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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黎蓓蓓发现,上官樊严重影响她的生活、干扰她的作息。

 这几天他一样坚持接送她上、下班,还威胁她若像上次那样偷溜,让他接不到人,隔天他就到舞蹈社跟她的学生宣布他是她的男朋友,让她只能依他。

 晚上他若有空,也执意陪她窝在寻开心女狼PUB,直到店里打烊。他在DJ室帮她播放音乐播得自得其乐,却苦了她不时得跟看见他就想邀他当店里红牌公关的姑姑表态,她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过这么复杂的夜生活,更得避免姑姑胡思想两人的关系,瞎掰他对当DJ有兴趣,才会三不五时跑来PUB。

 谎话说太多若会遭雷劈,届时她一定拉他这个罪魁祸首—起受刑。

 这个让人拿他没辙的俊男说泡面不宜多吃,他煮的营养泡面偶尔贪之就好,有时他会带她去小吃店吃牛面,或下馄饨给她当消夜,这两天他更会为教舞而使小腿略感酸疼的她做按摩。

 “不用,我泡个澡就不酸了。”她别扭挣扎,总觉得脚丫子被他握在手里,既害臊又难为情。

 “这是身为一个体贴男朋友应该做的。”他马上端出最近成为他招牌的至理名言,并在她想回驳他们未交往前硬生生将话截断“我又不会把你的脚捏断,你胆小的怕什么?”

 她胆小?他竟敢用将法污蔑她!气死人的她偏就不起,任他对她的脚又又按。

 心里虽然赌气,她却无法否认他的手劲很轻柔,经过他的推按,她酸麻的腿肚总能很快散去疲惫不适,只是他仍一样爱偷吻她,就像第一次为她煮营养泡面那晚,为她按摩双腿的他,总在她来不及防备时自讨奖赏,吻得她天旋地转。当她终于记得要啐骂他时,他则忙不迭催促她去泡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改不掉坏习惯的又从她家阳台溜回隔壁租屋处。

 好吧,说实话,她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自己确实喜欢上他,然而她无法确定硬说是她男友的他,对她的真心有几成,也因而未坦白对他的喜欢,亦未答应当他的女友。

 就算这样,他俊美带点雅痞气息的脸庞,常不经意的跃入她脑海,尤其是一个小时后她将为他上舞蹈课的此刻,她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足见他对她干扰得有多彻底…

 “蓓蓓!”

 突然一声大喊吓断她远扬的心神,她埋怨的望向好友“吓人啊,没事叫这么大声。”

 “是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我连喊你两声都没听见。”于琪伸指比向办公室中央“有人找你。”

 她抬眼望去,眸讶异“杨思妮?!”真是意外的访客。

 “你的学生?”杨思妮尚未开口,于琪狐疑的先行发问,不记得见过她。

 “她是简宾旗下新签约的歌手。”尽管对杨思妮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但来者是客,她仍是站起身招呼她入座。

 “不必了,我说完话就走。”她半点也不领情。

 于琪直眯起眼,简宾旗下的歌手来找蓓蓓已经颇为可疑,这个怎么看都觉得有点跩样的女生讲话还这么高傲,让人听起来很不喔。

 黎蓓蓓倒没表太多情绪,语气平淡的道:“不晓得你有何贵事?”

 “要不是简宾好说歹说要我亲自跑一趟,拜托他认为工作细心专业的你,挪个时间再帮我录音,你以为我希罕来呀。”她不屑的撇了下嘴角“明明闲到有空发呆,这几天也敢跟简宾胡绉你很忙,不出时间到唱片公司录音。哼,分明就是拿乔、自抬身价。”

 “喂!你给我有礼貌一点,我们蓓蓓本来就忙,倘若答应简宾替他的歌手录音也纯粹是友情帮忙,何需拿乔、自抬身价。”于琪看不过去的抢先对她开炮。

 蓓蓓偶尔受托替简宾公司歌手录音的事,她以前就知道,而斯斯文文的简宾怎会签下这个没礼貌的女人当歌手,还让她跑来这里闹场?

 杨思妮回以一脸不驯“说得好听,我看她根本想对简宾来擒故纵这招。”

 “你这话什么意思?”黎蓓蓓微板起脸。

 “以女人的直觉,我敢肯定简宾对你有意,而你八成也相当垂涎他,于是便藉他有事相求,大使擒故纵的伎俩,好让他对你更着,对吧!”

