己,她一句话,可能成千上万的人失去性命,失去财富或者失去做人地尊严,嘿嘿,有点想远了。
“这位公子,我家公子想请你到那边坐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两个家丁模样的人,走过来朝麻姑道,并且指着楼中央得一张桌子,一个身着锦缎,一脸好
模样的年轻人道。
麻姑抬头一看,这两人歪理
气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当下脸色不愉,严词拒绝道:“多谢你家公子地好意,在下与你家公子素不相识,好意心领了。”
“啪!”一声,其中一人一掌拍在桌面上,震的杯中茶水都溢了出来。顿时惊动了所有茶客,但看到这两人的服饰和他们那背后的公子,个个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多事上前,而那招呼客人地茶博士更是额头上冷汗直冒,这两个家丁他可认识,整个北京谁都不怕,关键他们背后的主子不是善茬,他有不时茶楼老板,这事他不管顶多挨老板一顿骂,要是管了,明天就得丢饭碗。
“小子,我家公子请你去坐坐是看的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拍桌子那人一脸横气冲麻姑道。
麻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家小姐如此说话,正要抡袖子动手,被麻姑悄然摁下了,这里是京城,这两个人这么横,背后一定有势力,他们初来乍到,能忍则忍,没有必要在这关头得罪人,不过她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地主,虽有忍让之意,但嘴里却并没有依从那个所谓公子地邀请,嘴中道:“并非在下不领你家公子地美意,只是在下有要事在身,到茶楼只是喝口茶,歇一下脚就走。”
麻姑说完,起身站起,冲朱影龙抱拳道:“伍大哥,兄弟有事,他
有缘相见,我们再痛饮畅聊!”
朱影龙含笑点头,这丫头居然是个宁折不弯的
子,到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更是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不过,现下他并不想暴
自己,看那个所谓公子地两个家丁如何动作,她又如何应付。
麻姑起身带着麻三要走,那两个家丁顿觉脸上无光,还从来没有他们请不来的人,当下闪身堵住楼梯口冷喝道:“小子,我家公子好意想请,你别不识抬举,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麻姑俏脸生寒,还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下人,妙目四下扫视了一下。发现还有几个与眼前这两个可恶家庭同样装束的家丁,看来必是一伙的,她身边就麻三一个人,其他手下都在楼下
知道楼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这个刚认识的伍大哥会时候帮自己,转过身去一看,发现那个刚认识地伍大哥居然低着头喝着茶水,并无相助之意,心中顿时一冷。一种莫名的酸楚充
心
,冷冷的问道:“我不知道你家公子是谁,也不想知道你家公子是谁,请你们让开!”
只要楼上闹出了动静,麻姑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很快就会上来,到时候就不怕那个什么公子了。
“哈哈哈,在北京城,还没有哪一个不敢买我家公子的面子,小子,今是第一个!”那家丁嚣张的道。
“想不到京城还有这么嚣张的家奴。公子,小的去收拾他!”周淮安有些看不下去,悄声向朱影龙请示道。
“不着急,现在才只是狗。人还没有出来呢。”朱影龙很是恼火,世家子弟骄横一点他到可以容忍,毕竟这是这个时空客观存在的,只要不是太过火。他完全可以不管,毕竟世家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盘
错节。通过各式各样地方式支线网连。利益牵扯。势力
错,牵一发而动全身。许缓缓图之,朝廷即将南征,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搞出什么事情来引得朝局动
。如果那两个家丁要是让开一条路,朱影龙今晚或许不会管这件事,偏偏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知好歹,彻底的点燃了朱影龙的怒火,教训这几个家丁轻而易举,但对这两位背后的公子,或者是这位公子的背后丝毫没有损伤,而且他不
暴
身份,因此摇头示意周淮安暂时不要妄动。
“请你们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麻姑不想惹事,偏偏有人
着她惹事。
众茶客一看这架势,怕是要打起来,顿时利楼梯口最近的几张桌子的客人纷纷站起来,匆匆忙忙丢下茶钱,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都给本公子坐下!”正主儿终于出场了,一声冷喝,站起来的人一触及那年轻公子
鸷的眼神,纷纷吓得坐了下来,谁也不敢动,猜灯谜游戏也停止了。几个文弱地书生,紧张的看着四周,显然没见过这阵势,害怕。
朱影龙暗中打量这个年轻公子,脸色有点白,想是酒
过度引起的,脚步也有些发虚,肾水不足的表现,年龄不超过三十,长地还算马马虎虎,就是眼神不那么令人舒服,花花恶少的典型形象。
“这位公子长的如此俊俏,是我李亨平生仅见。”李亨轻浮的上前
伸手去托麻姑地粉颚,被麻姑厌恶的躲了过去。
“这位公子,请你自重!”麻姑眼中
火,强行
住重重的道。
“自重,哈哈。”李亨得意地长笑道“我李亨平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自重’,我只知道什么叫做‘坦诚’!”
