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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次进入浴室,袭昱扬发现何天晴已穿上他的衬衫,站在角落惊疑地望着他。

 “是…是谁打来的电话?”

 “怎么把衣服穿上了?”他不答反问。

 “我已经洗好了。”何天晴紧缩着身子,一双眼防备地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更引人遐思的是她身上那件衬衫,长度正好遮住她的雪,若隐若现的,只要是正常男人就绝对抗拒不了这样的挑勾。

 “你是故意的吧?”

 “你…你说什么?”发现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离,她抓着衣领的指尖也跟着用力。

 “女人穿成这样,比光溜溜还人。”他微微眯起眸,注视一脸仓皇的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出去了。”

 “可是我还没洗好。”他挡住她的去路,又将她推进浴白“我们再洗一次。”

 “不要…”她挣扎着。

 “刚刚洗到哪儿了?”他强行高举她一条脚,从她的脚趾开始清洗。

 何天晴惊愕不已,睁大眼瞪着他,发现他恶的勾起角,绽放放肆的笑容,黑眸深处闪现的红火苗让她更加惶

 “你…你别这样。”她低声说道。

 “求我了?”他出胜利的微笑“是不是我已将你蛰伏在体内的热情全挑勾出来,让你浑身燥热难抑?”

 洗完脚趾,他的手继续往上,开始摩着她的小腿,只见何天晴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就如他所说的,有股强大的热力倏地窜过她的身子,让她无法漠视他的存在。

 正当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大腿内侧,她全身开始打颤,连透的衬衫下的头都感的凸顶起来,在几近透明的布料下形成粉晕红。

 他的视线牢牢盯住那美丽的泽,不但呼吸了,下颚更是紧绷,得用非常大的力气才脑控制住想马上要了她的冲动。

 袭昱扬再次低首吻住她颤抖的红,这样细腻的挑逗引发她细微的呻…一声声被他没,而他的手已探进她腿间最柔软的部位。

 何天晴浑身一僵,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好怕,却做不出任何反应…只知道她不应该任由他恣意而为,不应该…

 “你到底想对我怎么样?”她抓住他来的手,愕然地望着他闪着火的眼。

 他撇嘴一笑,却不开口。

 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他,只见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掌心轻抚那柔软的发,眼底的红色火焰烧灼着她的心,让她误以为自己的身子也快要着火了。

 “不…不要…”她像是说给自己听。

 “真的不要吗?或是你在看见我卸下面具的那一刻已为我着了?”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当时她有数秒的失神。

 看见他眼中闪烁的挪揄光影,她恼火的反驳“没有、没有,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了,我也不可能为你着。”

 “哦!”他冷冷一笑,紧抓住她的双手,铁一般的双腿分开她的大腿,从她的角开始往下吻…到了有钮扣的地方,他愤而一拉,男衬衫马上敞开,出她美丽的脯。

 “你…你…不!”

 她半启双眸看着他挤进她的双腿间,强迫它们包围住他的身躯。

 “你不可以,我要起来…”她怎么了?为何连句话都发不出来?即使好不容易说出口,也形成微弱的人呻

 此时,他再也控制不住地褪下自己的衣服,与她赤的热情相拥。

 何天晴看见他结实昂藏的体魄,蓦然清醒过来,羞红了小脸。

 “我确定你已着在这份情中。”他不想强迫她,希望她能真心的接受他。

 何天晴微微一震,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用力顶进她那处从未让人侵入的私

 “啊!”一股疼意从下处烧灼而上,痛得她紧咬住他的肩,眼泪狂不止。

 袭昱扬忍着肩上的疼痛,内心却有着无比的诧异,完全没料到她居然还是处子!以前就常听说她身边从不缺乏追求者,这…怎么可能?

