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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晚上九点,岑海岚开车载著父母从医院离开,回到家里。

 老人家洗了澡便去睡觉了,但她却怎么也睡不著。

 薄薄的外套披在肩头,一个人坐在庭院的老旧摇椅上,望着漆黑一片、找不到半颗星子的天空。

 她的情绪很低落,因为耿大狼今天对待她的不耐烦态度,让她彻底了解这份感情是不可能复合的了。

 另外,她又想起在学校所受的屈辱,感情和工作都让她觉得走不下去,可想而知,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吹了风,一直坐到深夜,她低落的心情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不过她倒是做了一个决定…

 她决定辞去教职,重新找工作,至于感情,她决定暂时放下,目前生活重心就以工作为主,感情的事她不想碰了。

 回到屋内,进到房里,躺在单人上,她著自己入睡,但却彻夜辗转难眠,根本没睡多少。

 第二天一早,她又被母亲叫去厨房,要她带汤到医院给牟志刚喝。

 她不想去,就怕又遇到耿大狼,但是一想起牟志刚躺在病上的虚弱样子,又替他很担心。

 经过几分钟的挣扎之后,她还是走了一趟医院。

 幸好,今天来这里没碰到耿大狼,听牟志刚说他跟设计师约了在狼居见面,准备把因客人闹事而严重损毁的狼居重新装潢一番。

 “海岚,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客人喝醉闹事时,我很庆幸当时你没在场。”一边吃着岑海岚削好的苹果,牟志刚体力恢复了一些,比较有精神跟来探视的人聊聊天。

 客人闹事的当晚,正好是周三晚上七点多,钢琴演奏的时段。新来的钢琴手是男的,他动作很快速,一见到有状况就马上开溜,没让自己受到半点伤。

 假如那天换作是岑海岚,她恐怕会不自量力的下来帮忙,搞不好会被客人拿椅子给砸伤也说不定。

 所以,牟志刚才会说他觉得很庆幸。

 “对啊,看来我跟耿大狼分手分得还真是时候。”面对牟志刚的庆幸,岑海岚不晓得该应些什么,只能自我调侃。

 “欸,别这么说嘛,我可不认为你跟大狼真的没有复合的希望。”这段时间,牟志刚把耿大狼恶劣烦躁的心情全看在眼底。“以前他一旦跟某个女人分道扬镳,身边很快就会有另一个女人出现,但这次没有喔!最近半个月来,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好像独行侠一样。”

 还独行侠哩!

 “志刚大哥,我今天是来看你,不是来聊耿大狼的是非,我们就别谈他了好吗?”

 放过她吧!昨晚她才下定决心要忘掉耿大狼,暂时不再谈感情的事,结果今天牟志刚却一再提起他…

 “好吧,不提就不提。”看她一副淡漠的样子,牟志刚也不想自讨没趣,放弃谈论耿大狼。“那谈谈你的工作自粕以吧?你突然请了长假出国,学校那边没刁难你吧?”

 牟志刚真狠,又踩到了她的另一个痛处。

 不过岑海岚倒是没阻止他问,她把在学校受的委屈说给牟志刚听,也把她未来的打算说了出来。

 牟志刚很替她抱不平,但心中再怎么不平,他也没辙,只能安慰她,也很赞同她再找另一个工作。

 “谢谢你肯听我诉苦!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心头的委屈一直没能说给别人听,心里其实不太好受…”终于,把委屈一吐为快了,岑海岚顿时感觉心情轻松许多。

 “看在你削苹果给我吃的分上,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别跟我客气,知道吗?”牟志刚将她搂进怀里,给她一个大哥般的拥抱。

 “好,谢谢你。”真高兴,原来还有人给她支持的力量。

 这几天的霾心情,一扫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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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事跟我无关。”

 百忙之中空来替牟志刚办理出院手续、接他出院的耿大狼,听完牟志刚提及岑海岚在学校被排挤,打算辞职另谋高就的事,依然是一脸的冷淡。

 “为什么你跟海岚回答的都一样?她也说你的事跟她无关…唉,真不晓得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什么事?明明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陌生人了?”拿著拐杖慢慢往病房门口走去,走在耿大狼后头的牟志刚,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她说什么?”正准备打开病房门的手顿住,黑色高大身影蓦然一僵。“她跟你说,我的事跟她无关?”转过身来,耿大狼的脸黑了一半。

