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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中正国际机场

 严湍提着黑色真皮公文包,迈出入境大厅,他刚从奥地利回到台湾。

 斑的身躯穿着一套铁灰色手工西装,有运动习惯的他,结实的身体线条将西装衬托得笔,一点儿也不输给伸展台上的模特儿;削薄的发丝服顺地贴在颈后,刀刻剑凿般的脸上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一双锐利、严峻的黑眸。

 走出大厅,候车处已有一辆黑色奔驰车等在那儿,司机无时无刻不注意着大厅出入口,一见严湍出现,连忙下车,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

 “严先生。”

 严湍看了一眼司机,这名司机已经跟了他十年,每次他出差,总是带着他同行,当初会选择他,是因为这名司机有特殊癖好,喜欢研究各国、各乡镇的地图,并且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最重要的是,他不多话。

 至于他为何甘愿当一名小小司机?他没兴趣知道。

 严湍一坐进车里,司机便迅速将车子驶离机场。

 “严先生,要回家还是到『工』?”

 “回家吧。”严湍的视线从没离开过手中的报表。

 这次回奥地利,他放了司机一个月的假,并没有让他跟随…思及此,他抬起俊脸,将视线移向窗外,看着飞驰而过的景物。

 司机从后照镜看了眼严湍奇怪的举动,再瞧见他脸上像罩了一层冰霜时,连忙将视线移回正前方。

 严湍紧抿嘴,剑眉紧蹙。

 这次回奥地利得到的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

 令人愤怒!

 *********

 严湍的住处是在天母的高级社区里,屋里以白色基本调为主,地上铺着价值昂贵的大理石磁砖。

 严湍下皮鞋,换上舒适的室内拖鞋。

 他推开书房两扇厚重的原木滑门,走入后顺手关上。他颀长的身子移到一张特制檀木桌后,按下桌边按钮,正前方隐藏式柜子的两扇门滑了开来,推出里头的大屏幕。

 屏幕被分隔成七个小画面,男男女女都有,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写着“专业”二字。

 “玛西,你告诉我法国那边今天股市的股价是多少?”

 (OK,严先生。今天我们公司在股市的股价是…)

 严湍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即与世界各地的客户举行视讯会议,他的客户遍布欧美亚,他为客户的公司做资产评估、风险管理、公司财务、投资分析与管理等等…

 (严先生?)玛西报告完后,发现严湍没有任何回应。

 严湍有些闪神,听见玛西的叫唤立即收回思绪,将视线调回手中报表上。

 “依照今天的涨跌,往后推算一个月后的预计股价,之前你老板批准的投资案会有风险…”

 *********

 “真是气死人了!”马晓妞嘟着嘴,扠着

 她一身细肩带上衣、短热,脚上一双平底凉鞋;头上戴着草帽,鼻梁上火红的大太阳眼镜几乎将她精致小巧的巴掌脸完全遮住。

 她踩着愤恨的步伐往机场停车场走去。

 她还没晒够马来西亚的毒太阳,关昊那家伙居然叫她马上、马上回台湾!

 马晓妞走到车旁,将所有行李进车里后,越想越不甘心,愤恨地跺脚。

 “该死!”她大力甩上后座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该死的关昊!”

 马晓妞将气全发在车速上,加速驶离停车场,往高速公路呼啸而去。

 她扯下头顶上的草帽往旁一扔,秀气的指尖伸入发丝里梳理。

 懊死的关昊,她好不容易才排到休假、好不容易才订到那家饭店,她特意不让公司的人知道她去哪里度假,谁晓得最后出卖她的居然是自己的老妈。

 马晓妞的思绪飞到了马来西亚的五星级度假饭店…

 每间房都是独立的,以椰子树围起,外头有大游泳池,每位房客还有专属的管家与厨师。

 每天她睡到自然醒后,吃着厨师依她的口味烹煮的早餐,在泳池里游个几圈后便趴在原木制的天平台上做光浴,很多欧美的客人大胆地着上半身趴在平台上晒太阳。

 人在国外,胆子自然也大了起来,她也依样画葫芦地上空,正面、反面在大太阳底下替换面“煎”就为了晒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可是那个恶毒的关昊…

 一想到这里,马晓妞双眼闪着熊熊烈火。

 “这回我非榨光你身上所有财产不可!”