 但不可否认的,这样的惊异与欣喜,已在他体内转为更刺的兴奋。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痛死了!”她嫌咬他不够,还伸出拳头不停的捶打他。

 袭昱扬抓住她的小手,利眼视着她“嘘…这只是暂时的。”

 “放开我…不要了…”

 外头又不起大雨,狂烈的雨声根本覆盖不住他横扫她体内的狂騒。渐渐地,疼意不再,她开始息,小手紧抓着他,仿佛要得更多。

 她瞹昧的需索、娇媚的醉颜、放的体态夺去了他的呼吸,他一再进,发誓要在她体内燃烧。

 何天晴完全被动的接受他的施予,最后足地窝在他的前低声息。

 就在这一刻,袭昱扬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她,从一开始到现在,着魔的是他,了心的是他,对她产生强烈疼惜的也是他…老天,他怎么可以这样?

 不,对她,他不该温柔、不该有那该死的心疼…

 像是要坚定自己此刻的想法,他将她抱出浴白,来到卧房上,在何天晴的声声求饶下,再次彻彻底底的吻遍她全身每一寸,要遍她所有的一切,直到她因承受不起而昏睡过去。

 *********

 “外公,我妈妈、爸爸呢?”才五岁的袭昱扬终于向外公问出这个一直潜藏在内心的疑问。

 “你有外公,干嘛提到爸爸、妈妈?”外公眉头紧蹙,眼睛看着报纸,似乎不愿多谈。

 也就因为这样,袭昱扬再也不曾提出这个问题。

 然而五岁男孩转眼间长大了,变成十五岁的大男孩,看报的外公也变成躺在病上,对他伸出覆皱纹的双手的老人。

 “昱扬…”

 “外公,你还好吧?”袭昱扬心急地握住他的手。

 “外公可能不久就要…离开了。”外公气吁吁地说。

 “不,我不要外公走…我不要…我会找医生…找最好的医生…”从小他就是外公养大的,一时之间怎么能承受失去外公的痛楚呢?

 “外公的年纪…年纪到了,再好的医生也一样。”外公气若游丝的说。

 “我还是不要你走…”袭昱扬紧握着外公的手,放在额前,祈求老天爷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去赚很多钱,给外公看病。

 外公摇摇头,苦笑“听…听我说…你不是一直问着你爸爸…妈妈的事?”

 “外公,我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知道,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有外公在,我就很幸福了。”袭昱扬很认真的说。

 “傻孩子!”外公摸摸他的头“以前我不让你知道是因为你还小,可现在…你应该要了解一切。”

 “外公!”袭昱扬还足不停的摇头,他怕听了这些,外公就会离开他。

 “你听好,你爸妈是在生下你不久之后双双车祸身亡。”想起过往,外公便伤痛绝。

 袭昱扬更是难过,宁可是父母不要他,也下希望听到这样的消息。

 看着他年轻的身躯不停的发抖,外公担忧地摸摸他的脸“别难过,真的别难过…就算没有父母,你…你也要过得幸福…”

 “我会的,外公,我一定会很幸福…”他难过的哭了。

 “不许哭…男孩…不许哭…”

 “我知道,外公。”袭昱扬抿着,强将泪水往肚里

 “还有…外公要提醒你…你爸妈之所以会…会发生车祸,全是被…被一个人害的,我希望你这辈子绝不…绝不与此人打交道。”外公自知时间不多,紧急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袭昱扬猛地站起身。

 “他…”外公气息微“他就是长谷集团的…何…何长谷…”

 “何长谷?!”见外公的脸色已转惨白,袭昱扬赶紧按下紧急钮,大叫:“医生、护士…快来…我外公出状况…”

 *********

 “外公…外公…你不能死,不能死…”

 袭昱扬从上坐起身,冷汗涔涔地息着,而他惊慌的喊叫声同时也吵醒了何天晴。

 她张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半地睡在他身旁,进而想起之前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切,顿时惊愕得无法言语。

 “你醒了?”他转头望着她。

 “怎么搞的,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她紧抱着自己,懊恼不已的问。

 “你不要一副受害者的模样,难不成刚刚的叫声全是我你喊出来的?”方才的梦境混乱了他的思绪,错了他的时空。偏偏她又是何长谷的孙女,让他更无法原谅自己。

 何天晴咬着下,他这句话让她更觉得委屈,干脆下,拿起自己的衣服到浴室里换上。再出来时,她拿起皮包就要离开。

 “天还没亮,你要去哪儿?”他喊住她。

 “回家。”

 “没听见雨声吗?这回打算蹲在我的住处大楼外,看看有没有另一个男人来找你?”

