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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圣诞节的礼物
 旁边一个小男孩手疾眼快,一朵制滥造一看就是应景货的说是玫瑰还有带点月季嫌疑的被困在塑料套子里看不清真假被人包养过的**型玫瑰精确制导到高文经面前。

 小男孩用全世界最可怜最虔诚的语气说:“大哥哥,给大姐姐买一朵吧。”

 高文经看张景淑。

 张景淑一脸笑意,不说话。

 小孩的大眼睛一闪一闪,里面除了童真没别的东西。

 高文经灵机一动,问小男孩“给谁买?”

 小男孩受过专业训练,脑筋转的贼快“嫂嫂。”

 张景淑脸红,高文经心甘情愿的挨宰。

 他手里的人民币还没完成等价换的历史使命,突然从四面八方呼啦呼啦跑来一群小孩,手里拿着如出一辙的玫瑰使劲往高文经面前递,边递边念叨说哥哥给嫂嫂买一朵吧哥哥给嫂嫂买一朵吧。

 高文经傻了。

 张景淑捂着嘴笑。

 高文经想拉着张景淑跑,平安夜玫瑰的价格和情人节玫瑰价格持平,属于玫瑰的涨停板。高文经还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他清楚今天要敢出大头结局准是未来两个月连馒头咸菜都吃不起,加上樊巍天天念叨花冤枉钱博取女人心有被当成弱智的风险还容易导致陪了夫人又折兵他还说使劲花你钱的女人绝对不是爱你的人还说恋爱期间一掷千金结婚后小家子气是离婚率居高不下的罪魁祸首还说真男人就该表里如一婚前婚后一个样结婚离婚一个样首婚重婚一个样,天天耳濡目染近墨者黑的高文经不知不觉竖立了以婚后标准对待婚前恋人的人生信条。

 眼神特纯真的小男孩发现了高文经想跑的意图,他一招饿虎扑食,抱住高文经的腿喊爸爸。

 剩下那群小孩一看纯真小孩带头也一个个的使劲叫爸爸,声音之真诚语言之悲切形态之可怜让围观众人不得不相信高文经就是他们的爸爸。

 张景淑笑得前仰后合,高文经哭的心都有了,心说过去我不信越南游击军的首领才13岁,现在我全信了,这帮在法律面前有特殊赦免权的小兔崽子简直是仗着未成年人身份肆无忌惮啊。

 高文经恨的牙,这法律要是不管早上去拳打脚踢了。

 关键时刻高文经想起了前天看得法治进行时,里面拐卖儿童的犯罪团伙现场教学让他印象深刻。

 高文经如法炮制用不亚于纯真小孩的演技对卖花的小孩说:“孩们啊,我可找到你了,跟我回那花果山水帘去,有好吃的好玩的,以后保证不让你们再受苦。”

 组织明显没少教过纯真小孩不要跟陌生人走这类行为规范,他们呼啦一下全跑了。

 高文经哈哈大笑,昂首的说我报名。

 主持人用暖花开的笑容拦住高文经然后吐出和暖花开一点不沾边的文字:“先生请去那边报名费。”

 “还要报名费?”高文经担心才出狼窝的人民币又入虎口。

 主持人善意提醒:“男士上前比赛要一百元报名费,女士免费,并且只有女士赢了擂主才能获得奖品,先生还要参加吗?”

 高文经吐舌头,骑虎难下,他看张景淑。

 张景淑问:“这么高的报名费啊?”

 主持人说:“这是为了防止一些无聊的男士曲线揩油,毕竟人的精力有限,一群人一个个上去,谁也受不了。”

 高文经问:“那就不怕女士车轮战?”

 主持人笑:“这是尼索公司的安排,我知道的只是这么多。不过以日本人的历史传统来看,也许他们认为女士只是用来娱乐的,不会有威胁。”

 高文经说:“那是因为他们历史没慈禧和武则天。”

 主持人说也许吧,我也很期待能有同胞让我们在自家门前扬眉吐气一回。

 “你会的。”高文经嘴里似乎是在和主持人说,一双眼睛却是全放在张景淑脸上。

 张景淑警惕的看高文经:“你不会是想让我上场吧?”

 高文经问:“你想不想要那个笔记本?”

 张景淑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奖品,透明的玻璃罩子盖弥彰,里面粉红色的笔记本在被五灯光渡的色彩斑斓,水银地般的光华呼之出。她没能挡住惑,说想啊,可我不会打星际啊。

 高文经说:“你组织过两次星际比赛,最近又经常和我对战,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常识吧?”

 张景淑瞪高文经,说:“那当然,我又不傻。”

 高文经又问:“那你想不想为国争光?”

 张景淑说:“你别跟政治处老师似的一点小事就上升到国家高度好不好?我还想在奥运会上升国旗呢,那也得有实力啊。”

 高文经一本正经的说:“我就觉得升旗手的气质长相都不如你,派你去才能代表咱国家的综合素质。”

 张景淑笑着说:“你就贫吧。”

 高文经说:“你看那柴禾妞擂主被包在比赛室,隔音效果肯定没的说,商家这么做我估计是为了让她能安静比赛,而挑战者的电脑则摆在柜台上,和观众几乎零距离,你说这是为什么?”

 张景淑说:“两方打起来肯定有围观者,这么近的距离下挑战者不可能对外部环境无动于衷,分神就没法全力以赴了呗。”

 高文经说:“没错,不过你说的会分神的只是业余选手,职业选手打起来就跟入定似的,外面地震了都当没那回事,但职业选手不会在公开场合暴自己的操作,那些是他们吃饭的家伙。”

 高文经接着说:“所以职业选手不会参加这种比赛。就是说,肯上去比赛的人肯定打不过那擂主,这次商家的活动,本身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张景淑点头说:“无不商嘛!”

 高文经说:“但是他们遇到咱们了啊。”

 张景淑说:“那又怎么样?我可打不过她,就算她不是你对手,但你上场人家又不给奖品。”

 而且还要一百元的报名费…这能买多少玫瑰啊?

 张景淑还在为高文经吓跑那群小孩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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