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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子倚靠在偌大的丝绒椅背上,沉静地凝视著面前电脑上的每一个字,思忖该如何处理这一笔大买卖,以“爵爷”之意,是希望能面对面公开议价。

 爵爷的要求颇令他感到讶异,与爵爷合作多年,双方一向合作愉快,一手钱、一手货,可今

 此时电脑萤幕倏忽又出现一串字。

 当面谈;只为谨慎,以防被人窥伺。

 “窥伺?这怎么可能…”太子想不透,手抵著下颚思量。

 随即坐直身子,十指在键盘上飞舞--

 既然如此,我亲自见你一面。

 太子等待著爵爷的回覆。

 好,我会在此静候光临。

 太子冷冷地笑了笑,马上回答--

 好的,但是请告诉我,我们在哪里见?

 饼一会儿,爵爷的回答瞬间出现--

 台湾。

 太子不由得暗暗惊呼一声“台湾?”十指微怔在键盘上,随后欣然打出OK两个字。

 他静静地倚靠在椅背上,没想到爵爷会约他在台湾见?

 台湾--

 太子不由得抿著嘴笑“算算自己也有二、三年没回台湾,真不知道老娘是不和以前一样没变?”

 爵爷无意间提及台湾,让他想念起在台湾的亲人。

 门外传来轻敲声,太子抬起头“进来。”

 总管浅本桥冷著一张脸走进来“太子。”

 “什么事?”太子神情泰然的在电脑上按下ESC键并合上电脑,谨慎小心地不让任何人看到他与其他人的任何一笔买卖。

 “太子,京都东区传来消息说,近『一番组』的人频频在我们所保护的商家作,让受保护的商家们叫苦连天。”浅本桥回报。

 “一番组的白老头真的准备跟我们『大和』对峙。”太子冷漠地斜睨站在面前的浅本桥。

 “白敬业的手下最近动作频繁,看来他们是真的有意要与我们作对。”浅本桥根据自己的判断道。

 “这老头真是想不开,他也不想想自己已经多大岁数了,一心妄想要坐上这龙头老大的位置。”太子依然斜靠在椅背上。

 “唉!有时想想白敬业还真是想不开,龙头老大的位置不是年纪大就能坐稳,太子您今坐在这位置,可是实至名归,也是您一点一滴打拼得来的成果。”浅本桥语重心长道。

 “这是你说的,但是白敬业可不是这么想。”太子的语气是那么的冷淡且深不可测。

 “白敬业再看不清这事实,总有一天会尝到苦头。”

 突地,太子发出一阵如雷般的狂笑“本桥,我不得不佩服你观察事情的本事,一点都不错,凡是与我太子作对,下场一定是…”故意顿了一下,嘴边漾著森冷的微笑“惨不忍睹!”

 “是。”

 浅本桥唯唯诺诺的应和,抬头望向始终戴著半面银制面具的太子,多年以来无几人能亲眼看见太子的真面目。

 只能看到他一双犀利如鹰隼的双眼、尖削的下巴,全身上下散发著一股威严的气质,不论是黑道、白道甚至媒体都想一窥他的真面目,可无论他们如何挖空心思始终都是徒劳无功。

 唯一看过太子真面目只有随侍在侧的太郎,可惜他是个哑巴。

 “你去通知东区的商家,说我今天会亲自到东区坐镇。”太子嘴边漾起的笑意极耐人寻味。

 “你真的要亲自到东区坐镇?”浅本桥颇为讶异太子的决定,若不是发生重大事情,太子不可能现身。

 “有什么问题吗?”太子摸摸下巴,一双孤傲的双眼直盯著浅本桥,那眼神足以令他全身打颤。

 “我这就去通知商家,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浅本桥立即转身退下,在门口恰巧与太郎撞个怀。

 浅本桥不悦地低声咒骂太郎:“死哑巴,没了声音不表示没长眼睛,走路时记得带著眼睛出门。”

 太郎面朝骂他的浅本桥一笑,并躬身送浅本桥离开,仿彿根本没听见浅本桥所说的话。

 太子轻嗤一声“真是个没品的家伙,太郎!”