 车子很快的下了交流道,往台北市中心驶去。

 *********

 马晓妞踩着一双出美丽脚指头的凉鞋踏进关氏办公大楼,气呼呼地往电梯间走去,路过的同事纷纷让道,侧目看着她一身清凉、朝气蓬的装扮。

 这里是台北办公大楼林立的地区,进出的人都是穿着西装、套装的白领阶级,而一身南洋风的她,显得格格不入。

 而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怒气,更让人退避三舍,生怕被波及到。

 马晓妞直接按下最顶层的按键,直奔关昊的办公室。

 电梯彷佛悉她此刻心情不佳,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顶楼。

 电梯门一开,离门最近的秘书惊讶地看着马晓妞,当然,视线也将她从头到尾扫过一遍。

 “马小姐。”

 “他在不在?”

 “总裁正在里面开会。”

 “和客户?”她现在一肚子气等着发,再等下去,气都被时间磨光了。

 “不,是和陈经理的小组在开会。”

 马晓妞双臂抱。“那好,你通知他一声。”

 “呃…这…总裁在开会…我…”秘书极度害怕被扫到台风尾。

 刚刚总裁发了一顿好大的脾气,连隔着一道玻璃门的她都听得一清二楚,陈经理的小组又出问题,依她观察,这小组有可能被发配边疆,以后再也没办法接大案子;而她,最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马晓妞二话不说,按下内线按钮,响了许久后电话才被接起。

 话筒传来怒吼:(该死的,我不是说了我在开会,不准打搅!)

 马晓妞用甜甜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亲爱的表哥,我是那位被你从马来西亚用十二道金牌急召回来的最亲爱的表妹。”她一口气说完,气得连断句都省了。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老大不高兴地命令:(进来。)

 雾面玻璃一推开,马晓妞立即看见坐在会议桌两旁的人,每个人苦着一张脸,尤其是为首的陈崇德,差点就要跪在地上拧着耳朵大喊“我以后不敢了”

 “哼,又是有气无处发,找员工下手。”

 必昊抬起头,透过镜片,目光尖锐冰冷地扫了马晓妞一眼。

 “你到底是去马来西亚还是夏威夷?”

 “你管那么多!”

 必昊扫了她一眼,随即转向一旁的陈崇德说:“把客户的资料给她。”

 陈崇德恭敬地将手中的客户资料递到马晓妞面前,全公司只有她敢和总裁大小声,也只有她才不怕总裁魔鬼般的脾气。

 她的英勇事迹令公司上上下下,下至打扫的欧巴桑,上至总经理级,莫不将她奉为抗“恶”英雄。

 马晓妞旋过椅子坐下,逐一翻阅资料,最终她不屑地挑眉。

 “亲爱的表哥,你为了这种小Case把我从度假胜地召回来?”

 必昊摘下眼镜,那双狂野黑眸幽冷得深不见底,随即出一抹冷笑。“亲爱的表妹,若我这表哥没记错,听说、据说、好像你是在关氏的室内设计部门工作,是我的员工。”

 感觉自己的眉尾正微微跳,马晓妞深口气。“可是表哥,你别忘了,此刻的我应该是休假中,现在却被你大老远召回来,这一切损失、加班费、补假,咱们看来得先算清楚,谈好『价码』。”

 必昊死瞪马晓妞好久,简直想将她万箭穿心。

 “你们先出去。”

 “是,总裁。”

 陈崇德的小组听见关昊的话后,连忙收拾东西,逃命地离开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里只剩各自双臂抱、互相瞪视的两人。

 半晌后…

 “你这个死要钱的拜金女!”

 必昊还是投降了。

 *********

 马晓妞将计算机里的设计图存盘,靠在椅背,疲倦地捏着颈背,抬头望向窗外。

 夜已深沉,大楼上广告看板的霓虹灯在黑夜里显得耀眼明亮。

 扁线照耀在马晓妞的脸上,瞬间,工雕琢的脸上出现一抹狡猾的笑容。

 她打开皮包,从里头拿出一张磁卡,乐得捂嘴偷笑。

 下午关昊与她讨论客户的案子到了一半,他一接到未来表嫂的电话,便匆匆忙忙的离开,放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与成迭的数据、图表奋斗,气得她偷偷打开关昊的抽屉,偷了他的社区磁卡。

 必昊这家伙太会享受,所住的社区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级住宅区,住户皆是达官贵人,这个社区她曾来过几次,最爱这个社区里顶级的公共设施,小型高尔夫果岭、游泳池、回力球场、视厅室、三温暖室等等应有尽有;更吸引她的是,这个社区委以饭店管理,餐点只要一通电话便服务到家,是五星级饭店大厨亲自下厨。