 她不是呆子,瞧不出简宾看黎蓓蓓的眼神充爱慕。她就那张古典美的脸蛋比她好看那么一咪咪,身材却远不及她的突出火辣,年纪更比她老好几岁,她真以为简宾会一直昏头的恋慕她,竟妄想勾引她的简宾。

 “你嘛帮帮忙,对蓓蓓有好感的从来都是简宾,她只拿他当普通朋友好不好!”朋友不是当假的,简宾想追求蓓蓓却总碰钉子一事,她于琪当然清楚。

 “杨小姐,你不过是长富唱片公司的新进歌手,来找我该是针对我有没有空帮你录音的问题作讨论,你的诘问与指责似乎没道理了点。”未见怒气,黎蓓蓓若有所思的瞅视她,觉得这个始终未尊称简宾总监,而直呼他名字的女孩,与他之间的关系颇不寻常。

 她浑身细胞都在炫耀似的抬头,刻意展现她惹火的身材“凭我早已经跟他上过,是他答应捧红的枕边爱人身份,我就有资格怀疑你对他的居心,要你离他远一点。”

 于琪倒口气,杨思妮自爆的内幕够劲爆,想不到人模人样的简宾,也跟人家来时下演艺界时有所闻的“桃易”这套。

 真相终于大白,黎蓓蓓边有抹嘲讽。难怪简宾执意替歌喉委实不怎么样的杨思妮发行单曲,原来两人早亲密到上去,给过大力捧红的承诺。

 真是讽刺,口口声声说想追求她,背地里却跟其他女人有一腿,这就是他给她的真心?这样的虚情假意和孔杰耕及她另外两任男友相较,有何差别?

 “怎么样?知道我们火热绵的关系,吓到说不出话了吧!”双手环,杨思妮角挑着得意,上次碍于在唱片公司,她不便向她呛明与简宾早打得火热的地下关系,今天才会趁他忙着开会,无法陪她前来的机会,假借拜托黎蓓蓓为她录音之名,行向她挑明这层关系之实。

 于琪正想回骂,黎蓓蓓没啥起伏的声音先她而落“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跟简宾不过就是最普通的普通朋友,他喜欢如何与你亲热跟我无关,倒是我要提醒你,这种上情事,实在没必要大肆张扬,如果你想当玉女偶像的话。”

 “你…”杨思妮被她最后一句话反讽得脸上青红错。

 “怎么样?”于琪学她之前的傲慢语气,抬高下巴,用鼻孔哼她。这里可是她和蓓蓓的地盘,这个红不红得起来尚是个大问题的弹妹也敢嚣张。

 毖不敌众,杨思妮正想撂话要黎蓓蓓说话算话,别对简宾存不良居心,就见她不凑巧的接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简宾?”

 一句平静的称呼换来于琪与杨思妮同时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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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趁会议中场休息时间打给你,我要思妮去拜访你,请你敲个时间替她录音,她到了吧?你们谈得如何?”

 “非常不愉快。”于琪抢话,招来好友一记瞄瞪。

 “于琪?”无暇细究怎是她答话,他一迳追问“怎么回事蓓蓓?为什么于琪说你们谈得非常不愉快?”

 “我全说了。”这回换杨思妮抢白,简宾那声蓓蓓格外刺她的耳。

 他困愕“你全说了?”

 “恭喜你和杨小姐已是亲密的一对。”黎蓓蓓沉稳清晰的字句划入他耳际。

 电话彼端的简宾背脊一僵,莫非…“思妮!”他由椅子上跳站起来大吼,难道事情真如他所想?

 “你用不着凶我,我们的确早在裎相对过无数次,你也说过你爱我。”被他一吼,杨思妮豁出去的回述事实。

 他的背脊全凉了。“蓓蓓,你听我说…”

 “你现在最好什么都别说,尤其是会伤到杨小姐的话。”黎蓓蓓淡声打断他仓惶的辩解,不希望他做出男人犯错总习惯差劲的为自己罪,将过错与不堪归咎于身旁女人的行为。

 杨思妮讶然的看向她,这个她视为头号情敌的眼中钉在替她着想,阻止简宾很可能说出只是和她逢场作戏的伤人话?

