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银面太子 下章
第四章
 痹篇老娘和大姐的戏谑,禹昊硕匆匆拉著夏冲出来,仓皇之间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斜睨著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去的夏,他真搞不懂今早的老娘和大姐是哪一筋不对,居然当着夏的面开起这样的玩笑,这下可好,得他也手足无措。

 “对不起,害你没吃到早餐。”

 “没关系,女孩爱美,一餐没吃无妨。”夏呐呐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那怎么成,你现在才十八岁,怎可以学人家爱美减肥不吃早餐?”禹昊硕像长辈似的指正她。

 夏定定神,偏著头看着他“其实我从来不减肥,如果我没记错、你也没得失忆症的话,是你破坏了我今天的早餐。”

 禹昊硕顿时无言以对,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是他害她的早餐没吃到“为了弥补我的过失,现在就赔你一顿早餐,这样自粕以了吧。”

 “那好,我想尝尝台湾的传统早餐豆浆、烧饼。”夏喜孜孜说著。

 “简单,我带你去尝台湾最的豆浆和烧饼,还有许多你不曾吃过的东西。”禹昊硕拉著夏来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跳上车吩咐司机:“永和豆浆。”

 夏简直开心极了,她紧勾著禹昊硕的手臂“在日本就听说豆浆和烧饼是台湾的美味,这下我可以大口福了。”

 禹昊硕偏著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又似有若无瞟过她紧勾著自己手臂的手,她这不经意的动作竟让他心跳加速“吃完早餐你还想去哪玩?”

 夏依然紧勾著他的手臂,甚至不经意地靠在他的身边“如果现在去西门盯会不会太早?”

 她的动作令他心慌“嗯。”他想不透她为什么能带给他如此大的震撼,几乎得他招架不住。

 “我还想去一个最重要的地方。”

 夏谨慎的语气让禹昊硕将目光移至她的脸上“哪儿?”

 “故宫博物院。”

 夏笑开了脸,且不自觉地紧贴着他身侧,近乎攀附著他,阵阵人的香气袭来,让他更为心慌。

 “等吃过早餐,我就带你去参观故宫。”他发现自己愈来愈喜欢她身上的香味了。

 “太了。”夏一时忘形,主动地亲吻他的脸颊。

 禹昊硕不由得僵愣一下,突然僵直的身子也惊动了夏,令她发觉自己失了分寸,急急将手从他的臂弯里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禹昊硕出一抹不知所措的笑。

 夏偷偷地打量著他,他虽然有一张看不出年纪的娃娃脸,但是却有一双如猎豹般锐利的眼眸,高的鼻子和感极具挑逗的

 眼前的他是多么令人眩,她的脸颊无端地感觉一股燥热,全身的血瞬间沸腾,强烈的热力仿彿就要从体内进裂。

 夏讶异于这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从来没有这般奇特的感受,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瞄著身旁的禹昊硕。

 此时司机回头提醒他们:“到了。”

 禹昊硕和夏顿时从沉思中拉回神“呃,谢谢。”

 禹昊硕付了钱,拉著她下车,夏瞅著他刹那间转变的态度,她知道禹昊硕有意和她保持距离,她心里有几许落寞,默默地下了车,跟在禹昊硕的身后走进豆浆店。

 在人声鼎沸的早餐店里,夏惊讶的目光不时扫视著周边,看着每个人大坑阡颐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她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她望着禹昊硕“我好想尝尝。”

 禹昊硕叫了两碗豆浆、一份烧饼,还有许多可口的点心。

 夏开心的看着桌上各式各样的点心“看起来都好好吃的样子。”她迫不及待伸出手急著将豆浆端至面前。

 恰巧禹昊硕看到桌上那碗还冒著烟的豆浆,忙不迭急急送至夏面前,却一时失了平衡,滚烫的豆浆洒了出来…

 “啊!”夏被豆浆烫了手,急忙将手回。

 禹昊硕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心急反而巧成拙,他毫不思索的捧起夏被烫伤的手轻抚著“痛不痛?”

 可夏根本已经不知道痛的感觉,她偏著头,惘的双眸紧盯著禹昊硕紧张的神情,瞧他温柔地吹抚著她的柔荑,仿佛春风吹拂大地,令人为之心醉神

 “还很痛…”她就是要他继续吹,她喜欢这种感觉。

 禹昊硕吹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劲的抬起头望着夏,瞧她脸上那抹灿烂的、古怪的甚至还有点魅惑的微笑,他顿时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失笑地瞪了她一眼“你捉弄我?”

