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快剑无命
还不待许为追问什么,雷霆张口便霹雳啪啦道:“老为,你这家伙简直…遇到这样的事居然也不叫上我们,还当我们是兄弟吗?”
“我就是不想拖累神州的兄弟才拒绝你们帮忙的!”许为瞪了雷霆一眼,见识过许为在战争中表现的雷霆竟有些害怕,缩了缩肩头,却没有再说什么。见雷霆软了下去,许为扫了众人一眼,抱拳感谢:“谢谢各位,本来我是不
使神州会拖进私人恩怨里的,现在看来似乎无法避免了…”
转过身去盯着丹霞,许为的声音格外要低了不少分贝:“你怎么来了,还带着那么一群娇滴滴的娘子军!”
“什么娘子军,要是没有我们,你还未必逃得出来!”一个模样娇
的少女撇了撇嘴抢白许为道:“装什么高手,要不是丹霞姐姐,我们才懒得来呢!”
许为和萧萧同时皱了皱眉,丹霞抬头望着许为,低声解释了一下:“她们都是百花门的姐妹,我听说你的消息,后来门主就让我带这些姐妹来了!”瞧她神色间颇有无奈,想来这一路上的保姆做得定然很苦恼。
又是黑色郁金香?许为脑海里再一次浮现这个名字,眉头紧紧皱着,他跟郁金香好象没什么关系,现在怎么出了这事!想到这,他做下一个决定,有时间查一下这个百花门和郁金香!
“你留下来,其他人都走吧!”许为目光在丹霞脸上停留了瞬间,然后指着包括小小精灵在内的这群娘子军道:“留下来只会惹麻烦上身!”
“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呀,让我们走我们就走,那我们多没面子,你们说是不是!”另一个美女
脸傲
,不屑的瞥了许为一眼:“你自己害怕,千万不要拖累我们,丹霞,我们不要理他了。”
许为挑了挑眉头,瞥了一眼把自己这帮人给紧紧围着却不动手的纵横帮,向萧萧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去跟雷霆他们说说话。他自己脑海里则飞快的转动念头:郁金香这女人究竟是想玩什么把戏,就算是想让我欠人情,那也不至于派这样的人来。
想了半天,他还是不得其解,他虽然不喜欢郁金香,但也从来没关心过这样不起眼的角色。在对郁金香几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自然猜不到郁金香的目的!
“你,不要生气,她们总是这样,也都习惯这样了!”丹霞见到许为连连皱眉,显然对这帮娘子军没什么好感,顿时有些后悔加入这个门派了。
“行,你们想怎样就怎样!”许为走进他们中间把沉默不语的小小精灵给拉出来,理也不理这帮大大小小都有的娘子军,给丹霞丢了个眼色,一起来到雷霆身边商量如何应付现在的局面。
小小精灵在一旁听着许为他们商量事情,脑子却飞快转开了。她不像那帮被宠坏的女人和女孩,跟她们在一起,她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这也是刚才她不说话的原因,其实她只是有些调皮,却不是那种被宠坏的娇纵女孩。此时见许为还记得她,心中却是很开心,因为她觉得许为记得她,就是还关心她姐姐。
而那群娘子军见许为甩都不甩他们,立刻唧唧喳喳不已。开始还好,只是责备许为如何如何,到后来更是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我发誓,这些描写绝没有半点歧视女
)。只听得丹霞脸红之余更是后悔,怎么跟这样一群人走在一起!
“既来之则安之…”许为对那些咒骂恍若未闻,只是盯着雷霆他们说:“以我和萧萧的轻功,倒是可以轻易离开,只是你们却不太容易,要是挂了就不值得了!”
“本来我是想建议你们先走的,只不过…”许为望着众人释然一笑:“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走,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在外围打游击比较好,一旦有危险就可以先撤退,我有天外飞仙,他们定然拿我没办法的!这样一来,你们也可以替我们分担压力!
