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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Gay的新解释
 “什么!”单知雄跳得足有数尺之高“你说,那人便是秦暮?”

 “那卖马的,是不是金灿灿的脸膛,身形甚是高大?”

 “…象是。喂!你说的秦暮,可是人称‘赛专诸’的那位?”

 “没错!便是你每都要念上数次,除了莫愁之外最爱的那位!”

 “完了!”单二一股坐于地上,怔了半晌,忽的狠狠捶着脑袋“啊!啊!俺真是个混蛋!”

 “别伤心,我们不嫌弃你!”石不语拍着他的肩膀,心中也有些懊悔,早知如此,自己方才便跟出去看看了。

 “员外,有故友前来拜访!”单二正自残甚,却有不识趣的家丁入内禀报,被愤怒中的猛兽赏赐了脸唾沫与一个“滚”字。

 “老单,可是谁得罪你了?”正在此时,门外却未经通报的步入一人,白面长须,身形瘦长,双臂几乎垂到膝盖,左手持银尖画戟,肩头却背着副长弓。

 “伯当兄!你如何来了?”单二只望了一眼,便跳起身来,给了对方一个虎抱。不等人反应,又拉着石不语等人过来,一一介绍。

 原来这人便是号称“神箭将军”的金陵侠士王伯当,世绩乘他与行烈寒暄之际,在在石不语耳边略加介绍道:“此人不但文武兼备、戟法高明,更难得一手好箭法,百发百中,道是百步穿杨也不为过。”

 “早闻王兄大名,今一见,果然一表人才。”石不语对这人倒有些印象,还未及索要签名,便被世绩挤在一边,他这三弟,收拾英雄的癖好,却决不逊于穿越者。

 “岂敢!小可不过略具虚名罢了!”王伯当抱拳还礼,语气温和,寒暄数句,忽的转头对单二道“老单,你却是做了件蠢事。”

 “恩?”“今,可有一人来你庄上卖马?你可是价买了他的?”

 “…难道伯当你也是为秦暮而来?”

 “原来你已知是秦暮,如何不留他住下,反要价买他的马?”

 “我…唉!”单二气得胡子直翘,很干脆,又一股坐于地上。

 原来,王伯当与秦暮却是多年好友,今偶经此地,恰遇这故友在店中独饮闷酒。两人交谈几句,方知秦暮因了公务耽搁,用尽盘,无奈之下将马卖与二贤庄。王伯当深知单知雄是个仗义之人,又一向倾慕秦暮,之所以价买马,必是不知对方身份,因此力邀秦暮再度同去二贤庄。无奈后者自觉落魄,无脸见人,再三推辞,用过午饭,便告别返还回东齐去了。

 “我实是不知啊!”单二听完这番讲述,青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呆了半,忽的跳起身来,向外冲去。

 “老单,我知你现下难受,心中感到空虚、寂寞还有点冷…”石不语急忙将他扯住“不过,也不至于投水自尽吧!”

 “俺去追秦兄…”单二拼命一挣,开身,跑了出去。

 “好一条汉子,知错便改!”行烈在旁啧啧称赞。

 石不语白了他一眼,转头向王伯当问道:“王兄…”

 “恩?”“东齐在哪面?”

 “…东北方。”

 “哦,多谢!”

 “怎么?”

 “老单,似乎,好象,的确,在往西跑…”

 当深夜十分,一身酒气的路痴单二,垂头丧气的打道回府。鉴于某人心情极度恶劣,众人一反常态安慰许久,直到约定过些时一同前去东齐,亲自登秦门负荆请罪,方才使他心情略有好。

 看看这时段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众人干脆摆开桌子,打了一夜麻将。王伯当却是条天生的赌,颇有青出蓝而胜于蓝的味道,不到天亮,便已业务精通,险些连师父的*都赢了去。石不语愤恨之余,也不得不感慨:“长江后推前,前死在沙滩上。”

 赌了一夜,又睡了一,三刚起来,单二便拉着众人一同去往女羲殿,为受创的兄长祈福。石不语自然乐从,只愿神佛保佑,今夜赌身附身,将那王赌吃进去的都给抠出来。

 这女羲殿却并不甚远,众人快马驰骋片刻,便已到达。焚过香,拜过圣像,正在祷告时,却听见殿外家丁吵吵嚷嚷,扰人思绪。单二气极,顺手拽过一个,喝问何故。

 那家丁回道,老爷昨已提早吩咐供奉好生打扫殿堂,不料今我等摆放祭品时,却见一病人睡在廊前,挡住去路,因此抓着宗士,争吵起来。

 “岂有此理!”单二闻言大怒,反手抓起身边供奉,在空中足足晃了七八个来回。

 “员外!员外息怒!”那供奉在空中头昏眼花的哭喊道“那人是贫道东齐同乡,只因路过此地,感染风寒,故此留他将养,并非有意冲撞员外啊!”“且慢!”世绩忽的拦下单二“你说,那人是东齐的?”

