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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骆可熏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平常爱干净的他居然不打算洗澡就直接上睡觉?这在过去时是不曾发生过的事。

 尽管心里再怎么纳闷,为了不想让他察觉自己醒着的事实,她只得继续装作睡不动,以致并不知道他正恼瞪着她的背影。

 只是瞪视着她单薄的背影,傅维庸心里竟生起一抹担心她着凉的不舍。

 才这样想着就突然看到她瑟缩了下,但她仍然维持相同的睡姿。

 傅维庸倏地意识到,她有可能是醒着的,不然,打从进房间开始,他制造出的那些声响,怎么可能无法惊醒她?

 很显然的,她就没有睡着,只是因为不想面对他而装睡罢了,甚至搞不好在他进门以前她一直都是醒着的,只是为了要逃避他。

 想到这个可能,再看到她明明觉得冷却执意背对着他,心底的一股火熊熊冒上来。

 她越是不肯面对他,他就越要她面对,就如同以前她也是不顾他的意愿勉强他一样。

 幼稚的想法一起,傅维庸突然一把鲁地推她“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跟声音让骆可熏吓了一跳,加上他语气里的坚持,就算她还没有准备好要面对他,也知道无法再继续伪装,只得坐起身来转头看他,意外的看到他脸上不快的神情。

 她就这么不想面对他?

 看到她为难的转过脸来的表情,傅维庸心里的那股火更炽,尤其是证实了她一直醒着这件事。

 想到她以前对他的态度,他突然也任道:“去替我放洗澡水!”

 骆可熏一愣,没想到会听到他这么说。

 傅维庸自然也看得出来,自己幼稚的行为让她感到意外。

 这要是让知他的人看到恐怕非常惊讶,但他就是顾不了那么多。

 虽然以前痛恨她一天到晚着他,可这会他更痛恨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着他。

 装作没有看到她诧异的表情,他执意耍赖“去帮我放洗澡水!”

 骆可熏这才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到底是怎么了?

 就如同今天中午的事,他突然把她找去,就为了让她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既然这样,他现在又是在不高兴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的关系,所以害他跟那个女人吵架了?

 如果是这样,当初他又为什么要把她找去?现在才又回过头来气她。

 虽然想不明白他生气的理由,但是看他执意的表情,骆可熏还是下照办,就像过去一样,对于他的要求,她从来不会拒绝。

 按理说这样的表现应该会让傅维庸满意,可是看到她一声不响地下,认命的样子又让他不起来。

 现在是怎样?连话也不跟他说了?

 傅维庸着恼地注视着她走进浴室的背影,更气恼自己的幼稚。

 浴室里,在放洗澡水的骆可熏蹲在浴白旁,心里不无感触。

 过去她一直希望他可以这样要求她,那时的她会开心不己,但是今天,在看清楚事实后她只觉得可悲,知道他根本就不希罕她为他所做的一切。

 今晚他不知道怎么了,或许只是想象白天一样故意让她难堪吧。

 傅维庸进来就看到她蹲在浴白旁,像是想什么想得入神。

 看着她的身影,他不自觉地凝视起她穿着睡衣的身躯。

 结婚之初,在他明白表示态度后,她依然在夜里穿上清凉惹火的睡衣试图勾引他,结果却只是惹来他的嫌恶。

 但是现在她明明穿着保守的睡衣,结果他的下腹却产生了动,懊恼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骆可熏关上水龙头,一回头猛地看到出现在浴室门口的傅维庸时,让她吓了一跳。

 傅维庸勉强拉回理智,并怀疑她到底在想什么,入神到连他进来也没有察觉。

 “做什么这么惊吓?”他口气不快的问。

 “呃,不是,我…”她接不上话,最后只好说:“水放好了。”

 傅维庸当然看到了,心里恼她就只有这话对他说?要是以前有这种机会她不早巴上来,为她不同于以往的态度,他因而更加浮躁。

 懊恼的同时,他凝视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灼热。

 骆可熏因为他不说话的态度而感到不安,尤其是他僵硬的表惰,像是在告诉她,他对她的感觉。

 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她便想快速离开。

 最近她已经很努力的在收拾对他的感情,难道就只因为她太慢放开他,对他还有在乎的感觉,所以他才生气?

 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委屈的红了眼眶,骆可熏赶忙表示“那我出去了。”跟着就想离开。

 因为她迫不及待想要从他面前逃离的举动,让傅维唐在她经过他身边时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这无预警的举动让骆可熏吓了一跳。

 也是在拉住她的当下,傅维庸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跟着看她像是受到惊吓的表情又感到不悦。

 “做什么这种表情?不高兴我把你吵醒?”他故意说话她,像是要引起她对他的反应。

 骆可熏直觉冤枉,毕竟自己只是突然被他抓住才会吓到“呃,不是。”

 “那就别一脸的不情愿。”

 “我没有。”意外他指控的骆可熏立刻否认。

 “没有什么?”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是在找她碴,虽然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幼稚的一天。

 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她道:“对不起。”直接认错不想再惹他不快。

 这样的回答却又惹恼了傅维庸“做什么道歉。你做错了什么需要跟我道歉。”不喜欢她像现在这样委屈自己,明明是他找她麻烦。

 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舍,以为他执意找碴的骆可熏只得沉默,以免再惹他不高兴。

 但这却让傅维庸更加生气,气她连话也不替自己辩驳,更气她不想对他说话。

 想再找碴的傅维庸知道自己是在针对她,清楚再这样下去只会伤害她,不得已才一把甩开她的手,像无视她似的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

 看着他径自打算洗澡的举动,骆可熏心里头掠过一抹难受,跟着默默地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浴室的门被带上的刹那,傅维庸才回过头去,让心底的懊恼显在脸上,自责不应该那样对她。

 离开他视线的骆可熏终于再也忍不住地红了眼眶,刚才的她一直在隐忍,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打算在他洗完澡出来前先上让自己睡去,跟着想到他出来后要是又看到她…

 念头一转便走向房门口。

 因为气恼自己的行为,傅维庸只能让热水不断地往头上冲,对于浴白里的那一缸子水根本就没泡。

 等到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他意外看到她不在上。

 她上哪去了?

 第一个想到书房,虽然担心自己这会过去又可能伤害她,脚下的步伐还是不自主地往房门外走。

 打开书房的门,并没有在里头见到她,心里头一急的他又往客厅走,到玄关确定门上的锁仍反锁着,心里才松了口气。

 她到底上哪去了?

 傅维庸直觉走向黑暗的厨房,确定没有看到她后才又要折回房间,却在经过客房时注意到门底下有微弱的光源透出。

 顿时,他才惊觉,她居然是到客房睡?

 又气又恼的他二话不说就想开门进去,可手才握上门把又想起此刻的自己,冲动进去也只是把气氛僵。

 这样一想,他突然冷静下来,跟着勉强自己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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