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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为了应付渐频繁的业务,且基于市场消息的通、获得正确资讯、维系与厂商和盘商的感情等等好处,翟家兄弟子“群花舞”成立五周年当天举办场盛大的舞会,地点就在山庄内专司宴客的别墅内。

 由于与翟家老三“特殊”的情,今年成水沁也在受邀之列。

 “哇,什么时候有了这栋房子?”仰视挑高三层楼所营造出的宽敞大厅,以及那盏掉下来会砸死人的水晶吊灯,成水沁惊叹着。

 凌谨悠向她解释,当初公司成立后,因便利的考虑,子公司背面的山头兴建三兄弟的居所,曜山庄,当然也将招待宾客的场所考虑进去,因此有了这栋别墅的存在。

 “那这几年这栋房子用来做什么?”

 想了好一会儿,凌谨悠终于想起它的功用。“堆杂物。”

 “你们家是有钱人,果然不一样。”说话这样嚣张。

 谨悠咯咯笑着道:“也是你家啊。”

 “也是我家?怎么说?”成水沁瞪着楼梯口的小天使塑像,伸手戳戳塑像手中拉开的弓。

 “等你嫁给三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说什么嫁不嫁,八字都还没一撇。”她都已经大方的提出交往,他还能扯东扯西,就是不肯正面回应,结婚?她可不敢自拾身价。

 “什么八字没一撇?”凌谨悠追问着。

 “没有。”她还真不敢承认自己对那个男人来说没什么行情。“对了,我的舞伴呢?”

 进屋一段时间了,看见了屋的宾客,就是不见他,她理所当然的舞伴。

 “三哥?刚还看见他在厅里啊。”望见丈夫在不远处向她招手,凌谨悠便向成水沁道:“水沁,对不起,你到处找找吧,我得招呼客人。”

 “没关系。”她还能在这种场合自得其乐的。“你去忙吧。”

 凌谨悠离开后,成水沁瞪着眼前的人群。

 一个一个找绝对不是聪明的办法,他会在哪呢?随即她有了答案,这个孤僻的男人啊,绝不会待在人多的地方,哪儿最冷僻,往那里找他就对了。

 成水沁绕过重重人墙,穿过长廊,逐渐听不见大厅的喧闹。

 走到一片落地窗前,她好奇地推开玻璃门,果然,她的舞伴正坐在阶梯的扶手上,一个人独占眼前翠绿的庭园。

 “你在做什么?”

 好像预料到她会找来这儿,翟微并不惊讶,甚至没有转过头。

 “看星星。”

 “好看吗?”嗯,今晚天空特别清澈,幽深的夜还带点蓝,平添几许神秘感,在这样的夜空中,星光尤其闪亮。

 被这样的景致所吸引,她的大方起裙摆,跟着跃上阶梯的扶手,背对背倚着他,仰视天空。

 “你果然跟一般女孩子不同。”

 “怎么不一样?”她感兴趣地问。难得从他嘴里听到赞美的话呢。

 “特别鲁。这扶手不算矮,你一蹬就上来了,不是特别不同是什么?”

 他悄悄地微笑。每回捉弄她后,她毫不矫饰的直接反应总让他乐此不疲。

 成水沁气得用头撞他。

 “喔!你疯了吗?”真不敢置信,世界上还有她这般鲁的女人。

 不过,同时叫出声的还有施暴者本人。

 “好痛,发夹戳中我的头皮了!”成水沁着脑袋,眼中进出眼泪。

 听见她的惨叫,翟微不紧张,跳下扶手察看。

 “啊,血了。”她伸出手掌,指尖上有着血迹。

 “把头发放下来,我替你上葯。”他当下立即反应。

 “你哪来的葯?”

 “花园里种的。”

 翟微到两三步外的花圃里摘了株植物。

 “这种植物可以消炎。”他将叶子碎,涂在她的伤口上。

 “现在怎么办?头发成这样。”她懊恼地抓起散的头发。

 “你下来,我帮你。把发束给我。”

 “你真的会吗?”站到他身前,成水沁还是很怀疑他一个大男人能帮什么忙。

 “我试试看。”他温柔且专心地整理着她的头发。“发夹。”

 成水沁随着他的口令递上东西。

 这时,原本来找他们进屋的孙和奏见状,又笑着离开,体贴地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就这样静静站在他身前,如此贴近,成水沁心中感到安稳与依赖。

 “我们…交往好吗?