 “是,是,不然小人也不会留他。”

 “可是一脸膛金灿灿的汉子?”

 “…先生如何得知?”

 那供奉话音未落,单二已怪叫一声,冲了出去,一路高呼“秦兄!”待众人寻到他时,却见秦暮正低着头,在那草里撞,羞得几乎要把身子都埋进,单二却也坐倒在草内,紧紧扯住对方的手,口中直唤道:“叔保兄,可想煞老单了!”

 “怎么感觉很象Gay…”石不语在旁看得狐疑不已,莫非老单追求莫愁只是幌子,他真正喜欢的,却是男人?难怪他近来看咱家时,目光总是炯炯有神…

 “逝兄弟,何谓之Gay?”王伯当听得一头雾水,不解的探过头来。

 “这个嘛…便是兄弟之意!”

 “原来如此,那么我等后也一起做Gay如何?”

 “…”“怎么,莫非你瞧不上王某?不过赢你数两银子罢了!如此小气?”

 “王兄误会了,咱是觉得,你我不已是Gay了吗?又何必多此一举?”

 “有理有理。”王伯当闻言颇喜,拍着石不语的肩膀道“后,便让我等做对有饭有吃、有衣同穿的好Gay!”

 重逢戏上演完毕,众人便七手八脚搭着秦暮回去。因了穷困潦倒外加风寒,秦暮整整瘦了一圈,只是虎倒而威不散,精神倒是颇好。石不语向他问起,那救人之后何以不告而别?秦暮却是轻轻摇头,示意不可在此交谈。

 正说着话,单二已命人整治酒菜,缅着脸向秦暮赔罪,众人齐齐相劝,倒是消了些须隔阂。待得酒过三巡,石不语便建议开桌麻将以示庆祝,却被王伯当以秦兄需要休养为由彻底否决,不由深恨。

 “喵喵的,你们如此围着他七嘴八舌,便算是休养了吗?”石不语心道“看来王赌,是存心不想把吃进去的吐出来了。

 他正如此揣测,就听得秦暮转头向行烈问道:“程兄,不知你儿童之时,可曾在东齐住过?”

 “咦?秦兄如何得知?”行烈吃了一惊,虎目圆睁。

 “啊!你小名可是唤做程一郎?”

 “…正是!你…”“哈哈哈哈,好你个程一郎,如何不识我?可还记得太平郎否?”秦暮猛然大笑,重重砸了对方一拳。

 “你!你是太平郎?”行烈霍然站起身来,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正是我啊!”“你真是太平郎?”

 “恩!”

 “便是那个总与我比谁的小弟弟长,每每着鼻涕,时常去巷口包子铺偷吃还诬陷我的太平郎?”

 “…我有这么过分么?”

 原来,秦暮之父,却是北齐武卫大将军秦彝,因周兵犯境,于军中被小广广的叔叔…大楚八条好汉杨林所杀。之后母亲带他落民间,幸被行烈母子收留,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兄弟。后因济州年荒,行烈母子却别了秦暮,自往清河县去了。从此之后,便没了联系,想不到,今却在这里相遇。

 “原来叔宝兄也是将门之后,不知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单二听得感慨不已,在旁问道。

 “母亲尚在,除此以外,听闻先父当年有个妹妹,只是时间久远,如今不知嫁向何处,纵使相见,恐也认不出我那姑母了。”秦暮摇摇头,语气颇为伤感。

 “无怪叔宝兄当初死活不肯做这衙役,还是伯母下了严令才勉强屈从。”王伯当在旁叹道,一幅了然于心的神情。

 “正是如此。不是秦某桀骜,想我也是将门之后,平生志向,只愿辅佐名主,斩将夺旗,开疆展土,区区捕快,又如何能遂我意?”

 “秦兄莫急。”世绩摇着不知从何处偷来的蒲扇,笑道“我等当守时以待,自有潜龙出渊之。”

 “徐兄弟言之有理,秦某受教了。”

 “聊完了么?”石不语伸个懒“我等打上几圈,以示庆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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