 抿住,简宾知道他的任何狡辩都免不了伤害杨思妮,也会让蓓蓓更唾弃他。

 她清脆的嗓音于此时果断的传入他耳里“我自认对你的态度一向表达得很清楚,我只当你是普通朋友,不论你和旗下哪位歌手发生风韵事,皆和我无关,然而我得向你谨慎申明,我有感情洁癖,无法接受一个男人向心仪对象示爱的同时,又和其他女人搞暧昧,换言之就是,以前我们不可能成为情人,经过今天,更不可能。你明白吗?”

 他岂会不明白,自己不住杨思妮青春体的惑而与她发生关系,已触犯她的感情洁癖忌,本来他冀望有机会打动她的心,现在丁点希望都没了,是吧?

 “就算你不明白,以后也不准你再騒扰蓓蓓。”于琪为好友抱不平“亏我当你是情痴,结果你这样来。”

 微摇首示意她中止正气凛然的讨伐,黎蓓蓓说道:“还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抱歉,我是真的很忙,没办法替杨小姐录音,请你别再为难我。”

 她本就无意为杨思妮录制单曲,经过今天的事,三人再碰头只有徒添彼此的尴尬,她还是明确拒绝的好。

 “我知道了。”沉默许久再开口的声音,夹杂着失意与无奈“我们…还可以当朋友,普通朋友吗?”不得不加重最后一句,他明了自己再也没机会赢得美人心,但他不想与她从此成为陌路人。

 “如果你能说到做到,我们当然仍是朋友。”

 “谢谢你。思妮若有得罪你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黎蓓蓓了解,他末了那句对不起,包含未对她全心以待的歉意。

 平平静静的,她结束与他的通话。

 于琪的嚷嚷马上掷下“你就这样跟他说再见?起码也骂他几句才对。”

 “我们仅是普通朋友,他的情事我无权干涉。”听似回答好友,实则再次向杨思妮表明她对简宾无半丝男女感情。

 杨思妮当然听得出她的语意,踌躇会,她朝她轻点下头“打搅了。”

 话落,她转身离开。纵使明白黎蓓蓓与简宾之间全是男方一头热,黎蓓蓓刚刚也迂回的替她说话,但跟她点头致意已是高傲的她所能放下的最低姿态。

 “哎呀!这丫头就这样丢下一句打搅了就走?”于琪的不抱怨再度响起,她才想好好数落跑来找好友撒野的杨思妮,她竟给她不负责任的落跑。

 “无所谓,她会向我低头,已经让我很惊讶了。”她原以为骄纵的她会继续她的无理取闹,栽赃她与简宾的摊牌是另一种擒故纵。

 “做人心肠不能这么软,无端被骂就该抨击回去…”于缁范絮的句子于转头瞧见坐入办公椅,之前一脸平静,此时显现低落神情的好友时骤然打住“你还好吧?”

 黎蓓蓓沉沉的低吁口气,由学生资料夹中出一张纸挪向她“我想出去透透气,麻烦你帮我打电话给上宫樊,告诉他今天的课暂停,改天我再替他补课。”

 说完话,她不顾好友在她身后的叫唤,迳自离开办公室。

 “蓓蓓不会又想起自己老碰到真心不足的男人,心里难过沮丧吧!”于琪担心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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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蓓蓓心情低落的离开舞蹈社?!”

 风云科技软体研发公司总经理室内,响起上官樊急切的嚷问声。他正和潘皓元讨论公事,接到于琪的来电才惊觉他忙得忘记今天要上爵士舞蹈课,怎知于琪竟说蓓蓓已离开舞蹈社,今天的课改天再补上。

 不只她未亲自打电话通知他停课这事透着古怪,那令他不安的“心情低落”四个字更引出他怀焦急疑窦,直觉有事发生。

 而一旁的潘皓元与侯晓忆均被他由沙发上惊跳起来的反应吓到,两人几时见过他接个手机这样激动,他口中的蓓蓓又是谁?

 “呃,对,蓓蓓离开时脸色不太好。”电话那头的于琪也被他拔高声线的嚷问怔住,她不过照好友的吩咐致电上官樊停课一事,这位仁兄反应干么这么大,还喊蓓蓓的名字喊得这样顺口?