 “嘻嘻…”马晓妞笑数声。

 哼!将她从度假胜地召回来没关系,关昊住的地方就像是小型度假别墅;而她,打算先回家睡个觉,再趁凌晨没人时,偷溜进社区里好好游个泳、做一下三温暖。

 *********

 马晓妞利用磁卡顺利开车进入社区,将车子停在关昊的停车位后,拿起袋子,一路畅通无阻地往地下一楼的室内游泳池而去。

 一踏进游泳池,马晓妞忍不住一阵惊呼。这个泳池比她所见过的泳池都要大,采光也很明亮,除了上开玻璃帏幕在白天能采集自然光外,四周仍镶嵌着照明灯,而泳池四处可见手工打造、精心设计的饰面石材,全是出自大师之手。

 难怪关昊那家伙会买下这里,连她都为之心动…只可惜她没钱,完全买不起。

 马晓妞耸耸肩,左看右看,终于在雕花玻璃屏风后找到更衣室。

 包衣室里的设计也令人惊奇,任何一处小地方都有设计者独具巧思的摆饰。

 马晓妞换好泳衣后,将袋子放进关昊专属的储物柜里,转身出去。

 她将蛙镜挂在颈子上,赤的双足踩在冰冰凉凉的花岗岩地板上,地板冰得她屈起脚指头,怯怯地探了下水温,却被池里如马来西亚泳池一样温暖的水温吓到,竟然是货真价实的温水,不是外头那些标榜是温水、但水温却冷得能让人齿关打架的游泳池。

 马晓妞兴奋地跳进水里,迫不及待地优游在水里。

 她游了几圈之后,一时玩心兴起,立即潜入水里玩耍…

 *********

 严湍结束所有与客户的视讯后,看了下墙上的钟,时间已是凌晨五点钟左右。

 他扯下领带,换上黑色泳,决定去游个早泳,再小睡一下。

 他走进地下室,转了几个弯后来到泳池前,取下挂在手臂上的蛙镜后,开始做起暖身;而运动型的黑色泳衬托出修长的双腿,以及锻炼有成的结实肌

 严湍不仅是天生的运动好手,也归功于几个爱好运动的死们。

 他将蛙镜戴上后,纵身跃入,颀长的身躯在半空画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后,窜入水里。

 来回游了一趟,严湍准备回去时,耳边隐约听见呼救的声音,细弱得让他以为是错觉,误将空调运转的声音听成人声。

 但当他扶着墙蹙眉倾听,并且仔细打量四周时,突然在另一边的水里发现异样,水面不断起水花,有一道人影浮出水面,双手不停拍打挣扎,娇弱的声音充恐慌。

 “救…救命…”

 严湍深口气,立即潜进水里游过去。

 马晓妞右脚痛使得身子不停下沉,只能无能为力地踢着腿,试图让筋的腿不再疼痛,可是一连被水呛了几口后,她现在连呼吸都变得吃力,只能借着拍打水面,希望让自己的头部能离水面多一点。

 虽然她知道现在这种时候,大家都在睡觉,不会有住户挑这种时候游泳,但她想应该能够引起保全的注意吧;于是以逐渐微弱的声音呼救,身子却渐往水底沉。

 最后,她挣扎得全身乏力,只好任由整个人缓缓沉下;透过蛙镜,她看见越离越远的水平面…

 突然,她感觉身体被拦抱住,她马上抱住这救命的“浮木”紧紧、牢牢地攀住不放,生怕一放手,自己又会再度沉下。

 接着,水面冒出两道紧拥的身影。

 一浮出水面,马晓妞贪婪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双手牢抱住眼前的“浮木”直到她的脑袋慢慢恢复运转,开始感觉到环在她光际的手臂是壮的,与她身躯相贴的是一堵墙,结实温暖,像山一样可靠。

 她的视线缓缓往上移…哇!迸铜色双臂、令人垂涎的肌,和…肌上的两颗小豆,马晓妞的脸立即像烧红的铁板一样火烫,赶忙移开视线,下一秒却接触到一对深幽不见底的黑瞳。

 眼前这男人紧抿着感的嘴,两道剑眉冷峻,刚毅的五官俨然是大师工雕琢的世界级作品,教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严湍抱紧怀中娇柔的小女人,感觉到掌下是凹凸有致却又柔软的身躯,低头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息。

 此刻,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严湍感觉到她的双腿像无尾熊般圈在他腿上,使得他双腿间的硬实直接抵在她柔软的大腿内侧。

 对于情场老手的他来说,他再明白不过自己抵着她的是哪个部位。

 他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马晓妞咬着,也意识到自己的双腿正圈在他上,而双腿间正抵着他的…噢,丢死人了!