 “起先我是真的很痛。”夏娇笑着为自己辩解。

 “后来却是骗我的。”禹昊硕故意半眯著眼瞪她,眼神不是凶恶而是出奇的温柔。

 夏笑而不答。

 “你知道吗,没有人敢骗我。”禹昊硕若有深意的斜睨著她。

 “总有第一次嘛!被骗的感觉还不算坏,对不对?”夏娇媚地对他灿烂一笑。

 是啊,凡事总有第一次,这种第一次被骗甜甜的感觉,相信他不会忘记。

 “好了,快喝你的豆浆,冷了就不好喝了。”禹昊硕拿她没辙,故意敛起脸上的笑容催促。

 夏偷偷地窃笑,吃著她梦寐以求的美味,不过现在豆浆的美味再也抵不过禹昊硕的温柔。

 ****

 走出豆浆店,禹昊硕带著她直奔另一个目的地故宫博物院。

 到此参观的人接踵而来,里面却是一片寂静无声,每个人的眼睛莫不被里面的物品吸引。

 禹昊硕带著夏看着每一项宝物,并不时地在夏耳边讲解宝物的渊源和历史,有时还穿许多动人的故事。

 夏惊讶地看着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会懂这么多事?

 “你看这是一只宋朝的哥窑花瓶,它的特色,就在于经过高温之后裂而成的花纹…”

 “既然有哥窑,是不是也该有弟窑?”夏只是藉机想考倒他,一个年纪与她差不了多少的人,她就不信他会有多丰富的知识;“学富五车”对她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虚幻的名词。

 “你说对了,有哥窑也确实有弟窑,起先创造这种新技术的是一对兄弟,不过却是哥哥的技术较受到重视。”禹昊硕细心解说。

 夏眼里闪烁著如梦幻般膜拜的神采,直盯著禹昊硕“你真的好!什么都懂。”

 禹昊硕轻拍一下她的头“多看书,与书做朋友,无形中你就会增加许多知识。”

 “啐,老套。”夏手在他的面前一挥“走吧,我们再去看别的。”

 踏上二楼,因为要保护许多玉器古物,得保持固定的室温,所以室内的温度比较冷,夏冷得双手不停地猛自己的双臂。

 禹昊硕见状,温柔低声询问:“是不是很冷?”

 “嗯。”她的牙齿还在打颤。

 禹昊硕自然地伸出手臂将她圈进怀中“靠著我。”

 夏欣然地紧偎在他的怀里,这不是她最渴望的机会吗?她贴着他温暖的膛,一股暖意直窜她全身,她就是喜欢这感觉,他强壮的臂湾仿佛给她无限的热力和安全感。

 “还会冷吗?”他在她的耳边呵著热气。

 一句呵护的温柔软语,就如一股爱的甜蜜悄悄地爬进她的心窝“不会了。”

 禹昊硕用力地缩紧手臂,狂霸的气质不经意,眼底有著一抹不知名的光芒,为什么她偏偏是白敬业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

 ****

 这一整天虽说几乎都泡在故宫里,看着中国几千年来的古物,但是身边的人儿却带给她丰沛的热量,使她不再觉得冰冷,甚至愿意永远待在故宫里不再踏出一步,如此她就有足够的理由让他永远圈住她。

 但是旅程终有结束的一刻。

 走出故宫,外面的热度与里面的冰冷形成强烈的对比,他放开了手臂,她也只好依依不舍地从他的怀中离开。

 禹昊硕神情自若地将双手袋里“玩得还愉快吗?”

 “嗯…”她闷声的回应,有著几丝的不舍,斜睨他袋中的双手,她的眼中有著强烈的失望。

 他迳自地走在她前面,她缓缓地拖著千斤重的脚步,不情不愿地走在他的后面。

 禹昊硕走了几步,忽然停住前进的脚步回头注视著她“累了?”