 她回头冷睇了他一眼,随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袭昱扬马上跳下铺,冲出房间,拦住她“别走,我不准你离开。”

 “你凭什么这么做?”何天晴眨着盈泪的大眼“我从没说过我是受害者,但也请你不要以一种加害者的霸道对待我。”

 “何天晴,你最好给我坐下。”他内心深处的那片混沌到现在还捉摸不定,希望她能配合一点。

 瞧着他眼中跳跃的火焰,何天晴明白如果她再坚持,或许又会怒他,于是她坐了下来,红着眼眶,难堪地问:“你到底是怎么了?对我有什么偏见吗?既然讨厌我,不喜欢我,昨晚又何必要那样对我?”

 他闭上眼,深叹一口气“我并不讨厌你,只是…算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刚刚我作了噩梦,心情有点糟,才会对你大声吼叫。”

 他居然会低头道歉,还向她解释这一切…她错愕的看着他,慢慢放松紧绷的神经。

 “坦白说,昨天你去公司找我,我很感激。”

 “那没什么,我离开公司时你还在加班,况且这场雨不得又急又快,你理当会变得很无措,我不能不管你。”他说得轻描淡写。

 不知道是不是男荷尔蒙作祟,每每看着她,袭昱扬就会想起昨夜她体、曼妙的体态,还有那声声人的哦。

 懊死的!

 他用力爬梳头发,深一口气“等天亮后我再送你回去,房间让你睡,我想在这里坐一下。”

 “你…”她突然有点不懂他了。

 “快进去。”他靠着椅背,慵懒地说。

 “既然你不想睡,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实在的,她现在好累好累,刚刚说要离开,也不过是想在附近找间饭店休息。

 何天晴站了起来,慢慢往房间走去,坐在畔,她这才有时间好好观察他的房间。

 说真的,他的房间好简单,就只有简单的蓝白双,仿佛置身在希腊爱琴海的建筑物内,感觉清

 抱着被子,她闻着上头属于他的气味,这味道会让她感到紧张,但闻久了却意外地又能安定人心,让她慢慢沉睡。

 *********

 袭昱扬泡了杯咖啡,走到阳台上,眯起眸,望着东方缓缓升起的曙光。

 又是一天的开始,而他仍未能清楚何长谷的主要目的,甚至还发生昨晚的事,为什么才几天的工夫,他已将整件事搞得一团

 何天晴…何天晴,他又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

 来到公司后,何天晴马上打了通电话回家,她知道自己一夜未归,刘伯肯定是急坏了。

 “大小姐,你昨晚去了哪儿?可让我愁了一夜。”刘伯心急如焚地问。

 “是…是这样的,我昨晚在公司加班,不小心趴在桌上睡着了。”何天晴找不到什么理由,只好胡诌了。

 “什么?那你不是冻坏了?”刘伯紧张地问。

 “还好,公司有暖气呀。如果你不相信,下班后我马上回家,让你亲眼看看我不就成了!”何天晴笑说。

 “大小姐,你可得说话算话,我等你回来吃晚饭,还会吩咐刘婶做些你爱吃的菜。”刘婶是刘伯的子,他们一直对何家尽忠职守。

 “是,只要一想起刘婶做的菜,我就忍不住想马上冲回去。”

 她笑声朗,终于化解了刘伯内心的担忧。

 “唉,听见大小姐的声音,我直到现在才彻底松口气,昨晚我还一直想该怎么对老爷代呢。”刘伯的嗓音哽咽,不难听出他当真为她着急许久。

 “对不起,刘伯,以后若要加班,我一定会通知你,一定会的,你不要再自责了。”何天晴难过的说。

 “好好,那我会等着大小姐下班回来,现在就不打搅你办公了。”刘伯不想再惹何天晴伤心,于是赶紧挂断电话。

 何天晴放下话筒。

 这时,袭昱扬打开门走了进来“通知家中管家了?”