 “是啊,海岚她还强调说,她一点都不想谈到有关你的事…”哇!脸干嘛那么黑?不是说了海岚的事跟他无关,可怎么才一下子他就变了脸?“这样不好吗?你们两个都有不谈起对方的共识,这样分手分得干脆一点,以后彼此都没有负担,这样不错啊!”“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声音从齿出来,他的怨气根本就很明显,可是嘴巴还很硬,死硬地压抑自己的怒气。“走快点,我还得到‘狼居’去验收装潢工程,没空在这里多蘑菇。”

 用力将门拉开,他怒气腾腾的走出去。

 “我腿上打石膏,能走就万幸了,还能走多快?”牟志刚心里在偷笑,但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摆明不等人的样子,顿时笑不出来。“大狼,你等等我…”

 吃力地跟上去,牟志刚在耿大狼阴沉的瞪视下,硬着头皮走进电梯里,让心情超级不的老板开车载回老家静养。

 半小时后,耿大狼的车子抵达牟家,把车停在门口后,他下了车走到后面,替牟志刚拿放在后车厢的行李。

 正当他提著行李准备走进牟家时,却意外瞥见隔壁屋子的庭院里,蹲著一个纤细的女子身影。

 他的脚步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就这么站在岑家与牟家相连的门墙前,目光灼灼地看着那留著短发的熟悉身影。

 那身影背对著他,手里动啊动的不晓得在忙什么?

 “嘿,是海岚!”自力救济走下车的牟志刚,拄著拐杖凑到耿大狼的身边,往岑家矮墙里一探,果然看见了那抹让耿大狼失神凝望的身影。“海岚,转头来看看我,我出院了。”

 “志刚大哥,恭喜你…”听见呼叫声,手里拿著小铲子正在松土的岑海岚,开心的起身回头。

 这一回头,却看见杵在牟志刚身边的耿大狼,她的声音瞬间消失,净丽的脸蛋上,笑容也不见了。

 严厉的黑眸一眯,嘴角抖了两下,耿大狼心里不太爽快。

 怎么,看见他就连笑容都没了?他是妖魔鬼怪吗?

 两人的气氛有点僵凝,牟志刚只好说话打圆场:“呃…海岚,这个时候你怎么在家?今天没课吗?”

 “我昨天辞职了,目前没工作,接下来都涸普闲,所以就搬回家来住一阵子。”耿大狼的眼神太凌厉,她不安的痹篇来,尽量只跟牟志刚有眼神上的接触。“你提早出院啦?我早上才听牟伯母说你还要过两、三天才出院,不是吗?”

 “没办法,医院好闷,我实在待不下了,所以就拜托大狼来接我出院。”牟志刚跟岑海岚说话时,感受到一旁这尊雕像不断散发出森寒气息,只好提早结束话题。“海岚,我先进去了,晚点有空你再过来找我聊天。”

 “好,我吃完饭再去找你,晚点见。”她也清楚的感受到耿大狼那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所以直直往后退了两步。“我先进去了,拜拜。”

 转身往屋子里走进去,她的脚步还快的。

 雹大狼脸色更难看了,眯眼看着那往屋内逃跑的细致身影,眼神简直想杀人。

 “大狼,你不是要回店里检验装潢工程吗?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快回去吧。”牟志刚低头看看表,故意装作没看见他想杀人的可怕神情。

 “我开车专程送你回来,你难道连顿饭都不肯请我吃吗?”耿大狼突然改变主意了,决定要留下来。

 至于为什么留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啊?请你吃饭啊?!可是我没跟我妈说你要来,她可能没煮你的分…”

 “你还想不想继续当狼居的店经理?如果想的话,最好赶紧进去告诉伯母,跟她说我要留下来吃饭。”

 如果牟志刚想到狼居把端酒当复健堡作的话,他可以不吃这顿饭。

 “如果老板不嫌弃的话,我当然想继续当经理。”识时务者为俊杰,牟志刚吃力地移动拐杖,朝自家走进去。

 雹大狼阴沉的表情下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他就这么在岑家的院子外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走进牟家。

 不一会儿,他又出现,把停在门口的车子开出巷子外,找了个空位停好车后,又徒步走回牟家来。

 这一顿午餐,他破天荒的留在牟家用餐,吃完饭后,他还破天荒的跟牟志刚说他要留下来喝茶。

 这一留,就留到下午一点四十分…

 牟伯父和伯母有事出去了,牟志刚上楼回房间休息,所以牟家的一楼客厅里,只剩耿大狼一个人。

 这样子很怪!