雷霆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还是没说出来,沮丧的望着许为道:“你这家伙,什么事都料到了,这样我们还能说点什么!”众人均有同感,用力点了点头。
“如果不能做到料敌机先,那我们凭什么在战场上获得那么大的功勋!”许为嘿嘿一笑,拍了拍雷霆的肩头:“听萧萧安排战术吧,这一点她强我许多!”
转过身去,许为把精灵和丹霞都拉到面前,低声吩咐:“丹霞,你的箭术算是超远程攻击,带着精灵躲远一点,要提防纵横的人偷袭你们!知道了吗?”
丹霞低声恩了一下表示知道了,精灵则开心的笑了,瞥了一眼那边的娘子军低声道:“她们好烦的,骂得那么难听,你不去教训她们一下?”
“如果被骂就要教训别人,那这一辈子你就只剩下教训人可以值得回忆了!”许为淡淡一笑,将那些娘子军一笑置之!
“为你喝彩,我给了你们很多时间,我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掉了,现在决定不再等待了!”纵横天下这居然是将许为在酒楼上所说的原封送还了!
许为见萧萧
代完了扫视一周,见四周再一次布
了防线,不
哑然失笑,朗声道:“阁下若不是要布置防线,又哪可能给我那么多时间。阁下果然够仁慈,不如大发慈悲放我们离开吧!”
纵横天下顿时哑然,身旁一个军师打扮的家伙以许为之道还治许为之身:“我们放喝彩兄过去又如何,只怕喝彩兄入了魔障,执意要与我们纵横过不去,有路反而不走!”
此人声音丹田之气不足,想来是军师或助手之类的角色!许为迅速做出判断,嬉笑一声道:“这位兄弟还真有意思,魔障…不如将那位天生我材叫出来,或许他会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魔障。”
“
你爷爷,老子出来又如何!”天生我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张开嘴就破口大骂,倒是让纵横天下神色一沉,阻住了接下来的
口:“天生,闭嘴!”只是话已出口,哪里还收得回去,最外围的观众见这天生我材骂了几句又躲到纵横天下身后,不
大为鄙视,嘘声四起!
见己方在口水战中落了下风,纵横天下连忙大声道:“为你喝彩,你伤我表弟在先,我本也无意结下梁子。可你之前又连挑我纵横分舵,我纵横天下纵是再无能亦不能容易阁下如此欺凌!”
“了不起,纵横圣人呀!”许为深深感慨不已,好象自己说的是真的一样,逗得萧萧和雷霆他们偷笑不止:“你自己都承认了,那个天生废材是你表弟,瞧他那骄横的样,只怕兄弟你也强不到哪里去。再说了,换了是谁砍了我的表弟,我又有能力报仇,砍了对方。只是你现在跟我说无意结下梁子,那不免有些虚伪了!”
“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纵横天下又岂是那样的人!”纵横天下大为得意,威风凛然的道出一番大道理。
“我自然是小人,不过,你纵横天下若说是什么君子,那就未免贻笑大方了!”许为哈哈大笑不止,这纵横天下还真有点意思:“你要是君子,那就过来让我砍两刀,要是事后能不追究,那我就承认你是君子!你要是君子,就不至于摆出这样的阵仗了!”
纵横天下顿时无语,旁边的军师正想说点什么,许为抢先大笑道:“既然得罪了你们纵横,我也不在乎做得利落一点,更不在乎小人一点。我就是挑你们分舵又如何,就是砍你表弟又如何,哪里来那么多废话。你不会站着让我砍,我更不会站着让你砍。这里是游戏,是江湖,玩的就是就是一个快意恩仇!”
此言一出,立刻赢得了外围观众的大声附和。本来嘛,玩游戏就是图个开心,难道不成还真想在游戏里玩出一片天地,这人又不是靠游戏过活。若是连快意恩仇的勇气都做不到,那这游戏不玩也罢。
纵横天下直气得脸都青了,没想到许为居然说着说着还占了道理!大手一挥,向周围的手下发号施令道:“给我攻上去!”