 “嗯。”她点点头“我真不该让他担心,昨天一直怕吵了他的睡眠,怎么忘了他通常都是看见我回去才回房睡觉。”

 袭昱扬撇嘴一笑“没想到现在还有如此忠心的仆人。”

 “刘伯已经算是我的家人,不是仆人。”她马上解释。

 “好,我不管你怎么看待其它人,可以上班了吧?”他回到座位上,翻开她昨天加班整理好的卷宗“很不错,你并没有因为不甘心而做一通。”

 她睨了他一眼“我才不会公报私仇,何况长谷集团可是我爷爷一生的心血。”

 “看样子你还没将我当成这间公司的总裁。”他勾起嘴角。

 “拜托,你既然是我爷爷选上的接班人,我当然也诚心,但是长谷集团是我爷爷一手创建的,总没错吧?”她今天并不想再跟他吵架了。

 看着他面带微笑的俊魅侧面,何天晴不能否认,在舞会上初次与他接触时,即便还没看见他的脸,但对他的率表现已非常注意。

 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够一直维系得很好,别再闹僵,那该有多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希望你对我能更温柔一点。”他直勾勾瞅着她略带羞涩的小脸。

 “温…温柔?!”厚,她还真受不了。“我本来就很温柔,是你一直不给我好脸色看,好不好?好女不跟男斗,我不想跟你争辩了。今天呢,又打算让我做什么?”

 他从档案柜拿出一叠资料“这是你爷爷本来打算在南部设立分公司的资料,不过据我询问之后得知,好像是被你那些长辈阻止了,但我打算继续执行这个计画,你先看一下内容,以后或许得陪我去南部看看。”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要让我参与?”何天晴难以相信。

 “不愿意吗?”

 “当然愿意,不过以前我只是个实习助理,这么重要的事,我怕…怕无法胜任。”她心虚地笑说。

 “怎么突然对自己没信心了?”他眸底闪过一丝特异的光影。

 “我是有信心啦!只是…只是这一定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投资,我对数字向来比较没概念,担心错一点就全完了。”她怯怯的说明理由。

 “哈…”袭昱扬忍不住笑了“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全权交给你负责,只希望你当我的助手。”

 “你…你这是在取笑我吗?”她鼓着腮帮子,从他手中接过资料,看得非常详细,慢慢了解整个案子。

 他望着她的侧面线条,发现她的确很认真的在研究、了解这些资料,如果不是她年纪太轻,他相信她会是长谷集团很好的接班人。

 既然有这样的接班人,何长谷又为何要找上他?

 或者何长谷知道他的父母是谁,找上他不过是要继续加害他?

 “下班后有空吗?”他突然问道。

 “我先说好,今天不加班,因为我已经答应刘伯要回家吃晚餐。”她以为他又要找她麻烦了。

 “哦!”他靠向椅背,笑问:“你接受不速之客吗?”

 “什么意思?”

 “我孤家寡人一个,可不可以去府上叨扰一顿?”袭昱扬挑眉。

 “呃…当然可以。”她迟疑的回答。

 “哈,瞧你紧张的样子,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工作吧。”他撇撇嘴,接着也开始研究这个案子。

 他想,这个案子必须动用大笔资金,要斗垮一家公司,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它周转不灵,所以这就是他的目的。

 何天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将心思摆在公事上,期间他们陆续说出对这个案子的想法与建议。

 这时,袭昱扬才发现,虽然她才刚从大学毕业不久,外表看似孩子,但对于公司的事也颇有一番见解。

 也因为如此,他似乎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对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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