 但耿大狼却一点也不觉得。

 唯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还不想离开?一直坐在这边浪费时间,真的是很莫名其妙!

 他在等什么?等那个不想谈他的女人来串门子?

 懊死的!他等她干嘛?

 愤怒的站起来,他决定马上离开。

 起身大步走向门口,耿大狼没打算跟主人道别,拉开门就往外走…

 可当他一把门打开,却刚好跟正要推开门进屋的岑海岚面对面。

 “你、你怎么还在?”吃过饭,洗了碗,整理好厨房之后,岑海岚才过来牟家,谁知竟然会遇见应该已经离开的耿大狼。

 苞不该碰上的人碰了面,她当然感到惊愕,一如之前在院子里突然看见他就站在外头一样。

 “你能来牟家,我就不行吗?”打算离开的意图瞬间消失无踪,她脸上的惊讶让他觉得很不。“我本来就想走,要不是牟志刚硬是强迫我留下来,我干嘛还浪费时间在这里无聊的耗著?”

 真是会胡扯!他居然可以脸不红气不的说谎,这话要是被牟志刚听见了,一定会想吐血。

 “那我晚点再来,麻烦你跟至刚大哥说一声。”既然他还在,那她若留下来岂不尴尬?心里这样想着,岑海岚冷冷退后一步,转身就要走。

 真把他当妖魔鬼怪了?见到就想跑?!

 “我正要走,没空帮你传话。”耿大狼也不知自己在气些什么,一个箭步走过来,伸手从后面抓住她的右手臂。拉著她就往门外走。

 “你做什么?你要走就快走,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她惊呼,纤细的身子被他这一拉,只能随著他的步伐往外面走去。

 “牟志刚在休息,他现在没空跟你说话。”把她的抗议当耳边风,高大伟岸的身躯走出庭院外,也一并将她带出来。

 “他没空我也不勉强,我要回去了,你快点放手。”现在他们在她家门口耶!这样拉拉扯扯的,要是被别人撞见了那还得了?万一传进古板父亲的耳朵里,铁定会被狠狠教训一顿。

 “我有话跟你说。”跟他拉拉扯扯很丢脸吗?看她一脸惊惶的左右张望,耿大狼一股气梗在口,怎么也不肯放手。

 “我们之间没什么话可以说了,你…”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耿大狼突然转身低下头,勾起角,对她出不怀好意的笑。

 “如果你想要我当场对你动手动脚顺便动动嘴的话,你尽管扭啊叫的没关系。”他威胁她。

 俏脸瞬间刷白,惊愕的倒一口凉气。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恶劣,在外头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她。

 “很好,你最好乖乖跟我来,反正我现在对你也没兴趣,只是想跟你把该讲的话说清楚而已,你不必无聊的替自己的贞担心太多。”她会怕他,他得意的,但看她那脸惊讶表情中还透著一丝惊恐,他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我现在对你也没兴趣,只是想跟你把该讲的话说清楚而已,你不必无聊的替自己的贞担心太多…他的话很成功的打击了一直反抗的岑海岚。

 “好,这是最后一次,我们最好把话都说清楚。”脸色苍白的收起惊讶和惊惶的情绪,岑海岚别开视线,贝齿轻轻咬著瓣又放开,她试著回复一脸的冷淡,别再为他霸道恶劣的行径而影响心情。

 “当然得说清楚,我可不想让你以为我耿大狼著你不放。”看见她又把冷漠的面具戴上,耿大狼也很厉害,用比她更冷漠的神情伪装情绪。

 嘴里说不著她,但手却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打算。他霸道的拉著她的手往巷子口走去,两人上了车,一起离开。

