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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开玩笑的女生
 刘唱一看不对,也跟着过来,把那女的一拖说:“阿森姐,你跟小妹妹们计较个啥,来,继续排。”

 那个被叫做阿森姐的气急败坏地把刘唱拉住她的手甩开说:“KAO,有妹妹在底下坐着你来劲儿了是不是,看你唱歌时那个媚俗的样儿!”

 “喂,大姐。”蓝说“你骂骂我就算了,你骂刘唱哥可没这道理啦。”

 “哥哥妹妹的亲热啊。”阿森看看蓝,再看看小忆,嘴里哼着说:“扮什么淑女样儿,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的,男人不会真喜欢,到最后全他妈做弃妇的命!”

 “你说什么?”小忆把要跳起来的蓝拦在身后,冷着脸问她。

 “你聋了还是怎么的?”阿森也冷眼看着小忆。

 小忆抬起手来,二话没说就打了她一个耳光,那耳光打得迅猛而又突然,打得那个叫阿森的半天没站稳,也打得蓝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

 阿森回过神来,朝着小忆就扑了过来,却被刘唱挡住了。

 “快跑啊!”蓝拉住小忆就要往外跑。

 “跑什么!”小忆怒吓一声“打架嘛,谁怕谁啊!”“哈哈哈…”刘唱和台上的那些男生可能没见过女生打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小忆抡起旁边的一张椅子就往地上砸去:“谁再笑,谁再笑我砸谁!”

 “我都说排练的时候不要让人进,你看看你放进来的都是些什么神经病!”阿森指着刘唱鼻子骂起来“你他妈的脑子坏了还是咋的!”

 刘唱也火了,一把把阿森一推说:“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是不是?你不想干可以滚!”

 “哈哈哈。”这回轮到蓝,笑得跟抽风似的。

 结果,蓝如愿以偿,阿森气跑了,彩排泡汤了。刘唱毕恭毕敬地说:“我请两位妹妹喝咖啡去。”

 他们从阶梯教室里走出来,风吹得紧。蓝兴奋地戳着小忆的说:“嘿嘿嘿,真意想不到的顺利,全靠你那一巴掌。”

 小忆低声说:“求你了,喝咖啡我就不去啦,想你也不愿意我做电灯泡,对吧?”

 “嘿嘿嘿。”蓝拱手说“你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谢谢你成全。”

 “祝你马到成功。”小忆可是真心真意。

 转身的时候,小忆听到刘唱在问蓝:“咦,她怎么不去?”

 “哦,她感冒,要回宿舍休息。”蓝撒起谎来不用思考。

 周末,宿舍里空无一人,所有的人不是在享受青春就是享受爱情。小忆觉得难受,然后胃又开始痛。在上躺了二小时也没睡着,怕晚上会饿得睡不着,只好把大衣穿起来,准备去外面吃碗面条。走出女生宿舍,看见有人站在墙角抽烟,红色的烟头一明一灭。

 如今,肯这般痴情等待的男生已经不多。

 小忆内心感慨地走过,那人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嗨,终于等到你。”

 小忆吓了很大的一跳,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唱。

 怔了一秒钟,小忆迅速地推开了刘唱。

 “你知道我现在最感谢谁吗?”刘唱问,却不等小忆回答自己就答道“我最感谢的是我小学时的语文老师,谢谢她教会我‘守株待兔’这个成语,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呵。”小忆哭笑不得“蓝呢?”

 “她喝多了,和我几个哥们儿在猜拳呢。”

 “你!不是说喝咖啡的吗,怎么又喝起酒来了?”

 “她自己要喝的么。”刘唱说“不过谢天谢地,她要是不喝,我也走不掉。”

 这倒也是,蓝是喜欢搞气氛的人,兴奋起来往往控制不住自己。不过小忆还是不明白地问刘唱:“你不陪她喝酒,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刘唱正儿八经地说:“我忽然很想看看你,于是就来了。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你在不在,于是就在这里等了。”

 “不会吧。”小忆笑起来,她就不信刘唱说的话。

 可是刘唱却又一下子拉住她的衣袖说:“走,今晚月不错,哥们儿陪你散步去。”

 小忆再次甩开他,有些生气地说:“我想你可能找错对象了,我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女生。”

 “就喜欢打人耳光?”刘唱笑嘻嘻地问道。那一瞬间小忆疑心他是为那一耳光来替女友寻仇的,于是不再搭话,绕过他往前走。刘唱却大踏步地上前把她拦住说:“看在我等了你七十三分钟零十八秒的份上,你等我把话说完再走好不好?”

 “你说吧。”小忆退后一步,冷冷地看着他“打都打了,难不成你要打回我一耳光替她出气?”

 “哈哈哈。”月光下刘唱的皮肤显得有些苍白,笑起来,贼贼的。他的个子真的很高,小忆站直了,也不过到他的前。

 “薛小忆。”刘唱抓抓头说“你怎么给自己起这么一个怪怪的名字?有点江湖女侠的感觉呢。”

 小忆并不答,而是说“你要不打,我可要走了。”

 “戏文系数一数二的才女。”刘唱又说“我早听说,不过百闻不如一见。”

 “哪里比得上您的盛名。”小忆揶揄地说“全校最顶尖的花花公子,我也是百闻不如一见。”

 “岂敢,岂敢。”刘唱抱拳说“公子想约会才女,不知三生可有此幸?”