 太郎立即来到太子的面前,微微欠一下身。

 起身来到太郎的身边,太子热络地伸手搭在太郎的肩膀上“为了我,让你受委屈了。”

 太郎面带著微笑摇头,表示他的回答。

 怀歉疚地看着太郎,太子出温和的笑容“帮我卸下面具。”

 闻言,太郎先到房门前锁上门,并小心地拉上所有的窗帘,怕媒体记者偷拍太子的真面目,多年来只要太子吩咐要卸下面具,太郎对每一个小细节始终小心谨慎,最后才放心地帮太子卸下面具。

 太子坐在镜子前看着镜里那张始终长不大的娃娃脸,他都会莫可奈何的喟叹一声,师父在退休前,坚持要他接下“大和”龙头老大的位置,并期许他能夺得黑道中最高的荣耀。

 多年后,他终于做到师父对他的期许,但是却对不起太郎,因为自己生得一张长不大的脸,师父觉得他缺少一份老大的威严,最后师父突发奇想帮他制造一个银制面具,掩饰他的娃娃脸,而这个秘密只有师父、他和太郎知道。

 师父生多疑,担心太郎会这秘密,处心积虑想除掉太郎,还好太郎深知师父的心思,为了表明心志竟将自己哑,从此安然守在太子的身旁,如今也成为太子的唯一心腹。

 “太郎,我最近要回台湾一趟。”

 太子不经意地说出这个决定,正为太子梳头的太郎怔了下,他抬头看着镜子中的太子,眼中充狐疑。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刚才和爵爷联络,其中关于一批美国的先进军火,他要求和我亲自面谈。”太子毫不避讳的实话实说。

 太郎面有难的手指著面具。

 太子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的笑了笑“我当然不能戴著面具出门。”

 太郎脸上突现焦急神色,担心他的真面目被人识见。

 太子温柔地轻拍著他的手“别担心,我会想出一套妙计应付,不会让任何人识破的。”

 太郎这才安心地吐口气,继续梳理太子的头发,太子则开始思忖著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身到台湾。

 “有了!”太子兀自大叫一声。

 太郎错愕地看着太子。

 “太郎,等一下你准备一只普通的背包,里面放一件牛仔和一件衬衫还有一双球鞋,随身听、眼镜,最重要的是我的护照,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你悄悄地放进我车子的行李箱。”

 太郎听懂了他的意思,脸上不泛起佩服的笑容。

 接著太子拿起电话拨至旅行社,恢复沉著的嗓音“太郎的外甥要去一趟台湾,请你们帮他留一个头等舱的机位。”

 “好的,请问太子,太郎的外甥叫什么名字?”

 “禹昊硕!”

 ****

 太子依著原来的计画,驱车前往东区,东区的商家听闻太子亲自出面坐镇,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讶异和惊喜,大家都深信只要太子亲自出面,一番组的人就不会再出来捣乱。

 太子选了一家常被一番组騒扰的酒店,安然地坐在二楼的包厢里,闭目养神的轻合著双眼,静候著一番组的人出现。

 丙不期然,不多久楼下传来一阵叫嚣嘈杂的声音,好似故意要扰酒店的生意似的,太子站在二楼观察著楼下的动静。

 有二名壮硕的男子西装革履但却动作野的强拉住在台上表演的艺人“小姐,你唱得不错,过来陪我们喝一杯。”

 台上的艺人吓得花容失,试图挣脱他们“不,我们只是来唱歌…不是来陪酒,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哼!大爷我叫你们陪酒,是看得起你们,劝你们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我们一番组的人,我可是会将这里夷为平地。”

 “好大的口气--”

 站在二楼看不下去的太子终于出声了,随即拿起桌上一双筷子准确地飞出去,又准又稳地进那两人的手背,瞬间听见二人痛苦地蹲在地上呼痛。

 接著太子矫健敏捷地从二楼一跃而下落至两人的面前,一双森冷的目光紧著他俩“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我太子的地盘上撒野!”

 二人痛苦的脸色顿时呈现一片青白“银面、银面太子…”

 太子蹲下身来,戏谑的眼神直视著他们“哪一位说要将这里夷为平地的?”

 二人吓得双双往后退“没、没有,我们不敢!”