 将近一个小时后,一路无言的两人来到狼居。

 她不晓得他干嘛非得找她来这边谈话,不过既然都言明了这是最后一次把话说清楚,她也没多问什么。

 跟随着他下了车了,从大门走进狼居里头,这里因为重新装潢的关系,里头弥漫著一些木屑和油漆混合的气味。

 那气味不太浓,都散得差不多了,所以这里应该是几天前就已经完成装潢了。

 雹大狼站在门口将灯打开来,柔和的蓝色灯光从每个适当的角落而出。

 重新装潢后,狼居的风格有了些小澳变。

 都来到狼居了,岑海岚却迟迟等不到他开口,只好自己把握时间。“你…”“等一下再说。”他却连头也没回,自顾自的审视起每个重新装潢的地方。

 她闭上嘴,拿出耐心等他忙完。

 站在他身后,岑海岚静静看着他专注审视每一个细节的神情和动作,一颗心惘了,还轻轻地揪了起来。

 说好不再被他影响情绪,说好要彻底抛开他的身影,结果呢?不过跟他独处一下子,她的心又不由自主的被牵动了…

 “再等一下,我进去打个电话。”正当她恍神陷于自己的思绪里时,耿大狼的声音惊醒了她。

 “喔…好。”

 神智瞬间回笼,她转头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迅速往后头走去,他似乎没发现她的恍神,迳自进办公室去了。

 雹大狼还是一样,老是霸道的替她做决定,而他的举动也总是牵动著她的情绪。

 她好气自己情绪一再受他影响,更气他故意拖延时间,一气之下,她决定进里头找他,再也不想等下去了。

 来到办公室前,她用力推开半掩的门,走进里头,耿大狼刚好结束电话,正要从办公桌后头走出来。

 “我没时间一直等下去,我们可以现在就谈吗?”杆杵在门口,她勇敢地视他那双深幽的黑色瞳眸。

 “谈之前要喝点酒吗?”黑色眸子将她淡漠的姿态上下扫一遍后,他调开视线,迳自走往旁边的恒温酒柜。

 这里放的不是外头那些调酒,而是他珍藏的一些顶级葡萄酒。

 “好。”喝点酒可以放松一下,也许她的心情不会再这么糟糕。

 气氛短暂凝窒,他纯的打开软木,在两个高脚杯子里倒下红润剔透的酒

 走回到她的面前,他将酒杯递给她。“喝吧。”

 岑海岚接过酒杯,仰头便喝下一大口。

 幸好温润的葡萄酒一点也不呛,要不以她这种冲动的喝法,可能又会换来好一阵不舒服的呛咳。

 “需要喝这么急吗?你赶时间?”真是糟蹋这瓶珍藏好酒,耿大狼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对,我晚上有约会,没空在这里跟你瞎蘑菇。”气恼的她因为情绪还是无法平静下来,又喝了一口,漂亮高脚杯里的葡萄酒几乎要喝光了。

 他到底想谈什么?还不说吗?

 “跟谁约会?你这么快就有新对象了?”脸色瞬间一变,他把杯子住旁边一放,搁著顶级红酒没碰,直接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厉眼瞪著她。

 “你管我跟谁约会?在你决定跟我分手的那一秒钟起,你就没权力再过问我的事!”用力甩开他,当他钳握的力道松开的那一秒,她往后退,背后却是办公桌,挡去她的退路。

 “我没权力,那谁有?现任的男朋友吗?”往前一大步,他以高大的身体当优势,将她围困在办公桌与他的身体之间。

 “谁都没有,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听任何人的话!”酒的作用让她壮起胆子,跟他呛声。

 “无论在我们交往时还是分手之后,你也没乖乖听我的话过!”他叫她别去见萧伯森,她有乖乖听他的话吗?

 “谁说没有!你提分手,我不是乖乖听了吗?在医院里,我难受得哭了,你吼着要我不要哭,我也听了!还有刚刚,你要我跟你出来私下谈话,我也没拒绝好吗?”她不懂,自己为何甘心受他摆布。

 “你真霸道又可恶!我讨厌你…还是伯森好,他总是对我温柔体贴,从来不会强迫我什么,也不会要求我什么,在他生命面临考验时,他甚至为了不让我伤心难过,而忍痛割舍这一年多的感情…”她想起萧伯森,想起他骨瘦嶙峋的样子,让她感到好悲伤。

 不过她自己很清楚,伯森对她而言已经变成像亲人般的存在,不可能再成为她的爱人!她现在唯一爱的,就是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耿大狼。

 因为爱,让她变得很在乎他,她的情绪总是因他而起起落落,可他却总是不顾她的感受,霸道的要求她,惹她伤心难过。

 怒火熊熊的瞪著她那张悲伤哭泣的脸蛋。“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萧伯森!”

