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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命运女神的青睐
 …他们可不是什么暴民,很多人都是跟日本人打了的老兵,有丰富的经验,而且他们的指挥官很厉害,并且在有了真正值得血牺牲的目标后,他们变得悍不畏死。基地军官的话再次在德森耳边响起,只有亲身经历才会明白这些话是千真万确。想到这里,德森的心倏忽间沉落下去,竟然忘记了自身的伤痛,一时间的惊悸直感就是两个字…完了!有多少人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英国政府恐怕也是这样,到底要葬送多少英国士兵宝贵的生命,才会让他们彻底明白过来。

 研究战略战策的人远离战场;投入战场的人却又不研究战略战术。就德森这个突击学校的高才生来说,所写的轰动校园的特种作战的文章,也多是东拼西凑把别人的牙慧用自己的小聪明和灵感连缀起来,结果,进入丛林处处碰壁,差点就一命呜呼。德森仿佛进入了扑朔离的宫,无法看清走出困境的途径,他是按着理论的推测和预想进入丛林的,可是,进入丛林后的每一步,都不象他推测想象的那样,一切都在意料之外,一切都要临机应变。这种苦苦的思索,一时间使他竟忘记了伤痛。

 军校主要是通过严酷的野战训练,造就军人的品格…体魄坚韧、心理健康、不畏艰险、勇敢顽强、执行命令、服从指挥!一句话,是造就为了军校荣誉和国家利益而战的铁血军人。

 而真正提供战略咨询的是国家地战略思想库或是叫作战略咨询系统,但它真的科学吗?德森现在对它表示怀疑。除了部队、政府、国会拥有自己的咨询机构外。各地大学也都设有战略和国际研究中心,这些民间的研究机构大者数百人,小者几个人。这些大大小小的智囊团,提供各种可能,提供利弊权衡,最后由决策者来作最佳选择。这种貌似集思广益的嚷嚷会不会把决策者搞得方寸大莫衷一是呢?这种离实际貌似内行的外行,能调察瞬息万变的世界风云和战场形势吗?这样,似乎不需要智慧和实践,所以国防部长也可以不是职业军人。但是。德森在丛林历险之后,却懂得了不会游泳的人单凭训练教材,当不好游泳教练。

 军人理应亲临战场。涉艰历险,铁马金戈以壮军魂。为国家地荣誉而战。同时,这次特种部队的行动已经超越了战斗本身的得失成败,超越了英勇杀敌地战斗目的。而是以小行动去获取更高层次地战略意义,胜,可以得到经验,对战争作深远的指导;败,可以得到教训,在战略战术上引起追溯与反思!这种战略战术的最实际地体察和研究,确实是值得推崇的开创式的行为。就象中国政府的那支在缅北屡创佳绩的别动队一样,上面可是对他们这些人寄于厚望,希望他们能解救出英国战俘,振奋军心士气。然而他们现在不仅败了。连经验和教训都无法让上面得知,这才是悲哀的事情。

 “就要到听广播的时间了。”茜娜走了进来,看到德森皱着眉睁着眼睛在思考。便轻声说道:“我已经向看守说了,你的骨头断了不能移动。可以躺在这里休息,有事的话,可以喊人,看守就在门外,他会去叫我。”

 “听广播?是英国的吗?”德森问道。

 “民族解放军自己地电台,除了一些战场上的事情外,也会转述一些英国政府的言论和国际大报地观点。”茜娜回答道。

 “我想去听,能办到吗?”德森动了下胳膊,微微咧了咧嘴。

 “这对你的康复可没有好处。”茜娜皱了皱眉,看着德森倔强地眼神,抿了抿嘴角“我去试试吧,兴许可以让看守将收音机放到门口。”

 “谢谢你,白衣天使。”德森感激地笑了笑。

 …

 民族解放军的总参谋部内。

 “英国人显然对我们的挑战很不适应,他们的战略战术和训练已经落伍了。”吴铭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上的战报“这场冲突,看似新强度的热战,其实它的源却很古老…利用游击队、叛变分子,打入拉出,进行刺杀和突然袭击来颠覆对方;它们不是正规战而是慢慢渗透,以腐蚀、瓦解、消耗来摧垮对手,扬长避短,以弱胜强。英军以干的小部队来袭击我们,本来无可厚非,可惜在丛林里他们是瞎子是聋子,而我们却设置了无数的岗哨,有无数双警惕的眼睛。最重要的一点,这支特种部队实战经验不足,拿着张航拍地图便可以深入丛林,太轻敌了。况且他们受的训练是游击战,而不是反游击战。”

 “不过,对于英军的这种偷袭作战还要更加警惕。”吴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民兵、观察哨、联防等要继续加强。”

 “我们的报告已经送上去了,很快中央便会发文件的。”刘成整理着文件,头也不抬地说道:“不过,虽然我们击退了英军的围剿,并且聚歼了一个团,击溃了一个团,战绩很好,但有些经验教训还是要总结,通报全军。特别是我的失误,差一点酿成了大错。”

 “不必如此自责。”吴铭安慰道:“这件事情责任在我,而且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对这种大规模伏击野战,部队还缺乏经验,更缺乏耐,这方面的训练以后还要加强。依我看作小范围总结就行了,全军通报就不必了。”

 “不行。”刘成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作为此次作战的指挥,连错误都不敢承认,又怎么厚着脸皮处分下面的责任人。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警醒