 “回去告诉白老头,东区都在我的保护之下,如果再来闹事,我将不只是送筷子,而是送子儿,懂不懂!”太子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狂狮咆哮著。

 “懂!懂!”二人吓得惊惶失,颤抖著连连应声。

 “滚出我的地盘。”鸷骇人的声音从嘴里进出。

 二人片刻都不敢多停留,带著还淌著血的伤连滚带爬、逃命似的跑出酒店,酒店里顿时声雷动。

 浅本桥喜孜孜的来到太子身边“太子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吓得他们。”说完随即哈哈大笑。

 太子回眸透过银制面具瞅著浅本桥,嘴边泛著诡谲的冷笑“浅本桥,下一家是哪间?”

 “是渡边的餐厅。”浅本桥恭敬的回答。

 “走。”太子一声令下,大伙儿立即离开酒店。

 下一家也是和酒店一样,只要太子出现,扰的人马上鸟兽散,四处窜逃。

 太子已履行了允诺的事情,而且扰份子都被他驱散,这一趟东区之行算是圆结束,太子坐在座车里正计画实行自己的身行动。

 座车缓缓地驶上高速公路。

 “前面停一下车。”太子突地唤住司机。

 司机微怔一下,停车?这里是高速公路,规定不准停车的!

 司机纳闷且慌张的问著:“太子,你确定要在这里停车吗?”

 “停车!”太子冷漠地重复一遍。

 司机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无奈地把车子停在路边。

 “等我一下。”太子迅速地跳下车,走向路边的树丛,又悄悄折回座车后面,偷偷拨了通电话到警察局。

 司机神色不安,频频望向太子刚才隐入的树丛“不知道太子去哪儿了?”他一面担心太子的行踪,一面又担心交通警察会前来盘查。

 果然,交通警察的车子出现在面前,并快速驶近;警察从车里走出来,来到太子的座车旁,司机连忙摇下车窗。

 警察不客气地看着司机“高速公路旁不准停车,难道你不知道这项规定吗?”

 “我知道,我是在等我家主人。”司机十分为难的回答。

 “我不管你家主人是谁?在高速公路上停车就是违反规定。”警察拿出罚单填写。

 “拿来吧!看你们要开几张干脆一次全开完。”司机不耐烦说著。

 警察却停住了笔“好大的口气,你家主人可是皇室贵族?”

 “我家主人是银面太子。”司机得意忘形的嚷著。

 “银面太子?”警察斜睨司机一眼“你是说,你是银面太子的司机?”

 “对,我家主人就是银面太子。”

 哪知,警察突然大声吆喝他:“下车!”

 司机无奈地看着警察,神情慵懒的走下车“你们圳到底怎样?”

 “我们接到有人报案,说银面太子的座车里藏有违品。”警察凶恶地说著。

 “违品?不可能,我家主人从来不碰违品。”司机眼看情况相当棘手,顿时吓得他一时不知所措,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先下车。

 司机继续和前来盘查的警察据理力争,趁著一阵混乱之际,在车后的太子诡谲一笑,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车箱里拿出太郎事先预备好的包包,再次窜入树丛里。

 他换下所有的衣服又悄悄地将银面太子的衣服放回后车箱,随后像一阵旋风般溜走,留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司机独自面对这场面。

 ****

 一番组

 白敬业还在思忖著刚才从太子家中拦截下来的一通电话。

 “太郎什么时候有个外甥,还是姓禹?”

 旁边的手下不明就里的问:“白先生,太郎有个外甥有什么稀奇?”

 白敬业瞪手下一眼“你懂个!太郎的外甥要出国,需要太子亲自帮他订机票吗?”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谁不知道太郎是个哑巴,订机票也只好拜托太子了。”

 白敬业气恼地给手下一记白眼“说你们都是草包,一点都不假,太郎是个哑巴但也不表示他的外甥也是个哑巴,既然不是个哑巴,他自己不会订机票吗?”

 闻言,手下终于恍然大悟。

 “白先生说的是。”

 此刻,门霍地被推开“白先生,刚才截获的讯息,已经全部翻译好了,您瞧。”将译文递到白敬业的面前。

 白敬业一把抢来,低头看着其中的内容“当面谈?谈什么?太子允诺要亲自见此人?在台湾--”最后一句台湾叫得震天价响,他猛然低著头思忖“太郎的外甥订的机票正是往台湾的,难道说…太子是派太郎的外甥去见某位重要的人?”突地白敬业击上桌面,刹那间发出巨响“一定是这样!”