 差点冲动说出口的话,在想到被他拒绝的可能后,旋即被她回肚子里。

 注意到她收回话尾,翟微挑起眉,却也未主动开口询问。

 “好了。你看这样可以吗?”

 成水沁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身影,打量着他的手艺。

 他接着道:“只能暂时这样,或许等会儿再让小悠帮你重新整理过。”

 “不了,我喜欢你帮我整理的,这样就好。”她回过身,直直盯着他。

 他其实是个很的对象,能替女孩子整理头发的男人不多了吧,是自己当初反应过度。

 只可惜,她太强悍精明,脾气也太差,他喜欢的应该是那种温柔、体贴的女孩子吧。成水沁重重地吁了口气。

 “怎么了,真的不喜欢?”

 她笑着摇头,转过身背对他。

 “快进去吧,也许他们正在找我们。”

 她很快便释怀了,毕竟她向来不是会自寻烦恼的人。

 翟微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一瞬间,她的背影似乎给他一种奇怪的感受…

 *********

 大厅的舞池中,翟煦和凌谨悠夫妇率先开舞后,气氛开始热络,宾客纷纷开始跳舞。

 “你们俩跑到哪去了?”

 看见传闻中不合的两人一起出现,康勤砚实在感到可疑。

 大家犹兀自猜测两人的关系,从舞池中央回来的凌谨悠冒出一句话,更增添几分逦想。

 “水沁,你怎么换了发型?跟刚才不一样。”

 “喔,发型不同了。”翟烺暧昧地重复了重点,身旁的子见状,连忙赏了他一记白眼,要他闭嘴。

 成水沁大方地未对众人的揣测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至于翟微,他十分明白他们想歪了什么,但也不打算为信口雌黄的事辩解。

 “翟微,我们去跳舞吧。”成水沁开口道。

 “我不喜欢跳舞。”由于觉得眼前的状况有些尴尬,他冷冷地回绝。

 成水沁呆了几秒,没料到他会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然后,她笑了出来。

 “那我自己另外找舞伴啰。”不喜欢?是不会跳吧,她心里嘀咕着。

 女方落落大方的态度,对照男方异于平的举止,更让一群人相信心中的猜测,纷纷对他投以谴责的目光。

 “微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我去陪她跳支舞。”

 康勤砚自告奋勇地走进舞池。

 “小姐,请与我跳支舞。”他伸出右手,诚意十足地向成水沁邀舞。

 “华尔滋?”

 康勤砚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与她手握手,扶着她的背,开始迈开舞步,当然也不忘开口为好奇的众人谨顺利。

 “你们吵架了?”

 成水沁皱起了脸。“没有啊。”刚才在中庭花园,气氛明明还很不错的。

 “是他自己无缘无故生起气来。”

 “微生气?你不晓得,他在我们面前是以没脾气的僵尸闻名的。”

 僵尸?她笑出声来。这个形容倒是贴切。

 “那也许是…他特别讨厌我。”

 现在想起来,好像每回两人见了面,他总有特别大的反应,似乎真的不喜欢她。

 康勤砚拉高她的手,顺着音乐转了一圈,再将她拉回怀中,优美的舞姿加上俊男美女的组合,四周响起了欢呼和掌声。

 见状,翟煦与翟烺同时以“有好戏看”的眼神对望。

 “他讨厌你?”像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康勤砚笑得差点了步伐。“为什么认为他讨厌你?”