 “她离开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没来由的,他心里的不安层层加深。

 “你怎么知道?!”她好讶异。

 “以蓓蓓负责尽职的态度,不会无故放我鸽子。请你告诉我刚刚究竟发生什么状况?”他现在只想清,令他心上人心情低落得从舞蹈社出走的原因。

 无暇质疑他对好友那笃定得耐人寻味的了解,于琪受他执意问到底的坚决语气左右,遂将简宾想追蓓蓓,却受不住惑与杨思妮有染的事全盘道出。

 “该死的简宾!”

 “耶?”他冷不防抛掷的咒骂令她困愣“你认识简宾?”

 “知道有他这个人。蓓蓓对男人的信心已经很薄弱,他还雪上加霜的出这种纰漏。”这下他要让蓓蓓相信他的真心,不就更难上加难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去找她,拜拜。”

 “喂…等一下,喂…”电话里只剩嘟嘟声回应她。

 呆望着断线的电话,于琪脑子问号。上官樊不但知道简宾的存在,居然还晓得蓓蓓对男人的信心很薄弱!这对爵士达人老师与据说骨头僵硬到不行的学生之间,何时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且连她都不晓得蓓蓓会上哪儿透气,上宫樊要到哪里找她?

 风云科技公司这头…

 “皓元,我有重要事,这个研发案子就麻烦你自己负责。”收起手机,上官樊疾步往门口走。

 “你的重要事,和你口中的那位蓓蓓有关?”侯晓忆把握时间提问心中的好奇。

 “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了。”匆匆落下一句,颀俊身影如风卷出公司。

 “哇!你听见没,美男子说没什么比那位蓓蓓更重要耶!她是谁?你见过吗?”侯晓忆好奇指数破百,直拉着未婚夫问。

 潘皓元摇头“我也是今天才听到这个名字。”

 “虾米?你们是哥儿们,他居然没跟你介绍过她?”那她要如何八卦。

 他莞尔“是谁说哥儿们就必须事事报备?”

 不过说真的,瞧上官刚才那难得一晃的着急神色,一向不好奇的他,突然也有些感兴趣…那位对上官而言最重要的蓓蓓,跟他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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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终于完全替代白昼之时,黎蓓蓓踩着懒懒的步伐回到了家里。

 “你跑到哪里去了?”

 “啊…”黑暗中一句如鬼魅的低问,及突如其来袭向她左臂的拉扯,骇得她失声尖叫。

 “蓓蓓,是我。”张臂搂住惊惶骇喊的人儿,上官樊准确的打开墙上的电灯开关,厅里顿时灯火通明。

 再熟悉不过的俊美脸庞映入眼底,黎蓓蓓抡起扮拳槌他“你干么吓我!害我以为是闯空门的歹徒,你好可恶。”她余悸犹存的惊骇着。

 “抱歉,我无意吓你,我等你等得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听见你回来的开门声,没想到客厅没开灯,我贸然出声会吓到你。”他像哄小孩子似的拍拂她的背,自责自己让她受惊了。

 “你等我等得心急如焚?”美眸困惑的抬望他,她能猜到他八成由她忘记锁门的阳台进她家,可他的话怎么好像她发生什么让他紧张万分的大事。

 上宫樊凝视她好半晌才说:“我从于琪那里知道简宾与杨思妮的事了。”

 她的耳际轰然作响,震撼的消化他的字字句句。她只是请于琪代为转告他今天停课,而她竟然把下午杨思妮找上舞蹈社的曲告诉他?!

 极力下心里的跌宕起伏,她故作镇定的推开他“那不过是简宾个人的花边情事,没什么。”

 “你在意不是吗?”他的话成功止住她迈住卧房的脚步。

 “我没有!”她仿佛刺猬一样反驳。

 他深深望进她倔强的眼底“如果没有,今天你会照常上我的课,即使你想停课,也会亲自打电话给我。事实上,你就是受了简宾说要追你,私底下却与其他女人发生暧昧关系的影响,这让你想起以前男友同样对你不够真心的恋情,再度使你怀疑起男人的可信度,心情烦闷,才想出去透气…”

 “胡扯!别自以为是的以为你什么都懂。”虽然心里疙瘩教他一针见血说中,她仍逞强否认,不愿在他面前显现或许会让他笑话的脆弱。

 他却非要地正视自己的心结,一迳又道:“因为是你,所以我懂,懂你今天下午肯定反反覆覆的质疑我对你的真心有几分,这也是你没直接打电话给我的原因,你想一个人净空心思,寻找你要的答案。”

 震慑、惊愕、怔愣,以及无以名状的情绪在她圆睁的水灿瞳眸中闪掠,他说对了,下午她破天荒的跷课,除了教简宾与杨思妮暗通款曲一事挑惹出她过往几段不顺遂爱情的感伤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

 尽管她喜欢他,他也自认是她男友,然以她所遇皆非真正有情人的悲哀纪录,这个男人当真全心对她?自己真能毫无顾忌的相信他?