 “白先生、白先生。”又两名手下狼狈地闯进办公室,两个人的手掌裹着白色的纱布。

 白敬业忽地蹙起浓眉“号,出了什么事?这么狼狈!”

 两人惊恐地互相看来看去,灰头上脸不知所措的互相推托。

 “你说…”

 “还是你说…”

 白敬业气恼的怒吼:“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人无奈地咽一口口水,深一口气同时道:“是、是太子…”

 “太子--”白敬业厉声嘶吼,双眼瞪得好比铜铃般圆大。

 “是的,白先生,我们依照您的吩咐破坏东区几家店,没想到太子今天会在东区出现,而且还亲自坐镇…”说完,他们吓得躲在一旁。

 白敬业瞥见两人狼狈不堪、畏首畏尾的样子,无异是让他的怒火更炽“又是他!难道就凭一个太子的封号,我就该听命于他?休想!不过是一个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臭小子!”

 “白先生,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手下们看着白敬业。

 白敬业瞪著面前的饭桶,气急败坏的道:“你们这群饭桶,通通滚出去!”

 刹那间所有的人仿佛得到特赦般纷纷夺门而出,白敬业跌坐在椅子上,手指猛敲著桌面,倏然他想起一人,接著拨了电话。

 “,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随后他也订了一张前往台湾的机票。

 ****

 “干爹,您找我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白敬业的办公室里出现一位身材高挑且穿著火辣的女孩,妩媚的笑容更增加了她的娇美。

 白敬业一见夏进来,连忙起身走近她,疼爱地搂住她的肩膀“,干爹想派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干爹自有重赏。”

 “是什么事?”夏天真的语气与她娇的外表大相迳庭。

 “你不是一直很欣赏银面太子吗?”白敬业面带笑容说道。

 “没错!包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他是一位帅哥还是一个羞于见人的丑八怪。”夏认真的说著:“依我看现在全日本的人,不是最想知道太子妃是否能顺利生产,而是想看到银面太子的真面目。”

 “那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或许能知道银面太子的真面目,你愿不愿意试?”白敬业上钩。

 夏兴奋地看着白敬业“真的吗?干爹,还是您只是在唬我?”

 “是真的,我连机票都帮你订好了。”白敬业早料定夏会毫不考虑答应去做。

 “机票?莫非太子要出国?”夏颇感意外。

 “不是太子,不过他派了一个人代替他去台湾。”白敬业诡异的眸著夏,因为他猜想夏一定会有些失望。

 果然不出他所料,夏顿时兴趣缺缺“不是太子本人,我没兴趣。”

 “我说过,他是代表太子的人,你想想,此人是不是太子最亲近的人…”白敬业贼贼的眼神偷瞟著夏

 白敬业的话不无道理“干爹,您是说…”

 “如果你能结识这个人,多与他接近,相信他一定会带你认识太子的,到时候你想看太子的真面目岂不是易如反掌?”白敬业试著说服夏

 “您说的也对…”可夏突然清醒,脸色一变“不对!要我跟一个卒子谈恋爱,我可不干!”

 “哎呀!真是个笨丫头,干爹怎么可能要你跟一个不知名的小卒谈恋爱,这只是逢场作戏又没叫你玩真的,到时那傻瓜真的带你去见太子,或许太子会恋上你的美,娶你做太子夫人呐。”白敬业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又哄又拐想让夏点头答应。

 “太子夫人?”夏迷茫地轻喃这个从未想到的封号,眼前瞬间浮现一片美丽远景。

 “对呀,,你想想等到你做了太子夫人,当全日本都得听令于太子时,是不是也会听命于你?”

 白敬业眼见成功在望,于是再加把劲下了帖猛葯。

 刹那间夏果真沉浸在白敬业为她而打造的美梦中而无法自拔“好,我答应您,我去台湾,那小卒叫什么名字?”

 “那人叫禹昊硕,你要答应我,随时和我保持联络,让我掌握这人的行踪,如此一来我就知道太子下一步的动作,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样也可以帮你早达成做太子夫人的愿望。”白敬业利用夏对银面太子的恋,轻而易举达到他的目的。

 “嗯。”夏地答应,随后走出白敬业的办公室。

 只见白敬业随即出诡谲的笑诈笑容“银面太子--我就不信摘不下你脸上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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