 嫉妒让耿大狼气呼呼的冲上前把她抓过来,低头就直接吻上那张可恶的小嘴。

 她的嘴里,混合著葡萄酒的香气,他的也是。

 他霸道的吻著她,吻去她的挑衅跟不驯,同时也将自己压抑多来的渴望,全部传递给她知道。

 说分手,只是一时骄傲的气话。

 结果呢?这妮子却当真选择去见萧伯森,乖乖就跟他分手了?!

 他真的很气!

 因为口怒气直飙,耿大狼的吻也随著他的怒意而越来越放肆。

 岑海岚在他怀里挣扎,她试著要拒绝他这霸道的吻,可是却不敌心头的渴望,只挣扎几秒钟便投降了。

 她心里是爱著他的。就算分手了,她依然想念著他,无法忘怀他的霸气和率不羁,而他热情如火的表现,依然是她的渴望…

 就算见过伯森之后,知道他是因为得了重病怕拖累她而提出分手,就算她跟伯森交往的时间比较长,但她真正爱上的人,却是耿大狼。

 因为他给她安全感,因为他让她有了受到宠爱、备受呵护的感觉,因为他总爱逗她闹她,因为他总能挑起她的热情回应…因为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把整颗心给了他。

 “大狼,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吻,以后再也不准了。”好吧,既然渴望他的吻,她也不想太过矫情的拒绝,就当是最后一次的回忆吧!“从今晚起,我们以后都别再见面了!”用力推开他,气吁吁的岑海岚以坚决的语气跟他说道。

 她希望双方都能冷静下来,彻底忘了彼此。

 “你老爱跟我唱反调,我为何得乖乖听你的话?”耿大狼咆哮的否决,随即又把她抓进怀里,低头攫住她红瓣。

 这个吻势如破竹,非要重新挑起她的热情不可!

 岑海岚无法招架,被他的态度给惹得头昏了。

 说要分手的人是他,现在却又对她讲这种暧昧不清的话,还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教她如何是好?

 “你的心里只能想着我。”意识到她的不专心,他轻咬著她的给她警告,接著又再度将她恶狠狠的吻住。

 他爱她,他渴望她,他想要她,即使在分手后这份爱依然不变,所以,他绝不会乖乖听她的话!

 什么叫做以后再也别见面?她想得美咧!只要他还爱著她一天,还渴望她一天,她就一天别想离开他!

 雹大狼的这个吻充了渴望与挑逗意味,岑海岚完全无法招荚乒拒,而她心里其实也是渴望着他的,所以她不再做无谓的抗拒,粉臂攀上他的宽肩,紧紧搂著他,将自己柔软的粉用力抵向他坚硬的膛。

 就这样,她允许自己沉沦在他的吻里,醉在他的气息之中,就连他进一步的需索,她都是以热情来回应他…

 这个吻,这个夜晚,失控了。

 当耿大狼将她倒在沙发上,褪去她的衣物,让她窈窕娇的被自己的刚健躯包覆住时,她完全没有挣扎,乖乖的听他的话,让他拥抱。

 也许是因为酒的催化,但她知道,那只占了一点点的因素,她之所以愿意再被他摊抱,再让他用热情燃烧自己,那是因为她对他的爱和渴望…

 她爱著他,所以愿意让他对自己做尽一切亲密的行为,即使现在两人是分手的状态,她也管不住自己对他的渴望。

 “大狼…大狼…”情沉沦中,她弓起身子在他耳边呢喃著他的名字。“…我爱你。”

 他的心微微颤抖,因为她的呼唤,因为她无意间吐出的爱意。

 好极了!她的告白没错对象,嘴里喊的也是他的名字,这代表著她的心里真的只有他。

 得意啊!雹大狼开心的以更狂野的动作足她,这一晚两人几乎未曾入眠,用尽所有体力给对方最愉快的一ye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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