 她惶的心,找不到答案。当她漫无目的在街巷中游走,想放胆相信他的下半刻,脑中便又窜入怀疑,将近两个小时,她就在相信与否的天秤之间摆、举棋不定。这些挣扎,他是否也知道?

 “蓓蓓…”他柔情低唤着扳住她双肩,明白她内心势必会有的天人战。“并非每个男人都那么表里不一、不懂得付出真心,我说过,至少我不是那样的烂男人,我对你的关心全部发自肺腑,要你当我女友也是真心诚意。”

 “你知不知道我在街上寻不到你,打你的手机得到关机讯息,打到你家电话又没人接,回来也等不到你时,我有多担心?生怕心情低落的你一不小心被车子擦撞到或出其他意外,一颗心怎么样也缓不下来。”

 直到她开门,搂她入怀的刹那,他高高悬起的心才得以缓缓着地。

 “相信我,蓓蓓,我对你的真心月可监。”

 “别我,我不知道…”她软弱的抵首靠向他怀。他的磊然直述令她动容,可要她此时便百分百的相信他,这样孤注一掷的信任,她不晓得自己做不做得到。

 无声轻叹,上宫樊怜惜的搂紧她,有点想宰了之前那些对她不够全心全意的混蛋男友,还有今天捅楼子的简宾,拜他们所赐,他的可人儿非但对男人的信任度打了严重的折扣,更使完美得绝对值得男人付整颗心的她丧失感情自信,以至于让他的追之路频添阻碍。

 罢了,就别她,再给她些时间相信他半点不假的真心。

 “你心情不好,跟你姑姑请个假,今晚别去当DJ。”轻抚她滑柔长发,他体贴的提议。

 她的心一阵温暖,明白他不她了。“我已经跟姑姑请过假。”情绪低的她没心情再到PUB去,还好姑姑说会找人播歌,没要她非得过去帮忙。

 “这样啊…”他沉思片刻“你等我一下。”

 黎蓓蓓疑惑的看着他由阳台回他的租屋处,不一会再进厅里时,手上多了两片DVD。

 “你家有没有DVD播放机?”他笑笑的问。

 “在我房里。”客厅的DVD播放机坏掉后,尚未再添购“你要做什么?”

 他牵起她的手走往她的房间“心情郁闷对身体不好,看看恐怖片让浑身细胞吓一吓,保证精神百倍。”

 “恐怖片?!”

 “前几天你挑的片子,我一直忘记找你观赏,再不看就要还出租店,很可惜。”

 可惜?喔,一点也不,她根本不敢看恐怖片好吗?但他说的好像颇有道理,让鬼片吓一吓,她中的负面情绪或许会被吓飞,可是她…

 没让她有考虑的时间,上官樊已动作迅速的放好片子,揽她坐入沙发。

 “先看『恐怖幽魂』,再找时间观赏『魔宅』,你挑细选的片子,我想一定很好看。”察觉她身子奇怪的发颤,他转头低问:“冷吗?要不要添件外套?”她身上只穿件紫排扣针织杉,是有些单薄。

 “我…不是,其实…”就在她有些语无伦次的犹豫该不该向他示弱,坦白自己不敢看恐怖片之际,电视传来—串惊声尖叫,她吓—跳挽紧他手臂的同时,眼角也瞄见电视萤幕出现泛着幽森绿光的骇人幽魂的特写镜头…