 夏猛然地仰起头,加快脚步来到他的身边,朝著他出一抹娇媚的笑“没有。”

 “既然不累,现在我带你去西门町。”他似乎没有一丝的疲惫,始终兴致活力。

 “一天就要玩遍吗?”夏的脸上只有疑惑,没有一丝的喜悦。

 他锐利的目光锁住她,禹昊硕似乎察觉到她的疑惑,努力藏住冷笑保持风度“那今天就到此为止。”

 夏失望地双眸圆睁瞅著他“现在就要回去吗?”

 “不然你还想去哪?”禹昊硕像在哄孩子般问她。

 “不想去哪里,我只想安静地散散步,可以吗?”夏很想和他单独相处。

 “嗯…我想一想。”禹昊硕伫立在原地,一番思索后,犀利的眼神正视著她,嘴边突地泛著促狭的微笑“你想和我独处?”

 他居然直言道破她的心思,夏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惊慌、错愕地看着他“你…”她窘迫得不知所措。

 禹昊硕朝她跨了一步“我说错了吗?”

 夏窘迫地蹙起双眉瞪著他“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难堪?”

 现在他只是给她一点难堪,她就觉得下不了台,那白敬业安排她在他的身边,不知道哪一天被她逮到一丝破绽,尤其是另一个身分…他相信将来受伤的程度绝不只是难堪,还可能被伤得体无完肤。

 思至此,禹昊硕突然脸色一变,出其不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白敬业派你到我身边到底要做什么?”他的眼神寒冷如冰,神情僵硬而阴郁。

 “你!”夏惊骇地睁大一双美丽的双眼,自认一直非常谨慎小心没出一丝破绽,为什么才相处一天的时间,他就发现了?

 “说!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强悍地供,扼住手腕的大手无形间加重力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夏有些慌乱。

 禹昊硕先是一阵冷笑“想躲过我的眼睛是件不可能的事,劝你最好是实话实说。”

 夏不甘示弱,冷冷嗤笑“到底是太子的心腹,处理事情果真明快,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干爹故意安排我在你身边,要我查探太子这一次派你到台湾的目的。”她干脆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夏到底抵不过他的强硬,她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不过有一点禹昊硕可以确定的就是--她并不知道,他就是太子。

 “好一只老狐狸。”他冷笑一声,猛然放开她的手“要派一个卧底,也该派个经验老道的女人,居然小看我,派来一个小女生。”

 夏著被捏痛的手腕,愤怒地瞪著他,他居然小看她!

 她故意挤出笑容掩饰腔的怒火,趁他不备之际踮起脚尖亲他,在彼此处于对峙之际,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他错愕,她假装亲吻他其实却是狠狠地咬他的嘴

 禹昊硕痛得差点痛叫出声,他睁著一双似要杀人的恶目瞪著她,恶狠狠的推开她,手捂著被咬破的,舌尖轻划过,一股血腥味传了过来“你…”夏接著出其不意一掌掴在他的脸上“欺负我是一个外国来的女孩,真是卑鄙!”

 禹昊硕完全怔愣住,她在说什么?

 此刻与他们擦身而过的人都停下脚步,上前围观,每个人脸上都有著一抹鄙夷的神色。

 禹昊硕顿时气得涨红了脸,没想到这小女孩居然在公共场所跟他玩这一手,得他无地自容,他还真的小看了她。

 忍无可忍的禹昊硕倏忽大声咆哮:“她是我的老婆--我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们这群无聊人嘴!”

 围观者顿时一怔,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吗?他们只是一对在闹情绪的夫罢了?每个人纷纷将怀疑的目光转移至夏的身上。

 夏登时不知所措,瞅著怒不可遏的禹昊硕,她也知道刚才是她太过分,只得软下声:“他是我老公,我们是在吵架…”

 围观的人这才逐渐散开。

 禹昊硕气急败坏的撇下夏转身迈开大步往前走,在台湾她举目无亲而且行李也还留在他家,她不能像他那样耍脾气,只能乖乖地跟著他回家。

 ****

 在回家的路上,禹昊硕始终板著一张臭脸,一句话都不说。

 夏一脸歉意地急急走到他面前拦住他“你能不能不要摆张臭脸,我知道我错了。”道歉的语气中有几分哀求。

 禹昊硕甩开头不理会她的哀求,还是不说一句话。

 夏见他态度强硬,看来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她无奈地苦涩一笑道:“算了,对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多说无益,今晚我会搬到饭店去住。”

 转身伸手按下电铃,很快地玉嫂出来开门,拉开大门,只见二人皆面有愠,玉嫂不语只管拉开大门。

 禹昊硕和夏一前一后走进屋里,玉嫂则尾随他们走进大厅,看他们宛若陌生人般生疏的各自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玉嫂感觉事有蹊跷,连忙上二楼禹的房间,告知禹

 禹听了为之一怔“真有此事?”