 她羞赧得想跳离他的身体,可是右脚依然痛不已,现下她能做的只能厚着脸皮死攀住他,将脸埋进他的膛。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停住,四周弥漫着一股浓厚的绮丽氛围,他们急促的呼吸清晰可听见,两人在水里载浮载沉,而严湍每跳跃一次让两人不至于沉入水底,但最感的相连处就会互相摩擦,像是在进行一场水底爱…

 *********

 被推上岸边后,马晓妞坐在泳池的磁砖上,呼吸仍因为刚才的惊险意外而剧烈起伏,但她尚未察觉到,有一半的原因是来自于两人刚才紧贴着身躯,而引发的微弱火。

 忽然,筋的右腿被一只大手抬起,她惊呼一声,感觉小腿肚被厚的手包覆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摩,一按到酸痛的地方,她忍不住倒一口气。

 严湍皱眉,扯下脸上的蛙镜,小心翼翼地以指腹按摩她的小腿。

 马晓妞侧着头仔细打量他,突然张大嘴…

 他是严湍,她那位恶魔表哥的死

 “噢,好痛!”她才想开口,腿肚突然一阵疼痛传来。

 严湍放缓力道,轻轻地捏。“这样呢?”

 “嗯…”他的力道舒服得让她发出细弱的娇

 他的指腹有魔力,让人舒服极了。

 严湍一路按摩到她纤细的脚踝处,感觉她的腿正逐渐放松,拇指与食指轻捏脚踝后的凹处,感觉她美丽小巧的脚指头屈了起来。

 一抹淡笑在角划过,他抬头望着她脸通红。

 “还会痛吗?”

 马晓妞抿紧快速摇头,感觉颊脸比在马来西亚晒太阳时还烫,她连忙摀住双颊。

 严湍放下她的腿,有那么一瞬间,他根本不想放开她软绵细致的腿。

 他伸长双臂,扶着岸,将她困在双臂间,而这里的池水与岸边同齐,在载浮载沉间,他的高度刚好能看到她美丽丰盈的部。

 “我没看过你,你住这里?”

 “呃…”马晓妞犹豫要不要让他知道自己与关昊的关系。

 “不是?”

 她决定不说,淡然地道:“我来找朋友玩。”

 “哪户?”

 严湍的职业使得他对于任何事情都有追究柢的习惯,但也让他更悉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就像是两道X光,能在瞬间将一个人彻头彻尾地剖析完毕。

 马晓妞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一时反应不过来,红着脸哀求道:“可不可以不说?”

 严湍微扬角。“可以,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马晓妞松了口气。

 严湍将她的反应完全收入眼底,俊逸的五官缓缓绽放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感觉到严湍的双臂不停往内压缩,将她牢牢困住,似乎没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马晓妞。”

 “马小妞?”

 听见他用低沉感的嗓音喊着自己的名字,马晓妞搁在磁砖边的手指慢慢握紧,强抑住他对她的吸引力。

 “晓…破晓的晓…泡妞的妞…”生平头一回,她这么讨厌老妈取的烂名字,什么泡妞的妞!

 严湍发出轻笑,置于岸边的手掌与她的轻触一下,马晓妞羞得连忙低头双手握,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他的手能直接放置在她纤细的大腿旁。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体温从手掌传递到她腿上,还是他踢着双腿浮在水面的力量让池里温暖的水侵袭着她,她只觉得双腿间产生令人羞怯的热。

 看着她细致却明显是新晒出肤的大腿冒起疙瘩,严湍闭上眼浅笑,随即抬头。

 “我叫严湍。”

 “我…我知道。”

 她昨天搭机回来时,在飞机上正好看见以他为封面的财经杂志,内容在剖析他的身价,据保守估计,不计附加价值的话,光他的脑袋,就有数十亿的身价。

 他在二十五岁时拿到英国算师执照,同年拿到美国算师执照,光这两张最难拿到手的执照就够让他终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而他没有成立任何公司,完全以个人名义为全球各国的大集团工作,替他们做财务分析与风险管理。

 记者在末了给他的评价是最高评价五颗星,认定他是有史以来最强的算师。

 严湍瞇眼,笑意锐减“你知道我是谁?”

 马晓妞点点头。“我有看到这一期的财经杂志,你是封面人物。”

 “没错。”他的防卫不减。

 一向爱钱的马晓妞咬咬牙,决定将心里的疑问一口气说出来:“你很有钱吗?”

 “对。”他毫不避讳地回答。

 马晓妞绞扭着手,被太阳晒伤的手慢慢浮起红痕。

 “那…那你一定也不缺女人啰!”她的声音小到快被水声盖过。

 两人之间一片沉默,严湍锐利的双眸闪过一丝光芒。

 “你是记者?”

 “不是!”她立即抬头,急忙解释:“我不是记者!”

 “那你问这个问题的涵义是什么?”

 “因…因为我想当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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