 “这不是很明显吗,你说过他是个最、最、最没脾气的人。”她很难接受这个说法。“但每回面对我,他总是很激动。”

 “你就是因此判断他讨厌你?”这真是他这个月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喂,我说的可不是笑话。”这男人未免笑得太夸张了。

 “算了、算了,你自己慢慢摸索吧。”

 靶情的事,旁人说破后便不有趣了,康勤砚决定独享旁观的乐趣。

 “喂,什么啊,快告诉我,你本来想说的到底是什么。”成水沁紧抓他的西装,大有他不说便不放的气势。

 “换舞伴的时间到了。”康勤砚趁和舞池中的另一对男女换舞伴。

 曲风在一曲华尔滋之后转为热情的探戈,成水沁这位新舞伴大概自诩调情圣手,借探戈热情的节奏,名正言顺做尽任何亲密的举止,正大光明的吃起她的豆腐来。

 她刚开始还能笑脸以对,但逐渐觉得不对劲,察觉到对方有吃豆腐之嫌,于是她拉不了脸直视着他,试图与他拉开距离。

 这男人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看似斯文,没想到竟有如此下的举止,一种不被尊重的厌恶感加重她心中的不悦。

 “换舞伴。”

 “道突如其来的力量乘隙挤开了成水沁的舞伴。

 “先生,音乐还没结束,还不到换舞伴的时间。”

 曲子尚未结束,翟微无礼的举动引来戴眼镜男子的抗议,然而他仅以冷然尖锐的回视便退了对方。

 忽然又换了舞伴,成水沁差贴无法适应心脏所受的刺,但在见到来的人是翟微时,她还是松了口气。

 “你不是不会跳舞,进舞池干嘛?”虽然心中对他的解围十分感激,气势上、面子上她却不愿再退让。

 “不是不会,只是不喜欢。”

 “不喜欢还来做什么?我跳得正开心。”

 “你啊,脚看起来没问题了,还可以跳舞,想来不需要我负责。”脑海中浮现刚才她与别人跳舞的画面,他忽然管不住自己的嘴。

 成水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太过分了,特地过来就为了要羞辱我吗?”之前他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她选择走开,是他又决定靠近,却是想藉此羞辱她!

 她气愤地转头,舞也不跳了,打算离开。

 这时,翟微忽然伸手抓住她。

 “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背对着他,成水沁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软化,挣扎着想离开,他却反常地不肯放。

 “因为嫉妒。”内心挣扎许久,他终于松口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情。“因为嫉妒,所以才这么说。”

 她停止了逃开的举动。“嫉妒什么?我有什么好让你嫉妒的?”

 “嫉妒你与其它男人太接近。”

 这太震撼了,她完全无法反应。“你在开我玩笑吗?”她不希望一转眼,头又是他泼来的冷水。

 “我也希望这只是个玩笑。”然而此刻的他再真心不过。

 勉强地不喜悦,成水沁抿住几乎出口的笑意。“那我当初提出交往时,你又拒绝。”

 感觉到她消了气,翟微的心情立即有了明显的转变。

 “当初没想到自己会因此而嫉妒。”他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不肯放。

 “所以呢?”

 “我们交往吧。”

 *********

 舞池内,翟微和成水沁正跳着舞,外头那些人可也看得精彩。

 “老三不是不会跳舞吗?”孙和奏不解地问。

 “他不是不会,是不喜欢跳舞时得和人接触,他讨厌那种感觉。”翟烺揭开真相。

 “但他看起来像不过一番工夫练舞,如果不喜欢,不可能跳得这么吧。”

 “如果舞伴特别的话,意义自然不同。”翟煦意有所指地道。

 “你们说,他们在舞池里说些什么?”在这两人的进展上也凑了一脚的康勤砚,从头到尾对他们这对男女充好奇。

 “谈情说爱。”翟烺说得直截了当。

 “啊?你想,以老三的个性可能吗?”

