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这样也行啊
正所谓求仁得仁,求拍得拍,求扁得扁…
脸写着‘你来扁我啊~’的莫央,并没有‘上下求索’,就很快被
足了这个心愿。
“因为他当时正好缺一块擦桶的布,而我手边又恰好有那么一块,所以就借给他了。”风寂在非常认真地回答完莫央的问题之后,还不忘转头冲着永夜也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记着啊,你欠我一块方帕,将来是要还的!”
他的认真作答和认真记账,换来的是另外两个人的瞠目结舌和目瞪口呆。
“桶?什么桶?”
“风寂,你!…”
面对显然无法相信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把自己个卖了,于是一时之间又是震惊,又是尴尬以至于彻底无语的永夜,风寂的表情是歉然的:
“没办法,两害相权取其轻,这种事关个人名誉的事情,一定是要说清楚的。”
面对瞳孔和眼眶齐齐放大,正时刻准备着被一个噩耗给兜头一记闷
扁个七荤八素的莫央,风寂的表情则依然延续了之前的认真:
“早上那个给微风刷澡的木桶上面有一点儿脏,永夜想要擦擦干净,所以我就…”
他的认真讲解很快就被一声惨叫给活活掐断了:“微风?!那匹黑马?!马儿洗澡的桶…马…桶…”
虽然知道纯属是自己的联想力过于发达了一些,但是,莫央的脑子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种让她感觉极为不
的卫浴用品。
在经历了短暂地崩溃过后。莫央用手使劲地蹭了几下鼻子。擦了几把脸。然后就冲着罪魁祸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
了过去:
“你居然用那么好地东西给他去做抹布?!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暴殄天物?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贪污浪费就是极大地犯罪?虽然我不知道那玩意儿在这个地方到底卖多少钱一块。但一看那样子就一定是很值钱。至少可以买上百儿八十个大
包子地!…拿这么值钱地小手绢去做抹布。也只有你们这种不识人间疾苦地有钱人家地大少爷才能做得出来!真是作孽呀!…还有。你下午明明就看到我用它擦脸来着。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阻止我?怪不得当时一张脸能扭曲成那副德
。肯定是憋笑憋到内伤了吧?!做人要厚道一点儿!不然会遭天打雷劈地!…”
眼瞅着莫央两只眼睛中地火苗马上就要烧到了自己地鼻尖。风寂连忙向后退了一大步。看着她理直气壮地义正言辞。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站在一旁被眼前这般出人意料地情境。给
得有些傻了眼地永夜。先一步反应过来。走上前去忍着笑。对因为感觉被人狠狠耍了一顿而余怒未消地莫央柔声劝道:
“算了算了。他其实也不是故意地。你就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好吧!看在你地面子上。我就不和他一般计较了!”莫央先是冲着让她没有半点抵抗力地永夜笑嘻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半真半假地冲着已是
脸‘六月飞雪’地风寂一瞪眼:
“反正你的那块抹布在苍寒那里,如果想要的话,就自己去找他拿回来。永夜才不欠你的呢!听清楚了没?”
直到这个时后,风寂才终于摆
了这始料未及的变故给自己的语言功能所带来的影响。忙不迭地连声答应:“清楚了清楚了!”不过,紧接着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可以让我清楚你为什么对他会这样毫无原则地维护,但是,却万万不能让皇上也清楚这一点啊!总之,这几
要委屈你先稍稍忍耐一下了,切记切记!”
他这一番看上去像是很有些深意的话,在莫央听来却完全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知所云,还颇有故
玄虚之嫌。而且,还好死不死的又提到了让她一想起来就百感
集,心头发堵的苍寒。于是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抢白道:
“你这是在长吁短叹地胡说些什么呀?什么维护,什么忍耐?又关小皇帝什么事儿了?别总是有事没事的就把他给扯进来成不成啊?”
“不成!”没想到风寂居然否决得相当干脆不留余地,原本一直嬉笑的神色中也带上了些许的肃然:“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三分钟后…
一声从喉咙眼里挤出的有些变调的哀嚎,回
在这个偏僻幽静的角落里:
“不会吧?!太夸张了吧?!这样也行啊?!~”
就算莫央的思路再天马行空不受约束,却也打死都想不到那件只能一翻两瞪眼,除了没办法还是没办法的麻烦事儿,居然会被她纯粹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恶趣味,所摆下的极品大乌龙给
刃而解了…至少,自风寂的口中说来…是解了的。
虽然,这个靠着拉一块挡箭牌来转移注意力的解决方法,实在是有点儿老土加狗血…
“这样怎么就不行呢?”
风寂的笑容和语气,比那水一样的白月光还要柔和上几分,让人忍不住就想要毫无条件毫无原则地高举起双手双脚,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好在,旁边还有一个将‘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不为所动神功’,修炼到了炉火纯青地步的永夜。大约是已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经详加思考之后,始终还是觉得大为不妥。
与风寂的轻松相比,永夜在短短的一句话中间所
出来的,是就连对此事的前因后果只略知皮
的莫央,都能感觉得到的一种沉重:
“因为倘若这么做的话,就是欺君。”
一听到‘欺君’二字,莫央立马伸手摸了摸好像刚被一阵
风吹过的脖子,一边打着寒颤,一边拼命地点头:
“对呀对呀!这万一要是被小皇帝知道了,可就是欺君大罪呀!是要被推出午门,砍头掉脑袋顺便诛灭九族的!…”
“皇上什么都没问,我什么都没说,又何来的‘欺’啊?”
风寂的视线刻意避开了正目光灼灼注视着自己的永夜,投向了全心全意担心自己小命的莫央。那神情要多认真有多认真,要多严肃有多严肃:“要知道,这是个非常严重的罪名,可万万不能
说的!”
甭管一千年前还是一千年后都能被称得上是个标准法盲的莫央,立马就被他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主意都没了。只好对着兀自皱眉不语的永夜,相当不确定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做,总是不大好吧?…”
没待永夜回答,风寂便两手一摊,摆出了一副反正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甭管你行不行都得行,此事就这么办的架势来:
“谁敢说不好?这可是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