 “无。”小忆干脆地答。

 “为啥?”遇到头认死理的牛。

 小忆把脸板下来,认真地说:“我说刘唱,要疯你还是找蓝去,我胃疼死了,要回宿舍躺着去了。”

 “越躺越疼。”刘唱说“现在阶梯教室没人了,要不我们去那里,我唱歌给你听?”

 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唱的语气听上去很诚恳,和传说中那个骄傲的他判若两人。小忆的心有些软,于是说:“对不起,改天吧,我今天真的没力气。”

 “不成!”刘唱说“改天你和你男朋友和好了,我不就整个歇菜了?”

 小忆啼笑皆非:“你听蓝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从不听别人的,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刘唱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从你今天听我唱歌时的表情,扇人耳光时的那个狠劲,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个男人让你伤透了心。”

 “刘唱你别自以为是。”小忆不高兴了,扭头就走。

 这回刘唱并没有拦她,而是在她身后轻轻地吹起了口哨,很熟悉却说不出名字的曲调,那口哨声美仑美奂地在小忆的身后悠然响起,一直到她上了三楼,推开了宿舍的门,仿若还萦绕耳际挥之不去。

 那晚蓝回来的时候已经超过一点,她显然喝多了,撞开门进来,口齿不清地骂着宿舍管理员:“王八蛋,欧巴桑,我敲了十分钟的门才给我开!”

 小忆从上跳起来,点了蜡烛,扶蓝坐下说:“你呀,怎么喝成这样?”

 “我以一抵十!”蓝举起十个手指头哈哈笑起来,烛光映着她涂成银色的指甲,看上去鬼魅极了。小忆把她的手往下一按说:“行了,快洗了睡,把大家吵醒了可不好。”

 “他妈的!”蓝趁着酒劲儿大喊,指甲掐进小忆的里“老子喝了这么多,他却说他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你说,我这类型就算不是倾国倾城至少也算个风华绝代吧,那笨鸟怎么就这么没眼光呢?”

 宿舍里已经有女生被吵醒,不停地翻身表示着不。蓝还在絮絮叨叨:“他妈的,给他脸不要脸,真以为本小姐真是嫁不出去的主儿?”

 怕蓝疯起来没个完,小忆只好用劲把蓝拖到了台上。刘唱说得没错,这是一个月亮很圆很大的初夏之夜,月光被打着旋的风吹薄了,淡淡地映在台上。由于身上只着一层薄衫,小忆被冻得一灵,蓝也有些醒了,抚着双颊说:“有点冷。”

 “我去加件衣服。”小忆对蓝说“你在这里吹吹风,把酒吹醒了再说。”

 等小忆加好衣服出来,蓝已经趴在台上哭了起来。她的哭声并不大,但身体*动得厉害,像是害了某种很厉害的疟疾。

 月光,不可思议的美,把蓝的泪照成晶莹的琥珀。

 小忆走到她身后,也替蓝披上一件薄袄,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并不劝她。

 蓝却转过身来抱住小忆说:“小忆小忆,他当我的面说要追求你。那些男生笑得唏里哗拉,我把自尊揣到口袋里,笑得比他们还要猛。怎么样,我够不够酷?”

 “他神经的。”小忆说“你白痴啊,人家逗你玩儿你也当真!”

 “不不,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蓝的嘴里着酒气,固执地说“这个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呢,真的呢!”

 小忆忽然觉得厌恶,她一把推开蓝说:“你也神经的,喝这么多酒,讲这么多无聊的话做什么!”

 “嘿嘿。”蓝诡秘地笑起来,可是她并没有止住哭,眼泪仍不断地从她脸上滴落。蓝就这样哭着笑着地把手握成拳头竖到小忆面前说“采访一下,您老现在是不是特得意?”

 “蓝,你再这样我生气。”

 蓝终于不顾一切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她吐了。

 小忆叹口气说:“你先进去吧,我来收拾这里。”

 “走开!”蓝大声地呵斥她说“走开!让我安静一会儿!”

 小忆走了,把蓝一个人留在台上,她回到上,把CD随身听的声音开得老大,把整个身子都缩到被子里。女歌手嘶哑独特的嗓子在唱:“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

 想念叶,想他把自己紧紧地搂在怀里,说:“叶的本职就是守护花啊。”

 可是这些七八糟的日子里,守护的天使却不知去向何方。

 叶,小忆在心里说:“叶,你到底在哪里?会不会也在想我?”

 那晚,小忆并不知道蓝是何时从台回宿舍睡觉的。清晨醒来的时候,她拿着扫帚和拖把来到台,却发现台是干净的,蓝在上铺扬着沙哑的声音说:“亲爱的小忆,我想喝水。”

 小忆放下手里的家伙,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蓝。蓝咕噜咕噜地喝下去,把空杯子递还给小忆说:“哥们儿,我昨晚是不是喝高了?”

 “你说呢?”小忆无可奈何地笑。

 “唉!”蓝从上利落地跳下来说“十个男生灌我啊,你没见我昨天那个惨烈状,好不容易才活着回来的。”

 “以后别跟那些人混了。”小忆说“那样的喝法,没准真把小命儿给丢掉。”

 “生活太乏味,闹着玩玩呗。”蓝苍白着脸,不在乎地挥挥手。

 “你怎么样?脸色不太好呢。”小忆关心地问。

 蓝表情痛苦地捂着口:“今天周末你有何节目?”

 “今天要办系报,”小忆说“哪里也去不了。”

 “去吧,主编大人。”蓝倒在小忆上说:“俺哪儿也不去了,继续睡觉的伟大事业。现在也爬不动了,就呆在你窝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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