 “好像不太可能。”

 “说得也是。”

 许多人对这两人凑在一起谈恋爱的情景很难想象,尤其是凌谨悠与孙和奏,她们亲眼见过这两人一点也不避讳的就在餐厅里较量起来,当然会有些杞人忧天。

 “他们会在一起吗?”凌谨悠对此不太乐观,拉着丈夫询问。

 “别替他们担心,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感情的事自己可以处理。”翟煦乐于看见弟弟们往爱情里跳,那个中的滋味只有亲自尝过才知晓,旁人是不上手的。

 凌谨悠微微一笑。虽然丈夫没有给她确切的答案,但他肯切的语气让她安心,她将手穿过他的指与他握,清楚自己无论何时都有眼前这男人能依赖。

 虽然现在才进入盛夏,但翟家的春天似乎提早来临了。

 *********

 开始交往后,成水沁很认真的看待两人的新关系,陆续约会了不少次,感情在稳定中发展。

 翟家的众亲友们对于两人的交往,从开始的看好戏的心态,见他们不愠不火的谈恋爱方式竟也维持了好一段日子,也由惊讶转为对两人的看好。

 尤其是翟家两位女主人,对无意间凑合自己的小叔和好朋友感到很开心。

 想到初见面时,这两人还如同水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真没想到因为一个无意的赌约竟也能谈起恋爱,孙和奏与凌谨悠有些兴奋,也更加佩服起翟煦的神机妙算。

 周末,翟微、成水沁这一对加上康勤砚与凌谨悠,四个人一起打网球。

 由于翟煦有应酬,只得让着康勤砚陪着凌谨悠,至于翟烺要陪孙和奏去医院做产检,因而不克参加。

 由于凌谨悠的体力是四个人之中最差的,所以被分配与高中开始便是网球队队长的翟微一组。

 “他,网球队队长?真的假的?”成水沁低嚷着。

 “干嘛,吃味了?只是打球分在不同队,也不愿分开啊?”身为队友的康勤砚很难忽略她的“喃喃自语”

 “什么吃味,我只是不太相信整天种花的人也会打网球。”她立即撇清。

 “这话千万别让他听到,他可是会伤心的喔。”

 “他会伤心?”真令人难以置信。“才怪。”

 “你们聊什么啊!专心打球!”翟微的叫喊声传来。

 两人在对面有说有笑,到底是不是来打球的?这情形看在眼底,让他颇有微词,不知不觉中对一些情况感到在意。

 “好,那我发球啰。”康勤砚喊道。

 萤黄的小球向对面飞去,随即为翟微以反手拍击回。

 “喔!”球直对着成水沁飞来,反应不及下,她漏接了球,神情懊恼。

 之后几回,她不是将球打偏了,便是让伙伴康勤砚替她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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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吗?”

 “嗯,就这样试试看。”

 “行不行啊?是不是不懂网球?”对面的翟微看不下去,忽然开口。

 成水沁瞪视他一眼。“我说过自己不太会打。”

 “今天是谁提议打网球的?”

 “就是不会才要练习啊。”

 听了两人的对话,凌谨悠和康勤砚相视而笑。

 的确,个性淡然的老三在面对水沁时就会显得较有情绪些。

 “你别吵,我打过去了。”这样她怎么能专心?打得已经够差了。成水沁显得有些不高兴。

 “低重心,弯膝不要弯。”翟微终于还是出声指点。

 康勤砚婆地上前她的肩膀协助她降低重心,她顺势张开双腿蹲低一些。

 “女孩子动作不要那么鲁。”

 她抬眼瞥向翟微一眼。

 “是的,翟大爷,请问小女子这样的姿势可以吗?”她故作含蓄地紧贴双腿,手置于际。

 旁观的两人终于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算了,你的程度拖累了大家,你还是过来我这儿。”翟微摇摇头,为她蹩脚的球技头痛。

 “我有打得那么差吗?”成水沁不置可否的定向前,嘴上念着。“奇怪了,今天吃错葯,干嘛总找我麻烦。”

 说到找麻烦,她突然想到什么,靠在球网上向微勾勾手指。

 “过来。”

 “做什么?”虽然显得不愿意,他仍向她走去。

 “今天为什么一直找我麻烦?该不会…”

 她往前一跳,勒着他的脖子。

 “你在吃醋吧?”顾及男人的面子问题,她低音量问。

 她原本心想他绝对会否认,然而这男人竟学会了制造惊喜。

 “知道我会吃醋还这么做,所以是故意的?”