 军官,一帆风顺难免骄傲大意。”

 吴铭见刘成意志坚决,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次拿起这次战斗地详报看了起来。

 由于攻克新古的胜利,民族解放军的很多团营干部,产生了一种乘胜进击继续攻打城镇的**,但吴铭和刘成却命令暂时撤兵,在新古以西的山地密林中设伏,给即将进犯的英军布下一个口袋,待机歼敌。

 等部队开进伏击地域,天却下起雨来,一连数云。遍地泥泞,全身透。英军重新占领新古后,住在据点里按兵不动。而解放军战士却在山林里忍受风雨的摧残,许多人都病倒了。躺在已经帐蓬里呻

 等啊,等啊,一天。两天,五天,六天,别的地方地英军已经开始向根据地发起了进攻,而新古的敌人就是不来。正在这时,得到一支精锐英军空投进根据地腹地,被观察哨发现,正被留守部队纠的消息,吴铭便将指挥权交给刘成,并且提醒他要耐住子。提高警惕,新古地英军可能在等其他方面的情况,如果确定其他方面进攻地英军遭到了有力的抵抗。便会觉得有机可趁而出动。他待完便亲自带着一支小部队前去战英军特种部队。

 又过了两天,部队听到英军正在丛林中与其他部队战。认为新古的英军不会出来了,认为计划已经落空了。而刘成也对此产生了动摇,貌似镇定地情态里掩盖着烦惘。最严重的时刻来了,由于长期潜伏,部队口粮已经告罄,部队潜伏区的附近就有几片稻田,刘成提出就地收割以备急需。但是,很多军官认为割稻不是办法,最好的办法是派部队到后方去背粮,部队已经空等了近十天的时间,英军始终没有出动的迹象,调动一部分部队背粮可以早去早归。刘成虽然持有异议,但他屈从于过大的压力,不再过分坚持,同意只去一部分部队,并且携带能够投入战斗的武器和弹药。

 但是,背粮的部队刚刚出发不久,英军一个团突然从蒙蒙的晨雾中像妖魔鬼怪似地出现。敌人地出现过分突然,十天的漫长等待,部队早已不再戒备,去后方背粮这个行动,完全解除了战士们的临战状态。英军竟然来了个突然袭击,从他们伏击地域穿过来,前面两个团地伏击部队竟然没有开火,部队被这意外的情况惊得目瞪口呆。

 由于背粮,部队建制已经打,要组织有效地阻击已不可能!在这危急的时刻,刘成下达了命令,不管各部队情况如何,立即投入战斗,于是一场标准的仓促战开始了。

 英军受到袭击后突然停住,而后攻占了一个小山包,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占据山包后和民族解放军对峙。这场大雾救了民族解放军,英军不知道实情,也不知周围的地形,一旦受到袭击,就把头缩起来作自我防护,既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只能等待大雾消散后,才能决定对策,民族解放军是仓促应敌,他们更是懵头转向。当然,英军也有自己的打算,据险固守,等待雾散云开,新古的驻军就会倾巢而动接应他们突围,而且强大的空中支援,也会使他们顺利险!

 刘成立刻抓住时机,重新派出一支部队,趁大雾尚未散开的时候,卡断了英军的退路,并组织起所有阵地上的部队,为了洗雪失职的辱,对英军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英军在遭到猛烈的攻击后,指挥官便误以为陷入了解放军的重围,其实,当时的重围并不严密,而是他们缩成一团在等待解放军去重重包围。他们的错误的报告,自然使英军指挥部作出错误的决策,命令他们丢弃辎重离开大路迅速突围,并且命令新古的英军前去解围。按说这并没有大错,错的是这支英军在回撤时遭到了阻击部队顽强的拼命的截击,慌不择路,竟然昏头昏脑地钻进古平山中。

 命运女神终于站在了民族解放军一边,就像一个不高明的棋手,没有利用对方的失误,反而使对方受到了惑,英军突围而出并非幸事,反而造成了两大损伤:一,他们离开了公路,辎重武器和大量物资都丢弃了;二,他们突围的路线完全错误钻进了地形复杂丛林稠密的古平山中。

 好像一只凶兽撞开了围捕它的篱笆,反而落进了陷阱!

 后来的战斗依然十分烈,英军进入古平山以后拚命挣扎,凶狠地反扑,妄想与援军会合。战斗非常惨烈,最危险的时刻,两支英军只相隔几百米的距离,只要再跨前一步,他们就能拉起手来…

 幸好,吴铭得到消息后,带领着根据地训练还未完成的部队赶来增援。最后,民族解放军经过苦战,终于全歼了古平山之敌,并且掉过头来对新古开出的英军开始反攻,将这股英军击溃。至此,英军的围剿圈出现了一个大窟窿,为了防止全线崩溃,英军指挥部下达了全军撤退,收缩防线的命令。深陷于丛林之中,正被民族解放军的纠和游击搞得苦不堪言的英军各部如蒙大赦,急忙后撤。

 这次胜利标志着英国人声称的剿匪月以惨败告终,在国际上又丢了个大脸。英殖民者把马来亚民族解放军诬蔑为”土匪”并把这场镇以华人为主的战争描绘成维持治安的”警察行动”成为了国际笑柄,英国保守议员甘蒙承认在剿匪月英国保安队的伤亡比解放军严重,竟成五比一的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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