只见空中此起彼伏的都是玩家身影,全都向这边跃了过来!许为站在最前面,昂然望着向自己刺来的一剑!眼见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正
出手,却见到一道闪电击中那人
膛!众人大惊失
。
这又哪里是闪电,是一个身着布衣,拿着一把再普通不过铁剑的人。此人
的来到许为面前,盯着他看了一眼,转身一剑刺在另一人喉咙上,低声道:“他是我的,谁都不能杀他!”
话音未落,只见他跨了一步出去,一眨眼的工夫,竟然又刺死了两个玩家!这个变故直吓得其他人纷纷退却,个个都充
了疑惑与恐惧:“他究竟是什么人,是玩家还是NPC?”嘈杂的怀疑声传遍全场!全场震惊无比!
快剑,很快的剑!快到明知刺来,亦无法抵挡,甚至教人生不起抵挡的想法!因为每个人在他的剑下,就仿佛一条死去很久的尸体。是的,尸体又何必去挡!
许为被那双毫无人气的眼睛扫到,只觉浑身骤然一冷。再一瞧此人杀死其他玩家的剑法,不
倒
了一口凉气,小
的剑法已经很快了,可跟此人比起来,那也不过只是小孩子的剑法而已!
快到无法抵挡的剑,快到就算你知道即将刺到自己的喉咙里,也绝对躲不开的剑,甚至于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最可怕的不是剑,而是人,极为坚韧狠辣的人,那双毫无人气的眼睛,再加上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死神!只不过,死神是专门收割性命的,而此人不仅收割性命,自己也像死人!
见那些人逃走了,此人来到许为面前冷冷道:“你就是为你喝彩!”语气中谈不上是疑问,就好象只是为了确认一个死人一样冷漠空
。
以许为的眼力,自然看出此人是NPC了,只不过,他几时得罪了这样强悍的NPC?他有些糊涂了,望着这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他点了点头:“在下正是为你喝彩!”
此人无动于衷,只是盯着许为,很是熟练的缓缓道:“上官金虹叫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看不起金钱帮…”
一剑刺来,许为觉得时间和空间竟仿佛在这瞬间凝固了,只剩下那一剑依然快速向他刺来。他的武功在玩家中已经是出奇的高了,可此刻他的剑不过只拔出了一半,对方的剑尖便抵住了他的喉咙…
一切仿佛在这瞬间停止了,许为脑海里飞快转过当初自己硬闯
沙帮的事!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金钱帮,怪不得那么一段时间没见有金钱帮来找自己,原来是派了这样的高手来对付自己!猛然间,他意识到眼前此人的身份了,失声惊呼道:“你是荆无命!”
不对!许为立刻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以荆无命如此快剑,他应当挂了才对,为什么还活生生的?而且荆无命的剑为什么停留在自己的喉咙处?
荆无命的气势忽然变了,就好象身后出现了什么足以威胁到他的人或事一样!许为甚至可以看见荆无命手上的汗
都竖直了!
抬眼望去,许为见到纵横帮的人全都呆住了,微微一惊。再斜眼瞥了一下萧萧和雷霆他们,赫然见到萧萧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大如铜铃。眼中更有些复杂的神色,是震撼,还是兴奋?许为不敢确定
再定神扫视一周,赫然见到在距离荆无命约十丈远的房顶上耸立着一个人,一个有些悲伤有些伤感的人!
此人脸色苍白如雪,雪白长衫在风中飘飘,更是衬得此人的脸色苍白,仿佛风只要稍大一些便能够将他给吹倒,可是每每人们以为他将要被吹倒时,他却依然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人好象无论任何时刻在任何地方,每个人第一眼总是会见到他,他的一只手上捏着一个还未雕刻成型的人像,另一只手上却捏着一支最普通的小刀,就好象随时要进行未完的雕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