 成水沁一听,不心花怒放,惊讶他大方承认的态度,之前被他挑剔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既然吃醋,可以老实说啊。”

 “怎么说?在大家面前大声说自己吃醋了?我做不到。”他不愠不火地回应,完全没有因为这个话题感到不自在。

 “那有什么关系。”

 翟微为她理所当然的模样觉得好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分明是要刺我这个孤家寡人嘛,谈恋爱等回家再谈。”在场唯一单身的康勤砚出声抗议。

 “过来吧。”虽被调侃,翟微只是淡淡的出笑容,伸手将成水沁拉往自己。

 换了队友后,翟微亲自在旁的指导奏了效,加上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成水沁竟然没有再出糗。

 打了好一会儿球,体力差的凌谨悠便哀号着投降。“休息吧,好累。水沁进步得好快,已经打得比我好了。”

 “看是谁指导的。”翟微存心泼冷水,强调自己的功劳。

 这回成水沁没生气,因为他会这么说,不意间也承认她进步了。

 四个人在一旁的伞下休息谈天,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接近黄昏。

 “休息够了,我们再来最后一局。”康勤砚开口道。

 “不了,我想再休息会儿,你们打吧。”成水沁摇摇手。

 “那小悠,我们俩来一局。”

 “好啊。”

 翟微和成水沁两人便被留在球场边。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此刻的姿势。

 穿裙子的她一脚踩在堆在墙旁的砖块上,一手叉着,另一手拿着报纸播风。

 “你一点也不在意形象是吧?”

 他不该惊讶的,刚认识时就该明白她并不顾虑这些。

 “我又怎么了?”打球时太专心,所以不觉得,一停下后便热得受不了。

 “女孩子别那么鲁,你还穿着裙子。”

 “喔,你担心这个,放心,我做了预防措施,很安全,你看。”她大方的起裙摆,让他看裙底下的秘密。

 “成水沁!”他压抑着怒气低吼。“做什么?吓了我一跳,你生什么气啊?”

 “说了教你别那么鲁。”他将她拉过来,下她的裙摆。

 “我穿了安全呀。”

 “即使如此,在人前不该有这样的行为,你看过任何女人这样掀起…”

 她好笑地看着他碎碎念,他这模样简直跟她老妈下相上下。

 接着,她的眼中有抹奇异的狡猾光芒,猛然伸手住他的脑袋,低头狠狠吻住他。

 这一吻简直要让人窒息,翟微推开她,被她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吓出一身冷汗。

 “你…哪有人这么暴的亲…”

 “我可不是要亲你,只是要堵住你的嘴,谁教你像个老头子一般…”

 他没让她说完,便学她的方法,以嘴贴嘴的方式堵住她接下来的话,毫不温柔,同时脑海中闪过的念头是,想必她会气炸了。

 成水沁果然气急败坏地推开他。

 “你还敢说别人,自己不是以同样鲁的方式亲吻。”

 翟微笑容中有丝得意。“这不是个吻。”

 以那么快的速度被他将了一军,生躁的成水沁就如翟微预料的,气炸了。

 气疯的她毫无理智可言,当下头一个反应就是以眼还眼,两手往前一伸,捧住他的脑袋。

 上了一回当,翟微没那么傻。

 不过,恋爱中的人都带点傻气,他并没有推开她,反而同样伸手扶住她的头,转变成意气之争的两人显得有些幼稚,然而当事者并未发觉。

 只是,当吻上对方时,什么赌气,什么气愤,早为其它更强烈的悸动所取代,温柔的以试探过对方后,彼此皆不约而同更进一步,让这个吻名副其实信”

 场边燃超的炽烈热情让在网球场内打球的两人很难不注意,凌谨悠甚至害羞的红了双颊。

 哇,真佩眼这两人的大方!康勤砚太惊诧了,翟家里谈起恋爱最狂的人竟然是微啊,平不太吭声,不爱搭理人,没想到是闷在里头烧。

 “咳咳!”他含蓄地提醒着似乎有些过火的那一对。“两位,头上的太阳已经够热了,你们是想要让整个球场着火吗?”

 成水沁为自己大胆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将脸埋在翟微颈边,让她得以暂时躲避好友的打量。

 此时,她心中的声音越发清晰,她想,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这男人了,否则心跳怎么会如此的快,在接近他时压抑不了心中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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