“你…”对于无
地人,麻姑不知道能说什么。
李亨又走近一步,
笑轻道:“其实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别以为你穿上一身男装,本公子就不知道你是个女人!哈哈哈。”
“你,你是怎么知道地?”麻姑惊讶的后退一步颤声道。
“本公子有一套观女之术,只要这么上下一看,就知道你是易钗而地女人啦。”两人的对话很轻,听得到的人并不多,众多茶客只看到李亨一步一步
近麻姑,而麻姑一步一步的后退,而且
脸惊容,显然是落了下风。
“你,你想干什么?”麻姑毕竟是少女,这下
了方寸,额头上上香汗淋漓,而麻三想上前给自己小姐解围,可不曾想他心神集中在麻姑身上,刚才那两个家丁看到他稍有动作,就上前将人擒住,
住嘴巴,这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两人经常干绑人的事情,
络无比,麻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擒住了,眼睛瞪若牛眼,极力反抗都于事无补。
“干什么,你乖乖的跟本公子回去就知道了。”李亨口水都快
出来了,想不到今晚能碰到这样的货
,他男女通吃,本来还以为是个男人,现在却变成一个天仙般的美丽少女,还是一个未经开垦的处*女,这真是天赐
福啊!
“李亨,若丰城候的三公子,是若丰城候李永祚最宠爱的小妾所生,五年前,李永祚的原配过世,小妾被扶正,李永祚还特意为新夫人讨了一份诰命,李亨的母亲当上正室之后,李亨在家地位大长,李永祚十分溺爱,有求必应,今年二十四岁,京城有名的衙内之一,不误正业,不但好女
,而且喜欢兔子,被他糟蹋的年轻女子不计其数。”周淮安已然认出这公子是何人,小心给朱影龙介绍道,却没想到麻姑已经到了窘迫的境地,下人被擒,孤立无援,眼看那李亨就要冲上去将人带走。
此时再不出手,麻姑就要吃亏了,朱影龙长笑一声,站了起来,一边拍手,一边笑道:“想不到今晚还遇到同道中人,妙、妙、妙!可惜这里是茶楼不是酒楼,否则伍某定当与你痛饮三杯,人生浮一大白。”
李亨见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心中大不高兴,眼神阴冷道:“本公子并不同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说实话,朱影龙还是
佩服这李亨有些心机的,他阻止茶客下楼就是怕让楼下的人知道,京城巡防的官兵一旦得知,必然会过来干涉,他要轻易带走麻姑就不可能,所以他选择速战速决,快速将人带走,等到巡防衙门的人知道,他恐怕已经成就好事。
只要是冰清玉洁的女子要是被人知道她已经不贞洁了,哪里还嫁得出去,因此被他玩
的少女都不敢声张,因为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活着比死好痛苦,因此他有恃无恐的四处对良家少女下手,反正他父亲有权有势,怎么都能帮他抹平,因此李亨完全把朱影龙当成了多管闲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