 “是真的,二少爷和小姐两个人的脸色好难看,尤其是二少爷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人生活剥似的。”玉嫂维妙维肖的描述著。

 “今早出门时,看他们还高高兴兴的,要真是这样,我可得去探个究竟才行。”

 禹心生疑惑匆匆走出房间。

 在二楼的走廊上意外地瞥见夏拎著行李走出房间,禹随即疾步拦下她“你拎著行李要去哪?”

 夏放下手中的行李,轻轻颔首“多谢您的热情款待,我想我还是住在饭店里比较好。”

 “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要搬到饭店住?”禹迟疑地看着夏

 虽然彼此只是刚认识,她却能感觉夏会认识昊硕似乎是别有用意,但是为了保护昊硕,这些疑虑还没厘清之前,她怎能轻易放夏离开?

 夏突然红了眼眶,眼神不经意瞟向禹昊硕的房间,思起刚才在故宫前的一幕,她怎能再厚颜住下来?“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没理由再打搅,谢谢您的好意。”她拎起行李执意离开。

 禹从夏的眼神已经猜出她执意离开的原因,罪魁祸首就是禹昊硕。

 “既然你坚决要离开,我也不好强求,你是否能告诉我,你准备住在哪一家饭店,有空我再到饭店找你。”禹企图问出她准备落脚的饭店。

 “听说丽晶酒店是间颇具知名度的五星级饭店,不如我先到那儿暂住。”夏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

 为了确定夏确实住在丽晶酒店,禹面带著笑容望着她“在台湾,你人生地不的,现在的治安也不是很好,等一下我会吩咐司机送你到丽晶并帮你安顿妥当,这样我才放心。”

 夏不知禹别有用心,感激地望着禹“谢谢您,有空记得来找我,将来有机会到日本去,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招待您。”

 “好,那你自己要多保重。”禹不舍地注视著她,接著扯起喉咙叫唤:“玉嫂,吩咐司机送小姐。”

 “路上小心。”禹依依不舍的代。

 “会的,谢谢。”夏拎起行李。

 禹站在二楼目送著夏离开,见车子缓缓地驶出大门,这才转身来到禹昊硕的房间“开门--”

 禹昊硕佣懒地拉开门“老娘,又有什么事?”转身躺回上,仰望着天花板。

 禹双手环直视著禹昊硕“你知不知道已经离开了?”

 禹昊硕错愕倏坐直身子,蹙起眉头眸光闪过极轻的诧异“她走了?”

 “没错!还是刚走。”

 “妈的!”禹昊硕怒气冲冲的从上跳起来,准备出门。

 禹用手勾住他的手臂,硬是把他拦下“你要去哪儿?”

 “不能让她走,她是白敬业故意安排在我身边的卧底”禹昊硕气急败坏道。

 “果然是别有用心。”终于真相大白“那你明知道,还故意气她,她走?”

 禹昊硕此时如热锅上的蚂蚁“我是很生气,但是我并没有她走。”

 “啧、啧,瞧瞧你的样子,聪明人一看就知道,还需要开口吗?”禹故意讥讽著儿子。

 “好了,老娘,我现在就去追她回来。”禹昊硕不耐烦地道。

 “不必了,我已经派司机送她到饭店,并帮她安顿下来。”禹只是淡淡的说著。

 “老娘?”禹昊硕错愕地瞅著禹

 “其实昨天她跟你回来,我就觉得她不光只是来台湾观光这么简单,为了保护你,所以我一定要知道她的落脚处,这样我才能放心。”禹对禹昊硕说出她的动机和用意。

 禹昊硕这才松了口气,笑颜逐开的搂著禹“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凡事都能未雨绸缪。”

 ****

 等司机回来报告,说夏目前已安然地住进丽晶酒店,禹昊硕得知这消息时当场为一愣!

 这下可好了。

 明天正是他与爵爷相约见面的日子,巧的是他和爵爷也约在丽晶酒店,如今,只有祈祷老天保佑,让他千万别遇上她!
上章 银面太子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