 “呀啊!”她骇然大叫的扑进他怀里。

 “你不是喜欢看恐怖片,怎么影片才刚开始就被吓到。”上官樊搂着她笑谑,却发现她像风中落叶抖颤个不停,他顿觉有异的扳开用力抱着他的她…

 老天!他口紧紧一窒,她一张小脸苍白如纸,眯闭的双睫明显颤动着害怕。

 “蓓蓓,你怎么了?蓓蓓?”他慌急轻拍未发一语的她。

 颤悸的密长眼睫总算慢慢张开,她被惊吓得再也无力顾及示不示弱的问题,瓣轻掀的倾吐“我不敢看恐怖片,一点都不能看,会作、作恶梦…啊!”话才说完,影片里忽然传来令人骨悚然的咭咭怪笑,她心惊胆战的又骇叫着扑入他怀中。

 他连忙关掉DVD,拍着她的背安抚“好了,别怕,我关掉电视了。”

 仍在他怀里打着哆嗦的娇弱身子,令他有种她随时都会昏厥的错觉,他打横抱起她,将她抱落她的铺。

 “为什么你不敢看恐怖片,却挑这两部给我?”心疼的轻抚她依然苍白的容颜,他低柔轻问。

 她细声轻道:“我才没有挑,是在恐怖片区闭着眼睛随便抓两部片子给你,好吓死你,谁教你那天硬拉我进录影带出租店。”

 他直觉好笑,原来她是想陷害他。“那刚才看片子前,为何又不坦白你半点恐怖片部不能看?”

 “不想让你笑话我胆小啊,不行喔!”虚弱的实话里仍掺杂些微的不甘示弱。

 “你呀,就是爱逞强,这下自食恶果了吧。”他纵容又没辙的轻捏她鼻尖。心里分明藏着脆弱,偏倔强的武装坚强,这就是他恋上的小女人。

 “什么自食恶果,我会被吓都是你,要不是你说看恐怖片…”脑里陡地浮现之前瞥见的骇人幽魂影像,她小手发抖的揪住衣襟。

 见状,上官樊知道她一定又想起影片中的恐怖画面,轻握着她的手低哄“放轻松,别去想刚刚看见的画面,我去倒杯温开水让你镇定心神…”

 “不要!”她惶恐的反抓住他的手“别走,等会电视说不定会自己打开,鬼怪会从里面跑出…”

 两片温热的瓣霍地封住她未竟的喋喋絮语。她吓坏了,温暖的吻也许能驱走她心底的不安。

 伸舌挑开她的贝齿,他直探她甜美的领地,怜惜温柔的吻她。

 当他由罢不能的吻里放开娇连连的她,苍白的小脸终于染上羞赧的红晕:“不要胡思想自己吓自己,我会一直陪着你,嗯?”与她鼻碰鼻,他嗓音暗哑的呢哺。

 “一直吗?”她不安的心奇异的安定下来,水眸嵌着美丽的蒙光彩凝望他。

 “一直。”坚决的回答,他情难自的再次覆住她吐气如兰的嫣红小嘴。

 没有推拒,她攀搂住他的颈项,红为他轻启,阖眼与他

 他危险的渴望迅速被她的温驯回应点燃,大掌放肆在她人的曲线上游移,火热的吻顺着她泛着香气的颈子探吻而下,经过感的锁骨,用嘴咬开她的衣扣,灼烫的印上她白皙的口,辗转连,引得她不住轻颤。

 “蓓蓓,快阻止我。”他以残存的理智闲难的提醒她,嗓音因压抑情而沙哑,大手已痴的罩上她包裹在浅紫蕾丝亵衣中的人浑圆。

 黎蓓蓓清楚的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是…她毫无阻止他的念头,双颊烫红、浑身燥热,在他魅折磨人的吻中,本能的发出醉心的嘤咛…

 “蓓蓓?”呼吸浊促的俯望她,他痛苦的压抑想爱她想得发疼的望,尊重的询问她的意愿。天知道每晚吻她,他总得在自己的渴望溃决前自己结束对她的深吻,由她家阳台回租屋处冷却发的热情,她绝对不晓得他有多想要她,但他不想自私的占有她,希望她能心甘情愿的给他。

 “我…”她半点都不想阻止他,可这令人害臊的事,她要如何开口?

 羞慌间,她下意识伸出粉红小舌舐她紧张得有些干燥的瓣,岂料这无心的举动却成燎原的惑。

 “噢…”上官樊的低了声“现在就算你想阻止,我也不放开你了。”

 癌下头,他密密实实的吻住身下人儿,温柔放纵的释放他如的渴望。

 娇相应和,炽热的情火停不下的漫室延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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